風繼續(xù)吹 第51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綜漫]5t5今天依舊沒有轉(zhuǎn)正、熱浪席卷[天災]、獨愛昭昭、我綁定了神靈抽獎系統(tǒng)、皇太子變成毛茸茸后我倆he了、艷煞、[綜漫]夏油教主超愛五條貓貓、距離戀愛66天、[三生三世枕上書同人]枕上書之滄海月明、我從異界穿回來了
“沒有,先生?!绷己玫穆殬I(yè)素養(yǎng)讓她的打探只是一閃而過,隨即恢復無可挑剔的服務態(tài)度,“您需要的話,我一會讓人給您送上來。” “嗯。”江開淡淡應了。 “不用了。”一直站在旁邊沒出聲的盛悉風出聲打斷。 江開和前臺齊齊看她。 “我?guī)Я??!笔⑾わL對上他的眼神,解釋,“就昨天那盒?!?/br> 江開臉色不大好看,嘴唇動了動,似是想說點什么,但最終懶得跟她說,繼而轉(zhuǎn)頭對前臺強調(diào):“麻煩盡快送上來?!?/br> 去房間的一路,兩個人誰也沒說話,分頭站在電梯兩側(cè),光可鑒人的梯廂照出中間隔出的銀河,加劇了窒息的沉默,和因為彼此心知肚明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所造就的微妙曖-昧。 進了房間,盛悉風率先進去,四轉(zhuǎn)打量一圈。 環(huán)境設施還算滿意。 見她沒有表現(xiàn)出排斥,江開跟進去,反手關上門。 “咔嗒”一聲,像加了慢動作,在耳膜上敲出綿長的、讓人戰(zhàn)栗的號角。 盛悉風頭皮一緊,頭也不回地進了浴室。 說完全不緊張是假的。 但是特殊的情緒加持下,又有兩年的緩沖期,所以她總體還算鎮(zhèn)定,沒有刻意拖延時間,加速沖過澡,酒店的浴袍她平時是絕對不肯穿的,嫌不衛(wèi)生,可她這種時候也沒有挑剔的余地,總不能光著出去,于是克服排斥心理套上了。 系好腰帶,又松開洗澡束起的頭發(fā),在鏡子前再三確認過形象無恙,她開門出去。 江開岔著腿坐在床上,上身后仰,靠兩只手臂撐在身后。 他身邊是一盒新拆封的岡本,破碎的塑料薄膜就丟在旁邊。 他目光極快地將她從上至下過一遍,臉上什么表情都沒有,但莫名有種欲-念橫生的感覺,毫不掩飾的打量,像野獸打量即將到手的獵物。 盛悉風頂著他的注視,走到他面前,在距離他半米開外停下來。 他仍不動,隨著她走近,他從平視轉(zhuǎn)為仰視。 倆人仍暗自較著勁,你們先跟對方開口。 好一會,他才懶洋洋地支起身子,踢掉鞋子走進熱氣未散的浴室。 盛悉風坐下來,隔著浴室的磨砂門,能看到里頭影影綽綽的人影。 他在脫衣服,磨砂門像加了十級馬賽克特效,模糊印出人皮膚的顏色。 不一會兒,里頭就響起沙沙的水聲。 他洗澡很快,不到五分鐘就出來了。 里面氤氳的水汽裹挾著他,他頭發(fā)也洗了,利落的短發(fā)被水浸的更加漆黑,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水珠。 身上是她同款的酒店浴袍,在她身上到小腿長度,在他那只堪堪遮住膝蓋。 不同于她仔細理好前襟,領口遮到脖子,他的腰帶只隨意那么一系,隨著走動,前襟兩側(cè)已經(jīng)微微散開,露出年輕男人胸前精瘦結(jié)實的皮膚。 盛悉風一時不知道往哪看,倉皇別開眼。 一次性拖鞋踩在厚厚的地毯上,他幾乎是無聲無息地走到了她面前。 她看著面前近在咫尺的男人的小腿,幾乎抵在她膝蓋上。 他們這幅樣子,要怎么開始,怎么邁出第一步?她正這么想著,眼前陰影覆蓋下來。 都沒反應過來,已經(jīng)被他摁到了床上,渾身的潮濕水汽將她一整個包圍起來,涼颼颼的。 她只是下意識掙了一下,下一瞬兩個手腕就被他單手捏住,舉過頭頂,一整套動作行云流水。 他下手很重,她蹙眉,忍著沒說。 緊接著,他低頭吻下來。 盛悉風偏頭避開。 那吻于是落在她側(cè)臉。 他支起身子,面無表情。 “我不想接吻。”她終于正兒八經(jīng)說了第一句話,冷漠地表明立場。 只是在離婚前做一次真正的夫妻,既然不是情到濃處的契合,又何必弄得太煽情。 聞言,江開定定看她一會,輕嗤著點點頭。 她以為他這是愿意尊重她意愿的意思,誰料到下一秒,粗暴的親吻就直接碾壓到她唇上。 說親吻不夠貼切,說啃噬更恰當些,牙齒毫不留情地咬住她下唇,用力研磨。 她不由自主叫出來,可惜嘴巴被他堵著,只發(fā)出一聲微弱的悶哼,倒是方便了他,趁著這個空檔,灼熱的舌尖用力抵進她微啟的唇間縫隙,掃蕩里頭的邊邊角角。 像暴軍壓境,鐵蹄所過之處,寸草無生,要將手無寸鐵的俘虜趕盡殺絕。 盛悉風干脆對咬,兩個人都殺紅了眼,不一會唇齒間就彌漫起血腥味,不知道是他的還是她的,大概兩者皆有。 再三掙扎才結(jié)束這個吻,盛悉風幾近窒息,她滿臉漲得通紅,微微偏過頭,大口喘息。 他身體素質(zhì)要好得多,肺活量也遠大于她,喘息雖也急,但遠不到呼吸困難的地步。 余光注意到他又想低頭,盛悉風顧不得其他,放柔了語調(diào),開口求道:“等等……” 他動作一頓,隱忍地等她好受些,較平日明顯色澤鮮紅的嘴唇上,細小的傷口慢慢滲出血液。 血液和疼痛都是欲-望的催化劑。 期間他垂眸,晦澀的眼神從她掙扎間弄亂的前襟間來回掃視,流連忘返。 擔得起一句冰肌玉骨,膚若凝脂。 等了約莫十秒鐘,已是他忍耐的極限,重重覆手而上的同時,復又低下頭,不顧她的拒絕,掠奪她的呼吸。 所有水果里,盛悉風最樂意吃香蕉,因為香蕉是最好剝皮的,不用削皮不用洗,也不會流汁弄臟手,方便得很。 她現(xiàn)在就是一只香蕉。 三下五除二,江開手一揚,白色浴袍扔了出去,像一張飛行的魔毯。 可惜很快就墜機了,砸在地毯上,發(fā)出一聲誰也顧及不上的輕微響聲。 第38章 冬天的傍晚來得很早, 只是一個不留神,窗外的天光已經(jīng)式微,晝夜即將輪替, 黃昏迎來送往。 今日陰天,云層壓得很低, 將日落遮得嚴嚴實實, 所以天空暗得格外干脆,像副單調(diào)的油畫,從淺灰到墨黑, 漸染漸深。 窗外是江, 冰冷的江水涌動不息,劃開城東和城西,對岸鱗次櫛比的高大樓宇次第亮起外屏,彩色的霓虹燈跨過寬闊的江面照過來,投落一室隱隱約約的色彩變幻。 房間里很靜, 但不是絕對的安靜, 細辯之下,能聽到被浪翻涌和肢體動作的聲響。 江開格外沉默, 也格外強勢, 不論是她一開始盛氣凌人的要求,還是后來實在受不了了放下身段的請求,他一概置之不理。 在這種時候, 他的天生反骨展示得淋漓盡致, 她說不想接-吻, 他偏要沒完沒了地親她, 就是故意跟她唱反調(diào), 像報復又像發(fā)泄。 那是一種極致矛盾的情景, 一邊渴求融入骨血的親密,一邊豎起最尖銳的刺,她小時候跟他打架打到滿地打滾都不至于這么沒把握,因為清楚他的底線在哪,知道他嘴硬心軟,做不出多過分的事。 但今天他實在邪性得嚇人,她完全拿捏不住他。 臉還是他的臉,但極度陌生。 江開身上也沒好到哪里去,前胸背后全是她撓的指甲印,間或有幾處深的破皮流血,慘不忍睹,但這種時候的疼痛起不到阻止的效果,純粹是助興劑,只會激得他更加嗜血。 盛悉風想過退縮,但說后悔太慫,而且他也不可能給她這個機會。 她有思想準備,知道這一遭他不會讓她好過,但當那種疼痛驟然降臨,還是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期。 最初的幾秒鐘,她眼前都是黑的,微啟著唇,很久沒能出聲,只有眼淚不受控制,噴涌而出。 那是江開全程唯一的溫情時刻,隱忍著沒有立刻動作,默默等她適應。 她半天沒緩過來,淚眼朦朧中,他額角全是暴起的青筋,頰邊熱汗接連滴落,砸在她發(fā)燙的臉上,被襯得微涼。 那張英俊的面龐變形扭曲,卻又帶著無上的饜足。 他低頭親親她淡了血色的嘴唇,手指摩-挲她被汗和眼淚浸得濕透的鬢角,說了他進房間以后的第一句話:“盛悉風……” 尾音戛然而止,又莫名意猶未盡,不知他到底想跟她說些什么,也可能只是想叫叫她的名字。 這一舉動讓她找回記憶里最熟悉的那個江國慶,說來荒唐,即便此時此刻她的痛楚都拜他所賜,但她依然感覺到一絲無所畏懼的安全感。 她揚手給了他一個耳光,她沒想過他在這種時候真能一點都不愛惜她。 她還想再打,但牽一發(fā)而動全身,那一下的動靜震得她整個人的骨頭縫都作痛。 寂靜房間里,那響聲清脆無比,他被力道打得偏過頭去,臉上很快浮現(xiàn)手掌的印記。 都說打人不打臉,他臉色一下有點冷下來,前頭好不容易凝聚的一絲絲溫情更是煙消云散,握著她的腳腕將她人擺放妥當,便于他進攻。 “有力氣打人了?看來你是好了?!?/br> * 亂斗終結(jié)的時候,誰也沒落得好。 盛悉風把人推開,掀過被子,翻身背對他,屋里沒有開燈,玻璃外,夜色深沉漆黑。 閉著眼睛枕在枕頭上,平息呼吸和身體陌生的情-潮余韻。 她仍在抽噎,到后面倒也不是很痛,更多是因為受不了強烈的感官刺激、和對未知的恐懼。 江開兀自靠在床頭抽煙,裊裊上騰的煙霧襯得他的眉眼極為疏離,映著她同樣冷淡的背影。 一根事后煙抽完,她那邊也差不多安靜下來了,一動不動,不知睡沒睡著。 他將煙摁滅在煙灰缸里,順便撳亮床頭燈。 昏黃的光從琉璃燈罩里透出來,灑在她暴露在空氣里的肩臂和小半個背脊上面,薄汗反射出瑩瑩的色澤,好幾塊皮膚透著異常的粉。 本不欲多管閑事,但小時候的使命使然,忍了片刻還是伸手替她撓蹭過敏導致的紅斑:“癢嗎?” 方才在情-欲刺激下,盛悉風無暇留意汗液過敏,等到平靜下來,渾身都泛起細微的癢意,但她實在太累了,連手都抬不動,便只好由著它去。 其實不撓也就那樣,咬咬牙能忍,反倒是開始撓了,癢意便徹底興風作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