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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盼兒滿不在乎的樣子使顧千帆只覺心中郁結(jié),他著急地說:是不是不管我說什么,你都有一百句頂回來。我讓你留在東京,不是要你們開店做生意的! 趙盼兒模仿著顧千帆的句式反問道:是不是我不論怎么解釋,你都會認(rèn)定我們開店是錯的?就知道你會這樣,所以我才讓陳廉瞞著你。不做生意,我們?nèi)齻€怎么養(yǎng)活自己?怎么付賃房的錢?難道坐吃山空嗎? 顧千帆想到趙盼兒能把開店的事告訴陳廉,卻單單瞞著自己,不禁脫口而出:難道我會讓你們沒錢用嗎?當(dāng)初在江南,你說要幾百貫,我還不是說給就給! 趙盼兒的心異樣地一跳,她深深地凝視著顧千帆:我們住你安排的房子,用你的錢,那別人會怎么看我們?我算是什么人,你的外室? 顧千帆一怔,耳朵瞬間就紅了,忙佯怒掩飾:一派胡言!誰敢這么胡呲,我剝了他的皮! 趙盼兒伸出手,掌心向上:你自然不會吝嗇,可我若問你要錢,手心向上,自然就矮了三分,一次兩次,你還肯幫我,那十次百次千次呢? 就算千次萬次億次,我也愿意!話一出口,顧千帆便覺得有些不對,似乎被自己無意之中表露出來的心意嚇了一跳。 趙盼兒張了張嘴,終是沒有應(yīng)答,她怕自己會習(xí)慣在危險之時有顧千帆伸以援手、怕自己會再一次淪陷在情感之中、也害怕歐陽旭一事重演、怕自己再次受到傷害。 聽到了兩人全部對話的陳廉在一邊張大了嘴巴,他看看兩人,貓著腰悄悄地溜進了茶坊,抖了抖渾身的雞皮疙瘩。 陳廉,你怎么才到啊?快過來,特意給你留的。孫三娘打開藏在柜臺里的點心盒子塞給陳廉。 陳廉兩眼放光,拿起點心便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連聲說著好吃。孫三娘看著陳廉狂吃的樣子,突然想起了傅子方,憐愛地說:慢點,別噎著。我家子方也最喜歡吃這個,每回吃的時候,都跟你一樣饞。 陳廉嘴里滿是點心,含糊地問道:子方是你兒子?他現(xiàn)在在哪? 孫三娘渾身一滯,勉強笑了笑,假裝突然想起有事情沒做,到一邊忙了起來。 這時,宋引章揉著酸痛的肩膀走了出來,她一眼看到了顧千帆,欣喜地就要往外迎:顧指揮?他也來了! 陳廉忙一把抓住宋引章,阻攔道:別去,他們正吵架呢。 宋引章聽了這話反而更急了,探著腦袋向外張望:好端端地怎么就吵起了? 陳廉聳聳肩,咽完了最后一口糕點:顧頭兒不高興你們在這兒開店。 宋引章愕然地望向窗外,可她卻聽不清趙盼兒和顧千帆在說些什么。 院中,趙盼兒和顧千帆兩人相對而立,在顧千帆說了千次萬次也愿意之后,他們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了微妙的變化。半晌,趙盼兒終于低聲開了口:我之所以開店,其實只是想留在這兒守株待兔,等著歐陽旭回來,問他要回那張《夜宴圖》。 顧千帆也放緩了聲音:那張畫只是公務(wù),要不回來就算了,我只是不想你再出事。如今我的公務(wù)比以前多了許多,萬一個錯眼沒護住你 趙盼兒搖頭打斷顧千帆,堅定地說:我不需要別人護著我,我可以自立。 我也是別人?顧千帆著重強調(diào)了別人二字。 趙盼兒怕被人聽去,往茶坊屋內(nèi)看了一眼,小聲道:你明明知道我說的這個別人不是那個別人。 趙盼兒的回答使顧千帆很是受用,他嘴角微不可察地?fù)P了一揚,又繼續(xù)勸道:一個還沒授實職的歐陽旭,就能把你弄得那么慘。你現(xiàn)在生意是好,萬一有人看了眼紅,要找你麻煩呢?就算高家不出手,找?guī)讉€地痞夠你受的了。 趙盼兒知道顧千帆在擔(dān)心她,只是他忘了,她原先靠著自己也好好地過了二十余年。她耐心地說:我們認(rèn)識之前,我在錢塘就已經(jīng)開了好些年店了。做生意的麻煩我都明白。行頭那邊我交過錢了,里正那兒我也打點過了。你還沒回東京的時候,我們已經(jīng)自己對付過地痞,而且全贏了。你放心,三娘發(fā)起狠來,連你都能打暈?zāi)亍?/br> 顧千帆張口欲言,最終頹然道:反正你總有道理。 趙盼兒嘆了口氣,雖然她最初決定留在東京的原因有五成都是在城門那里受顧千帆所激,可自打前些天開始籌備茶坊,她就發(fā)現(xiàn),在她拿起算盤、拿起茶壺的那一刻,那些一直縈繞在她心里的委屈和憤怒,突然開始漸漸消散了。 趙盼兒指著繁華寬敞、綠樹成蔭的街道:東京這么美,這么繁華,既然容得你們,一定也容得下我們。我有預(yù)感,趙氏茶坊在東京,一定比在錢塘,能更上一層樓。 顧千帆并不認(rèn)為趙盼兒在錢塘的經(jīng)驗可以直接挪用到東京,他一直勸阻,也只是怕趙盼兒吃虧。有一句話叫淮南為桔,淮北為枳。你以為在錢塘生意做得不錯,就也能在東京把茶坊開好? 趙盼兒頗不服氣地指著還未及收拾地桌椅茶盞說:這么多的客人,已經(jīng)是答案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