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 冤種九福晉重生了 第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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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部剩的人手和馬車都不夠,四爺讓八爺從吏部借了些,他自己從毓慶宮借了些,足足套了二十兩馬車配齊侍衛(wèi)。 大隊人馬浩浩蕩蕩朝九爺先前主動指出的幾家銀號奔去。 第一個到的是大通銀號,掌柜錢友德雖久經(jīng)商場,也頗有些手腕關(guān)系,是九爺?shù)陌雮€門人,但也沒見過這等陣仗。 先是兩個穿黃馬褂的帶刀統(tǒng)領(lǐng)模樣的人,帶著一隊侍衛(wèi)進(jìn)了銀號控制秩序。錢友德這就嚇了一跳。 緊接著七八個穿文官服飾的人進(jìn)來,瞧那補子竟有兩位高品級的大員。這些人個個頂戴花翎,神色肅穆的同時,有幾人眼底暗含興奮的光芒。就好像餓狼見到rou似的。錢友德又嚇了一跳。 兩個帶刀黃馬褂往柜臺一站,大聲一喝:“哪個是掌柜,趕緊過來聽候差遣?!?/br> 錢友德連忙扔下賬本子乖乖走出來垂首站好,都沒敢仔細(xì)瞧那些官員中有沒有自個兒認(rèn)識的。 緊接著進(jìn)來兩個身穿蟒袍的。 皇室中人! 錢友德就沒敢抬頭去瞧二人的面容,連忙把頭低下,止不住渾身出汗。 那兩個穿蟒袍的坐下,其中一人開口就是一股子涼氣:“掌柜?!?/br> “草民在?!卞X友德直愣愣當(dāng)場跪下:“給貴人請安,草民一直本分經(jīng)營,從沒干過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求貴人明鑒?!?/br> 這陣仗,莫不是要抄了他的銀號?不知道那兩個穿蟒袍到底是哪位王爺還是皇子? “我兄弟二人今日奉皇阿瑪口諭,前來兌九阿哥存在這里的銀子。你不要緊張,直接辦事即可?!?/br> 可他語氣太冷,錢友德終于聽出來這應(yīng)是那位閻王般的四爺,是商賈貪官最不愿意見到的一位皇子。 “這……”錢友德慌了。九爺?shù)你y子得有特殊信物才能兌,而且以前九爺那邊的人吩咐過,不許提起九爺在這里存銀子的事兒。 四爺只想趕緊辦完差安心吃頓飯,直接讓貼身太監(jiān)蘇培盛把那枚對牌拿過去:“這是九弟的信物,你自己瞧瞧。” 他聲音太冷,錢友德也不敢太細(xì)看,可心里忍不住嘀咕到底怎么回事。 旁邊八爺認(rèn)命地解釋:“這銀子是九弟自個兒主動獻(xiàn)出來為朝廷出力的,你抓緊時間,我們還趕著去下家呢?!?/br> 這聲音是八爺!錢友德雖沒直接接觸過他,但曾在酒樓不遠(yuǎn)不近的瞧見過。 到這時,錢友德才確定,這么大陣仗真是來兌銀子,而不是來抄鋪子。 兌就兌吧,反正九爺?shù)男盼镌诖?,只要不是抄家就成?/br> “請二位爺和各位大人稍后,草民馬上去準(zhǔn)備。只是不知要兌取多少?”錢友德問。 “全部?!卑藸斢X得這兩個字泛著血的顏色。 錢友德抖著手擦下額頭的汗去了。 緊接著四爺一揮手,侍衛(wèi)們都跟過去搬銀子上馬車。足足搬了好幾趟才收拾完。 門口圍了很多來看熱鬧的百姓,忍不住小聲討論:“怎么回事?是錢掌柜的銀號的被抄了嗎?” “不是,我方才聽兩個黃馬褂的感嘆說九爺真孝順,這么多銀子都舍得獻(xiàn)給皇上?!?/br> “九爺?” “你是外地進(jìn)京的吧,九爺就是當(dāng)今皇上的九阿哥?!?/br> “哎,我方才還聽那些侍衛(wèi)說快點搬,搬完了這家還得去下家呢。要是搬慢了,都不能準(zhǔn)點回家呢?!?/br> “乖乖,九爺?shù)降撰I(xiàn)了多少銀子?” 圍觀的百姓便都跟著隊伍數(shù)箱子。但那些箱子大小不一,不好數(shù)。最后索性數(shù)馬車。三家銀號的銀子,二十輛馬車足足拉了兩趟才拉完。那馬兒都累出一身汗,那些侍衛(wèi)都吭吭哧哧跟在后面幫著推。 一直到有耳朵尖百姓的聽到侍衛(wèi)互相說“五十七萬兩銀子竟然這么多”,百姓才知道,竟是五十七萬兩。 晚膳時間都沒過,這樁新鮮事就傳遍了京城。私底下說什么的都有,但更多的還是贊賞九爺孝順,畢竟不是每家的兒子都愿意把真金白銀掏出來。 毓慶宮,太子暗暗看好戲的同時又很不爽,被太子妃勸了好一會才收拾好表情,按計劃準(zhǔn)備晚上的事兒。 好不容易把這趟差事了結(jié),已經(jīng)到了晚膳時間。 八爺本想直接告辭去辦自己的事,不巧太子早派了心腹凌普在戶部等著,請他和四爺去毓慶宮。 耐著性子來到毓慶宮,八爺才知,一向看他和老九老十不順眼的太子爺,今兒個竟然要做東,在毓慶宮為老九設(shè)宴,要四爺和八爺幫著他準(zhǔn)備。 畢竟九爺?shù)你y子,幫他們倆卸下了連日的壓力。 八爺想推,但太子有備而來,不容他替九爺拒絕,且說明他中午一得到消息,就已經(jīng)開始準(zhǔn)備晚宴,且已經(jīng)向康熙爺請示過,這會兒收到帖子的兄弟們估摸著差不多都該到了。 說是毓慶宮設(shè)宴,但毓慶宮狹長又?jǐn)D巴,前邊太子辦公后邊女眷起居,不合適。很久以前康熙爺專門在毓慶宮南邊,箭亭東邊專門劃了一片共五間屋子和一片小空地給太子用。此次設(shè)宴便在此處,正好離御膳房也近。 · 康熙爺?shù)幕首觽儯呀?jīng)很久沒像今日這般齊聚。 太子主位,接下來是封了直郡王的大爺。然后是同樣封了郡王但因在老十三額娘喪期剃發(fā),被降為貝勒的三爺。 接著是已經(jīng)當(dāng)了幾年貝勒的四爺、五爺、七爺、八爺。這幾人中八爺比較特殊。他是和前面幾個哥哥一塊兒被封爵,但康熙說他年紀(jì)比哥哥們小太多,暫居宮中,等著和老九老十等人再一塊搬出宮去分府單住。所以,他至今還住在九爺隔壁的乾東頭所。 接下來是上次封爵時因小兩歲且正和康熙爺鬧別扭,沒趕上的光頭阿哥九爺。再次位置則是十爺、十二爺、十三爺和十四爺。 這樣的場景,只有在太子尚年輕,大阿哥也還沒封爵時,才會出現(xiàn)。那時候太子端著好哥哥好兄弟的架子,年年都會親自下帖子請皇兄弟們過來聚一聚。等到康熙爺封了幾個較年長的皇子后,皇子們野心也漸漸大起來后,太子便不再如此。 今兒個發(fā)生獻(xiàn)銀子這樣的大事,太子被太子妃勸了兩回,琢磨著趁機好好往上抬抬九爺。用的是“九弟純孝,皇阿瑪甚是贊許,孤深感欽佩”的引子。 太子這回準(zhǔn)備做的足,連今年才十一歲的十五阿哥、九歲的十六個、七歲的十七阿哥都請來了。 下午的手,太子親自到康熙爺那邊鄭重請示,康熙爺沉思片刻便點頭應(yīng)允,甚至對李德全吩咐:“讓御膳房給加幾道新鮮菜,不許幾個年幼的飲酒?!?/br> 太子的帖子,直郡王實則不想應(yīng)。但聽來人說今日發(fā)生了那樣的大事,早早從城西大營趕回來看好戲。其余皇子中,有不太樂意來的也都沒忍住。 看起來兄友弟恭,但幾個年長的心里門清:這兩年老八和老九老十?dāng)Q在一塊,殺傷力頗大,太子很頭疼。今日這般抬高老九,擺明了就是想離間老八老九。 今日的小宴,沒有歌舞,只有兄弟。太子第一杯酒先遙敬在乾清宮方向,兄弟們隊形很穩(wěn)。 第二杯酒為黃河兩岸的百姓祈福,隊形依舊整齊。 第三杯酒便直接敬九爺:“九弟,今日你獻(xiàn)銀有功,為皇阿瑪盡孝,為朝廷盡忠,本宮甚是感佩?!笔疇斉c有榮焉,八爺按了又按才壓下心底的不快。 正題進(jìn)的太快,三杯酒過,按著以前小宴的規(guī)矩,兄弟們可隨意說話,但好幾年沒這樣聚,有點冷場。 四爺其實在下午得到銀子消息后有句話一直想說,眼瞧著老大和老三沒接話,他便端著酒杯起身:“九弟,四哥今日要鄭重向你道歉?!?/br> 九爺雖幾次暗中拉攏四爺不成,心中有些不爽,但眼下這等場面也連忙站起來:“四哥這是哪里話?!?/br> “九弟聽爺說,”四爺親自走過來,一手拿酒壺,一手端酒杯:“你小時候鬧著做生意,四哥心里其實也不高興。你的騎射不錯卻不進(jìn)軍營,當(dāng)時爺覺得你辜負(fù)了皇阿瑪多年的疼寵。萬萬沒想到你年紀(jì)輕輕做生意就能做出如此名堂,更沒想到你竟愿意傾盡家產(chǎn)為朝廷解難。” “九弟,以前是四哥淺薄了。我先自罰一杯?!彼臓斁屏坎缓茫f罷仍一飲而盡。 他這一番話發(fā)自肺腑,比太子干巴巴的“本宮感佩”四個字感染力不知大了多少倍。 九爺不僅多年沒得到過康熙爺?shù)馁澷p,自從他做生意,也已多年沒和兄弟們像小時候那樣有過貼心交流。八爺如沐春風(fēng)但關(guān)于生意的話題很少聊,只十弟偶爾還會安慰他幾句,但也沒這么走心過。 十三爺是個豪爽性子,三杯酒下肚,見平時冷面如四爺都說了這番話,更加憋不住。當(dāng)即也從座位上起身:“九哥,不瞞你說,弟弟以前也如四哥所說這般。但今兒個小爺必須要對你說一句,你不是掉錢眼里去了,你還是爺小時候認(rèn)識的那個義氣九哥?!?/br> 九爺剛與四爺推杯,又和十三爺換盞。跑了一天遠(yuǎn)路才從城外潭柘寺回來的十爺也過來拍九爺肩膀:“九哥,今兒個,弟弟我是真服了。五十七萬兩巨款你都舍得,弟弟心里認(rèn)你是這個?!?/br> 他翹起大拇指。 八爺瞧著那根大拇指,一向溫潤的表情險些出現(xiàn)裂痕。 作者有話說: 八爺:皇阿瑪,您的名聲? 康熙:你有意見? · 依舊一百個小紅包送給大家,記得留評呀。 第22章 八爺壓了又壓,但還是被正瞧著這邊的三爺收入眼中。原本心里還有些酸溜溜的三爺心情大好,順著四爺和十三爺帶起來的熱烈氣氛,也過來和老九說話。 他平日里喜歡舞文弄墨,一連掏出幾頂“心懷蒼生”“古有扇枕溫衾、涌泉躍鯉,今有九爺獻(xiàn)銀,至純至孝,兄弟典范”的帽子,夸得九爺臉都紅了。 九爺一邊連連說“不敢當(dāng)”一邊與三爺碰酒杯。 在生意場上摸爬滾打這七八年,他一直被兄弟們有意無意忽視。今日“被福晉獻(xiàn)銀子”,“被康熙爺夸獎”,“被太子設(shè)宴款待”,“被兄弟們或打心底稱贊或嫉妒又稱贊”,他才知道商賈皇子可以和從文或從武的兄弟們一樣。 意外之喜來的太突然,但滋味很美妙,讓人欲罷不能。 九爺多喝了幾盞。 沒辦法,今兒個連四爺那種冷清性子,都與他碰了三回杯,更何況別的兄弟們。太子也從主位走過來,與他單獨喝了一杯。 幾個年紀(jì)小的弟弟本不太敢在這些年長的兄長面前說話,但這回都沒忍住,也來一起敬了九爺。三個年紀(jì)小的受了感染,甚至說自己也要多攢銀子,將來獻(xiàn)給皇阿瑪。 只是八哥怎么只與他碰了一回杯呢?又想起白天長春宮里的事兒,九爺忍不住思量,是表妹自己想去告狀的,還是八哥授意的? 八爺心里難受地正滴苦水,老九是生意場上天生的戰(zhàn)神,在人情世故這方面也不是什么都不懂。不就是被皇阿瑪和兄弟們夸贊,怎么就能樂而忘形到這地步? 這幾年,他從未主動言明那些銀子是他的,是老九自己說謀劃大事需要銀子。他的目標(biāo)是那個位置不方便出面,所以老九主動全包了。眼下正是用銀之時,出了這等變故,老九怎么一點不擔(dān)心他們的計劃被破壞? 八爺面上應(yīng)付著幾個兄弟的話題,心里忍不住猜測:獻(xiàn)銀子這事,到底是九弟妹自己的主意,還是老九授意? · 九爺和八爺、十爺一起回去的路上,忍了又忍,終于在乾東二所門口忍不住了。 老十今兒個與有榮焉喝的多了些,半個身子壓在小太監(jiān)身上,朝他們倆擺擺手直接回了乾東三所。 九爺屏退左右,單手扶著門口的石燈:“八哥今兒個不高興?!?/br> 八爺連忙回:“沒有,你別多想?!?/br> 九爺搖頭:“席上那么多人與爺說話,八哥一直沒好好和爺說幾句?!?/br> 八爺朝四周看了看,低聲解釋:“今兒個太子設(shè)宴本就是為離間你我,爺不過是順勢而為,給他們一個他們想看的畫面。” 九爺自然知道今兒個太子大張旗鼓為他設(shè)宴是什么目的,但他還是不太高興。 再怎么說,他真金白銀都掏出去了,的確是為百姓做了件好事,兄弟們中的確也沒有第二人有這等資本??渌痪?,不可以嗎? 九爺盯著八爺。 “九弟,咱們兄弟多年,八哥何時騙過你?”八爺只好解釋:“方才席間爺必須得做出不太高興的樣子,如此他們以后才能少來探究。” “八哥考慮的周全?!本艩旤c頭,擺擺手扶著小太監(jiān)歪歪斜斜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