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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臉色不變,殺了我,違抗天命,你也會消亡。 我無所謂地坐在軟椅上,釋然地笑,我已經(jīng)死過一次了,毛毛雨啦。 只要李慎死了,那鄭乘月就能變成新的男主,他就能完完整整地活過來。 而要殺這個世界的男主,只有和他同氣連枝的女主,我宋青云才能做到。 如果我能和你一樣勇敢,那現(xiàn)在跪在這里的,是不是就是你了? 李慎抬頭看我,眼底是淡淡的殺意。 我皮笑rou不笑,你都找人殺我了,這還不夠勇敢啊? 你猜到了?他語氣里有一分驚訝,旋即贊許地點點頭,你確實很聰明。 還有什么想說的? 我站起來睨著他,從袖口里拿出那把短劍。 這把短劍我最喜歡了,真是便宜你了。 他的目光頓了頓,露出一絲溫柔的笑意,我臨死前還想見她一面。 我撇撇嘴,我隨便說說的你還當(dāng)真了,別墨跡快點受死吧。 李慎:? 那把短劍從身體里穿心而過,他跪倒在地上,嘔出了一口鮮血。 都沒有準備時間嗎? 我同樣癱在椅子上,一縷鮮血從嘴角溢出,哈反正我準備好了。 第20章 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你怎么了! 來人啊!宣太醫(yī)! 我喘著氣,感覺生命不斷從我身上流失,心里去感覺到前所未有的暢快。 我咬著牙用盡最后一點力氣說話。 鄭乘月醒來告訴他。 要是他把我忘了,我做鬼也不放過他。 宋青云已經(jīng)走了三年。 我醒來了,但是卻好像從來沒有活過來。 她喜歡蕩秋千,我在宮里親手做了幾個,鋪上軟墊,她一定會喜歡。 等她回來的時候,院子里的海棠也該開了。她最喜歡海棠,要是見了,一定又要鬧著做花蜜。 那床金絲紅菱繡花還好好的收著,她平日里最喜歡裹著它在榻上吃東西。已經(jīng)過了這么久了,她的房間里卻似乎還留著她淡淡的發(fā)香。 小太監(jiān)給我?guī)г捳f,要是我把她忘了,她做鬼也不會放過我。 我倒是想狠心把她忘了,讓她變成惡鬼,恨我怨我,與我生死糾纏,也好過只余我一個人。 我常常想,若是做了鬼,能不能再遇到她,又會不會記得她? 昨夜做夢,她坐在桌子前大口大口地吃棗泥山藥糕,見我來了,笑意盈盈地說,乘月快來,今天小廚房做了新糕點。 這樣的夢我做了不下千遍。 她像是永遠離開了,又像是從沒走過。 如果說,忽冷忽熱是她的手段,滿目的深情是她的偽裝,那這次,又是什么。 是愛嗎,jiejie。 我伸出手去觸碰眼前那個人影,卻只抓到了一縷虛無。 jiejie,為何每日入我夢來。 我又重生了,重生在椒房殿里的一個小宮女身上。 上一世我果然猜得沒錯。 只要鄭乘月沒有忘了我,也沒有愛上其他人,那這個世界就永遠少一個女主角。 這可是言情小說,男主誰都不愛,那可不行。 那我只好勉為其難地做白月光文學(xué)里面的女主角了。 重生之我是反派白月光。 好像還不錯。 穿過來的時候我正老老實實守在椒房殿外,看著鄭乘月躺在原本應(yīng)該是我躺著的兩百萬平方米的大床上。 想進去,但不敢。 禁衛(wèi)軍兇神惡煞地攔在門口,我就算心里急得抓耳撓腮,也只能再外面侯著。 殿內(nèi)像是打翻了什么東西,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jiejie。 少年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我的心漏掉幾拍。 又過了半晌,有人走出來了。 他瘦了太多。 黑金的龍袍穿在他身上顯得寬大許多,皮膚有幾分病態(tài)的蒼白,眼底兩抹烏青,顯得整個人形銷骨立。 鄭乘月! 他身子一僵,猛得回過頭看我。 我眼里含淚,插著腰罵他。 你剛剛是不是打碎了我舅舅給我求的玉凈瓶!我都聽到了! 你得賠,把你這一輩子,都賠給我。 少年的聲音哽咽。 好,這輩子,下輩子,永生永世,我都賠給你。 第21章 番外 自我重生,又已經(jīng)過了三年。 不得不說我身邊的人接受能力真的強大,饒是我已經(jīng)換了張臉,換了個人,但是我癱在床上像一條沒有骨頭的咸魚時,連照顧我的小宮女都篤定我就是皇后娘娘沒跑了。 或許他們也搞不明白,但是當(dāng)今皇上認定了的,他們哪敢說不是呢。 但是鄭乘月對于我的重生卻也從不過問,除了比較粘人每日都要把我放進包包帶在身上以外,與之前都無異。 他不問我也不好解釋,況且這玩意確實不好怎么說。 總不能說我們其實都是紙片人吧?這聽起來太嚇人了。 日子就這樣平平淡淡地過了三年,但是一件事情卻打破了我們的寧靜。 那就是,沒有子嗣。 作為老鄭家唯一的兒媳婦,三年來我和鄭乘月朝夕相處卻無所出。 這件事可把我們倆的七大姑八大姨都給急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