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好,我答應(yīng)你
直到高一上學(xué)期快期末的某天,兩人被安排一起值日,在cao場周圍打掃法國梧桐的落葉。已經(jīng)放學(xué)好一會兒,此時只有零零散散的幾個學(xué)生嬉笑打鬧著從他們身旁跑走。 此時已是凜冬,但南方無雪可下,只有陰冷。周澤川看陳蔚星裹著白色的羽絨服,圍著暖紅色的圍巾,像個喜慶的小雪人,不由覺得可愛又乖巧。 但陳蔚星好像心不在焉的樣子,東掃一下西掃一下,還時不時偷瞄他兩眼。 周澤川覺得奇怪,但又不好開口直接詢問她,兩人一時無話,只默默打掃著。 眼看著他這邊的落葉快要掃完了,他心癢難耐,不由開口:“陳蔚星,你……有什么事要說嗎?” 陳蔚星像是嚇了一跳,又強迫自己鎮(zhèn)靜下來:“嗯,有話對你說?!?/br> 周澤川一下子覺得有些緊張:“你說?!?/br> “周澤川,你……你人很好,人緣也好,不像我,也沒什么朋友。而且,你長得也很好看,也很多女生喜歡?!?/br> 陳蔚星吞吞吐吐地說著,像是要說什么難以啟齒的事情。 明明是夸人,偏偏夸出了幾分不太妙的氣氛。 周澤川的大腦飛速運轉(zhuǎn):怎么回事?她終于知道自己喜歡她了嗎?這是在夸人?是要發(fā)好人卡了嗎?他還沒有努力追她,她就要拒絕他了嗎?…… 周澤川只覺得眼前一黑,呼吸陡然變得沉重,心臟中酸澀難忍,他有些痛苦地開口,想著至少不要讓她尷尬。 不顧她還在絮絮叨叨地夸他,直接問到:“陳蔚星,你……你想說什么?” 他想問能不能給他一個機會,但又想著不能讓陳蔚星難處,只好開口宣判自己死刑。 陳蔚星被陡然截斷話頭,一瞬間有些傻眼,但話卻不受控制冒了出來:“我想說你能不能做我炮友?” 兩人都愣住了,陳蔚星羞恥地快要昏過去,耳朵的熱度飆升,紅得快要超過她圍著的紅色圍巾。 周澤川則是直接宕機了,他懷疑自己聽錯了,不然怎么能從只知道學(xué)習(xí)的陳蔚星嘴里聽到那兩個字:“炮……炮友?”他遲疑著重復(fù)。 “對,你答應(yīng)嗎?哦,當(dāng)然,你可以回去想一想,不用這么著急回答我。”陳蔚星已經(jīng)自暴自棄了,紅著臉小聲地把自己的想法表達(dá)完整。 周澤川一瞬間腦海中閃過很多念頭,酸甜苦辣過遍心間。 但一切都沒有一個念頭來得強烈:這或許是唯一一個可以抓住她的機會,他怎么可以錯過? 他向來從心而動,更何況是面對陳蔚星。 他一步踏上法國梧桐的落葉,逼近陳蔚星,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盯著她的眼睛,許下了自己的承諾:“我答應(yīng)你?!?/br> 陳蔚星顯然是沒想到他當(dāng)場答應(yīng)了下來,呆愣地盯著他亮極了的眼眸,只覺得自己有些想哭。 這是為什么呢?明明周澤川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自己,事情這么順利,她應(yīng)該高興才是。 但是為什么周澤川會答應(yīng)她呢?他明明不喜歡她,難道隨便一個人他都會答應(yīng)嗎?…… 陳蔚星失魂落魄地想著,眼睛不敢看向周澤川,害怕看到一片冰冷。 “如果我不同意,你要去找誰?”下一秒,周澤川有些咄咄逼人地問她。 不知為何,她突然有些心虛,但還是老老實實回答:“沒想好,只想了你?!?/br> 周澤川像是突然松了口氣,握著她手臂的手放了下去。 沉默了半晌,他重復(fù)了一遍,聲音嘶啞低沉:“好,我答應(yīng)你……就做炮友?!?/br> 下一刻,他再次抓緊她的小臂:“但你只能和我做?!?/br> “當(dāng)然,我對濫交沒有興趣?!标愇敌菭庌q道,他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可惡。 兩人再次沉默下來,在薄霧中只看見兩人相對無言,又各自分開掃著梧桐葉。 日落了,連帶著少年少女的心也墜了下去。 作話: 真的很需要評論和豬豬安撫我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