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昭昭(重生) 第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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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與昭昭(重生)》 作者: 洋洋兮與 簡介: 乾安侯府嫡女程昭昭,上京城里眾星捧月的千金小姐,從頭發(fā)絲精致到鞋底花紋。 及笄前一日做了個怪夢,夢見自己不久后就跟英國公府那位人人稱頌的世子訂了親。 世子跟傳聞中的一樣,哪里都好,就是不夠愛她,夫妻間相敬如賓到清湯寡水。 于是她也不愛他。 某日,世子看似漫不經(jīng)心與她道:“陛下今日問我,愿不愿意去一趟嶺南?!?/br> “嶺南?” “嗯,近來嶺南那邊流寇出沒,當?shù)赜兴灸芰Σ蛔?,陛下想叫我同蒙將軍一道,去整頓一番。” “那就去唄?!?/br> 她的語氣一派天真,可是抬頭撞見他的神情,卻是同結(jié)了霜沒什么兩樣。 她后知后覺,想要補救什么,最終卻只是被他冷到骨子里的聲音震住,訕訕離開。 后來,他死在了嶺南的任上。 而她一覺夢醒,想起今日正是她及笄的日子…… ◆沒心沒肺/嬌里嬌氣/純戀愛腦女主x愛的深沉/什么都會/就是不會說話/只對女主溫柔的男主 ◆純戀愛小甜餅,無宮斗宅斗各種斗,無權(quán)謀 內(nèi)容標簽: 天作之合 重生 甜文 爽文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程昭昭,付清臺 ┃ 配角:書院眾生 ┃ 其它: 一句話簡介:逃婚夫婦 立意:知識改變命運 第1章 夢 仲夏六月,暴雨傾盆,狂風(fēng)急促。 程昭昭在一道驚雷中醒來,額間是細細密密的冷汗。尚未回緩過來,耳邊止不住的簌簌風(fēng)聲更叫她膽寒,窗前婆娑搖晃的樹影,仿佛晃出了她夢中的場景。 回想那一聲聲催命般的“世子沒了”,她止不住打了個寒顫,渾身冰涼。 即便那只是一場夢,她也能清晰感受到其間的瓢潑大雨。 一點一滴,落在她的心頭。 疼痛地宛如真實存在過。 她臉色蒼白,在榻上枯坐了一整晚。 翌日晨起,精神很不好。 山月為她梳妝,望著她眼底烏青,關(guān)切道:“小姐昨夜是沒睡好么?及笄禮還有幾個時辰,不如再回去休息休息吧?” “睡不著,就這樣吧?!背陶颜阉季w混沌,聽著窗外清脆的蟬鳴,忍不住抬頭去看。 小窗半敞著,昨夜下過雨的痕跡還在,樹葉掛著飽滿的露水,一點一點,滴在淺淺的坑里。 這不是夢中國公府的院子,是她自己的家。 是她還是乾安侯府做姑娘時的家。 明明只過了一夜,不論窗內(nèi)還是窗外的光景,都該是她熟悉且放心的樣子,可是程昭昭望著這一切,總覺得心慌。 她垂眸,看著桌上的銅鏡,鏡中的少女剛洗凈臉,臉頰素凈,五官明麗,即便做了噩夢,臉色很差,也沒能遮擋她的姿容,反倒有幾分病西施的模樣。 山月拿了胭脂水粉,要為她上妝,卻冷不丁被她握住手腕:“今日是我及笄?” 她恍若大夢初醒。 “府外都有誰來了?” 山月頓了下,細數(shù)道:“華安郡主早就已經(jīng)到了,正同夫人商議待會兒及笄的事宜,英國公夫人同萬昌長公主也到了,她們一道為小姐送了對和田玉佩,還有淮南王妃,送的是小姐近來最喜歡的冰絲枕……” “還有岐山侯夫人,送了副珍珠翠玉瓔珞,盤的是樣式是把如意鎖?!背陶颜炎约航拥?。 山月驚訝:“小姐您是怎么知道的?” 夢到的。 枝椏上又落下一滴積夜的露水,冰涼徹骨。程昭昭恍惚間,在淺坑中看見自己的倒影。 所以都是真的。 華安郡主是真的,英國公夫人是真的,萬昌長公主、岐山侯夫人、淮南王妃……統(tǒng)統(tǒng)都是真的。 她同英國公世子的婚事,也是真的。 她坐在銅鏡前,臉色差到不像話。 —————————————— ———————— 盛夏六月,白瓷碎玉叮當響的時節(jié),繁華似錦的上京城即將塵埃落定一樁大喜事。 英國公府和乾安侯府在萬昌長公主的牽線下,決定讓兩家的獨子和幺女聯(lián)姻。 但是在聯(lián)姻前,為保日后婚姻和諧,也為迎合近來上京定親前男女相看之風(fēng)俗,兩家決定在最后敲定這樁喜事前,叫兩個孩子象征性地見一面。 這日,英國公夫人羅芷蘭盛裝來到乾安侯府,華麗的馬車停在福興街上。 同樣金釵華服的乾安侯府大房夫人蘇苒之早已翹首以待,熱絡(luò)地迎上去。 “盼來盼去,可把jiejie給盼來了。” “我一路也正念叨呢,平日往來都不覺著遠,只今日,怎么這路就這般遠,一路上我都不知掀了多少次簾子,以為是到了。” 親如姐妹的二人見面即是堆滿了笑,攜手進了家門,由一堆女使丫鬟簇擁著落座。 “昭昭今日可在家?” 羅芷蘭一坐下便想看看自己即將到手的兒媳婦,順便招來女使,呈上自己今日帶來的寶貝——一對未經(jīng)雕琢的翡翠料子。 “我前幾日啊正得了一對上好的南詔翡翠,一看到它們便想到了昭昭,這不,就趕緊找日子親自送來了,憑她做成鐲子還是做成簪子,都是極好看的,如今盛夏,便是鑲在鞋底添涼,也是不虧的?!?/br> “哪就這么嬌貴?!?/br> 蘇苒之輕笑著調(diào)侃,同以往任何一次一樣,淡定自若地收下她的禮。 無人在意她手中的帕子,已經(jīng)浸透了半邊冷汗。 自從兩家開始議親之后,羅芷蘭時不時就喜歡往他們府上送禮,從各類翡翠玉石到錦繡綾羅綢緞,恨不能一得到什么好東西就往他們家塞,生怕他們不愿將女兒嫁過去。 “昭昭是你和大爺膝下唯一的女兒,自小在家中過的就是錦衣玉食的日子,我們家又只有清臺一個兒子,沒道理她進了我們家的門,還讓她過的比從前差了去?!?/br> 羅芷蘭八面玲瓏能說會道,一番話將所有人都夸了個遍,末了,就著青竹紋的茶盞抿了一口,又問: “昭昭呢?今日可有空見我一見?” 蘇苒之只覺自己后背發(fā)毛。 “不巧,她今日不在府上?!?/br> “不在府上?” “是?!碧K苒之額間冷汗快要滴落,卻還要強裝鎮(zhèn)定,“這不是,前幾日我娘家小外甥出發(fā)去姑蘇蒼南山了,大外甥又本就在外任,如今膝下是一個孩子都不在跟前了,昭昭便被我支去,陪陪舅舅舅母了?!?/br> “這樣?!绷_芷蘭若有所思,放下青竹茶盞,“其實我今日來,是還有一事想要同meimei和昭昭商量……” 蘇苒之掐著自己掌心的rou:“昭昭不在,jiejie就只管同我說吧?!?/br> 羅芷蘭欲言又止,似在斟酌如何開口才好。 良久,才道:“就是咱們之前定好的,兩個孩子相看的日子,我想,能不能往后推推?清臺可能一時半會兒,回不來?!?/br> 她說的極是難為情,仿佛往后多推一日,都是耽誤了人家姑娘的美好青春。 蘇苒之卻一個激靈,恍若看到了隔日曙光。 “當真?” “昂?” 羅芷蘭不明白,她這隱隱有些激動的神情是怎么回事? 好歹是多年修煉出來的貴婦,蘇苒之立馬轉(zhuǎn)變好情緒,解釋道:“我是說,蒼南山書院的課業(yè)當真是如此繁忙?我以為憑清臺的本事,早該結(jié)束了才是,畢竟他去年回來,我就聽我那哥哥說,清臺的學(xué)問去科考已是全然沒有問題的?!?/br> “能得蘇大人這般稱贊,是他的本事,只是學(xué)無止境嘛,孩子想留在那多學(xué)些,我們做大人的也不好阻攔……” “明白?!?/br> 片刻前的姊妹情深在這你來我往假意歡笑間逐漸消弭,兩人各懷心思靜坐了會兒,羅芷蘭便起身告辭了。 蘇苒之客氣地將她送走,目送國公府的馬車逐漸遠去,臉上掛的淺笑也逐漸褪去。 “你說他們家是何意思?馬上要同我們家昭昭相見了,卻說回不來?是不是壓根就不想回來?不想娶我們家昭昭了?” “咱們家小姐也未必見得想嫁……” 玉煙是自小照顧蘇苒之到大的,后來又陪她嫁到這乾安侯府,這會兒也只有她敢在蘇苒之面前說這話。 蘇苒之果然神情一下便塌了:“你說大爺?shù)降着扇巳プ妨藳]有?怎么到如今還一點消息都沒傳回來?再這般下去,恐怕姑蘇都要到了?!?/br> “大爺派人去了,只是老侯爺說,是他同意小姐走的,所以大爺?shù)娜耸忠膊缓锰髲埰旃牡刈罚直焕虾顮數(shù)娜私o發(fā)現(xiàn)了?!?/br> 蘇苒之氣不打一處來,在廳里坐了又起,起了又不停地踱步,突然,渾身像是打通了任督二脈,精神抖擻,拉著玉煙道:“你說,昭昭是拿著老侯爺?shù)陌萏ドn南山了,付家的兒子回不來,也在蒼南山,那他們倆,會不會到時候在蒼南山見上了?” 玉煙一愣:“還真不是沒有可能!” 而與此同時,英國公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