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昭昭(重生)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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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嘛,那陸老爺是個(gè)大善人,今夜全城陸家的酒樓,都不要錢,就連乞丐也能進(jìn)去要只叫花雞呢!” “什么?那今夜還不得上陸家的酒樓,吃上他一頓上好的八仙過海!” “就是就是,今夜便去城東的陸家酒樓!” 桌子底下,程昭昭輕輕用腳碰了碰付清臺,“今夜去城東的陸家酒樓?” “嗯?!睂Ψ讲恢每煞?,抬頭的瞬間又將她輕易看破,“你想去看比武招親?” 程昭昭來了談話的興致,撐著腦袋湊近了些,低聲道:“先前永昌伯府周家的小姐,也是比武招的親,招進(jìn)來一位贅婿,瞧著風(fēng)流倜儻,人模人樣,不想最后卻是將永昌伯府害的差點(diǎn)全家喪命呢?!?/br> 付清臺久居蒼南山,哪里知道這些不足為外人道也的家族秘辛,很配合地挑眉:“還有這事?” 程昭昭很嚴(yán)肅地點(diǎn)點(diǎn)頭:“便是聽說了這事之后,我娘才打定主意,此生必不叫我低嫁,必要為我尋一門當(dāng)戶對的好郎君!” 所以最后選來選去,就選中了他。 付清臺靜靜看著她,眸光與她對上的剎那,瞧見她臉頰微微升起的紅暈。 有些事情,他們都心知肚明。 “吃,吃點(diǎn)心吧?!?/br> 程昭昭一霎有些無措,下意識又捻起一塊糕點(diǎn)遞向他。 可她這回意識到自己不對了。 遞了一半的手頓在半空,瞬間又收了回去。 付清臺順從著微微張開的嘴也停在一半,眼睜睜看著屬于自己的那塊綠豆水晶餃,被程昭昭反手塞回了她自己嘴里。 腮幫子一股一股,還有點(diǎn)小松鼠的嬌憨。 他默默端起面前的茶盞,喝了口紫蘇飲。 尋常時(shí)候都是剛剛好的清香與沉郁,此刻來說卻是太淡了。 又等程昭昭吃了會(huì)兒,見桌上擺盤都干凈的差不多了,他才抬頭喊掌柜的來結(jié)賬。 笑面春風(fēng)身材豐腴的女掌柜抱著賬本和算盤過來,笑吟吟道:“二位生的如此貌美登對,可是夫妻,或是互相的意中人?今日是乞巧佳節(jié),本店啊,為來店里吃茶的每對男郎女郎打折,滿一錠銀子,減三十文!” “……” 程昭昭嘴里還塞著東西,聽了這話,眨巴眨巴眼睛,立馬加快了咀嚼的步伐,想要跟老板娘解釋。 但付清臺可能不是很在乎這種被人誤解的事情,沉默著低頭掏出了錢袋,在掏出了一錠銀子之后,才想起多問一句: “桌上這些東西,滿一錠銀子了?” “滿了滿了,瞧兩位是生客,便打個(gè)折,剛好算一錠銀子?!?/br> 程昭昭點(diǎn)的多,一錠銀子的確是要的。 付清臺狀似精打細(xì)算:“那減三十文,是吧?” “是是是?!?/br> 女掌柜最喜歡這種生的好看,給錢又爽快的郎君,收了付清臺的一錠銀子,高高興興地給他還了三十文的返錢,還說了許多恭祝百年好合、情深意長的祝語。 付清臺面上沒什么表情,卻rou眼可見的,五官都柔和起來。 程昭昭跟在他身后走出茶舍的時(shí)候,猶猶豫豫。 “付大哥……” 付清臺走在她身邊,肩膀堪堪遮住她的腦袋。 “怎么了?” “那個(gè)掌柜說,互相是夫妻或是意中人,才打折……” “嗯,我知道?!?/br> 付清臺站定,一雙清澈的眸子直勾勾地看著她。 程昭昭不敢與他直視,慌忙低下腦袋,“那你還……” “我最近手頭比較缺錢?!?/br> “昂?” 程昭昭盯著他腰間不知價(jià)值幾何的和田玉佩,還有身上這套一眼便能瞧出是蜀錦料子做的衣裳,不明白他緣何能堂而皇之地說出這種話。 三十文,夠他隨手買支筆么? 可他就是能面不改色,并且相當(dāng)漫不經(jīng)心地與她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遍—— “嗯,缺錢,有何問題嗎?” 作者有話說: 柿子:該省省,該花花…… 第24章 七夕中 沒何問題,出錢的才是大爺。 程昭昭把話收住,默默搖了搖頭。 付清臺輕睥她一眼,帶她先去干了正事——采買。 東市西市各逛一圈,所有東西幾乎便都齊全。程昭昭跟在他屁股后頭,發(fā)現(xiàn)他不論走到哪,都是直接給掌柜報(bào)自己所需要的數(shù)目,而后落下蒼南山書院的大名和印章,叫人直接送到蒼南山上去,壓根不需要自己動(dòng)手,便隱隱覺得奇怪,她不是下山來替他拎東西的么?東西呢? 付清臺似乎窺中她心中所想,抬眼淡淡地問:“很閑?” 程昭昭又慌忙搖頭,無處安放的小手卻老老實(shí)實(shí)地說明著兩個(gè)字—— 很閑。 他想了想,給了她三十文。 “對面有糖葫蘆,要不要去買了嘗嘗?” “糖葫蘆是小孩子吃的東西?!?/br> 程昭昭不是很買賬。 何況,他給的還是三十文。 是那靠坑蒙拐騙才退回來的三十文,她才不用! 付清臺沉吟片刻,“那你想吃什么?” “我剛吃飽,不想吃什么?!背陶颜褵o趣坐在店鋪的椅子上,老實(shí)巴交地等他辦事結(jié)束。 付清臺遂沒再管她,待他簽完最后一批需要運(yùn)到蒼南山上的東西,才想起去瞧坐在一旁的程昭昭。 她卻已經(jīng)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一路又是下山又是騎馬,還要四處趕集市,的確是有些累的。 付清臺看著她,眸光不覺溫柔了許多。 年邁的老掌柜見了笑道:“這小娘子是付郎君的心上人吧?” 這幾年山間較大的采買都是付清臺在處理,老掌柜同他也算是熟人。 他靜靜地看著程昭昭,輕輕“嗯”了一聲。 老掌柜臉上的笑便越發(fā)深厚了。 “這么些年,瞧你一直面冷心熱,卻也難得,有這般柔情待人的時(shí)候,小娘子是個(gè)有福氣的。今日乞巧佳節(jié),老朽便祝二位,日后夫妻美滿,長長久久?!?/br> 一個(gè)老人家都能看出來的東西,程昭昭卻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 付清臺不知自己失不失敗,只默默點(diǎn)了下頭,“多謝掌柜吉言?!?/br> “嗯,叫她再多睡會(huì)兒吧,我這里還新到了一批文房四寶,是徽州新產(chǎn)的歙硯,郎君有無興致再瞧瞧?” “好。” 付清臺看硯,又看了一刻鐘。 程昭昭兀自趴在桌子上睡得香,其間不知做了什么夢,竟不小心在袖上落了兩滴口水,濕答答的。 她一覺夢醒,摸摸潮濕的薄紗袖子,臉有點(diǎn)熱。 付清臺過來看她,她又趕緊將袖子放下,假裝無事發(fā)生。 只是濕了的袖子,總歸顏色是要較其他地方深一些的,程昭昭在付清臺嚴(yán)格的注視下,不斷將腦袋埋的越來越低,直欲逃走。 倏忽,一方純白的帕子遞到了她的面前。 輕飄飄的,帶點(diǎn)山間竹葉的清香。 他,他是要她擦擦袖子? 他以為她一個(gè)姑娘家,身上居然不會(huì)自己帶帕子嗎?! 程昭昭深吸一口氣,覺得自己被侮辱到了。 尤其是想起自己是做了什么夢才會(huì)流口水之后,她越加氣憤,又羞又惱,將付清臺的帕子推開了。 “我要吃飯!” “好?!?/br> 付清臺輕描淡寫的語氣,總能叫人一肚子的火都莫名沒了氣焰。 程昭昭啞了半晌,訥訥跟著他出了鋪?zhàn)印?/br> — 此時(shí)才正值午飯,兩人晚間再往城東趕,在陸家酒樓吃,午飯便先找了家附近瞧著不錯(cuò)的其他酒樓將就對付了點(diǎn)。 說是將就對付,那只是對于吃慣了山珍海味的程昭昭來說。 滿滿一桌的珍饈,于普通人而言,還是太過奢靡了。 在徹底開動(dòng)前,她覺得自己需要在付清臺面前最后挽救一下形象,便給他數(shù)著手指頭,認(rèn)真掰扯道: “今日是七月初七,我在山上待了那么多天,只有同你吃的那幾頓是真正吃飽的,不然是吃一頓餓一頓,餓了好幾頓,才勉強(qiáng)能吃下一點(diǎn),如此這般算下來,我?guī)缀跆焯於际窃诎ゐI的,所以今日才點(diǎn)的多了一些,不過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