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荒到草原后 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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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虎心頭一喜,有門,不拒絕就是答應。他心下一松,但還慫著膀子安安分分答話:“是老敖嘎家,他又病了,牲畜太多照顧不過來,就想著賣一些?,F(xiàn)在是由著我們當?shù)氐南忍?,挑剩下的會賣給商隊。” 蜜娘想買兩頭牛,剩下的銀子都買羊,她讓巴虎去幫她買,本以為能買個五只羊就頂天了,誰知道他下午給趕了十七只半大的羊崽子過來,還有兩頭成年的青壯牛,一公一母,品相都很不錯。 “我真沒墊銀子,漠北糧貴茶貴糖貴,就rou便宜。這半大的羊崽子商隊也不要,難養(yǎng)活,一路趕回大康了還要騰地方養(yǎng)不少時日,不劃算。”漠北人養(yǎng)牛羊主要是用來吃rou煉油的,每年賣一部分換糧食,積蓄都是靠賣羊毛駱駝毛,羊皮牛皮和狼皮,以及毛氈,真正值錢的是揉制好的皮毛。 “可真?沒騙我?”蜜娘懷疑。 “我要是想送你牲畜,那就光明正大地送,比如提親的時候聘禮抬高些?!卑突⒄f完小心覷了兩眼,瞟見蜜娘嘴角閃過的笑,他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我可沒說要嫁給你?!泵勰镒煊病?/br> “是我想娶你。”巴虎終于莽了一次,這話說出口了他心里緊張地打哆嗦,“這段時間你考察考察我,做飯洗衣裳照顧人我都拿手,就是嘴笨不會說話。但在你面前,是我話最多的時候,這么些年獨獨面對你才有這個情況,我不想錯過你,看著你嫁給別的男人?!?/br> 這人竟然嘴皮子都在發(fā)抖,蜜娘緊緊咬住唇內(nèi)rou才沒露出笑模樣。但眼睛騙不了人,巴虎透過她的笑眼看清了自己從臉紅到脖子的樣子。 “我、我去給你做飯,晌午吃啥?羊rou包子?”巴虎緊張地語無倫次,逃似的走遠了一看天色,都黃昏了,哪還有什么晌午。 “東家,你一直站這兒干啥?家里的勒勒車呢,你昨天是不是把車給弄丟了?”朝魯站在河另一邊喊,他要用車拉草啊。 還真是,昨晚砍斷了車轅,人救回來了就忘了車。 “我去找,你燙盆面,我待會兒回來做羊頭包子?!卑突⒋盗藗€口哨,不多一會兒,一匹矯健的黑馬從遠處的山坡上沖了下來。 勒勒車還在原地,巴□□在馬上一手握住車轅拉著往回走,半路遇見一輛牛車,趕車的是大胡子。 “死了,我出來挖個坑給埋了?!贝蠛幽樕系暮佑葹殡s亂,他把蘇合的消息傳給他爹娘和另外兩個兄弟,一直到蘇合咽氣都沒回信。 “早些回去,天快黑了?!?/br> 兩車交錯而過,巴虎坐在馬背上看清了蘇合的模樣,他是流血不止活活疼死的,面部猙獰又灰敗。 晚上巴虎撿了一籃子羊rou包子過去,他也知道好賴,開始學著籠絡(luò)人心,至少他來的時候能主動給他騰個單獨說話的地兒。 “蘇合死了?!卑突⒌让勰锍燥柡茸悴沤o她說這個消息。 “死了好,干凈?!?/br> 第二十五章 住在河邊的人每天早上都能看到巴虎提個籃子去河西邊送飯, 之后又牽了狗趕著牛羊出去吃草。到了晌午又是提了個沉甸甸的籃子,身后跟只屁顛顛的雜毛狗。等到黃昏,狗趕著牛羊先回去, 臨到夜幕降臨的時候,男人一手提挎籃, 一手提奶壺, 急匆匆地帶著一身香味往河西邊去。 “巴虎這是好事將近啊,除了打他爹,也就這幾天看他走路帶風?!?/br> “也有點能耐,知道怎么哄騙小姑娘。蜜娘估計也是因為被他救了, 才讓他有了趁虛而入的機會?!迸R山的牧民都覺得蜜娘跟了巴虎吃虧了,小娘子長得俏,有膽有謀劃,又肯吃苦,跟了巴虎這個揮拳向親爹的男人以后恐怕要受罪。 但西邊的難民可眼饞壞了, 巴虎有上千頭牛羊,家里養(yǎng)的還有仆人,這擱在大康也是個大地主啊。而蜜娘呢, 是個險些失了貞潔的喪家女, 也就長得俏了些,哪值得像個主子奶奶一樣伺候著。 “你這幾天倒是老實哎,干啥虧心事了?”木香見蘭娘眼巴巴地盯著外面的兩人, 她輕踢了下提醒她注意點, 口水都要流下來了。 “我能干啥虧心事?”蘭娘提高了嗓門,不滿道:“我說話的時候你嫌棄, 閉嘴不說了吧還遭你嫌棄, 你省著勁管好你自己吧?!?/br> 木香被她的嗓門嚇了一跳, 撞邪了,一驚一乍的。 “你不對勁。”蘭娘是怎樣的人,這個氈包里住的心里都有數(shù),木香更是撞見過她躲在外面聽婉兒跟她阿奶說話,誰有個事她都要打聽得真真的。蜜娘跟巴虎這幾天打得火熱,像宮里娘娘似的,一天三頓等著鞍前馬后的小太監(jiān)來送飯送菜,蘭娘反常的對那兩人提都不提,更不往旁邊湊。 “你改性子了?有幾天沒見你琢磨你的姻緣大計了。”木香跟盼娣對視一眼,腦中火花一閃,大驚道:“從蜜娘被蘇合擄走,你就這副樣子,還躲著蜜娘!”要知道當初蜜娘只是找了個活兒,蘭娘就狗腿地端飯挾菜。 “你別胡說八道!再亂說我撕爛你的嘴。”木香還沒說個所以然,蘭娘就炸。她情緒異常激烈,眼神也跟著閃爍不定,但在觸及盼娣思索的眼神時,她臉上表情有一瞬間的停頓,之后立馬恢復冷靜,平復了情緒坐下來。 “我被嚇著了,我一直以為蘇合是個好人,但他喪心病狂地計劃著要謀害蜜娘,我覺得我看不透人心,哪還敢提嫁人。”她著急解釋。 “我記得那天晚上該輪到你去趕羊回來的,怎么是蜜娘去的?”要不是木香突然提及這事,盼娣都忘了這茬。 “我跟蜜娘換了,我肚子痛要找地方拉屎,就托她跟我換了一下?!闭f起這個,蘭娘一副膽顫又慶幸的模樣,“還好大黃跟蜜娘跟得緊,要是換我一個過去,我被蘇合殺了你們都不一定找得到我?!?/br> “不,要是事先不知道,事后也知道了,蘇合不會害你。蘭娘,你說漏了,你想想你剛剛跟木香是怎么解釋的。”蜜娘突然出聲,嚇得蘭娘一下子就蹦起來了,她眼神慌亂又強自鎮(zhèn)定,但死活想不起來她跟木香說了什么特別的話。 “你說:我一直以為蘇合是個好人,但他卻喪心病狂地計劃著謀劃蜜娘,我覺得我看不透人心。”蜜娘一字不差地復述給她聽,問:“你從誰嘴里聽說的蘇合是謀劃著要害我?盼娣你知道?木香呢?沒人說過蘇合是針對我吧?” 蜜娘記得她問巴虎的時候周圍沒旁人,之后除了跟趙阿奶提及過,沒人知道蘇合擄走她是為了報復巴虎。 “我不知道,難道蘇合是針對你?他是跟著你過去的還是提前過去等著你?”盼娣忍不住搓了把胳膊,只是想想有個人暗地里監(jiān)視你,大白天的,她寒毛都豎起來了。 “那要問蘭娘了?!泵勰锟邕^門檻走到蘭娘身邊,手輕輕搭在她肩膀上,“是你跟他合謀要害我?你要害死我?” “不,我沒有,蜜娘你信我,我真的沒有?!碧m娘嚇得眼淚直掉,“我是眼皮子淺,但真沒害人的心,我缺心眼,但不心毒啊,我也是被騙了。” 蘭娘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地上,這才說起蘇合找到她的事,就在蜜娘被擄走的前一天傍晚,蘇合大搖大擺地過來喊走了她。 “那時你們都在,他喊我單獨說話也只是打聽我們次日要做什么活兒。得知輪到我去趕羊回來,他央求我跟蜜娘換一下,他說他想知道蜜娘為何會選擇巴虎而不選擇他?!?/br> 毫無疑問,蘭娘被巴巴求了幾句就答應了,一個深情的男人,哪怕深情的對象不是她,她也會被他的深情打動。 “我真沒想到他會害你,在你被巴虎找回來之前,我還想著蘇合會救你。他太會偽裝了,他不止一次跟我們出去放羊挖菜,我哪想得到他會有這種心思?!碧m娘哭軟了身子,這幾天她也嚇得半死,心里滿是慶幸蜜娘沒出事,不然她身上可要背半條人命。 氈包里沒一個人說話,只有蘭娘的啜泣聲。蜜娘站起身,又是一個無意之過,還是被人給算計了,她看了眼巴虎,他也臉色沉的能擰出水。 “你蠢得可怕,我跟你同吃同睡兩個多月,還比不上一個花花嘴的男人,他讓你瞞著我你就瞞著我?”蜜娘心里清楚只有千日做賊的,沒有千日防賊的,她拿蘭娘沒有辦法,除了罵一頓只能遠離了。 “我們的交情到此為止,以后也不想跟你這個腦子不清楚的人打交道。”沒后悔藥吃,但亡羊補牢也不晚。 “不是說給我搬個氈包過來?搬來吧,我搬出去住?!泵勰飳Π突⒄f,她的東西也就這兩天才添置了七七八八,兩個人一人抱個鋪蓋卷就搬干凈了。 “讓她搬走,蜜娘你留下吧?!迸捂烽_口,“我們也怕被這樣的人從背后插刀,讓她搬出去算了?!?/br> “你們不能這樣,我也是被騙了,我不愿意的,蜜娘被擄走,我好端端的差點成了幫兇,我招誰惹誰了?”蘭娘大哭,她要是以這種方式搬出去了,以后誰還敢跟她打交道啊,她名聲可要比蜜娘的還難聽。 “她搬不搬走不關(guān)蜜娘的事,反正蜜娘是要搬的,我早就想讓她單獨住了?!卑突⒊雎曌柚古捂穭裾f,蜜娘搬出去他來找她可方便多了。 “而且蜜娘早晚是要搬走的,總不能我們成親了她還住這兒?!?/br> “要成親了?”盼娣沒看巴虎,她也看明白了,只要蜜娘不點頭,他嘴皮子磨出血都沒用。 “快了,到時候請你們幾個來喝喜酒?!卑突⒂謸屩釉挕?/br> “到時候過來喝喜酒?!泵勰飸撕蟀刖?。 “好,到時候一定去?!迸捂芬膊患m纏,“我先進去看看這事怎么處理,不打擾你們了。” “搬去我對門好了,就在河對岸,飯好了我喊一聲你就過去了,我在家的時候你也省得生火?!卑突⒑敛谎陲椀匾T。 “你干脆讓我搬進你家算了?!泵勰餂]答應,想親近就帶了媒人上門提親,她可不陪他玩偷偷摸摸,暗地生情的把戲。 氈包就扎在離盼娣她們不遠的空地上,巴虎搭氈包的時候蜜娘就給他遞繩遞木柵欄,最后上頂鋪氈布的時候她使不上力,都是巴虎一個人抱著氈布上爬下溜。 蜜娘識眼色的給男人端茶遞水,還甜言蜜語地夸他力氣大、身子骨壯、能干,時不時用手帕給他擦個汗。巴虎不提喊男仆來幫忙,蜜娘也就裝作不知道,一水的奉承話不要錢地往他頭上砸。 到后來,巴虎被夸得受不住了,聽著蜜娘崇拜的話那是爽到了骨頭縫里,但他是個實誠人,越聽心里越發(fā)虛,又不愿意承認他沒她說的那么厲害,只好打岔說:“我過兩天要離開個三五天,趕明兒的我把我煮飯的家伙給你搬過來,牛羊我讓朝魯給你看著?!?/br> “你要去哪兒?” 就等著你問了,“我打算去找我兩個舅舅,看誰有時間來幫我提個親,可行?” “可行?!泵勰镉X得她挺不知羞的,自己給自己商量親事,點頭點的還挺快。她該猶豫一會,吞吐一點,勉強一點的。 這下兩人都不說話了,都垂著頭心不在焉的忙活,巴虎把手里的繩子用完了才回過神,但仔細一瞅,全都綁在一個桿子上了。 巴虎的兩個舅舅住在靠近古川的放牧場,騎快馬要跑兩天,他想找他舅來只要是怕他爹壞事,老頭子喝醉了來鬧事,會讓蜜娘臉上難看。 “蜜娘,東家讓我來給你照顧牛羊?!卑突傋?,朝魯后腳就過來了。 “晚上你幫我看著牛羊,白天我自己去放?!泵勰锸掷镞话牙K,她前天發(fā)現(xiàn)之前綁羊角的繩圈小了,羊不舒服的在石頭上蹭,今天打算給換成新的。 “那也行,我也不跟你客套,你用得上我的只管說?!毖垡娭勰镆蓶|家太太了,朝魯還有些不自在。 蜜娘點了下頭,等朝魯走了,她抽開羊角上綁的活扣,利索地換上紅繩,但在給第二只羊解繩的時候她頓住了,這不是她的系繩手法! 為了怕弄錯,她又抓來了另外兩只羊,沒錯,都是繞了兩圈打了個活扣,單單那只羊是繞了三圈,綁了個死結(jié)。 “來,大黃,我問問你,你之前為啥要把它攆走?認出來它不是咱家的羊了?”蜜娘一手握著羊角,一手搭在狗頭上,狗認出來了,羊也認出來了,就人沒認出來噢? 作者有話說: 冤種羊:不止你,我娘該是也認不出我了 第二十六章 要是再晚個兩三天, 羊把角上的繩子給磨斷了,蜜娘還真不能發(fā)現(xiàn)她的羊被換了。她那時候忙著給羊剪毛,又怕經(jīng)常去看羊再被發(fā)現(xiàn)了, 就一天去瞅個兩眼,看著數(shù)量沒錯就走了。 蜜娘坐在石頭上看綁了紅頭繩的牛羊低頭吃草, 眼睛時不時溜到那只耳朵最長的白毛羊身上。她倒要看看, 她要是不問,巴虎會不會主動說。 應該是不會提及的,巴虎這男人的心思跟常人有些不一樣。蜜娘琢磨了一下,小羊生病的時候, 她跟巴虎一沒互通心意,二沒相許終身,更談不上有故舊,他就像個冤大頭一樣熬夜給她的羊治病,羊死了還周到的給她換了只健康強壯的。 最絕的是, 事了拂衣去,再想起巴虎想方設(shè)法地給她送奶送rou,找上門逼問都不肯表明心意。蜜娘忍不住捶地, 這是多怕她黏上他啊。 從小為了保護娘敢揮拳打老子的高大男人, 在男女之事上倒是膽小如鼠。 “一個人傻笑啥呢?嘴都要笑歪了?!迸捂犯鞠愠榭照疫^來,喊了幾聲蜜娘都沒反應,她們還以為她是生氣了故意裝沒聽見不搭理, 誰知走近了就看她一臉甜膩膩的笑, 不問也知道是在想誰。 “想起了件有意思的事,你倆怎么這時候來了?”蜜娘斂下臉上的笑。 “來跟你商量一下什么時候打毛氈, 我們想明天就著手鋪羊毛, 你可要跟我們一起?”盼娣垂下眼皮, 按說蘭娘的舉動跟她們其他人無關(guān),但蘭娘要死要活的不肯搬出去住,如今還是住在一起。這讓她在跟蜜娘說話的時候有些理虧,有種背叛了蜜娘的感覺。 羊毛已經(jīng)買了,不打毛氈擱著也是占地方,蜜娘點頭說明早過去找她們。 “那個,蘭娘還跟我們住一起。”木香撇開眼,有些不敢看蜜娘,“到了漠北之后我們一直是同吃同住,挖菜放羊也都是一起,蘭娘跟其他人也不熟,打毛氈這事我們要是不帶她一起,她一個人也做不成?!?/br> “我明白你們的意思,我跟蘭娘有矛盾不來往,但不影響你們跟她來往,畢竟你們跟蘭娘沒冤沒仇?!泵勰锵氲拈_,她們這些人本就是半路遇見的陌生人,要是強求盼娣她們因為她不跟蘭娘來往,那顯得她霸道不講理。 “只要你們不和稀泥拉偏架,我不會因為蘭娘也跟你們斷絕往來?!睆拇罂堤与y來漠北,這一路見過彼此狼狽掙扎的模樣,之后又同吃同睡兩個多月,這份感情不淺。蜜娘不打算因為嫁人就放棄維護這份交情。巴虎親緣淺薄,她更是父母手足俱亡,要是再沒個玩得好的姐妹,以后有難事都沒人搭把手。 聽到蜜娘這樣說,盼娣笑了,拉住蜜娘的手說:“就是拉偏架肯定也是偏向你啊,我們都知道蘭娘做了錯事,但她哭哭慘慘的,一個勁地說被騙了,我們也不能狠心把她趕出去,出了什么事我們也擔不起責?!?/br> “不必解釋,我理解?!?/br> 蜜娘次日一早就搬了羊毛過去,盼娣她們借來的篾卷簾鋪在地上,上面攤了薄薄的一層羊毛,她扯了鶯娘起來,接了大弓坐過去彈羊毛。 “你舀碗水過來灑水,彈羊毛的活兒我們來干?!贝蠊怯冒讟迥咀龅?,弓身不輕,對一個七歲小丫頭來說,上下翻飛半個時辰胳膊都要腫了。 “鶯娘也就聽你的話,之前我們不讓她干,她非說也要學,犟丫頭?!迸捂氛惺肿屝⊙绢^過來,“喂阿姐口水,我渴了?!?/br> “那我給你們端茶倒水,誰要喝水吱個聲?!柄L娘看蜜娘回來了,她樂滋滋地恢復了精神,像個小蜜蜂似的繞來繞去,但就是躲著蘭娘。 “蜜娘……”蘭娘聳眉拉眼地喊了聲,看蜜娘不理她,其他人也都悶不吭聲的不說和,又欲言又止地低下頭。 * 巴虎每年冬天遷回古川的時候都會來兩個舅舅家坐一坐,兩個舅舅雖說恨毒了他爹,但對這個敢打老子的外甥還是肯給個好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