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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御山河 第58節(jié)

    奪嫡之爭從來都是那些上位者的爭斗, 他們這些下位者能做的, 就是在這場爭斗里明哲保身。

    *

    天光初現(xiàn),陳松就騎著快馬, 回了許都。

    秋薄則是換回了一身富家子弟的裝扮,坐在驛站大廳里用了一個饅頭,一碗清粥,便騎上了馬, 獨自上路了。

    初春的清晨, 微風涼涼。

    秋薄早就已經(jīng)習慣在這種清晨或者是夜晚離開許都辦差。

    但,他甚少像昨天晚上那般輾轉(zhuǎn)反側(cè)。

    許安歸, 東陵帝國的六皇子, 江湖第一劍客廉殺的關門弟子之一, 秋薄名義上的師弟。

    他們在一起學劍三年有余,闊別八年之久。

    時至今日,他都不知道自己對這個身份尊貴的師弟到底是什么樣的感情。

    他還記得師父把許安歸帶到蒼山草廬拜師學藝的情景。明明是一個與他一樣大的孩子,卻干凈的宛如神明一般。

    看見他的時候,許安歸粲然一笑,仿佛整個蒼山的顏色都被他的那一笑收攏了過去,周圍萬物變得黯淡無光。

    他小小的身軀微微欠身,對著他抱拳,莊嚴肅穆地行了師禮:“許安見過師兄。”

    秋薄下意識地身手去扶起他,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孩子,天生自帶種貴氣。

    宮里的旨意要廉殺隱瞞許安歸的身份,所以廉殺從始至終都沒有告訴秋薄他這個師弟的真實身份。

    廉殺只是對秋薄說過,許安是他的師弟,他作為師兄要盡力守護者他,再無其他。

    一起學劍的那幾年,這個名叫許安的孩子從未對他有過任何不尊重的行為。在任何時候,許安給人的感覺都是一個品行端方、極其有禮之人。

    每日會跟他一起晨練,比劃。

    不厭棄煩地向他鞠躬行禮,一絲不茍。

    他們一起執(zhí)行過師傅給的任務,他驚訝于許安的敏銳的洞察力與破解困局的應變能力。

    小小年紀,涉獵書籍甚廣,雖然寄宿在蒼山學劍,卻也帶了許多師傅過來教他讀書。

    明明是喜歡玩樂、搗亂的年紀,許安卻能夠安靜的坐在草廬中,聽著老師傅喋喋不休,目不斜視地一筆一劃地寫著功課。

    很多時候他屋里的燭光,要子時才會熄滅。

    習武之事上,許安武學天賦超乎超人。

    平常人要學一年的劍譜,許安只需要學一個月就可以融會貫通。

    廉殺經(jīng)常會向許安投去贊賞的目光,那種贊賞的目光,秋薄從來都沒有得到過。所以秋薄只能更加更加努力地練劍。

    偶爾夜幕之中,許安聽見了秋薄練劍的聲音,他也是淡淡地望向秋薄,不管秋薄有沒有看到他,他都是微微頷首,以示禮貌。

    從許安到蒼山的那一日起,無論他什么時候看見許安,他的身后跟了許多人。那些人寸步不離的守著許安,讓他無法接近。

    秋薄見過豪門深宅里面的少爺小姐們,他們身后就是跟著一群人伺候。

    秋薄一直以為,許安是哪里富家豪門的修養(yǎng)極好的小少爺。

    他們雖然名義上是師兄弟,但是兩人在學劍的時候,卻沒有更多的交集。許安要學的事情太多,多到秋薄都替他感覺到累。

    不知為何許安只在蒼山學了三年的劍,在他十五歲那年,便下了山。

    下山之前,許安獨自一人,來到他的房間,遞給他一塊純金打造的牌子,上面刻著——東陵六皇子許安歸。

    這時候,秋薄這才知道,原來自己居然與東陵帝國六皇子成為了師兄弟。

    許安歸一臉肅穆道:“師兄劍術出神入化,東陵帝國就需要你這樣的少年郎,鞏固邊疆基石。若師兄愿意,可以下山拿著我的腰牌報考武試。”

    是了,那般見識與涵養(yǎng),那般聰慧與貴氣,若不是皇族資源,他又怎么可能做到?

    他這是在邀他共步朝堂?

    秋薄側(cè)頭,并不接許安歸的腰牌:“我不需要你的特別照顧也能過武試?!?/br>
    許安歸微微一愣,很是滿意地點頭,收起自己的腰牌,帶有歉意地說道:“是我唐突了師兄?!?/br>
    這個邀請雖然秋薄沒有接受,卻還是放在了心里。

    只是一個皇族皇子給與他的榮華富貴,還不足以讓他這種絕世高手走下蒼山。

    但是,對于秋薄來說,參加朝廷武官選拔,成為武試第一,進入朝廷任職,還有其他更重要的意義——

    他想再看見她的笑臉。

    于是,秋薄便抱著這樣的心思,下了山。

    再后來……

    再后來的事情,是他不愿意回想的。

    原來許多事情,就算不刻意去回想,想起來的時候,依然可以那么清晰。

    許安歸,時隔八年,終于也要卷入這場處處險境的奪嫡之戰(zhàn)中了嗎?

    秋薄看向自己的手,他需要他的保護與助力嗎?

    應該不需要吧……

    那樣聰慧與勤奮的他,怎么會需要別人的幫助才能重新回到許都來?他能幫他一時,能幫他一世嗎?

    說到底,這場戰(zhàn)爭,是許安歸自己的事情。

    他既然沒有刻意來拉攏他,那就說明,他不需要他的幫助。

    那他……只需要做好自己分內(nèi)之事就可以了。

    秋薄打定主意,手中短鞭一揚,馬兒嘶鳴一聲,向北上的官道奔去。

    北上的官道出許都不久就要跨越一條江。那條江名為御神河,寬達幾千丈。衡闊蜿蜒的流淌在許都之外,仿佛是護城江一般保護著許都。

    不出片刻,秋薄便已經(jīng)行至江邊,他勒馬停駐。四處瞭望一番,而后調(diào)轉(zhuǎn)馬頭往御神河的下游走去。

    秋薄想著昨晚那些勞工搬的東西,盡是些見不得人的東西,走官道一定會被沿路設置的關卡查出。買通所有的關卡的士兵把那些武器運到許都的成本太大。

    許都有水路,那些東西量多,走水路不僅可以省錢,只要備足了食物,在江上飄蕩個幾個月,都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

    所以秋薄斷定,那些武器一定是走水路到的許都。

    昨晚搬運貨物的那些馬車,似乎是許都碼頭車行的東西。去碼頭的車行探查一番,或許會有什么線索。

    秋薄低頭沉思著,完全沒有注意前方的路。

    忽然他胯/下的馬一聲嘶鳴,便不肯再走。秋薄這才回過神來,發(fā)覺去路已經(jīng)被一群人擋住。那群人皆是一身粗布麻衣,雖然不是蓬頭垢面,但眼神個個陰沉,也不似善類。

    秋薄淡然地掃了一眼,數(shù)了數(shù)。

    一共七個人。

    人手一根木棍,眼眸里泛著寒光。

    秋薄剛想說些什么,只見那群人執(zhí)著木棍向他奔來。秋薄的手摸向馬背上那一把被黑布蓋住的劍,忽然驚覺身后氣流涌動。

    被包圍了?

    秋薄第一感覺便是如此,隨后一幕卻讓他有些錯愕。

    那些執(zhí)著長棍的人,快速地掠過他,直向他身后奔去。秋薄勒馬回身,這才看見自己身后有幾片刀光一閃而過。

    片刻間,兩撥人扭打在一起。

    秋薄瞇起眼睛,看著那些執(zhí)棍的人,蓋、拔、刷、挑、砸、掄、掃最后收尾皆是絞法,執(zhí)刀之人紛紛被棍子制服,跪在地上,動彈不得。

    這些人的棍法一招一式剛勁有力,絲毫不拖泥帶水。明顯是經(jīng)過長年累月訓練的人,才會有如此技法。

    那些執(zhí)棍的人低頭看著被棍子絞在地上動彈不得劫匪問道:“要生,要死?”

    那些劫匪皆是一副冷笑,而后紛紛倒地身亡。

    “大哥!”

    七個人中稍微年長一些的男子,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再說了。

    “找個地方埋了吧,他們也是苦命之人?!蹦觊L的男子輕嘆一聲,跟在他身邊的弟兄立即二話不說便把這些人的尸體抬了起來,向著江邊樹林走去。

    那男子轉(zhuǎn)身抱拳對著秋?。骸白屵@位公子受驚了?!?/br>
    秋薄下馬,上前還禮:“無妨,還不知道救命恩人尊姓大名?”

    年長的男子微微一笑:“我本是粗人,公子不必如此多禮。我叫潛風。隨風潛入夜的潛風?!?/br>
    “原來是潛大哥?!鼻锉≡僖欢Y,抬起頭,眼眸明亮,“不知道潛大哥跟北寰將軍府有什么關系?”

    潛風身子一震!隨即撩起手中長棍,一臉戒備地指向秋薄。

    秋薄并沒有別的動作,只是道:“我年少時有幸在北寰將軍麾下習過武。見過北寰將軍親訓的棍陣。棍法與潛大哥方才所用有八成相似,便想著是不是故舊。”

    “年少?”潛風蹙眉,努力回想著,似乎并沒有回想起這位跟在北寰將軍身邊的少年郎。

    秋薄有意提醒:“不知道潛大哥是否還記得,十幾年前,北寰羽大公子與北寰洛小姐身邊經(jīng)常跟著一個陪武的少年?!?/br>
    第70章 ◇

    ◎倒春寒◎

    潛風蹙眉, 那時他不過也就是二十多歲的年級,年歲久遠,記憶模糊。

    但是經(jīng)秋薄這樣一番提點, 似乎想起什么。

    “你是秋小子?”潛風不可思議地盯著身著一身錦衣的秋薄。

    秋薄站直了身子笑道:“潛大哥還記得?!?/br>
    “怎么!”潛風難以置信,但是卻又不得不信。

    因為當朝已經(jīng)沒有人敢如此毫不忌諱地提起八年前因為獲罪而被滅門的東陵將軍們。

    潛風看了看周圍, 身后又有人往碼頭去, 立即收起棍棒道:“我們換個地方說話。”然后頭也不回地向著江邊走去。

    秋薄雖然不認識潛風,但是認識他手中的棍法——北寰府上獨有的棍術, 北寰將軍親訓的棍陣,戰(zhàn)場上足以威懾敵人的北寰棍軍。

    秋薄牽著馬,跟在潛風后面,看著他魁梧而健碩的背影,眼睛有些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