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quán)御山河 第11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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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她才往許安歸懷里湊了湊,把頭頂著在他下巴,輕輕抱著他:“謝謝?!?/br> 許安歸知道她說的謝謝是什么意思,可是心里卻是叫苦。 他又不是真的有斷袖之好,如此這般,這般如此……叫他怎么休息? 不如回府以后,還是分房睡吧…… * 許景摯坐在床上,一個侍女怯懦地低著頭站在床前。 “看清楚了?”許景摯手里翻著一本書。 侍女回道:“是,看清楚了。安王妃雖然沐浴的時候遣散了下人,自己一個人在凈池里。但是奴還是看見了?!?/br> 許景摯合上書,睨了她一眼:“下去領(lǐng)賞吧。” 侍女跪下:“多謝王爺?!?/br> 起身,退了出去。 許景摯把手中的書放在床頭,躺下,側(cè)身拉了拉被子,輕聲道:“處理了她?!?/br> 守在一邊的江湖得令,悄無聲息地退了出去。 那個通風(fēng)報信的侍女,去賬房領(lǐng)了賞,高高興興地數(shù)著碎銀子。身后有一道勁風(fēng)涌過,她下意識地回頭,卻看見身后沒有人,只有幽長的長廊,盡頭漆黑一片。 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哆嗦,剛要回頭收好銀子,一道黑影落下,一道白光一閃,而后來人捂住了她的嘴。 這個侍女連喊都沒喊出來一聲,就已經(jīng)斷了氣。 江湖蹲下身,扛著那個侍女,消失在了寧王府大院里。 在藥廬里盤腿打坐的凌樂,忽然睜開了眼睛,他望著門外,若有所思。 月卿在薛燦的藥廬里爬上爬下,識別薛燦常用的毒物。 凌樂忽然開口道:“師姐。寧王府里,有人在殺人?!?/br> 月卿摸著毒藥正在興頭上,沒聽清楚凌樂說什么,一臉疑惑:“什么?” 凌樂站起身,從身上解下縹緲劍,小心翼翼地靠向窗戶,用手頂起窗戶一條縫,向外望去。 外面漆黑一片,連月光都沒有。 月卿湊過來,趴在凌樂肩膀上,看向窗外,輕聲問道:“你怎么知道?” 凌樂側(cè)目回道:“我聽見了殺人的聲音。夜深人靜的,外面除了府兵的腳步聲,還有兩個人。一個腳步沉重,應(yīng)該是不會武功的。一個則是腳步輕盈,武功極高。武功極高的那個人用的是劍,一招封喉。那人一招斃命,所以兩個人的腳步聲會變成一個。那個人步伐平穩(wěn),但是卻是變重了,應(yīng)該是扛著尸體走了?!?/br> 月卿對這種事情一向不上心,對這種微乎其微的異動不敏感。 她問凌樂:“你要追去看看嗎?” 凌樂蹙眉,心思轉(zhuǎn)得極快。 許安歸那里有鎮(zhèn)東鎮(zhèn)西守著,應(yīng)該沒什么事,有事早就打起來了??稍虑溥@里,只有他一個人。 若是他走了,是調(diào)虎離山怎么辦? 經(jīng)過今天這晚的刺殺,凌樂明白一件事。 在許都王城里,任何時候,都不能掉以輕心,任何事都要三思而后行。只要來人的目標(biāo)不是許安歸與季涼,他就沒必要多管閑事。 幾息的時間,凌樂想明白,便放下窗戶,收了劍:“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br> 月卿趴在凌樂的肩膀上,笑瞇瞇地看著凌樂,看得凌樂一陣心慌意亂。 但他沉得住氣,萬年不變的冰塊臉上卻是沒有任何表情:“怎么這樣看著我?” 月卿道:“以前你可不是這種息事寧人的人。” “我手上有傷,需要靜養(yǎng)。”凌樂緩緩道,“萬一那人武功很高,我不是自尋死路?” “對對對,”月卿連忙點頭,“不去也是對的。你養(yǎng)傷要緊?!?/br> 說著月卿便去摸凌樂的右手,她輕輕地按著她的手腕問道:“這里還疼嗎?” 凌樂搖頭。 “那這里呢?”月卿換個地方。 凌樂還是搖頭。 月卿手扶著下巴:“師叔這消腫的藥是什么成分啊……居然好得這么快?不行,我要去看看!” 說罷月卿便丟下凌樂,自顧自地翻箱倒柜去找那瓶跌打的藥。 凌樂望著月卿,木訥的臉上難得有了一絲溫情。 * 次日,叫醒的晨鼓響過一遍,許安歸就醒了。 他低頭看著懷里的季涼,輕聲道:“醒了嗎?” 季涼抱著許安歸的手,嘟囔著:“我再躺會……” 許安歸看著季涼賴床的樣子,覺得好笑,便不再管她,把右手手從她胳膊里抽出來,挪向床尾,想要下床。 動作有些大,扯到了左肩,許安歸疼得坐在床尾悶哼了一聲。 季涼聽見許安歸呻\吟,立即清醒了,她連忙坐起來,爬過去:“沒事吧?我起了,不睡了。你等我一會,我先去洗,我弄好了再來幫你梳洗?!?/br> 說罷季涼便爬起來,赤著腳跑到凈房里。 “哎……”許安歸攔都攔不住。 季涼去了凈房就傻眼了,凈房里面沒有洗漱用的東西。 她忘記了,這是寧王府,不是許安歸的府邸。 他們睡得屋子是寧王府的客房,許景摯自小錦衣玉食,從來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主,怎么會自己去洗漱? 肯定是由侍女端著進(jìn)來伺候的。 季涼又坐回來床上:“沒東西……” 許安歸哈哈大笑摸了摸季涼的頭:“不然我們回去也讓下人伺候罷?” 季涼瞪了他一眼,把他手拉下來,沒好氣地問:“你也殘了?” 許安歸把自己左肩湊過去:“我可不就是殘了?!?/br> 季涼懶得理他,轉(zhuǎn)了個話頭:“我先給你上藥。” 許安歸自覺地轉(zhuǎn)過身去,背對著季涼坐。 季涼把桌上的藥與紗布拿過來,開始拆許安歸身上的紗布。季涼看見許安歸脖子上的傷口不深,只是蹭破了一層皮,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季涼把許安歸脖子纏好,又去看肩膀。 許安歸前面的箭傷已經(jīng)開始結(jié)痂,季涼小心翼翼地把藥涂好,然后轉(zhuǎn)到身后去。許安歸背后的傷倒是還在愈合。 季涼道:“后面可能有點疼……” 許安歸嗯了一聲。 季涼把藥倒在紗布上,猛地扣了上去。 有了前兩次經(jīng)驗,許安歸心里已經(jīng)有預(yù)期,他只是身子微微震了一下,閉著眼睛等了一陣,便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季涼坐在側(cè)面,先把后面的傷口包了起來。 她繞著繞著,忽然停了。 許安歸側(cè)目瞧著她:“怎么了?” 季涼若有所思的回答:“我問你一個問題啊。” “嗯?” “如果一個武藝很高的人用弓,比如說你。拉弓瞄準(zhǔn)的力度會是差不多的嗎?”季涼側(cè)頭看向許安歸。 作者有話說: 第二更改到早上6點吧,起床就能看兩更啦d(^_^o)愛你們呦~ 第128章 預(yù)謀 ◇ ◎皇叔你嫉妒我娶妻?◎ 許安歸好像沒聽明白季涼的意思:“肯定是不同的, 瞄準(zhǔn)的事物有近有遠(yuǎn)。用的力肯定是不一樣的?!?/br> 季涼連連擺手:“額,我問的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問,差不多的距離, 你拉的弓,到達(dá)目標(biāo)的力道是差不多的嗎?” 許安歸沉默了片刻問道:“你為何問這個問題?” 季涼回道:“你前后兩處箭傷入rou的深度, 好像是差不多的, 不僅用的力度似乎是一樣的,就連位置都差不多。所以我就想問, 如果是你,會不會在那個距離射出來兩發(fā)箭,用的力差不多?” 許安歸回想起前面中箭的過程。 好像也是如昨夜那般漆黑的夜里,他帶著五千輕騎在南澤的街道上一路狂奔,這根箭飛過來的毫無預(yù)兆。 他雖然聽到箭矢破空的聲音,但是他沒預(yù)料到在街道兩旁的樓宇上還有埋伏, 下意識地動了動身子避開心臟的位置, 箭入他的左肩, 隨后周圍有南澤護(hù)城軍涌出。 許安歸為了直奪王城沒有停下,而是分了一千精騎去應(yīng)戰(zhàn), 自己帶著剩下的四千繞到了別的路,直取王城。 那個弓箭手,他倒是再也沒有遇見過。 現(xiàn)在季涼問了這個問題,引起了許安歸的警覺:“你想說, 或許在南澤射殺我的那個人, 就是昨日在房頂上的那個人?” 季涼點頭:“你攻入南澤的計劃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定的。其老四打開城門,在城外你沒有惡戰(zhàn), 那么你的箭傷只能是在城內(nèi)受的。昨晚那種情況, 與你沖進(jìn)南澤都城的時候情況相似。夜晚、街道、毫無防備、幾乎相同的射殺距離。夜色掩蓋著他的軌跡, 街道雜亂地形,射殺你的人才能順利逃脫。看著你中箭的深淺差不多,我就想,這兩件事會不會其實就是一件事?!?/br> 許安歸瞇起了眼睛:“那么遠(yuǎn)的距離,射出的箭的力道應(yīng)該是大體相同的……前后的箭頭都沒入了我的身體,看著拉弓的本事,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到。但,我身上的這兩箭,如果都是昨日那個人射的……” 許安歸轉(zhuǎn)向季涼,意味深長地說道:“那這事,就有意思了?!?/br> 季涼蹙眉:“昨夜那人逃跑的時候,弓沒有帶走?;蛟S我們可以去找金吾衛(wèi)看看那只弓,說不定能找到什么蛛絲馬跡?!?/br> 許安歸揚眉:“看弓倒是不用著急。那兩個箭頭,是不是都在月卿手上?” 季涼忽然反應(yīng)過來:“是!對比箭頭也可以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所為!那人怎么也不會想到,你會把南澤的那只箭頭帶回來!” “噓——”許安歸斜眼看了一下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