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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御山河 第218節(jié)

    趙興從祠堂回了家,立即把夫人叫醒去清點家產(chǎn)。

    這些年,他在北境軍餉上貪墨了差不多有五十萬兩白銀。雖然不在官場擔(dān)職,但他有一個皇后jiejie,東陵帝為了皇家顏面給趙興封了一個從二品縣公的爵位,享受食邑。

    趙夫人從箱子與妝奩里翻出來一沓銀票與地契,拿給趙興。

    趙興接過來看了看,長嘆一聲:“只有二十萬兩現(xiàn)銀。不夠啊……”

    趙夫人不是很了解情況,但是趙興一向心中是有主意的,更何況這次是他進宮見了皇后,快馬加鞭半夜三更地回來,還沒喝一口茶就急急地讓她去找銀票。

    這一看就不是小事。

    趙夫人蹙眉問道:“一定要湊那么多銀子嗎?”

    趙興點頭,無奈道:“湊,砸鍋賣鐵也要抽出來五十萬兩銀子,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為了我們的孩子,也必須這么做!”

    趙夫人是個明事理的,點點頭道:“那我明日就把這地契拿出去賣了?!?/br>
    “只賣地契恐怕不夠,把商鋪也賣了吧?!壁w興翻了翻手上的契約。

    趙夫人說到此眼淚就流了下來:“怎么會這么突然?說查就查,說抓人就抓人?提前大jiejie與太子在宮里,連個消息都沒得到?”

    趙興聽趙夫人提到這件事,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道:“如今六皇子已經(jīng)從北境回去了,大jiejie本來在陛下面前就不得寵,再加上被那些人算計,早在后宮丟了勢力。北境這些年軍餉少了那么多,你以為太子不知道嗎?可北境到底是五姓氏族的天下,我們父親當年也不過就是因為跟著先帝打天下,給了銀錢上的支持,不然我們趙家,又如何能有今天的地位。大jiejie又如何能成為東陵的皇后啊!大jiejie跟我明說,趙、孫、馬、余那四家不是什么好貨,久居北境,貪腐成風(fēng),是東陵帝遲早要拔的毒瘡。再加上這八年他們慫恿我們趙家一起,又在軍餉上狠貪了一筆,惹得是六皇子?!?/br>
    “六皇子……”趙夫人在腦子里換了個詞,“是……安王許安歸?”

    “是了,就是那個人。”趙興道,“他在北境八年,在軍餉缺了一半的情況下也抵御住了烏族的入侵——武器有幾成都是殘次品,吃的是糙糧,御寒的冬衣都比百姓要薄上許多,這些年他一直在軍營里與將士們同吃同住,這些苦他都吃了,我們早就把他給得罪了。在加上他本就是先皇看好的皇子,現(xiàn)任東陵帝寵信的皇子,此次回許都,兩計折了太子的禮部與大jiejie的總領(lǐng)后宮的權(quán)力,現(xiàn)在不對北境這些世家大族動手,更待何時?”

    趙夫人眼淚流得更兇了:“原來是這么回事。即是這樣,我們就算把全部家當交出去了,大jiejie與太子也未必能保住你啊!”

    趙興低聲道:“趙家肯定是要死人才能平息這件事的。但一定不能是我們大房。盡量湊罷!我看六弟是不中用了,大jiejie說了,實在保不住的也不用保了?!?/br>
    “老爺要派人給趙、孫、馬、余四家送信嗎?”趙夫人問。

    趙興搖搖頭:“這事,我們先把趙家從里面給保下來再說其他的罷。我們趙家靠的是皇恩,他們四家算什么東西?憑什么想要陛下對他們手下留情?”

    趙夫人有些擔(dān)憂道:“朝廷這么狠辣的手段查處北境六州貪墨軍餉的事情,就不怕北境造反嗎?”

    趙興苦笑一聲:“婦人之仁。北境造反?怎么造?你指望那些戍邊的將士跟我們一起造反?害他們只能吃糙米的是我們,害他們冬日沒厚實的棉衣穿的是我們,害他們上戰(zhàn)場沒有盔甲御敵的也是我們。憑什么你會認為他們會在這個時候幫我們?即便是其他四姓糾結(jié)山匪流寇想要反抗,這里離北境那么近。北境軍出兵鎮(zhèn)壓,不就是朝夕之事!”

    趙夫人一想也是這么個道理。

    她有些舍不得看著手中的地契銀票:“大jiejie與太子殿下是有成算的,趙家若是被盡數(shù)鏟除,他們在宮里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他們一定會為我們籌謀的……賣就賣了吧!只要你無事,大jiejie與太子無事便好!”

    趙興走過去,扶住趙夫人的肩膀,拭去她臉上的淚花,柔聲道:“對不住啊,讓你跟我受苦了。”

    趙夫人搖搖頭:“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你什么樣,都是我的夫君?!?/br>
    兩人正說著,外面有門房來稟報:“老爺,夫人,三爺、四爺、七爺求見!”

    趙興微微蹙眉,看向趙夫人:“方才在祠堂里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他們怎么又來?我去看看。”

    趙夫人點點頭。

    趙興推門而出,來到會客廳,看見二房趙非、三房趙午、五房趙群三人皆是一副戲虐的表情看著他,頓時就心里開始發(fā)毛。

    趙興不動神色地走上前去,冷聲問道:“你們怎么又來了?”

    趙非與趙午一齊看向趙群,意思是讓他上前去說。

    趙群也不推辭,上前一步,抱了個拳,說道:“二哥哥,湊銀子這事,我們哥幾個商量了一下。覺得這事你們大房應(yīng)該出大頭,最少也要出到八十萬兩銀子!”

    趙興好像是沒聽明白一樣,愣了一會,瞇起眼睛問了一句:“你說什么?”

    趙群清了清嗓子,看著趙興,提高了音量:“我說,湊銀子這件事,二哥哥與大jiejie,要出八十萬兩銀子!”

    趙興當即轉(zhuǎn)身,就把擺在桌上的青花瓷器給撥到了地上,大聲呵斥:“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趙非與趙午被嚇得縮了縮脖子。

    只有趙群人高馬大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看著趙興,又重復(fù)了一遍:“我說,大jiejie與二哥哥,要一起出八十萬兩銀子,”

    趙興倏地幾步上前,直接給了趙群一巴掌,把趙群打得頭一歪。

    趙群也不發(fā)怒,依然是一副冷笑的樣子盯著趙興:“二哥哥,你也不要生氣。這是我們其他幾房商量出來的結(jié)果。我們想著這些年每年我們給大jiejie帶進宮的孝敬,怎么也有百八十萬兩銀子,羊毛出在羊身上,總不能大jiejie收了好處,卻不跟我們一起擔(dān)責(zé)任罷?”

    趙興胸臆里憋著一口氣,不知道怎么出,呼吸急促,卻說不出話來。

    趙群慢條斯理地在趙興面前踱步,燭光把他的影子在地上拉得仿佛一把刀。

    “大jiejie在宮里,得的都是貢品,隨便從指縫里漏點給我們,我們都要吃上好幾年。二哥哥與大jiejie湊八十萬兩銀子出來,不是毛毛雨?”趙群側(cè)身回眸,眼眸里盡是冷光。

    趙興見他們這樣,定是商量好了,緩緩問道:“我們?nèi)羰遣淮饝?yīng)呢?”

    趙群笑了起來:“大jiejie與二哥哥,不答應(yīng),我們也沒法子??!那我們就一個子都不出,整個趙家?guī)装倏谌?,全部上斷頭臺好了。趙家五房弟兄,最后只留下了二哥哥一房,且不說在祠堂里二哥哥要如何給趙家列祖列宗交代。單就是我們趙家舉家上刑場這件事,就夠天下人、夠朝堂議論好久的?;屎竽讣沂У?,不顧邊關(guān)百姓。太子與皇后慫恿自己母家貪墨軍餉,轉(zhuǎn)而從中索要……這事要是傳出去,恐怕到時候,朝堂上就會一片嘩然,眾臣就會立即上奏陛下,太子是否有繼續(xù)當國儲之資、皇后是否有繼續(xù)擔(dān)任國母之能……”

    “你!”趙興上前一步,想要說什么可一時間又找不到什么話說,“你們!”

    “二哥哥,”趙群睨了趙興一眼,“我們也不是全然不出,但是我們家里的情況,你也都是了解的。實在是拿不出那么多。大jiejie與二哥哥要擔(dān)著名聲,擔(dān)著面子,非要我們拿出來,我們也是可以幫一點的,畢竟我們都是記著大jiejie與二哥哥的情的!”

    趙興萬萬沒有想到,昔日里對他恭敬有加的兄弟,居然會在這個時候?qū)λ麄兺钡蹲印?/br>
    而且還是拿太子之位與皇后之位作為要挾。

    趙群或許是利益熏心,可說的也不是全無道理。若他們真的因為這些事拒不賠付,就算拋掉五房的那三十幾萬。他一人就要出一百一十多萬兩白銀啊!

    趙興沒法這個時候回復(fù)他們,只能一口氣沒提升來,暈了過去。

    府上的小廝看見趙興暈了,立即七手八腳地把自己家老爺抬了出去。

    趙群冷笑著,朗聲道:“二哥哥,我們改日再來!或者我們一起去刑部大牢見!”

    趙興被抬到床上,立即就醒了。醒了之后也不顧不得許多,連忙爬起來給趙皇后寫信,晨光熹微之時才讓人把這封信送出去。

    趙夫人陪了他一宿,見他終于忙完才問道:“又出什么事了?怎么這么著急給皇后娘娘寫信?”

    趙興此時已經(jīng)身心俱疲,一句話都懶得多說,他擺擺手,自顧自地走向床榻,倒頭就睡,連衣服都沒脫。

    *

    這信用的八百里加急送到的宮里,傍晚的時候趙皇后已經(jīng)拿到了信。

    她看了之后,手止不住地發(fā)抖,緩緩地把手中的信捏成一團,狠狠道:“好!好??!一個二個都是只會落井下石的畜生!居然敢威脅我!”

    趙皇后眼眸里露出兇光,那是一種常年在戰(zhàn)場上,撕咬獵物前的平靜。

    “竹祿,”趙皇后沉聲道,“去看看,我手上還有多少銀票。”

    竹祿福了福身子,立即去寢殿,打開裝銀票的木盒,然后把木盒整個都拿到了趙皇后的面前,趙皇后把銀票拿了出來,數(shù)了數(shù),只十萬兩。

    趙皇后蹙眉,有些作難。

    宮里賞賜的東西,從內(nèi)務(wù)府出,到咸寧殿入庫都是有數(shù)的。她不能私自拿賞賜的東西出去換銀子。

    趙興在信上提到,趙群他們讓她出三十萬兩,是因為這些年他們每年來都孝敬的有東西,折算下來少說也有一百萬兩銀子。

    趙皇后早該知道這群人,會如此不堪用。

    可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銀票,也不到十萬兩。他們只知道宮里過得好,卻不知道宮里也有宮里的難處。

    她現(xiàn)在是孤立無援,做的決定、說的話都要惠妃點頭才能實施。

    在各殿傳話的人要打賞,幫她辦事的人要打賞?;蒎敿夷嵌螘r間,把她安插在后宮的各地的眼線都清了一遍,眼下她要重新培養(yǎng)自己眼線,又是一筆不小的開支。

    往年趙家姊妹總來的東西確實貴重,可她這些年在后宮打點,七七八八也都散出去了,哪里還拿得出那么多銀子?

    趙皇后暗中一嘆,想了想對著身邊的竹祿說道:“你去傳太子妃來?!?/br>
    竹祿福了福身子退下,直奔東宮。

    太子剛?cè)ド铣?,太子妃還在用膳竹祿在膳廳外等著郭若雪把早膳吃完。

    等了片刻,侍女撤出來東西,竹祿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郭若雪早膳清淡得很,甚至都沒有用多少,就又撤下來了。

    蓮枝從里出來,低聲道:“太子妃用完膳了,請竹祿jiejie進去?!?/br>
    竹祿微微一笑:“是?!?/br>
    竹祿進去,看見郭若雪早起就臉色蒼白,她手上拿著手帕,捂住胸口,蹙著眉,一副難受的樣子。

    “竹祿給太子妃請安?!敝竦摳A烁I碜?。

    郭若雪抬眸,端坐著,臉上掛著微笑:“起來罷。”

    “多謝太子妃?!敝竦撜酒鹕韥?,道,“太子妃看上去很是憔悴,是身體不適?”

    郭若雪擺擺手:“原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前段時間到了中午天熱了,我貪涼,換了身輕薄的衣裳,這兩日天兒又陰了下去,一熱一冷地激著胃了,吃什么都沒胃口。”

    “可找御醫(yī)來看了?”竹祿忙問。

    郭若雪剛要回答,又覺得自己的胸口有一口氣往上竄,連忙按住。

    蓮枝見狀連忙去給郭若雪拂背,替郭若雪說道:“找了,今早御醫(yī)開了一副方子,這會已經(jīng)回去煎藥去了。”

    郭若雪壓住胸口那口氣,問道:“你來……是奉的皇后娘娘的命?”

    竹祿頷首回道:“正是?;屎竽锬镎f許多時日都不見太子妃,想著找太子妃去咸寧宮坐一坐。說說話?!?/br>
    郭若雪一副有氣無力的樣子,回道:“你也看見了,我現(xiàn)下身上有病,怕過了病氣給娘娘。請你幫我給皇后娘娘告?zhèn)€罪,說我病好了,改日去跟皇后娘娘親自請罪。”

    竹祿多年在皇后身邊,應(yīng)對這些事情得心應(yīng)手,她笑著:“哪里就要太子妃去請罪了,有病養(yǎng)病是常理?;屎竽锬镆彩桥R時起意,太子妃不必自責(zé)。太子妃既然有病在身,竹祿便不叨擾了,這就去給皇后娘娘回話。太子妃且養(yǎng)著,奴這就告退了?!?/br>
    郭若雪微微地點了點頭:“蓮枝去送送竹祿?!?/br>
    蓮枝把竹祿送出了東宮,這才回膳廳扶起郭若雪,郭若雪之前一副病弱的樣子早就收了起來。

    她緩緩地站起身,向著寢宮走去。

    蓮枝在身側(cè)扶著她,低聲道:“小姐為什么要避開皇后娘娘?。俊?/br>
    郭若雪走在長廊之上,看見廊邊雪白色的月季,停住了腳步,轉(zhuǎn)身坐在了廊邊長椅上,伸手去摸開的茂盛的月季,輕聲道:“最近安王在查北境軍餉的事情,你知道吧?”

    蓮枝點點頭:“知道。宮里現(xiàn)在就連浣衣局的人都知道這件事了。”

    郭若雪望著月季:“趙家起源于北境,安王殿下這次查北境軍餉,就是為了消減趙家羽翼?;屎竽锬锝饨翘觳徽椅遥~目開始查的第一天不找我,偏偏這事已經(jīng)開始有小半個月了來找我。你以為這早茶是那么容易喝的嗎?”

    蓮枝在郭若雪身邊久了,有些事情無師自通:“小姐的意思是,皇后娘娘是有事求小姐?”

    郭若雪輕嘆了一聲:“她若是用求的態(tài)度,我倒不用這么躲著她。就怕是她明面上說軟話,實則威逼利用,讓我去找父親,大哥想辦法。我在宮里母親父親已經(jīng)很替我cao心了,我不能再給他們?nèi)鞘?。?/br>
    蓮枝這會算是明白郭若雪的心思了。

    蓮枝望著郭若雪,總覺得她變了。

    自從那日她被太子殿下罰,郭若雪把她從太子書房里救出來之后,郭若雪就變得不一樣了。

    以前郭若雪是什么事情都不愿意往深了想,總覺得許安澤對她沒什么不好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