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藏歡喜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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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星蘅從桌布地下摸了摸她肚子。 他把碗移開:“吃飽了就別吃了?!?/br> “等會吃撐了睡不著,又要鬧人?!?/br> 姜黎臉紅了下:“我又不鬧你?!?/br> 放在餐桌上的手機還在鍥而不舍的亮著,這個深長的夜里有兩個靈魂的倒影在落地窗前相互交織。 吃飽喝足,姜黎懶洋洋地趴在桌子上,混身像是沒了骨頭。 盛明月的最后一條消息顯示在五分鐘前。 好友聊天忽然離場,她氣急敗壞發(fā)了最后一條。 【盛明月】:去哪兒了姜黎!!!!又do上了嗎!!! 和這條消息一同展開的聊天記錄,阮星蘅站起來收拾碗筷,他站在她背后,呼吸就噴灑在她的后頸。 他大概是看見了這條消息。 手掌忽然撐在她身側(cè),清淡的氣息將她裹挾,又帶了點危險的迷人。 一手可握的盈盈細腰,阮星蘅收緊手臂,長指叩了叩亮起的屏幕。 “白嫖我呢?” 第23章 女孩 白嫖? 姜黎把壓在抽紙盒下面的兩張人民幣掏出來, 顫顫巍巍和他講和。 “這樣行嗎?” 他的氣息更近了,指腹揉搓著她腰上的系帶,絲絨質(zhì)地的吊帶裙搖搖欲墜的。 姜黎把結(jié)婚證塞進他的衣服口袋里。 “合法睡覺, 怎么能算嫖?” 合、法、睡、覺。 阮星蘅把這幾個字又重新說了一遍, 他的目光格外有深意,在黑夜中整個人身上透著一股又純又欲的氣息。 對。 就是欲。 看她的目光像雅痞的紳士,流連在她耳邊的唇又透著惡狼的野性。 和四年前什么都不懂的阮星蘅比起來。 他這個樣子,有種禁欲又沉.淪的性.感。 姜黎咽了咽口水,思維跟著他的動作走。 她不知不覺成了落入狼群的羔羊。 “你不睡么?” 到臥室門口, 姜黎盯著阮星蘅脫掉剛穿的上衣,她眨了下眼睛, 有種發(fā)懵的樣子。 “你怎么不回你自己臥室睡?” 她嗓子干了干, 咕嚕咕嚕喝掉半杯水,開始攆他走。 “東西都沒搬。” 阮星蘅伸手從她腰下穿過,拿了一個抱枕, 躺下來睡覺, 一套動作行云流水。 他看見姜黎難得的懵圈態(tài), 好心情地替她放下枕頭, 語氣玩味。 “剛剛不是說合法睡覺?” “還是你又想白嫖我?” - 輕車熟路來到京市第一醫(yī)院, 姜黎仰著頭看向醫(yī)院的牌匾, 驚覺最近一段時間來醫(yī)院的頻率要比她整個人生加起來還要多。 大廳負責接待的小護士都認熟她了, 看見她笑瞇瞇地打了聲招呼。 “姜記者今天又來找阮醫(yī)生???”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每次姜黎的目標過于直接, 反正沒要幾天醫(yī)院的護士長就開始傳起了她追阮星蘅的這件事。 姜黎哼了一聲。 什么追人。 她明明是持證上崗。 “不是, 我今天來最后補一點素材。” 姜黎沖她笑了笑, 在門口填登記表的時候閑談了兩句, “阮醫(yī)生今天也在嗎?” 小護士說:“阮醫(yī)生這幾天都不在呢。他是跟著喻教授的手術(shù)來的, 這幾天都沒排喻教授的手術(shù)?!?/br> “姜黎姐, 你是不是真的喜歡阮醫(yī)生???” 這樣的話不是第一次聽見了。 高中第一次住校的時候,就有舍友八卦地問她是不是對那個叫阮星蘅的好學生感興趣。 當時她涉世未深,在宿舍里快言快語就承認了。 哪成想一.夜之間傳遍整個班級。 姜黎腦袋轉(zhuǎn)了轉(zhuǎn),唇邊漾出一抹笑,勾的小護士一愣一愣。 “我要是說,是你們?nèi)钺t(yī)生暗戀我,你們信不信?” “信啊?!?/br> 小護士收好表:“科室里之前就在傳阮醫(yī)生午休的時候在聽新聞聯(lián)播,就是有您參加的那一場,他都聽了幾百遍了。” 這下輪到姜黎愣住了。 也正是這時候,一樓大廳里側(cè)的一個小門打開了,小護士眼尖,率先叫了句,“方醫(yī)生好?!?/br> 方菱點點頭,抽了張紙擦了下胸.前的銘牌,卻是對姜黎說話。 “你是盛明月介紹過來的對吧?我辦公室在右邊,你跟我來吧?!?/br> 方菱是市一院心理科的專家主任,掛上她的號也完全是機緣巧合。 偶有一次姜黎不小心和盛明月透露了她現(xiàn)在的感情狀態(tài)。 她形容她現(xiàn)在和阮星蘅的關(guān)系就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他們清楚的了解對方的每一個習性,共同枕眠在同一張床榻,甚至rou.體交歡。 但是靈魂還沒有共舞。 就好像跨過了千山萬水,幾乎要精疲力竭。 面前只剩下一條小溪。 可是他們誰也不敢跨過去。 沒人知道河流的對岸是什么。 會重蹈覆轍嗎? 方菱和姜黎想象中的心理醫(yī)生完全不一樣,她的氣質(zhì)偏冷,長相很凌厲,進門坐在她對面的時候,那種看病的緊張感一下就上來了。 好在方菱說話倒是溫和:“我們只是聊聊天,你不要把我們想象成醫(yī)患關(guān)系?!?/br> “找個話題切入一下吧。” 方菱姿態(tài)隨意:“比如,我們談?wù)剱???/br> “愛?” 方菱嗯了一聲:“你覺得愛是什么?隨便說出一點感覺就可以了?!?/br> “比如我覺得愛是盔甲,讓我變得更勇敢,更有力量?!?/br> 姜黎沉吟了一會兒,認真而又遲疑地給出了自己的答案。 “對我來說,愛算是囚籠。” “選擇了它,就要放棄一些東西。不僅僅在失去,時刻還在惶恐著,惶恐著這份愛什么時候會消失,惶恐著是否配得上這份愛?!?/br> 話題一下被引入了沉重的氛圍,姜黎故作輕松笑了笑,引用了一句最近很火的話。 “畢竟都說無愛者自由嘛?!?/br> “以前的關(guān)系不愉快嗎?”方菱問,“是他有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嗎?” “不是。” 姜黎說:“他對我很好,好到讓我總覺得不真實。有時候我還會故意吵架,可是他從來都不會生我氣。” “吵完架我就會后悔,到后來我自己都開始討厭自己?;嫉没际У那榫w一直在折磨我,我甚至有了想要擺脫的念頭。后來聽說了他有出國的意向,我以為他要拋棄我……所以想也不想就提前和他說了分手。” “那現(xiàn)在呢?” “現(xiàn)在倒是沒這種感覺了,畢竟我們不會有比現(xiàn)在還要尷尬冷淡的關(guān)系了?!?/br> 許是她的語氣實在太輕松,自然的態(tài)度倒是將方菱逗樂了。 得到太多的愛反而會不安。 在心理學上這是一種很強烈的自我保護機制。 方菱想了下,問道,“你為什么第一反應(yīng)就覺得他會選擇去出國留學而放棄你?” 姜黎神情滯了一下,大概從來沒想過這個問題,她的思維罕見地停留在此處。 過了一會兒,她苦笑一聲,“你大概不清楚他是怎么樣的人,理智、沉著、冷靜是他身上最優(yōu)秀的品質(zhì)。他可以游刃有余的面臨各項突發(fā)情況,他的大腦就像一臺超高速運轉(zhuǎn)的機器,最先擺在他面前的是分析透徹的利與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