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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竭力控制自己,他剛剛差點動了直接沖進(jìn)謝宴的府上,撕碎那身婚服的念頭。 謝宴怎么可以為他人穿婚服! 荊戈的手指被他捏得咯咯作響。 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哪里出錯了! 他不該這樣的!對,他只是被記憶影響了而已,慢慢忘記吧,忘記他和謝宴的過往,接受他們以后只會以死相搏的命運。 一位頭發(fā)灰白的老太監(jiān)從殿外走進(jìn)來,他的目光掃過一地狼藉,蒼老的瞳仁微微波動,他走到荊戈身旁,恭敬道,“陛下。” 這是他父皇的貼身太監(jiān),留給他了,是荊戈少有的親信。 “昌叔,謝……距云雅舉辦婚事,還有幾日?!?/br> “陛下,還有兩日。” 第51章 臣子 那你殺了我吧 兩日后,謝宴進(jìn)宮迎娶云雅公主。 分明才是第二次步入這座皇宮,他的心境卻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富麗堂皇的宮殿處處透著森嚴(yán)肅穆之感,與宮殿的主人一般冷若冰霜。 謝宴穿著一身大紅喜服,伴著烏壓壓的迎親隊伍來到云雅公主的寢居前。 他望著那緊閉的宮門,遲疑了半晌,終于在旁人的催促下,邁出了腳步。 一道急呼聲卻打斷了喜慶熱鬧的場面,“謝大人請留步!” 謝宴微頓,側(cè)目看向來人。 那宮人神色焦急,從他的著裝來看,應(yīng)當(dāng)是皇帝身邊伺候的宮人。 謝宴心有波瀾,面容卻沉靜如水。 宮人匆忙趕到他身邊,彎腰行禮,著急忙慌道:“謝大人,請跟奴才來一趟?!?/br> 謝宴微微挑眉:“本官要迎娶云雅公主,若是誤了吉時,圣上之怒,公公替本官承擔(dān)嗎?” 那宮人拭去額頭上跑出來的汗水,賠笑道:“謝大人,事到如今,奴才不敢隱瞞,今日并非是奴才有意耽誤大人的喜事,而是,陛下急召大人?!?/br> 謝宴眸子微動,“陛下何事召我,公公可否告知一二?!?/br> 宮人左右看了看,湊近謝宴,“大人,陛下遇刺了?!?/br> 謝宴眉心一緊。 遇刺…… “陛下中了毒箭,已有多位御醫(yī)前去解毒,可都束手無策,陛下說謝大人精通此道,要奴才傳召大人過去。” “陛下也是通情達(dá)理之君,他無意耽誤大人的喜事,只是,陛下所中之毒毒性十分險惡……” “我明白了,帶我過去。” 謝宴撇下了迎親隊伍,跟著宮人前往荊戈的寢宮。 兩人行色匆匆,宮人也是心急如焚的模樣,謝宴不疑有他,他已經(jīng)把剛剛的婚事忘在一邊,心里只剩下荊戈。 直到走到寢宮門口,殿門緊閉著,除了他們兩人,沒有其他宮人或御醫(yī),也沒有行刺過的痕跡,整個寢殿都顯得尤為安靜。 謝宴隨口一問:“公公,陛下是在這里遇刺的嗎?” “正是,陛下有意瞞下此事,大人切記,莫要對外聲張。” 宮人幫他推開了殿門,“大人,進(jìn)去吧。陛下正在里面等著你?!?/br> 謝宴頷首,他滿腹狐疑,既緊張荊戈的情況,又疑惑這異常的環(huán)境,他抬腿邁進(jìn)了寢殿,一走進(jìn)去,那宮人就在他身后合上了殿門。 “呃……”謝宴沒再與他周旋,而是走進(jìn)寢宮深處,他越走越奇怪,太安靜了,而且,他連荊戈的人影都沒看到。 謝宴折返了回來,他打開殿門,那宮人正在外面候著。 “公公,陛下不在里面,你是不是記錯了?!?/br> “陛下的吩咐奴才怎敢有誤,謝大人,你再仔細(xì)找找,陛下就在寢宮之內(nèi)?!?/br> “要不然公公進(jìn)來幫本官找找?” 宮人搖搖頭:“陛下吩咐過,把大人召過來后,只容許大人入內(nèi),奴才不能進(jìn)去?!?/br> 說罷,他直接幫謝宴合上了殿門。 “呃……”這真的是來讓他解毒的?不會是想暗殺他吧? 謝宴無法,又繞著寢宮走了一遍,他有些著急,不知荊戈情況如何,現(xiàn)在連人都找不到,昏暗的宮殿透著股陰森和神秘感。 不過這寢宮可真夠大的,那張龍床看著也很舒服。 謝宴額頭冒了點汗,他走了一圈,終于在宮殿一角發(fā)現(xiàn)了一張大開的雙扇門,門里隱約傳來一點水聲。 謝宴沒再猶豫,直接走了進(jìn)去。 穿過扇門,空間突然變得開闊起來,謝宴繞過兩根盤龍石柱,才看清了這扇門后是何場所。 竟是一座浴池。 煙霧繚繞中,謝宴看到浴池中坐著一個人,他赤著身子,線條卓越的脊背暴露在謝宴的視線之下。 除了荊戈,不會再有其他可能。 謝宴走了過去,立在池邊,于離荊戈兩丈遠(yuǎn)的位置處站定。 他目不斜視,拱手道:“陛下,宮人告知微臣,陛下遇刺中了毒箭,急召微臣前來解毒?!?/br> 荊戈側(cè)對著謝宴,謝宴看不清他的神色,但他臉色潤澤,身體舒展,并未有任何痛苦之色。 “正是如此?!?/br> 聲音中氣十足。 謝宴往前走了兩步,矮下身,屈膝蹲在荊戈身邊,“陛下給微臣看一下毒箭留下的傷口。微臣需要確定一下毒性?!?/br> 荊戈身體不動,聲音低沉:“沒有傷口?!?/br> 沒有傷口?這是何意? 謝宴有些糊涂,但他也不好多問,又道:“那陛下伸出胳膊,讓微臣把一下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