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頁
書迷正在閱讀:忘川事務(wù)所、我要和你破鏡重圓、穿書后我成了三界爐鼎NPH、我的大奶男友、縱我心上(1v1)、病弱女配被迫上崗(快穿 NPH)、兩世相生、純情怪與訛言精、魔女玫露與鮮紅色的心、《馀溫》(鬢邊同人)
陶蘅點頭,“我記得,他后來確診了是嗎?躁郁癥?” 因為自己得過病,陶蘅查閱過很多精神疾病相關(guān)的書籍,對這個病癥有所了解,仔細回想,秦文遠的癥狀的確符合,如果他得病的時間比他還早,那當年陶卓的離開對他的打擊還真的是不小。 想起陶卓,陶蘅嘴里忍不住一陣發(fā)苦。 “他的躁郁癥得了很多年,這幾年一直在斷斷續(xù)續(xù)地治療,但是效果并不大,每次發(fā)作的時候都很痛苦,”謝冉往病房里看了一眼,同情道,“就在前不久他才發(fā)作過一次,這次治得尤其艱難?!?/br> 陶蘅沒說話。 謝冉又道:“你知道他有自殘行為嗎?” 陶蘅看了她一眼,謝冉道:“他這幾年一直有自殘行為,把自己搞出一身傷卻從來不去醫(yī)院治,他一直活得很痛苦?!?/br> 陶蘅喉嚨干澀,“這些不是我造成的?!?/br> “我知道?!敝x冉說,“你好不容易走出來,我不應(yīng)該跟你說這些,或許是我的私心吧,相識這么多年,我只是不忍心看他這么繼續(xù)痛苦下去,你經(jīng)歷過,應(yīng)該知道,每天一抬頭看到天空是灰色的,這種感覺有多絕望?!?/br> 陶蘅知道,他經(jīng)歷過,承受過,掙扎過,想過逃,想過死,可他挺過來了。挺過來后,當年的痛苦似乎變得不值一提,可他忘記了嗎? 他沒有。 經(jīng)歷過的永遠不會忘,有時候他覺得自己忘了,不是真的忘了,只是不想記起,事實上,從和秦文遠結(jié)婚,到現(xiàn)在的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jié),他都記得清清楚楚,秦文遠對他說過的每一句話,甜蜜,或刺骨,每次一想起來,都能讓他自以為痊愈的傷口再次撕裂,直至鮮血淋漓。 所有的回憶都混雜著腥甜,他怎么可能輕易忘記呢? “他怎么治療的?吃藥?” 謝冉沉默片刻,說:“吃藥,電擊?!?/br> 陶蘅的心像被電擊中,疼痛密密麻麻地從心臟位置向四肢擴散,他低下頭看自己微微顫抖的手指,慢慢地握住了拳。 秦文遠的手術(shù)從上午做到天黑,手術(shù)很成功,張博士帶著疲憊的笑容走出來,“情況比想象的要好?!?/br> 陶蘅松了口氣,連日來繃緊的弦在這一刻松懈下來,大腦昏昏沉沉,幾乎要暈過去。孫朗把他送回病房,讓他蓋上被子睡一覺,躺在床上的那一瞬間,他昏睡了過去。 秦文遠是術(shù)后十多個小時后醒的,昏睡了那么多天,經(jīng)歷了一場大手術(shù),整個人瘦了一大圈,臉頰凹陷下去,鬢角的白發(fā)更多了,連孫朗看了都忍不住眼角發(fā)紅。 陶蘅讓孫朗去叫醫(yī)生,他站在床邊低頭看著床上的人,“你怎么樣?” 秦文遠的反應(yīng)很慢,眼珠子過了很久才看向陶蘅,干燥的嘴唇張了張,似乎想說什么,陶蘅彎下腰,將耳朵貼在他唇上,聽見他說:“季牧橋……” “他沒事,你放心。”陶蘅安撫他。 秦文遠輕輕閉了一下眼睛,然后勾了勾嘴角,接著又睜開眼睛盯著他看,陶蘅也微微笑了一下,說:“你睡了這么多天,醒過來的第一句話竟然不是問我,而是問季牧橋?!?/br> 秦文遠又張開嘴,陶蘅把耳朵湊過去,聽見他說:“我把欠他的還清了,謝謝他當年救你?!?/br> 陶蘅眼眶一酸,眼淚毫無征兆地流了下來。 “別哭,”秦文遠艱難地想抬起手幫他抹眼淚,但是沒有成功,只能自嘲地笑笑,“你自己擦好不好?” 陶蘅把臉埋在他肩膀上,拼命壓抑的哭聲一點點傾瀉出來。 秦文遠身體底子好,恢復(fù)得很快,但是畢竟傷到了頭,思維和行動力一時間恢復(fù)不過來,陶蘅卻一點都不著急,他知道這只是時間問題,過不了多久,秦文遠還是那個秦文遠,還是A市上流社會人人敬三分的秦爺,商場上手腕一流的秦氏集團掌權(quán)人。 “你要抱抱它嗎?”陶蘅把胖貓放在秦文遠的腿上,“我剛給它洗了個澡,很干凈。” 秦文遠靠在床上,他接過貓,動作遲緩地撫摸它的背,胖貓十分愜意地瞇起眼睛享受主人的愛撫,不一會兒竟然打起了小呼嚕。 陶蘅看著好笑,“晚上不睡覺,白天睡不醒。” 秦文遠抬頭看他,“你喜歡它嗎?” 陶蘅笑了一下,“喜歡?!?/br> 秦文遠也笑了起來,“我也喜歡。” 陶蘅點了一下胖貓的眉心,“那你就趕緊好起來,把它接回家自己養(yǎng)?!?/br> 第112章 不一樣的期待 秦文遠手術(shù)后住院期間,陶蘅只回過一次家,去過一次公司,公司里事務(wù)都由米娜在管,陶蘅轉(zhuǎn)了一圈就走了,回醫(yī)院的路上經(jīng)過一家蛋糕店,他讓司機停車,自己下去買了一個小蛋糕帶去了醫(yī)院。 秦文遠已經(jīng)能下地行走了,孫朗為他在落地窗邊支了張桌子,陶蘅推門進去的時候他正坐在桌邊看文件。 “回來了?!?/br> 秦文遠轉(zhuǎn)頭看他,背著陽光的側(cè)臉上鍍著一層光暈,將他棱角分明的臉部線條磨得異常柔和。 陶蘅“嗯”了一聲,把蛋糕放到他面前,抬了抬下巴示意他拆開來看看。 “給我買的?”秦文遠看上去很開心。 陶蘅沒說話,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拆開紙盒,露出里面做得很精致的慕斯蛋糕,還是沒忍住問了一句:“喜歡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