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幕共同生活】

    十九天之后，我們兩個大致上適應(yīng)了同居生活，嚴(yán)格來說只有我適應(yīng)，那女的這幾天都不放手，抓得又死又牢。

    雖然換了間公寓，房東人很不錯，答應(yīng)先給她三個月的時間找工作，找到工作再還錢。

    不過新找到的打工一直都是我在分?jǐn)傋瞿?，如果她肯放開右手就好了，像這樣兩人三腳一般的作業(yè)都不知道要怎么說比較好。

    新的職場的人很善良，也親切地待她，畢竟靜喻本來就不像我學(xué)什么都熟悉的慢，就工作能力而言用一隻非慣用手也贏我兩隻手。

    幫她端盤洗碗、擦桌掃地，間來無事還可以聽她說說話之類的。

    「就跟你說早點宰了她，像現(xiàn)在給自己添麻煩不是嗎，哪有人像這樣照顧人的?！寡蝾^跟我說著風(fēng)涼話，惡魔的話不能盡信，真假參半的讓人很困擾。

    「那個……晚餐吃麵好不好？」靜喻這么說著，最近她習(xí)慣這樣自言自語。

    『好啊，不過等兩個小時后的減價時段再過去採買。』很自然地用手機交談。

    看著手機螢?zāi)缓蠛荛_心地笑著，有時候我會覺得跟她一起生活其實也很不錯，最近她常常這樣柔柔地笑著。

    幾天之前就跟我說了她以前的生活。

    原本是升學(xué)高中的學(xué)生，那天父母出去度蜜月遇上車禍，雙雙亡故，拿到一筆賠償金，也吸引了那個那爛人（從一起生活之后，她都這么叫前男友，我也不懂為什么？）前來搭訕，起初那照三餐的接送讓她十分感動。

    因為她是個不會打扮的丑八怪，從小就沒有男生喜歡，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是為了錢吧，應(yīng)該是的。

    因此要用錢或是要做什么雜事也都借他，還能天天聽到愛你到天荒地老的沒創(chuàng)意臺詞，感到自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后來發(fā)覺腳踏四條船時，已經(jīng)借了不少錢給他，最糟糕的是其中一個是在學(xué)校很有影響力的同學(xué)，這讓學(xué)校同學(xué)過來揍她。

    「你相信嗎？我居然要付錢和解，不然就要打到我死止，那個爛人也跟著我一起被揍了一頓?！拐f著這件事情時表情有點感慨。

    這之后就休學(xué)了，然后那個爛人也是天天不間斷地接應(yīng)以及拜訪，讓她感受到這傢伙的誠意。

    隨后兩人一起生活，到此為止他的花邊依舊不斷，身邊依然不缺女人，還利用她倆的公寓跟女人鬼混被她看見三次，每次都不一樣，這讓她感到很失望，遲遲不肯跟他上床。

    那個爛人在這一方面就很有心，也不會特意強迫她一定要有rou體上的往來，不知道是因為怕沒有提款機還是真的愛她，現(xiàn)在也無從考證了。

    不過就在某次打工回來時病倒，半夜那個爛人還用她的錢買雞湯回來，這不只溫暖了身子，也溫暖了她的心。

    原本兩人想順勢上床，結(jié)果因為怕感冒傳染給他，不然初夜就在那天給他了，然而就在兩天后便傳來他的死訊。

    至此之后再無人關(guān)心她，也沒有活著的意義，直到新聞報導(dǎo)后才注意到，一直被她關(guān)注的我就是殺害她男友的人。

    因此報復(fù)我變成她的生存意義。

    不過由于過度關(guān)注我，所以知道我不會殺害無辜的人，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對那個爛人動手，心里頭因此十分矛盾。

    「因為我已經(jīng)不再被人需要了，所以可以一直跟你瞎耗下去，搞不好是現(xiàn)在唯一可以給你帶來麻煩的人呢。」開心地笑著，看來這幾天的生活讓她有了些微改變。

    吃著麵食，我覺得是時候可以跟她分開了，雖說跟這樣的美女住一起很開心，可惜我已經(jīng)是脫離人類社會，把靈魂賣給了惡魔的人，沒有辦法再回頭的。

    特別是那些以正義之士自居的人們，對于懲戒我的言論從未少過，要是跟我一起，她好不容易回復(fù)的心神又會被輿論無情地摧毀了吧。

    『我差不多該離開這里了，等一下就放開我吧?！豢吹竭@里，她的表情就像是世界末日來了一樣。

    「為什么？我、我還需要你，不要走好嗎？」右手用力后讓人無力。

    『因為我不是個好人啊，還是個不被社會所需要的廢人，能做的事情只剩下殺人而已?！豢赐旰缶退屯蝗淮蠼兄?。

    「不！我知道你是個好人！是個非常善良的人！可以的話我們一直住在一起好嗎？好不好？」心里有些刺痛，沒有好人是以殺人為業(yè)的……。

    『我不是好人，實際上我的人生已經(jīng)沒有價值了，你的人生卻是剛剛重新開始而已。沒有我，各方面能力都比我好的你會有更美好的生活……。』接著花了兩個小時左右跟她講解我的人生以及這個屬于惡魔的力量。

    「那又有什么關(guān)係，使用力量的人是你啊，又不會拿來做壞事不是嗎？」一副不在乎的態(tài)度，不知道到底是我哪個地方吸引人，不過我想這只是因為寂寞而誤判了。

    『實際上像你這么可愛，一起生活的我已經(jīng)快要到了極限，你不要太小看年經(jīng)男子的慾望比較好?！蛔屗肭宄@個嚴(yán)重的問題點。

    「我不會在意那個的！我們上廁所、洗澡、睡覺都在一起，這樣子都沒有出事情，證明你是個值得信賴的人啊！」……看來只剩下最后的絕招了。

    『你現(xiàn)在用攝影機看一下自己再說我值得信賴吧?！挥悬c疑惑的她拿起攝影機，打開電源一看差點放掉了攝影機。

    因為我現(xiàn)在一隻手正在抓著她的胸部、另一隻手伸進(jìn)內(nèi)褲里面理毛，而她卻完全沒有感覺。

    一邊跟攝影機對照后才完全知道我的能力是什么？

    就算看得到我那也僅限于攝影機的影像中才行，rou眼上或伸手摸我，都感覺不到我，宛如是一個根本不存在的事物。

    就算推我也不會感覺到有推動我的狀況，越是注意我就越不可能感覺得到我，這也是人們撞到我之后罵不出來的原因。

    『這樣子懂了吧，就算我中途有摸你、sao擾你或者說強姦你，你都不會察覺?！豢赐旰笏碾u皮疙瘩都立了起來，就是這樣了，再推一把就行。

    「可是、可是我這個月有照常來不是嗎？那不是因為你沒有對我做什么嗎？」相當(dāng)恐懼地說著，差不多火候了，再一下下就好。

    『那可能是因為我沒種吧，不然我也不會選這種能力了，附帶一提，其實你不會被我侵犯的原因就從攝影機好好地看著你的右手吧。』唉……要面對事實不止只有她而已。

    「這個是……是什么？」慢著！看到畫面上那個一抖一抖的東西應(yīng)該要知道問題點啦，教科書上也沒寫嗎？

    『海棉質(zhì)完全充血的狀態(tài)，長度被你的手掌擋死，就從物理上而言我根本連開你的門都做不到。絕對不是因為我是難得一見的正人君子，所以你才會沒有事的?！贿@個行為有點像自殘，不過這是我的殺手鐧了，讓她知道我根本就是一個大色狼比較好。

    終于讓她閉嘴了，只要放手我就可以離開，鬼差也都沒出現(xiàn)了，現(xiàn)在有了新生活的她與職場的人也處得很不錯。

    手上傳來的顫抖說明了靜喻此刻內(nèi)心里有多慌張，只是再慌下去我就要幫她擦房間的地板了。

    「……好吧，我也不介意獻(xiàn)身給你，拜託你千萬別離開我好嗎？」松開了右手，用攝影機看著我。

    少了手掌的溫度頓時讓我打了個哆嗦，寂寞的感覺纏繞著我，這下該怎么作較好呢？

    「就捅她個對穿吧，反正她為了不讓你離開，就腳開開地在等交尾，這時候不上就不是男人了。」羊頭調(diào)侃著我，這傢伙明知道我在想什么卻還這么故意。

    「第一，物理上我辦不到對穿這件事；再來，我不喜歡這種趁著她內(nèi)心空虛佔人便宜的行為?！拐f完后我慢慢地?fù)涞轨o喻，將她推到床上，慢慢地脫下衣物。

    「呦！說得比唱得好聽，結(jié)果還不是要狂吃猛吞?！刮覜Q定暫時不跟你說話。

    雖然害羞，不過很順從地脫下衣物，這讓我很為難呢，因為會把持不住啊，但是從鏡頭看到我要親吻她的時候，忍不住輕輕地閉起眼睛。

    我在這時給她一個輕吻順勢關(guān)掉攝影機后離開，直走出去再關(guān)門后下樓。

    「你真壞，呵呵呵?！篃o視羊頭那惡魔的耳語，相信這時候她已經(jīng)看到我在她手機上的留言了吧，在上面我寫了一個不會實現(xiàn)的承諾。

    『以后我會再回來找你的，現(xiàn)在還不是我們在一起的時候?！粫r間能治癒一切，我記得有人這么說過。

    衝下來的裸體女孩拿著攝影機，到處找人，一點都不明白我將你剝光就是為了讓你不要太快下來啊！

    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離開公寓很遠(yuǎn)了，還是依稀聽到那撕心痛肺的聲音。

    【終幕兩個人】

    幾個星期后的現(xiàn)在我被一個團(tuán)體追殺著，他們自稱是露鳥俠被害之友會，那群被害人的家屬集結(jié)起來，準(zhǔn)備將我從世上抹殺。

    大多數(shù)都是有錢人以及有權(quán)勢的人，沒辦法，誰叫我殺掉的大多是那種人呢，惡用自己的力量與權(quán)力，以為神不知鬼不覺。

    所以被我殺掉了，就是這么簡單。

    「有六個人在跟蹤你，先到前面小巷子躲起來，要記得爬到墻壁上等他們?！寡蝾^提醒著我，這局面也挺糟的。

    其實這協(xié)會的發(fā)起人之一就是靜喻，她跟我生活過幾天，所以將我的缺點與習(xí)慣之類的一股腦地全說出去，當(dāng)然是除了惡魔之力以外的事情。

    造成了那些心理不正常的傢伙們雇請了殺手來追殺我，而且我隨著擊殺次數(shù)越來越多，反而達(dá)到反效果。

    這種以接人錢財殺人為業(yè)的傢伙能有多好？

    當(dāng)然是殺掉一個算一個！

    現(xiàn)在殺手之間已經(jīng)盛傳著殺掉我的人就能得到世界第一殺手的稱號，我變成了稱號贈品。

    「早叫你逃跑了，現(xiàn)在還是要繼續(xù)耍帥嗎？」羊頭在我離開靜喻的公寓時就這么跟我建議。

    原本我有點想離開這座城市的，只是先有靜喻設(shè)立了這個被害者之友會的團(tuán)體，再來就是被追殺的途中讓我覺得逃跑我就輸了。

    這些殺手無所不用其極，但也不是蠢蛋，就在我殺掉了第四十幾位來訪者的時候，他們改變了手段。

    因為我不會殺掉無辜的人，所以挾持了我的jiejie，叫我去大樓屋頂赴死，不然就讓我jiejie去體驗重力解放的美好。

    之前，我就有去偷偷地看過jiejie，她在城市里生活靠的就是皮rou錢，一天要接十個以上的客人才能貼補家用。

    做這種工作居然有臉敢說我，為什么我就要被你理所當(dāng)然的恥笑呢？

    不過我在家確實只是負(fù)面資產(chǎn)而已。

    雖然心里這樣埋怨，但她是我親jiejie這件事是不變的，因此不顧羊頭勸阻，而她也只好隨我去赴死。

    就在那時我運氣意外地不好，十幾支槍準(zhǔn)備要對我掃射而來的時候，所有在那里攝影機材全數(shù)當(dāng)機，導(dǎo)致他們害怕被偷襲而對自己人掃射過去。

    因為這些殺手不顧道義的，都抱持著誰先殺了我誰就是最厲害的想法，所以攻擊同伴也不會猶豫。

    然后屋頂上所有的人就死光了，一個不剩。

    對于爛jiejie我是沒有什么想法，反正她的客人有三個是hiv的患者，早死早超生的好。

    不過由于這次的事件沒有任何機材有記錄到開槍時發(fā)生的事情，我理所當(dāng)然地要扛下所有殺人的問題。

    媒體們正愁我的新聞退燒了沒有什么好寫的，這時正好有這個地下英雄的真面目是冷血殺人魔的斗大標(biāo)題，簡直是像鬣狗一樣地見獵心喜。

    加上那個被害者之友會也逮到這個機會推波助瀾，拼命地破壞我的名聲，讓之前有半數(shù)輿論支持的溜鳥俠直接改為變態(tài)殺人魔。

    人心就是這樣不討人喜，不過這對待過社會與人生谷底的我一點打擊也沒有，或者說只會讓我哭個三分鐘左右吧。

    這次的狀況讓警察得到了殺死我的許可，所以也不能再玩警局脫逃術(shù)了，有點遺憾。

    現(xiàn)在我必須找出那個跟我仇大苦深的人，為什么要派那么多殺手過來？

    因為靜喻那邊我已經(jīng)看過了，她非常的后悔，相當(dāng)自責(zé)自己做出來的這種蠢事，所以肯定不是主謀。

    原本只是想逼我出面，卻不知怎地弄成這副局面，那個什么會的掌控者本來就不是她，在她決定抽手時就被趕了出去。

    然后那個什么會里戒備森嚴(yán)，就算是我也幾乎沒有機會潛入，不過還是知道了幾個中心人物，其中一個人還是本市市長。

    他弟弟在強暴女性時被我去勢，現(xiàn)在住進(jìn)了療養(yǎng)院，肯定是跟我過節(jié)不小。

    一個是繼承了黑道丈夫遺產(chǎn)的大姊大，不過對于追殺我這件事情興趣缺缺，反而是有點感謝我讓她繼承遺產(chǎn)。

    一個是開車撞死好幾個人的富二代的父親，他兒子被我扔進(jìn)海里餵魚了，對我的氣憤也是可以理解。

    就算是這樣，我還是不知道哪個有問題，由于這些人都不是現(xiàn)行犯，也沒有證據(jù)教唆殺人，讓人著實困惱。

    「都?xì)⒌舨痪秃昧?。」羊頭的簡潔說明讓我覺得這傢伙的神經(jīng)與概念跟人類脫節(jié)脫很大。

    「我不希望自己得到力量之后就沾沾自喜，很多突然獲得力量的人都常常是因為這樣出事的。而且說實在的，要進(jìn)行無差別殺戮會讓我很抗拒的。」拿著磚頭跨在窗臺邊，對著剛剛經(jīng)過的傢伙以拋物線丟過去，那些跟蹤者都是相當(dāng)?shù)匦⌒穆穹摇?/br>
    不過那對于我而言根本沒有用，還有人甚至用力吸氣，試圖以嗅覺找到我。

    躲回窗臺后，等待著他們放松警戒。

    「不虧是專業(yè)的，居然毫不放棄地追蹤足跡，看來他們知道你的位置了，怎么辦？你只剩下一個手段了。」羊頭如此說著，看來是這樣呢。

    用羊頭的角劃開玻璃，硬度就是要這樣用。

    潛入房子內(nèi)躲在窗邊，不久后那五個人上來了，魚貫地進(jìn)入室內(nèi)后，我扣住最后一個人的頸動脈，就算是頂尖殺手也在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死去，真的有點不習(xí)慣這種感覺。

    接著抽出這傢伙的武器，是把短刀，然后一個個地往前朝脖子切去，全滅成功，帶槍的傢伙連拔槍都沒有，就這樣安分地沉睡。

    「……怪物……?！棺詈笠粋€看見我的人這么說著，攝影機內(nèi)的確有照到我，可是武器都被我抽走了，就算再訓(xùn)練有素，感覺不到的話也會是手下敗將。

    留著不甘愿的神情而死，不知道有多少死在他們手上的人也是帶著這種表情呢？

    這只有問他們才知道了。

    「沒想到你能成長到這種地步，實在是太優(yōu)秀了。」羊頭最近常常稱讚我，有點開心，不過可不會被這樣稱讚就玩過頭的。

    「找到了嗎？」我問著羊頭，因為惡魔可以得知人的思考，所以直接讓羊頭來幫我找尸體的記憶。

    「相當(dāng)會使喚人耶，你……找到了，是陳先生?！挂?？陳董？慈善家的那個？

    「對！就是那個人。他就是不斷灑錢派殺手來殺你的人?！乖趺磿?？我跟他沒過節(jié)吧，而且又不是什么會的會員，怎會要我的命？

    「陳董的女婿就是市長的兒子，這樣知道了嗎？」羊頭說著，看來我又招惹了奇怪的人。

    「有打算殺了陳董的意思嗎？」當(dāng)然！不干掉他我以后就不用在這個地方懲jian除惡了。

    今天特別奇怪，這一路上遇到好幾名殺手，雖然都很不濟(jì)，不過這個量很異常，似乎是知道我大概的位置一樣。

    「只要去走正常的道路，你就一定會被追蹤到，這路上的監(jiān)視器太多了?！惯@讓我有點鬱悶，不能走大道難不成要我飛簷走壁？

    「看看你要怎么走，方法多著的，以這個能力來說世界上敵得過你的僅止十幾個人?！寡蝾^說完自豪的話之后換我問她。

    「那么有幾個在這城市里？」這就是重點了。

    「六個?！怪苯踊卮?，還真多啊……。

    「里面有哪幾個人跟我為敵？」太多了吧，這樣的能力沒問題嗎？

    「三個。安心吧，沒有問題！我會帶你避開那三個人?！寡蝾^好像開玩笑一般，這也是要讓她跟著最大的原因吧，因為我不是不死之身……。

    陳董那里的戒備反而不怎么樣，不如說是根本沒想到我會來的樣子，只好在那桌上電腦留下我的足跡：

    『別再幫忙你那些無惡不作的親戚們，對我來說那些人非死不可，可是陳董您是好人，別再出錢找殺手來犧牲了?！淮蟾啪褪沁@樣，突然想到可以問一問羊頭。

    「陳董人很好嗎？」或許不用動手除去也說不定。

    「黑到發(fā)亮?！惯馈窃撛趺醋鞅容^好？果然還是要殺掉嗎？

    「不用那么麻煩，只要將這篇文章發(fā)到報社就行，就直接用這里的電腦發(fā)給那家唯一無惡不作的媒體，接下來就不用我提示了吧。」接下來陳董的資金流向就會被追查，然后買兇殺人的事情就會曝光……。

    兩天后，這個最大敵人也擺平了，無敵于天下真的讓人想笑呢！

    只是隨后傳來的狀況讓我出現(xiàn)非常大的困擾。

    『敬告溜鳥俠，託你的福，已經(jīng)沒有人是你的對手了，大家也沒有資金援助可以跟你再磨下去，但是不要以為你贏了。看看這個吧！』在大型廣告看板中強力放送，那個影像是這個城市一個孤立高樓的樓頂，有個女孩被人把綁在那里。

    「靜喻……怎么會……。」就算距離有點遠(yuǎn)跟模糊，我大概還是看得出來她的樣子。

    『你可以不過來，那樣的話三天后我就讓她在地上跳舞，就是這樣?！幻擅嬗謬虖埖恼Z氣讓人想到恐怖分子，不過這樣有用嗎？

    「不用過去，你已經(jīng)跟她沒有關(guān)係了，這是她背叛你的代價。而且過去也沒用了不是嗎？」羊頭跟我說著，是有那么點不想過去的心情。

    但是我不能看到有無辜的人因為我而受害，更何況是看見鬼差已經(jīng)站在靜喻身旁了。

    「聽著，鬼差原本就會到將死之人的身旁，目的并不是因為要殺掉對方，而是要在死后的第一時間之內(nèi)將靈魂帶走，免得被旁門左道的東西抓去。能被鬼差帶走的人其實很幸福。」察覺到我內(nèi)心猶豫的羊頭現(xiàn)在才來說鬼差是在做什么的，太jian詐了吧。

    「那怎么行！她已經(jīng)可以開始她的人生，可以邁向?qū)儆谒奈磥恚瓦@樣結(jié)束生命，還是被群禍害給殘酷地殺死，這世界沒有神嗎？還有天理嗎？」最后幾乎是對著羊頭咆哮，由于這是第一次對她叫囂，那眼中黑色的火焰搖曳著不解。

    「反正他們已經(jīng)沒有后援了，那么只要這次殺光之后，在有新的后援到來之前，這個城市暫時就不會有這些不速之客來鬧了吧。」說著我的理由，其實羊頭也大概知道我是想去救靜喻……。

    「……好吧，那么殺完這群人之后你就逃離這座城市，可以吧？所有的惡勢力都被排除了之后，最后一個惡勢力就是你了，所謂兔死狗烹也。」會這樣嗎？

    「難道不會有人再犯罪嗎？」這些傢伙的劣根性沒那么容易消除，我已經(jīng)用大半年的時間來證明過了。

    「大約兩年之內(nèi)不會有，這都是你這些天來努力不懈的功勞，不過那是指這次成功活著回來之后才有可能發(fā)生。如果死了，那罪犯們的氣燄會更囂張?？傊?，小心別死掉就好?！寡蝾^無奈地說著。

    警察們也沒有無視這次的挾持案件，不過比起挾持，他們更想看到的我要如何來擺平這件事。

    照往常一路走上去，沿途把借來的菜刀用壞后改持殺手們攜帶的槍啊、匕首之類的，我連開槍都不會被聽見，不過警察的偵防車事先有在附近裝收音裝置，那個就聽得見了。

    結(jié)果因為多馀的報導(dǎo)，讓那些殺手們事先知道我的存在，本來是想殺個措手不及的。

    頂樓的門口兩個準(zhǔn)備要埋伏我的人，被我從脖子開了風(fēng)道，察覺事態(tài)不對時也絕命了。

    「別直接走出去，那里只要一出去就會被四把槍射殺。」在頂樓出口處，羊頭這樣警告我。

    看了一下旁邊鎖死的窗戶，沒辦法了，就在用一次破窗工具吧，輕松地劃開玻璃。

    一個、兩個、三個……剩下最后的脅持犯人，突然間那犯人的手機響起了電子聲音，像是柜檯的播音一樣平板。

    『他從正后面來了?！贿@成為我這輩子最怨恨的聲音。

    聽到這聲音的蒙面脅持犯人，馬上回身持槍亂掃，忍著劇痛對著這個正在換子彈的渾蛋額頭一槍。

    除了小腿開洞以外全身無傷，我覺得太幸運了，不過靜喻的左后腦位置一片血紅……。

    『你贏了，為勝利者來打個一一九?！粡氖謾C傳出該死的平板聲音后電話自動撥號了。

    『嘟嚕?！梗∵@里是一一九……?！贿@時我以最快的速度來說明狀況，現(xiàn)在我根本不知道我的語氣有多慌亂，也沒空慌亂了。

    「……你來了，那么…呼…現(xiàn)在我們可以在一起…嗎？」靜喻以微弱的聲音說著，額頭上的血洞完全止不住血流出來。

    「當(dāng)然可以！你先別說話！等下、等下救護(hù)車就來了！」我也只能騙自己，這里有十幾樓高，哪可能等得到人來救。

    「你的聲音…好溫柔啊，看來我能……克制你的能力…對吧…」氣若游絲就是指這個嗎，我不想在這時看見成語的體現(xiàn)，可惡！

    想辦法，有辦法能救她嗎？

    有什么辦法可以救她？

    趕走在旁邊看的鬼差？

    不對，是拜託鬼差救人，我記得有傳說說過，可以拜託鬼差救人，一命抵一命！

    「一個生命要用一個生命來償還，但是因為過多殺戮而罪孽深重的你是不可能交換得起她的生命?！沟统炼认榈穆曇簦聿畹脑捳Z直直地打入我心中。

    「拜託禰，什么代價都好！救救她吧！求您救救她吧！」下跪后對著鬼差猛嗑頭，對方似乎不為所動。

    「其實是可以逆天而行，拜託身邊那位的惡魔吧?！构聿钤谖蚁鹿虬笫胫罂偹愦鹪挕?/br>
    「羊頭，可以嗎？為什么不跟我說？」激動地?fù)u著頭骨，那眼眶內(nèi)黑色火焰第一次讓我感到不祥，以往那都會帶有一種伙伴的感覺。

    「現(xiàn)在你可以交出祭品奉獻(xiàn)，完成新的惡魔契約。用最愛的人，她那漂亮的靈魂來許愿吧?！鼓阏f……什么……？

    「交出她的靈魂來許愿，在冥府鬼差的見證下完成你的愿望。許愿吧?！寡蝾^化為三公尺高的原形，這個世界就像亮度調(diào)暗了80％一樣陰暗，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她的原形了。

    「交出靈魂不就死了嗎？要怎么救她？」我問著。

    「你死了嗎？快點許愿吧，在女孩腐朽之前?！箤︵?，我也還沒死去。

    「請救救她，讓她回復(fù)健康！」看見羊頭獰笑了一下。

    「在此說明這次契約的內(nèi)容，除了她的靈魂歸惡魔管轄以外，你必須多付出一個代價，那就是以她的記憶之中的你做為擔(dān)保，作為此次契約之中不會被你單方面廢棄的擔(dān)保品?！惯@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說，她將不會再記得你?！惯@個代價太大了吧？

    「再來因為逆天而行，這女孩此生將不再有幸運的加護(hù)，終生會有百疾災(zāi)病纏身，隨時都會與死亡擦身而行。對于這個問題可以詢問鬼差作為確認(rèn)，不是我們惡魔能處理的?！箍聪蚬聿詈螅瑢Ψ捷p輕點頭示意。

    「可以用惡魔之力將你的生命與她結(jié)合，令兩人同生共死，終生分享災(zāi)厄。至此就是契約全部，有無意見？」不亢不卑地宣讀完，羊頭在這方面就比另外一個好很多。

    「不能改嗎？」雖然我知道答案，不過還是想去問……。

    「去問鬼差比較快。」羊頭的語氣不慍不火，只是看著拿出鎖鏈與拘束金器的鬼差，看起來就是一副要帶人走的模樣。

    「我同意?！?/br>
    【尾聲】

    藍(lán)色天國店內(nèi)。

    藍(lán)發(fā)女孩擦著店內(nèi)打掃中，樓上那個小女孩也剛要去上課而下來。

    「早安，宵年最近過得怎么樣？」藍(lán)發(fā)的問著。

    「叔叔超快樂的，靈魂吃來真是鮮美到不行。」小女孩舔著嘴角溢出的口水。

    「欸？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衰到不行吧？還快樂得起來？」藍(lán)發(fā)提出疑問。

    「對啊，不過找到人生意義的他一邊抵抗內(nèi)心想逃走的煎熬一邊苦中作樂，嘗起來比二十萬人份的靈魂大拼盤還要過癮?！剐∨⒕季加猩竦难劬雌饋砗荛_心的樣子。

    「我來這里百多年了，還是搞不懂人類在想什么。」藍(lán)發(fā)說著。

    「我也是?！拐f完后兩個惡魔的嘻笑聲在店內(nèi)回繞著，宛如妖精交響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