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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輝動作一頓,微微側(cè)頭看著他。就在白大褂以為自己的話奏效時,王輝猛地張開嘴,露出野獸一般鋒利的牙開始嘶吼。他表情猙獰可怖,濕漉漉的臉上出現(xiàn)了繁瑣墨綠的花紋。 警報里夾雜著基金會的主題曲,高亢而明亮的音色,大提琴和小提琴此起彼伏,反而襯托了如今的蕭條。黎致遠(yuǎn)聽著那無孔不入的聲音,默默等待游戲的結(jié)束。 已在千里之外,手中捧著一束藍色滿天星的神眸中一暗,他伸出蒼老的大手輕撫身旁孩童的發(fā)頂。 按照他們的計劃,亞伯準(zhǔn)備再次沉睡??墒终坪鋈话l(fā)燙,一串怪異的符文發(fā)出驚人的熱量,亞伯皺起眉頭,打開房中的門后聽見刺耳的警報。他低頭暗罵一聲,煩躁漸漸漫上心頭。下一秒,原地僅留下一道顫動的殘影。 黎致遠(yuǎn)重新回到隱藏的五層,他相信這層一定還有沒被發(fā)現(xiàn)的東西,只是.....俗話說不作不死,如今獨自一人,萬能藥也找到了,只希望尤檸傅秋順利些,成功脫離這個副本。 王蘇憑被凍得失神,黎致遠(yuǎn)看著他開裂的皮膚,平靜坐到一旁桌上。 好冷....救救.....我..... 黎致遠(yuǎn)輕笑一聲,這不是你自找的嗎? 救救我...... 王蘇憑聲音輕到難以聽清,像是呼吸一般顫栗。他臉、身體浮起紅暈,難耐地磨著身后方形桌角。 黎致遠(yuǎn)沒再看他一眼,只是盯著門外,眼神幽深。 你覺得一切要結(jié)束了嗎?有聲音突然響起。 黎致遠(yuǎn)看著那瞬間出現(xiàn)在門外的高大男人,手攥成拳,滿眼戒備,難道不是嗎? 該隱輕笑,緩步坐到他身邊的椅子上,不一定哦,因為我是個話癆,所以我不介意給你講講故事。在基金會成立的同時,所以成員自動分為了兩撥,A組帶有濃厚的英雄主義,宣揚無私和貢獻;B組則是認(rèn)為優(yōu)勝劣汰,他們想要改造人類,讓人類變得更強。 簡單來說就是改造基因??傻降走€是A組人數(shù)龐大,于是B組受到了驅(qū)逐。但一切哪有那么簡單,不可否認(rèn),強大的野心家難以被擊敗,于是他們自成一派,將自己命名為砌碑者,開始和基金會爭奪收容物,小部分受到特殊培訓(xùn)的人員還會進入基金會來做間諜。 該隱講話慢條斯理,明明九十秒到了該爆炸了,可時間就像是停止下來了一般。 你以為一起只是砌碑者的計劃嗎?該隱自問自答,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基金會里有個糟老頭子叫做神,你知道嗎? 知道。 這個老家伙被認(rèn)為了善良的化身,實際上你們都被騙了,他才是最惡劣的那一個。就是因為他看似友善,加上不被摸清的能力,便成為了砌碑者最想得到的基因之一。而他也過膩了平靜的生活,所以就跟著砌碑者還有電腦策劃了這一場游戲。但是吧,最有意思的一點你知道在哪里嗎?該隱笑道。 黎致遠(yuǎn)看著,心中捋著該隱的話,砌碑者和電腦都是神的同盟,但也只是神的同盟。 沒錯,他們都以為這是兩方的游戲,并不知道當(dāng)中還有另一個存在。而神還有一個能力,那就是定格時間。 第二十九章 尤檸心中默念著秒速。可在第十五秒時, 計時器停住了。一道暗風(fēng)從眼前閃過,大力瞬間撞上她的腹部,尤檸的后背猛地砸向控制臺的桌角。 橄欖色皮膚身上滿是怪異符文的男人瞪著泛紅的眼看著她。亞伯似乎對于阿爾法戰(zhàn)斗部的存在毫不在意, 只是邁著大長腿靠近尤檸。 被王輝掐住脖子的白大褂看見亞伯的瞬間眼里爆發(fā)出光芒, 他啞著喉嚨艱難發(fā)出咯.....咯......咯聲, 卻沒有吸引來亞伯的任何關(guān)注。 那一拳定是傷到了肺腑。尤檸架在桌面上,咳出的鮮血被吐到地面上。要不是這防護服分散了部分力, 她怕是連站都站不起來了。 亞伯看向自己的手,眼里帶上狂躁和戰(zhàn)意。 爆炸......王輝蜥蜴一般的面孔湊近白大褂, 而白大褂還在掙扎著糾結(jié)阿爾法戰(zhàn)斗部的問題。 尤檸不相信被定格住的時間是無休止的,否則如今的一切豈不是在做無用功?所以時限肯定是有的, 只是長短的問題罷了。她緩慢吸氣,站直身體。 如今一對一的局面非常完美, 白大褂vs王輝,亞伯vs尤檸......饕餮兔vs傅秋(容器)?饕餮兔再一次開始啃食,這一次的對象是剛?cè)M去傅秋的容器。 王輝興致勃勃將白大褂的大腦袋整個塞進嘴里, 下頜張到不可置信的大小。亞伯雷厲風(fēng)行鎖住尤檸的胳膊把她丟到了墻上。饕餮兔成功把容器吃垮,傅秋吧唧摔在了地上。 身體的血液在沸騰,整個人像是燃燒的火爐。大腦漲疼到幾乎奔潰,連最基本的算術(shù)題都無法思考。傅秋覺得自己像是被熔斷重新塑型的鐵器。 疼, 從血管里散發(fā)出來的疼。 啊......她蜷縮在地上□□。 遙遠(yuǎn)的神微微一怔, 他感受到了一絲血脈的牽連。他的確給了砌碑者一滴自己的血液, 但那是被稀釋過的, 沒想到居然在那個女孩身上激發(fā)了如此大的能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