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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篁原以為這樣寧靜的生活能維持?jǐn)?shù)月,但事情的走向總是出乎她的意料。 五大派在之前的戰(zhàn)斗中,生擒了一只天墟堂的小妖。為了讓他供出有用的信息,五大派德高望重的長老們幾乎不眠不休地輪番對其進(jìn)行審問。但就在某天夜里,那只小妖被人所殺。那人下手之惡毒,使用淬毒暗器讓小妖直接化為了一灘膿水。覺察到島上仍有天墟堂內(nèi)鬼的五大派各個草木皆兵起來,瘋狂在島上搜索兇手。 本來這些事倒還不至于讓任篁產(chǎn)生任何情緒上的波動,直到被五大派追得走投無路地陸嫣然來投奔司鳳時,她才知道這事兒大條了。 “幾位掌門,大駕光臨,有失遠(yuǎn)迎哈,”任篁難得被褚璇璣的肯允,跟司鳳兩個人在院子里曬曬太陽,猝不及防遇上這事兒,仍神色自若,“不知道你們幾位追著陸姑娘,是有何事呢?” 陸嫣然躲在禹司鳳身后,司鳳單手護(hù)著她不讓其他人靠近,兩人神色極為警惕。 幾派掌門之中,唯有褚磊還算通情達(dá)理,神色溫和地解釋道:“叨擾姑娘休養(yǎng),只是你身后的妖女殺了牢里的小妖,想來是天墟堂的jian細(xì)。我們正要帶她回去審問。” “天墟堂的jian細(xì)?”任篁側(cè)目,余光瞥見陸嫣然縮了縮自己的身子,眉頭輕蹙,“褚掌門這么說,可有證據(jù)?” 褚磊無言地擺了擺頭。就在任篁準(zhǔn)備乘勝追擊時,就聽見五派弟子中有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打破了僵持的氣氛:“她就是!” 任篁定睛一看,竟是多日不見的鐘敏言。他撥開人群走出來,眸中神色凌厲:“那日我在天墟堂分部,親眼目睹她殺了我們的同門!她就是天墟堂的jian細(xì)!” “我沒有殺人!”一直不做聲的陸嫣然高聲辯駁。 “我親眼所見,絕無半點虛言?!辩娒粞宰肿昼H鏘,不似作假。 夾在這二人之間,任篁也不知該偏信誰,只覺得這其中定有誤會。鐘敏言是璇璣的師兄,他們以前也一起冒險過,這人不是會平白無故冤枉旁人的性子??蛇@一點上,陸嫣然亦是。雖然因為司鳳的原因,這小丫頭片子一直對自己抱有不淺的敵意,但在正邪善惡這樣的大事上,陸嫣然是不會含糊的。 “敏言,我理解你因為玲瓏的事焦慮不已,但陸姑娘是點睛谷的人,從小在點睛谷長大,第一次出谷就與我們同行,怎么可能會勾結(jié)天墟堂呢?”任篁頭痛地捏了捏自己的太陽xue,出言寬慰。 “她不是陸嫣然!”點睛谷谷主的出現(xiàn),讓此時的情況更加復(fù)雜。面對在場所有人的質(zhì)疑,點睛谷谷主解釋道:“我座下的確有名弟子叫做陸嫣然,但她早就結(jié)束修煉,回到了點睛谷!此人,根本不是陸嫣然!” 這消息如同平地一聲雷,率先炸響了“陸嫣然”的神經(jīng)。她見勢頭不對,調(diào)頭就想逃跑。卻沒想到甫一脫離司鳳地保護(hù)范圍,就被從四面八方甩過來的攻擊給阻住了腳步。任篁還沒來得及制止,就見司鳳呵斥一聲,“陸嫣然”就在眾目睽睽之下化作一道靈光被他收入了袖中。 此人……是司鳳的靈獸? 一波三折的劇情差點沒讓任篁多日廢棄的腦筋被燒壞。不過禹司鳳卻沒有過多的停留,轉(zhuǎn)身向在場眾人作揖行禮,坦白道:“她的確不是陸嫣然,而是在下的靈獸?!?/br> “靈獸?”幾位掌門的臉色微變,“我可沒聽說過靈獸可以化成人的。除非,你這靈獸是靠吸食人的血rou靈氣修煉的!” “小銀花并非是吸食人血rou的妖物,只是機(jī)緣巧合修煉成了人形。”司鳳這話說得誠懇,可周圍的人沒有給他信任的眼神。 任篁感覺得到了司鳳的言辭閃爍,似有難言之隱,想來小銀花化身成人的過程肯定與眾不同。她側(cè)身上前,笑著解圍:“世界之大,或許真有諸位掌門沒有見過的修煉方式也說不定。大家也不好一口咬定她就是用不正當(dāng)?shù)氖侄位癁槿诵蔚陌??!?/br> 雖然在場幾位掌門聽了這話面如土色,可是也不能否認(rèn)她話中的可能。就在任篁以為這件事有轉(zhuǎn)機(jī)的時候,一直在旁不言語的鐘敏言再度開口:“即便她不是依靠不正當(dāng)手段修煉成人形的,但她在天墟堂殘殺我們的同門,這是事實?!?/br> “敏言說得對,”昊辰接話,面色嚴(yán)肅地看向司鳳:“禹少俠,還請你將你的靈□□給我們。她是否無辜,我們一審便知。” 司鳳垂眼凝視自己的衣袖片刻,再度畢恭畢敬朝面前幾位長輩作揖:“小銀花是我的靈獸,她與我五感相通,所以她是否在撒謊我是最清楚的。是我讓她利用妖的身份潛入天墟堂的,還望諸位相信,她確實沒有殺人,更不可能是天墟堂的jian細(xì)?!?/br> 昊辰上前一步:“禹少俠,我們不能聽信你的一面之詞就放過任何可能性。還請你將她交出,一切因由,自有各派掌門定奪?!?/br> “司鳳,這事都是那小妖一人所為,與你無關(guān)。我相信你與此事無關(guān),但我們現(xiàn)在必須知道天墟堂到底在哪里,還有哪些陰謀。你不要因為跟她的主仆情誼就心軟庇護(hù)于她?!币娝绝P巋然不動,鐘敏言也勸說道。 面對昊辰的威逼和鐘敏言的好言相勸,司鳳都無動于衷。他只是輕輕擺了擺頭,將袖中的小銀花護(hù)?。骸靶°y花是我的靈獸,我既是他的主人,她也是奉我的命令行事,那我就有責(zé)任護(hù)她周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