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新樂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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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窗外是燈光如流和車水馬龍,林錄裹著毯子躺在沙發(fā)上,客廳的電視播放某部外國影片做背景音,她沒有心情去做點什么打發(fā)時間,捧著瓶雞尾酒一邊嘬吸管一邊刷手機。 短視頻頁面突然卡頓了,一個微信電話打了進來,林錄在心里數(shù)秒,十秒過后她嘆了口氣接起電話:“喂,爸爸?!?/br> 電話那頭的人噓寒問暖了一通,林錄通通用嗯和短暫的沉默附和過去。 餓了吃飯冷了添衣等套話都問過一遍,他爸終于有目的地把話繞回正題:“錄錄,你還記不記得爸爸有一次帶你去李叔叔家吃飯,他家有個比你大幾歲的哥哥,叫李允?” 林錄:… “沒有什么記不記得的,記得也是人不記得也是人。” 林爸笑起來:“你就知道打趣爸爸,他最近回國了,前幾天我們一起吃飯還問起你呢?!?/br> 林錄:“嗯?!?/br> 林爸接著自言自語:“……那我把你微信給他啦,別到時候不通過搞得人家尷尬?!?/br> 林錄嘆了口氣:“知道了,我去洗澡?!?/br> 果然,出浴室拿起手機她就看見一條好友申請,林錄同意之后就扔在一邊去吹頭了。 微信連連響了幾聲。 李允: “好久不見呀,還記得我嗎?” “我剛回國不久,前幾天和叔叔他們一起聚了聚?!?/br> “明天有空嗎?要不要出來吃個飯?” 林錄心里很無語,她不是第一次被家里人旁敲側(cè)擊去相親,嘴上說著不催,實際上隔段時間就要加這個哥哥那個哥哥的微信,就要和這個哥哥那個哥哥出去吃飯。 她倒是很配合,加個微信吃個飯往往能讓她少聽見很多“趕緊找個人照顧自己”的嘮叨。 這次也一樣,所以她回了個“好的”過去。 “時間你來定?我一整天都有空,想吃什么都隨你?!?/br> 林錄發(fā)了個位置過去:“晚上七點半?!?/br> 那是一家清吧,她跟楚然常去,晚上有樂隊表演,飯菜和酒都不貴,重點是真的“禁止吸煙”——聞到煙味一米八大塊頭的保安就會過去掐掉煙頭沒收電子煙。 “好,我去接你吧,你住哪?” 林錄:“不用,我自己過去,挺近的,就這樣吧,剩下的明天再說?!?/br> “好,晚安?!?/br> 第二天林錄睡到自然醒已經(jīng)是中午12點了,她伸了伸胳膊,從床頭摸出手機,微信框有幾個小紅點。 前幾條是李允發(fā)來的: “早上好?!?/br> “吃飯了嗎?” “還沒起床?” 林錄隱藏了聊天框。 跟在李允下面的是周閣,他沒發(fā)信息過來,但是頁面顯示他撤回了兩條信息。 林錄:? 一分鐘后周閣回:嗯? 林錄:你手滑了兩次? 周閣:嗯(嘴角向下黃豆臉) 林錄:奧奧 周閣:你剛起床嗎? 林錄:嗯 周閣:那我猜你現(xiàn)在還躺在床上 林錄:嗯哼 周閣:你今天也放假呀? 林錄:嗯,我一個月有十天假,用掉了三天,剩下的全部挪到現(xiàn)在。 周閣:哇 那你國慶了 林錄:是咯 周閣:來客人了(嘴角向下黃豆臉) 林錄:大中午的…也? 周閣:是便利店! 林錄:奧奧(尷尬黃豆臉) 她又在床上磨蹭了一會兒,胃餓得有點不舒服了才起床洗漱,給自己煮了碗面。 什么都不干的時候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太陽已經(jīng)落到對面的大廈背后,只能看見它向四周散射出的幾縷金光。 林錄看了眼時間,七點十分,她從衣柜里隨便抽了件白T,套上掛在玄關(guān)的風衣出門了。 天色漸漸暗下來,林錄走到酒館的時候大概是7∶25分,因為是常客,店員老遠就笑著向她走過來,林錄擺了擺手,指指靠里的位置,意思是已經(jīng)有朋友坐下了。 林錄雙手插在風衣口袋里,朝李允的位置走過去,不等他站起來拉凳子就先一步輕車熟路坐下了。 “你好像一點都沒變,又好像變了很多。”李允臉上掛著笑,毫不掩飾地盯著林錄的臉看。 林錄抬頭看回去:“人都是這么長的?!?/br> 李允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嗯…點菜吧,你以前來過嗎?” 林錄:“嗯,你想吃什么點什么吧,反正我常來,吃什么都行。” 李允:“你有什么推薦嗎?” 林錄:“沒有。” 李允抬手蹭了蹭鼻子,招手叫過服務(wù)員,選了幾個最貴的菜。 林錄心不在焉地低頭看手機,聽到喜歡的歌就抬頭往舞臺望兩眼,李允幾次想張口說話都不知道怎么拉回她的注意力。 “你是不是…不太喜歡我?” 林錄劃手機的手頓了一下,對李允點點頭:“嗯,本來就是長輩撮合,我們裝裝樣子就行了。” 李允沒想到她這么直白,之前準備的“我們可以相處看看”“感情可以慢慢培養(yǎng)”之類的話都噎回了肚子里,他咽了咽口水沒再主動說話。 菜上來后林錄沒動幾筷子,小口抿著一瓶啤酒,距離午夜越近酒館的人越多,林錄想盡快結(jié)束這場敷衍回家睡覺。 “沒什么話說我就先回去了,你慢慢吃…” 不知怎的,林錄話還沒說完李允就精神受到打擊一般提高了音量:“我和你確實沒什么話說,聽林叔叔說你本科畢業(yè)時候讀了研究生,現(xiàn)在看來國內(nèi)研究生的素質(zhì)還是有待提高…” 林錄皺起眉盯著他,覺得他好像要瘋:“你有事嗎?” 李允不理睬她的打斷:“做人還是應(yīng)該先學(xué)會尊重,別總覺得自己的身價有多高,你也不小了……” 林錄氣得在心里默念了八句南無阿彌陀佛才忍住沒一拳打到他的臉上:“別在這兒發(fā)瘋了,趕緊走?!?/br> 李允哼了一聲,起身理了理西裝:“付過錢了,叔叔問起來不要說得我一點風度都沒有?!?/br> 林錄招手叫來服務(wù)員:“把錢退給那個人,費用從我卡里扣,順便把菜撤了?!?/br> 服務(wù)員很有眼力見地迅速撤下了菜,還給把林錄換到了她常坐的位置,那邊離舞臺更近點。 服務(wù)員拿了兩瓶雞尾酒過來:“別生氣了,今晚有新樂隊呢,坐會兒再走。” 林錄點點頭,用力嘆了口氣坐下了。 今晚有新樂隊,直到樂隊出來之前林錄對這條消息都提不起興趣,她一直低著頭喝酒,在心里琢磨怎么跟她爸旁敲側(cè)擊反應(yīng)李允差到國外的人品。 直到她聽見樂隊介紹:“大家好,我們是所思樂隊?!?/br> 林錄猛地抬起頭,不是重名,這就是李裴逸那個樂隊,李裴逸現(xiàn)在就站在舞臺邊上調(diào)琴。 林錄的心情這才好了一點,不僅僅是因為來了新樂隊,還因為李裴逸不經(jīng)意往臺下瞥了一眼,而她確定他看見她了,甚至因此慌張地把頭低了下去,從開始演出到演出結(jié)束,林錄再沒見李裴逸抬過一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