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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未婚妻臉頰紅紅的,眼睛也不敢正視自己,一看就是在心虛。 宗以牧走到床邊坐下,若無其事道:“沒什么,剛才我母親打來電話,說他們已經(jīng)回來了,讓我們明天回去一趟?!?/br> “啊!爸爸mama已經(jīng)回來了?怎么沒告訴我們?nèi)ソ友剑俊?/br> “他們一直是這樣的?!弊谝阅敛粍由裆匕焉碜油笠啤?/br> “別!”突然發(fā)現(xiàn)宗先生正在試圖偷偷掀起被子,言澈連忙轉(zhuǎn)身撲在床上把被子壓住。 “藏了什么這么神秘?” “沒什么啦。”言澈仰起小臉露出個討好的笑,“真的沒什么,您就別看了唄。” 小未婚妻軟軟地撒著嬌,宗先生也只好繳械投降了。 這個年紀(jì)有點小秘密也正常。 次日宗以牧帶著言澈回到老宅,然后就受到了長輩們的熱烈歡迎。 一進(jìn)屋,宗以牧就看見宗老爺子和父母正坐在一起喝茶,看樣子顯然是一大早就等著了,特別的鄭重其事。 回自己家從來沒享受過這種待遇的宗大少有一瞬間的受寵若驚,下一秒臂間一空,小未婚妻已經(jīng)被老媽挽著胳膊帶走了。 佘琳女士從小在南方長大,說話的腔調(diào)帶著吳儂軟語的感覺。 “mama路上就一直在想你,總算是親眼見到你了。”佘琳拉著言澈在沙發(fā)上坐下,“聽說你們現(xiàn)在住在大學(xué)城那邊,開車過來要兩個小時累壞了吧?” 言澈和幾位長輩問過好,這才在宗mama身邊坐下,“我不累的,都是先生在開車?!?/br> 言澈一抬眼,就見到宗先生一個人站在門口盯著這邊,平時那么成熟強大的人,竟然透出了一絲可憐的意味,就好像是遭到拋棄的大型犬。童叔站在一邊,露出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言澈連忙起身想要去拉他,結(jié)果被佘琳一把拉住,細(xì)細(xì)地端詳了一會兒,佘琳沖著宗老爺子喜滋滋道:“爸爸說的對,我們言言長得可真帥氣,和以牧配極了……” 言澈被佘mama拉著手就是一頓夸,略微有點害羞。 突然一個琺瑯瓷盒被移到面前,“言言,你快嘗一下這個,看看喜不喜歡,這是mama從歐洲的一個小鎮(zhèn)帶回來的,是當(dāng)?shù)氐奶厣c心?!?/br> 見言澈不住地往門口覷著,宗老爺子連連道:“你吃你的,不用管他,他站一會兒就自己過來了,這個點心爺爺已經(jīng)幫你嘗過了,咸香可口,特別好吃,你快嘗嘗看。” 宗以牧:言澈只好捏起一塊點心放進(jìn)嘴里。唔,真的好好吃。 見到乖孫媳瞇起眼睛露出享受的表情,宗老爺子得意道:“好吃吧?” “嗯嗯。先生您快過來嘗嘗,這個真的好好吃?!?/br> 宗以牧走過來坐在言澈另一邊,小未婚妻十分貼心地拿起一塊糕點遞到自己嘴邊,一口吃進(jìn)嘴里,嗯,果然不錯。 言澈見宗先生吃了點心后臉色好看了不少,便又拿起一塊準(zhǔn)備遞過去。 “言言你別給他喂那么多,讓以牧嘗一塊就行了,這是mama專門給你帶的,產(chǎn)量很少,其他地方都買不到的。乖,你自己吃?!辟芰张績叭灰呀?jīng)把言澈當(dāng)作了親生的小兒子來寵。 獨生了三十年的宗大少體會到了二胎家庭長子的艱辛——所有的長輩都寵著小的,完了自己還得接著寵小的。 中午吃飯的時候,佘琳和宗盛彥分享著自己旅途的見聞和趣事,一家人說說笑笑,十分熱鬧。 宗盛彥看著兒子笑道:“以牧啊,等言言放暑假了你也帶他出去走走,你們趁著年輕可要多看看這個世界。” 佘琳也道:“既然言言現(xiàn)在跟著你住,平時就少加點班,早點回家,別總把言言一個人丟在家里?!?/br> 宗老爺子點點頭道:“你爸媽說得對,要好好對言言,知道嗎?” 宗以牧認(rèn)真應(yīng)下,“我知道了……你們別總叫他言言?!辟芘恳簿退懔?,怎么連爺爺都跟著叫了。 言澈咽下嘴里的rourou,忍不住為宗先生辯解道:“先生平時對我很好的,沒有把我一個人丟在家里?!?/br> 自己的兒子什么德行自己最清楚了,佘琳根本不信,看著乖兒媳一臉的疼惜,“可憐見的,連實話都不敢說?!鞭D(zhuǎn)向兒子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臉怒容,“宗以牧!你到底有沒有好好照顧言言!你是不是兇他了?” 言澈連忙解釋道:“mama,您誤會了,先生對我真的很好,也沒有兇我。我每天下午還去他辦公室寫作業(yè)呢?!?/br> 佘琳目露懷疑:“真的?” 言澈眼神真誠:“真的?!?/br> 宗老爺子和宗父宗母對視一眼。 要知道宗以牧沒離婚的時候,最反感的就是前一任孫媳/兒媳去他的辦公室了,現(xiàn)在竟然天天把言澈這孩子帶在身邊,難道是終于開竅了? 不管怎樣,孩子們感情好總歸是好事。 佘琳女士看言澈的眼光愈發(fā)的慈愛了,言澈和宗以牧回去的時候禮物塞滿了后備箱和后座,除了一條圍巾兩件馬甲以外,全部都是給言澈的。 時間很快就到了七月初,也是期末考試的日子。 葛阿姨念叨著考生要加強營養(yǎng),每頓飯準(zhǔn)備的愈發(fā)豐盛了。 “真的不用我等你?”宗以牧把車子停在學(xué)校大門外,和青年再一次確認(rèn)。 “真的不用?!毖猿河行┛扌Σ坏?,他不過是大學(xué)生普通的期末考試,又不是高考,先生不僅親自開車送他來考場,竟然還打算守在考場外陪考,現(xiàn)在總裁都這么有空的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