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二章(1) 好奇和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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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節(jié)課大家可以自行去參觀不同的社團,你們的學長姐們在社辦教室有準備一些活動?!拱鄬熜πΦ卣f,「簡單來說,就是一種拉客活動。」 班上聽即,一時有些sao動。 好幾個男生迫不及待,興沖沖地說:「我要去籃球社!」 「我要去熱舞社!」 何冉后座的女孩拍拍她的肩,「你想去哪呀?」 何冉期待的笑了,「我想去吉他社?!顾龔男【拖胍诟咧袝r參加吉他社,自彈自唱超帥的。 后座的女孩啊了一聲,降低音量,靠近何冉說:「偷偷跟你說喔,聽說吉他社有個大帥哥呢!」她賊賊的笑了一聲,「我聽我姐說的,你幫我去看看吧!」 何冉眨眨眼睛,又多了幾分期待,「那你不一起去看看嗎?」 「我心有所屬啦!」女孩嘿嘿的笑了兩聲,「但搜集一下帥哥情報還是可以的?!?/br> 何冉也跟著笑了,點點頭表示明白。 「好,我再說一遍我們等等的計畫?!辜缟玳L故作嚴肅的開口,「很簡單,大家不用擔心,等等我來表演,然后剩下的老干部我只需要你們對我投以熱情的掌聲和欣賞的眼神,學弟妹們就一把抓了?!?/br> 「去,大家該就定位就去坐下,記得不要擋住我的英姿?!股玳L自信的插腰,驕傲的小眼神藏不住。 被稱為老干部的其他人面無表情的看著社長。 他們曾經也有自己的想法,也曾經會對社長感到無言,也曾經感到生無可戀,但是,悲慘的是,他們已經被訓練成連情緒都不想表達的機器了。 周河盤腿坐在地上,擦擦吉他,也是面無表情地說:「無藥可救了。」 社長耳朵靈敏的聽到周河的話,不滿的說:「你說誰無藥可救呢?」他中氣十足地大喊完,便摸著肚子唉呦了一聲。 社長艱澀的低頭看著情急時刻不給力的腸胃,他很明顯地感覺到,屎在滾。 周河瞥他一眼,「你干嘛?」 社長忽然拔腿往外狂奔,「我大便快炸出來了!」他像是想到甚么又折返回來,「我的周河副社長,表演就靠你即興發(fā)揮了,社長我不行了!」一溜煙人又跑不見。 ……什么? 全體老干部瞬間都起身敬禮,眾人十分有默契的齊聲道,「副社,萬事拜託了!」他們明白自己的能力是拿不出手的?。?/br> 周河:……為什么你們搞得像串通好的一樣? 周河接收到眾人的視線,只好默默的開始調音,想想等等的表演曲目。 何冉和后座女孩一同走了一小段路,到了吉他社要表演的小廣場前,已有了不少的學生們聚集在那聊天說笑。 女孩和何冉說了一聲掰掰,「好好看帥哥?。∥乙惨フ椅业膸浉缌??!顾邼男Α?/br> 何冉微笑,露出兩個可愛的酒窩,「掰掰!」 女孩離開,而何冉跟著一群學生在廣場前等候。 忽然,小舞臺最前端的人們發(fā)出驚呼聲。 一位身材高挑的男生揹著吉他走上臺,他先把麥克風從架子上拿下來,拍拍麥克風發(fā)出聲音,「大家好,我是周河,是吉他社的副社長?!估淝宓牡鸵魝鱽?。 周河看向所有人,笑了一聲,「社長臨時因為生理因素,無法表演,因此我臨時代替他上來了。」 「天??!太帥了吧!」 「啊啊啊!社長管他是誰,學長好帥!」 在廁所的社長:……請允許我留下一滴男兒淚。 何冉看著臺上的周河,一時停止了呼吸。 圖書館的那雙眼…… 「周河?!购稳叫÷暤貑堉@兩個字。 原來他叫周河。 「我今天要表演的是adele的ereyoung,希望你們會喜歡?!怪芎舆呎f邊把麥克風放回架上。 周河垂頭撥彈吉他弦,開始前奏。 在周河要開口前的前一刻,全場屏息,安靜的等著。 周河閉起眼,緩緩地開口唱: 「everybodylovesthethingsyoudo fromthewayyoutalk tothewayyoumove everybodyhereiswatgyou 'causeyoufeellikehome you'relikeadreametrue……」 何冉靜靜地望著他。 快到副歌時,周河才睜開眼,一張開眼,剛好就望進何冉的眼中,他在心里頓了一下。 是她。 他看著她,順著旋律唱: 「youlooklikeamovie yousoundlikeasong mygodthisremindsme,ofereyoung……」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 他們的心,同時為彼此跳動著。 「謝謝?!怪芎拥?。表演一結束,臺下的人熱烈鼓掌。 「我要去吉他社!」 「自彈自唱太有魅力了!」 「這副社長我可以!」 學弟妹們嘰嘰喳喳的討論著,臺上的周河鞠一個躬,便往臺下走去。 何冉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歌,但她已經喜歡上這首歌了。她雖然不太確定歌詞在講些甚么,她卻有種浪漫又感傷的感覺。 何冉的心臟還在亂跳,她一個人靜靜地走到一棵大樹下遮陽。 上次見到他還是個下雨天,今天天氣可真好。 一陣涼風吹拂過,樹葉被吹得偏了一個方向,發(fā)出沙沙沙的聲音,何冉低頭看著大樹的影子,她自己的影子全被樹的影子給遮住,風一吹,樹影也跟著搖擺。 她盯著樹影,腦袋空白。 忽然,她的視線闖入一個新的影子,一個瘦瘦長長的影子。 她抬頭,看見影子的主人。 終于找到了。周河心里想。 周河的臉上有細汗,頭發(fā)被風吹的些許凌亂,細碎的發(fā)在額前,在陽光下看起來有著說不出的溫柔,他好像在發(fā)光。 他走近她,大樹的影子籠罩著兩人。 在周河下了臺后,他沒有怎么思考就追上她的身影,他自己也不太懂為什么,以至于真的追上后,他一時失語,不知道該說甚么。 周河有點無措的刺刺自己的指尖。 ……衝動真是魔鬼,他在干嘛啊。 何冉有點驚訝的看著他,也不知道該說甚么好。 他怎么會在這? 經過一段漫長的寂靜,只有樹葉沙沙聲還在配樂。 「你──」你怎么會在這? 「你──」你叫甚么名字? 兩人同時說,空氣停住了一秒,他們又再次開口。 「你先說?!?/br> 「你先說。」 一時有點像差點兒撞到對方,結果各自讓開,卻怎么移動還是碰到對方的窘境。 周河開口打破這個詭異的狀況,「那我先說好了。」 「我叫周河,你呢?」 微風拂過他們,把這季節(jié)不該有的一片金黃色葉子吹到他們的鞋子旁邊。 「何冉。」 「何處的何,冉冉升起的冉?!?/br> 這天,微風記住了他們的名字,他們也記住彼此的名字。 直到某天,他先忘了。 后來,她也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