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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海露齒一笑,眸子閃亮亮的:“錯了就狠狠侵犯你,一題一次,即日生效?!?/br> 一肚子壞水的少年似乎是想到了某些事,眼角眉梢都是笑意:“在夢里,做了過分的事不會留下痕跡。所以,你被欺負了也沒處訴苦呢?!?/br> ——噫,過分的事啊…… 其實是夢的話,柏海不戴o直接o進來也不會懷孕吧! 不對不對,要是在白天他腦子里總想著讓她懷上,那夢里大肚子也不是沒可能……咳咳咳,想什么呢,污污污?。?/br> 凌凌七打起精神,拿起筆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訂正作業(yè)。 這事關(guān)人命的大事,可得慎重得來。 不一會兒,她就把他圈出來的地方改好了。 “錯了一題?!?/br> 稍微掃幾眼訂正好的錯題,柏海猛地轉(zhuǎn)頭,目光對上凌凌七的眼:“算錯了一個小數(shù)點,這么明顯的錯誤……你不會是故意錯的吧?” “想什么呢?”凌凌七尷尬地笑:“我看上去像那種人嗎!” 柏海沉思片刻,嚴肅地點頭:“你是。” “噗?!?/br> 她首先破功,憋不住撲哧一聲笑,然后逗得他也一起笑起來。 小情侶呀就是這樣,整天不知道在樂什么,看著彼此的臉樂著樂著也能樂半天,像倆傻子。 …… 大雨被強風吹到窗子上,噼里啪啦地響了一個上午。 天氣陰陰沉沉,學校的電力仍舊沒有恢復,下午的課全部停了。 柏海等凌凌七收書包,往學校后門走的話,就可以瞞過班上的耳目,偷偷一起回家。 “馬上好了,我擺個椅子?!?/br> 她一手拿書包,一手很勉強地把椅子擺上課桌。 “誒誒——”沒有拿穩(wěn),椅子往一邊歪去。 柏海眼疾手快地沖上前,幫她扶住了倒下來的東西。 “哇!一手抓椅子,一手抓書包!我們柏海太厲害了!” 凌凌七狗腿地撲上前,給柏海捏手臂。 “哼哼,你在一起,沒這項技能可不行。” 他得意一笑,協(xié)助她背好書包,再牢牢地牽住她的手:“記不記得先前有一次在教室你椅子把我腳砸了?當時痛得我啊,腳背都沒知覺了。你個迷糊鬼,總是這么粗心大意!” “沒錯沒錯,我記得那次,你被我砸得好狠。其實心里很怕你討厭我來著,之后穿去你夢里,果然我就變成了怪獸!” 他們聊著天,慢慢往外走。 幸好他早上叫她多穿一點兒,這會兒走出教室冷了許多。 “哈哈哈,那個穿綠罩衫的怪獸!” 柏海忍俊不禁,想到了她夢里的模樣?!澳愀陕锎┠莻€綠油油的東西呀?” “切,什么不是罩衫啦?那是我找的內(nèi)衣啊內(nèi)衣!不穿內(nèi)衣見你總覺得怪害羞的嘛……” 說著話,她把手里的黑傘打開了。 兩人一傘,融進了雨幕里。 “咦!這把傘是穿夢用的那把?它不是放在你床上嗎,拿出來遮雨會不會弄臟?” 柏海握著傘柄,另一只手臂細心地把凌凌七護在懷里。 “不放它在床上了,我收集了可多你的東西,最近都抓著你的內(nèi)褲睡覺?!?/br> 少女變態(tài)得越發(fā)明目張膽了,暴露真面目后,臉皮又厚了不少。 反正她是什么樣的人,他已經(jīng)完完全全地了解。 “嘿嘿,柏海呀,我們一起撐傘了!這感覺很甜蜜,又很不真實?!?/br> 她的聲音不大,被雨聲襯著,有幾分委屈的味道。 “你借我傘的時候也是下雨天,我開心死了,還以為你在對我示好呢。結(jié)果,你沒跟我撐同一把傘,自己冒雨去了食堂?!?/br> “這把傘明明這么大,你卻不愿意和我一起遮。我還你傘時,還把我名字叫錯了?!?/br> “我雖然擅長自欺欺人,但也知道,當時你對我一點兒意思也沒有。是不是?” 一個人雞毛蒜皮的吐槽找到了說出來的機會。 她將少女無人知曉的心思,全都說給他聽。 “我曾經(jīng),對你一點兒意思也沒有。”柏海的語調(diào)輕輕,面帶笑意。 “我曾經(jīng)孤身一人,討厭黑夜,討厭下雨。所有關(guān)于雨夜的記憶都是可怕的,mama的離開;校車事故;末世夢里你的死亡……” “喜歡你之前不知道,被你喜歡會是這么幸福的一件事,不然我一定會最早最早地遇見你,接著用我的全部喜歡你?!?/br> 今天的臺風,好像是暖的。 少年的眼睛里寫滿了認真,他的臉頰泛紅,絞盡腦汁地向她表白心跡。 “如果和你在一起,連下雨天都有了可愛之處,比如,我可以像現(xiàn)在這樣,緊緊抱著,我最喜歡的凌凌七?!?/br> “當然,經(jīng)過昨晚的夢,我也不怕黑夜了,反而……嘿嘿,有點期待?!?/br> 凌凌七踮起腳尖,飛快地在柏海的側(cè)臉吻了一下。 “我也期待?!?/br> 心里甜甜的,好像能冒出細細的白砂糖來。 再往前走,就要走出校門了。 后門的地勢不平,路也沒修過,地面上的水洼密布。 柏海把書包背到胸前,在凌凌七面前半蹲了下來。 “好像是下水道堵了,積水太深,我背你過去吧?!?/br> 見四下無人,凌凌七像考拉一樣地,爬上了柏海的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