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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胤珝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百里青鳳和其嫣自然也會了意,紛紛找借口跟著謝蘊(yùn)一起出去了。于是房中轉(zhuǎn)眼便只剩下了宋月臨和宋胤珝兩人,一個坐在床上,一個站在一旁。 “君上,你坐吧。”她見他看著自己不說話,就先開了口,“你這么站著,我壓力有點(diǎn)兒大?!?/br> 宋胤珝淡淡笑了笑:“是么?”然后向她走了兩步,又頓住,轉(zhuǎn)身退回去坐在了之前百里青鳳坐的位置上,看著她說道,“但朕看你玩苦rou計玩兒的這么高興,似乎并沒有什么壓力?!?/br> “……”宋月臨默了默,“您看出來了?我覺得我演得挺好的啊?!?/br> 見她大方承認(rèn)后還做出一副疑惑的樣子,宋胤珝有些哭笑不得,唇邊也不由泛了絲無奈笑意出來:“朕猜的?!边@件事的涉事人太過巧合,加上以他所知的宋月臨性格而言照理說不應(yīng)該表現(xiàn)得這么柔弱,不上去當(dāng)場踹施明倫兩腳就算不錯了,居然還一副小女子樣哇哇大哭。所以他直覺內(nèi)里有貓膩。 宋月臨感慨拜服:“君上真是英明?!庇指m(xù)道,“雖然我表現(xiàn)得有點(diǎn)夸張,但事情卻是實(shí)打?qū)嵉模次疫@頭上是真的受了傷啊。施明倫那小子太囂張,永章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才冒著被您斥責(zé)欺君的風(fēng)險耍了回賴。” “原來你還知道這是欺君。”宋胤珝似笑非笑地說道。 宋月臨乍然受驚似地看著他:“別別。君上,我也沒想到他們這么快就把您給驚動了,大晚上的估計您這困倦氣比起床氣還嚴(yán)重,但是您看我還傷著呢,就饒了我吧好么?”說著還苦哈哈地指了指自己額頭上的傷。 他收了些笑,頓了頓,問道:“你想要朕如何處置他?” 這一回,宋月臨稍稍沉默了些時候?!熬鲜钱?dāng)真在問么?”她也收了玩笑,抬眸看著他。 宋胤珝明白她反問的是什么,沒有直接回答,只說了兩個字:“你說?!?/br> “廢去他的爵位繼承權(quán)。”她緩聲說道。 宋胤珝的眸中閃過一抹訝色,默然半晌,說道:“原來你不是要他死?” 宋月臨微微一笑:“這樣就太為難君上了?!?/br> 他沉吟良久,笑了笑,起身站在那里看著她:“好好休息?!毖粤T,轉(zhuǎn)身出了房門。 *** 翌日早晨,京畿司那邊又傳來消息,說有一個叫做洪三的人一臉煞白地跑去擊鼓報案,說是自己正在被人追殺。而這個要?dú)⑺麥缈诘娜瞬皇莿e人,正是前一天晚上剛剛被關(guān)進(jìn)宗正寺的昌邑小侯爺。 “他為何今日才來報案?”宋胤珝聽了張玉的奏報,開口便問道。 “他說因為忌憚施明倫的身份,怕報了案也是自投羅網(wǎng),只好一直東躲西藏。”京畿司府尹張玉回道,“昨夜聽見施明倫被關(guān)進(jìn)了宗正寺之后,今日才敢來報?!?/br> 這樣就太為難君上了——宋胤珝忽然想起昨天宋月臨說的這句話。 原來,果真是苦rou計。他垂下眸,讓人看不清意味地輕輕一笑。 他實(shí)在高看了謝蘊(yùn)對宋月臨的感情,看來她在他眼中也不過是能隨意拿來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她居然就這么心甘情愿地被他利用,頂著腦門上的青包還能沒心沒肺地要求自己幫她處置施明倫,真是再也沒有比她更傻的女人。 對誰都這么傻。 張玉見他神色有些晦莫難辨地不知在想什么,便小心翼翼地喚了他一聲:“君上,那,臣就照規(guī)矩把人交由宗正寺并案處理了?” “此事你可有呈報天御司?”宋胤珝淡聲問道。 “報了。謝少卿說此案不僅涉及永章公主,如今還牽涉到了天御司,所以他理應(yīng)回避?!?/br> 他淡淡一笑:“既然如此,那你就照規(guī)矩做事吧。” 張玉前腳剛走,太后后腳便讓人來請了宋胤珝去壽安殿,說是讓他一起賞賞杏花林里的□□。 宋胤珝原本也是要去壽安殿請安的,于是也沒耽擱什么,立刻便去了。待到了那邊,太后早就在花林中把茶席備好了,正一派悠然地品著佳茗等他來。 “兒臣見過母后?!彼傲艘还笆?,禮道。 “君上請坐。”太后示意宮女倒茶,“聽說你昨夜去了少卿府,永章的傷勢可有什么大礙?” 宋胤珝便不慌不忙地把昨天百里青鳳對他說的話復(fù)述了一遍,臉上神情很平靜,就像在和自己母親轉(zhuǎn)述著一件尋常事,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太后點(diǎn)點(diǎn)頭,嘆了口氣:“哀家也讓人送了些補(bǔ)品去。”又似恨鐵不成鋼地說道,“這個施家小子,仗著自己風(fēng)流才氣,也太膽大妄為!這回一定要替他父母好好教訓(xùn)他,不打他個皮開rou綻不準(zhǔn)放!” 宋胤珝喝了口茶,聽她這么說,笑了一笑:“母后或許還未來得及知道,施明倫身上還有別的案子在身?!?/br> 太后一怔:“什么?” “天御司主簿沈清言自殺一事,當(dāng)日那個竊取香囊鬧出事端的小偷去了京畿司報案。”宋胤珝說道,“說自己是受了小侯爺指使,眼下正恐被他滅口,聽說他倒了霉才敢來衙門。” 這回太后怔了更久:“那……那謝蘊(yùn)的意思是?” “他說要回避?!彼呜帆嵨⑿Φ?,“不過此事本來就應(yīng)由宗正寺主理,倒也無妨。” 太后沉默了片刻,這回也就不再繞圈子了,直接道:“君上,施明倫的母親畢竟是哀家的表妹,論起來你們也是表兄弟。他怎么說也是昌邑侯的獨(dú)子,縱然這兩件事是他做得不對,但永章畢竟沒有吃虧,沈清言又已經(jīng)死了,他們兩那檔子事誰也說不清楚孰真孰假。你這樣便要拿他性命恐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