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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媽文里的親媽乘風(fēng)破浪 第118節(jié)

    在知道萬老爺子不會生氣的情況下。

    她想也不想的拒絕了:“那也未免太沒有棋品了,我不干?!?/br>
    話音落下,沈韞儀當(dāng)即告辭。

    只留下萬老爺子一個人對著棋局發(fā)脾氣,研究這盤棋要是重來,自己到底應(yīng)該怎么下。

    ……

    沈韞儀拜訪完萬老爺子,下午又到沈氏的燕京分部去處理了點事情。下了班, 估計著路煦陽應(yīng)該放學(xué)了, 正準(zhǔn)備去接孩子。

    不想,剛下到地下停車庫,找到自己的車。

    自己車旁邊的車門卻突然開了, 神情狼狽,眼下烏青的男人卻是捧著一束鮮花, 從車?yán)镒吡顺鰜怼?/br>
    然后, ‘噗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

    沈韞儀一臉懵逼:“……”

    沈韞儀遲疑了好幾秒, 才認(rèn)出了眼前這個男人是許久不見的徐明輝。

    “徐明輝, 你想干什么?”她萬萬沒想到他爸媽都把他丟國外了,他還能偷偷跑回燕京來找自己。

    徐明輝看著眼前容光灼灼的女人,精神狀態(tài)顯得非常不對,精神恍惚,語無倫次:“韞儀,對不起,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我們重新開始吧……”

    徐明輝被路清珩揍了以后,糾結(jié)許久,還是覺得不能放棄。所以,他決定親自來找沈韞儀,和沈韞儀當(dāng)面談?wù)劊菰谧约号皯偾樯?,追妻火葬場的劇本里無法自拔,一心認(rèn)定了自己和沈韞儀才是天定良緣……

    根本舍不得放棄這段緣分,不管把自己折騰得多么狼狽,他都不想放手。

    “你應(yīng)該知道,我和我孩子的爸爸已經(jīng)復(fù)合了,我兒子的生日宴我們一家三口是一起出席,一起切的蛋糕吧?”沈韞儀看著精神萎靡,眼下一片烏青的男人一陣無語,之前本來只覺得這男的傻逼,但沒想到他居然還能這么傻逼。

    他以為他拿得是什么虐文男主劇本嗎?

    簡直就跟神經(jīng)病,偏執(zhí)狂一樣。

    不過,因為這一次沒有孩子要保護(hù),沈韞儀倒不怎么怕他。

    只覺得這個男人打擾到了她的生活,浪費(fèi)了她寶貴的時間,非常煩人。

    徐明輝眼底布滿了紅血絲,顯得可憐巴巴的:“……我知道。”

    他知道,他傷透了沈韞儀的心。

    沈韞儀才會為了孩子,干脆選擇和已經(jīng)分手過的前男友復(fù)合。

    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糾纏會讓沈韞儀多么厭惡。

    可他就是沒有辦法控制自己。

    根本做不到權(quán)衡利弊。

    如果權(quán)衡利弊了,那還是愛情嗎?

    他若是退縮了,他和沈韞儀之間才真是再無可能。

    而且,而且那個男人根本不是個好東西……

    徐明輝拼命為自己的介入找著理由。

    “我……我已經(jīng)找過那個男人了,你那個前男友不分青紅皂白就把我打了一頓,他,他簡直是有暴力傾向,我都怕他以后會家暴你啊……”徐明輝孤注一擲,一瞬不瞬地望著沈韞儀:“我是受人蒙蔽,被人騙了,才誤會了你……”

    “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會了,求求你再給我一次機(jī)會吧?!?/br>
    “我,我心里知道你不是那樣的人,只不過是想引起你的注意而已……”

    他步履蹣跚,覺得自己深情極了。

    沈韞儀本來還在平靜地聽著他瘋言瘋語,權(quán)當(dāng)是在看一場笑話,由衷的同情他的父母。

    可在聽到徐明輝居然私下去找過路清珩,還被路清珩打了一頓以后,卻是臉色驟變:“你去找過他了?”

    路清珩從未提過這件事,因此沈韞儀不知道自己過去招惹過的爛人居然去找過他。

    路清珩一點也沒表現(xiàn)出來過,只在前幾天晚上宣稱加班,情緒顯得有些異常,第二天一早就恢復(fù)如常了。

    沈韞儀真沒想到會發(fā)生這種事。

    將心比心,若換做自己莫名其妙被路清珩的‘前女友’‘前未婚妻’找上門,自己也會不高興的。

    難怪,路清珩那天晚上會莫名其妙的吃醋……

    是自己錯怪他了。

    “是,我找過他了,那個男的真的是有暴力傾向的,一點紳士風(fēng)度都沒有,就跟個小混混一樣,表里不一,斯文敗類,我不騙你!”徐明輝步履蹣跚,沉浸在自己的世界當(dāng)中。

    皆是因為沈韞儀沒有給他足夠的安全感,就算訂婚也從未讓自己靠近過她的內(nèi)心世界,若即若離讓自己產(chǎn)生了誤會。

    自己才會受人挑唆傷害沈韞儀的。

    自己以后再也不會了。

    他真的不能看著沈韞儀跳進(jìn)火坑,為了和自己賭氣和那么一個男人在一起?

    沈韞儀深吸一口氣,聽著他對路清珩的諷刺,卻是再也沒有辦法維持平靜,對著徐明輝便是嗤笑出了聲:“你以為你算個什么東西?”

    她一向走得是扮豬吃老虎的路線,喜歡用柔弱善良,寬和大度的完美女人外表來包裝自己,進(jìn)退得宜,處變不驚,遇事不慌。

    哪怕當(dāng)初徐明輝出軌,一而再再而三的幾乎在眾人面前把自己的臉面往地上踩,她都能做到端莊大氣笑著去處理。

    看似沒用,實則是她根本不在意。

    而現(xiàn)在,沈韞儀卻不得不說他私下跑去糾纏路清珩的行為惹到自己了……

    她深知,就徐明輝這個偏執(zhí)狂,如果自己不徹底把他打醒,就他這么個腦子拎不清的一定會繼續(xù)糾纏下去,打擾自己和路清珩的生活的。

    雖然她有那個自信拿捏路清珩,不會讓他誤會……

    可一而再再而三卻還是很煩。

    沈韞儀決心跟徐明輝做個了斷。

    “韞……韞儀……”徐明輝看著眼前語帶譏逍的女人,不可置信。

    就連當(dāng)初自己和那幾個小明星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沈韞儀也是罵人不吐臟字,從來不會生氣的,他萬萬想不到自己心目中的完美女神還有這樣的一面。

    沈韞儀在他面前卻連裝都不想裝了,冷笑出了聲:“誤會?你對我有什么誤會?。俊?/br>
    “我……我……”徐明輝本來有一肚子話想要說,可對上沈韞儀打量貨物一樣,居高臨下,不可一世的眼神,他卻連一個字也擠不出來。

    “知道為什么在你和沈惠儀諷刺我的時候,我從來不反駁嗎?”沈韞儀剛好也不想給他說話的機(jī)會:“那不是因為我脾氣好,涵養(yǎng)佳,寬容隱忍,天真善良,那是因為我心里很清楚,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沈韞儀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一個死人:“我的確特別會裝,習(xí)慣用自己斯文秀雅的外表偽裝自己,可骨子里卻張狂囂張,又跋扈無比,連心都是黑的。男人對我來說,的確比一條狗還不如……”

    “我們的婚約在我眼里,就是跟人關(guān)系不錯的人說要送我一條狗,盛情難卻,我口頭上答應(yīng)了。可實際上在我眼里,你就是一條狗,根本沒有和我平起平坐的權(quán)利,所以我有兒子的事告訴了你爸媽,卻從未想過告訴你。”沈韞儀看著他,眼珠一動不動:“你以為你不停的惹是生非,害得我顏面掃地,我還得笑著善后處理,在我們這段婚約里,我是在不斷隱忍,受盡委屈的小白花……”

    “才不是呢?我不過,是在看一條別人說要送我,我卻沒拿的惡犬到處惹是生非,咬人□□的樂子而已,心里還是有點同情狗真正的主人,才幫著善后的?!鄙蝽y儀看了看四下:“畢竟,我討厭不聽話,讓人不省心的狗,在發(fā)現(xiàn)了這狗沒什么德行之后,就是口頭上答應(yīng)了,我也沒打算再去拿了……”

    徐明輝聽著她這話,頓感遍體生寒。

    他一直想要靠近女神的內(nèi)心,揭開女神的真面目,并未女神不肯在自己面前揭下面紗而感到忿忿不平,嫉妒著女神愿意為他揭下面紗的人。

    可他萬萬想不到,完美無缺的女神在揭下面紗以后,居然是這個樣子的……

    不是脆弱柔軟,善良天真,惹人憐惜,而是……

    “知道為什么,我只是打了一通電話,你爸媽就嚇得把你送到國外,遺囑都寫好了,不愿意給你留什么嗎?”沈韞儀看著他這樣子,笑得無比燦爛:“你爸媽那是在保護(hù)你,他們骨子里或許有點怕我……”

    徐明輝被她的一番話砸得腦子都懵了,眼中流露出了驚懼之色,連站都站不起來,只下意識倒退著往后爬,根本說不出話來:“你……”

    “我這個人絕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挺能裝的,喜歡用溫和謙遜來包裹自己,而且耐心很好對很多人都能一直裝下去,對你我也是想好聚好散,盡善盡美的……奈何你這么不識趣,非要來招惹我呢?去找我的小寶貝,還侮辱他呢?”沈韞儀冷聲道。

    她明明還在笑,卻笑得讓人全身發(fā)冷。

    “我不得不說,你惹到我了?!鄙蝽y儀厲聲道:“你知道,你嘴里的暴力狂是誰嗎?那是我最愛的人,我可能終其一生都不會再像愛他一樣去愛另一個人了?!?/br>
    “愛到就算不是合適的時機(jī),就算為了我的事業(yè)我要拋棄他,我懷孕了,也要給他生孩子,留下我們愛情的結(jié)晶,讓他一輩子都擺脫不了我。愛到哪怕我覺得自己不會輸,我在和三房爭斗的時候,也不想他們抓住我的軟肋,不想讓他有一絲一毫陷入危險的可能……”

    沈韞儀一字一句:“你以為是他追到了我嗎?你錯了,是我選擇了他!給他設(shè)置了陷阱,讓他跳下來的?!?/br>
    “我這樣有權(quán)有勢,對你這種男人隨手一抓能抓一大把,還能各個都比你優(yōu)秀,比你顏值高的女人,憑什么要讓你們這些臭男人來選擇?評價?”

    “從始至終,都是我選了他?!?/br>
    “他是我的逆鱗?!?/br>
    徐明輝的臉色一下子白了。

    “我這個人真的挺能裝的,你如果不去找他,就算你這個人挺煩人,我挺討厭的,以后路上碰到了,我也能對你裝一輩子,讓你把我當(dāng)成求而不得的女神,不圓滿的遺憾……”沈韞儀微笑起來:“可你為什么非要去找他呢?”

    她現(xiàn)在壓根不想當(dāng)徐明輝的女神,只想當(dāng)他的噩夢。

    徐明輝潛意識里好像察覺到了危險,不自覺往后倒退著爬。

    沈韞儀卻根本不給他逃跑的機(jī)會,步步緊逼,直接上去一腳就是踩碎了他的膝蓋骨:“你說,他是暴力狂,說害怕他家暴我,其實我們兩個要真是動起了手啊,他不一定能打得過我的……”

    “畢竟,他打架再厲害也只是在學(xué)校里,鋤強(qiáng)扶弱,我可是……”

    “啊——”徐明輝痛得臉色煞白,下意識要發(fā)出尖叫。

    沈韞儀卻根本不給他叫的機(jī)會,出手迅速的抓住他的下顎,因為不想聽到他叫,直接咔嚓一聲卸了他的下顎。

    徐明輝無比驚恐地看著她,口水橫流卻叫不出聲音。

    “你應(yīng)該知道沈家三房以前是干什么的?”沈韞儀冷冷看著他,嘆了口氣:“你但凡有點腦子想一想,就該知道贏過了沈家三房的我,又能是干什么的呢?”

    沈韞儀能贏到最后憑借的從來都不是運(yùn)氣,正義,善良和別人的幫助。

    港城不比內(nèi)陸,各種勢力交錯,非常復(fù)雜,想要和沈家三房抗衡,純白是沒有用的……

    沈韞儀從小力氣就比一般男孩大,在父母死后,她清楚的知道她的父母是輸在了太過干凈磊落,手無縛雞之力,因此除卻一般的課程以外,她還系統(tǒng)學(xué)習(xí)了跆拳道和柔術(shù),并且相當(dāng)厲害。

    只不過,很少有人知道這一點,她也幾乎沒自己出過手,打架全部是靠身邊的保鏢,而她除卻必要時候,凹一個優(yōu)雅矜貴的大小姐人設(shè)就夠了。

    作為女孩子,她其實不喜歡把自己表現(xiàn)得過于強(qiáng)悍。

    她的武力值是用在突發(fā)情況的時候,保鏢不在身邊用來以備不時之需的。

    雖然她向來測算無疑,思慮周全,從未讓這種情況發(fā)生過,她的武力值也一直無用武之地,手都快生了。

    但吊打花拳繡腿,酒囊飯袋的徐明輝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徐明輝驚恐地看著她,卻叫不出聲,痛得大顆大顆的冷汗從額頭不斷往下掉。

    “怎么?這樣你還說喜歡我,想要挽回我嗎?”沈韞儀瞄了他一眼。

    徐明輝的眼神里寫滿了對她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