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害怕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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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衣警察出聲制止:「同學(xué),不能打人。」 女同學(xué)淚眼汪汪:「可是她偷了我的錢包,你們不是警察嗎,要替我主持公道阿,怎么是我在抓人?」她站起來,把余果拖到兩個警察面前,余果的臉有了磁磚的印子,左臉頰灰了一塊,她的牙齒出血了。 「同學(xué),你先放開吧,我們到警局說好嗎?」 背后的箝制消失,余果沒有力氣,駝著背讓她矮了一截。 她們被請到郵局對面的警察分局,沿路上便衣女警試圖跟余果說話,安撫她的情緒,余果一丁點(diǎn)聲音都不出,頭垂得很低,女警彎腰看,察覺余果在舔牙,一顆兩顆三顆。 余果被安置在離女警座位最近的一張塑膠藍(lán)椅,女警刻意把她跟女同學(xué)分開,女同學(xué)太像瘋狗,持續(xù)朝余果伸爪子,他們都怕三個人在警局打起來。 「可以詳細(xì)說事情經(jīng)過嗎?」做筆錄的男警問。 女同學(xué)不屑的哼了一聲,聲音到大要讓全部人都知道:「她趁人多偷我的錢包。當(dāng)初來草地看到她站在我后面的時候,我直覺就感覺她怪陰森的,全身烏漆墨黑,是要嚇?biāo)廊???/br> 「也不知道是誰教你偷錢包的,你mama?哈?」 女同學(xué)的朋友挽住她的手:「你不要再說了,沒看到她的眼睛嗎?」 女同學(xué)對空氣呸好幾聲:「我偏要!你mama嗎、你mama嗎、你mama……」 女同學(xué)尾音沒有發(fā)完,余果失去理智,離開座位到女同學(xué)面前只有三步,啪啪兩聲,女同學(xué)眼睛眼珠子吃驚地睜大,吊在眼框上,臉頰馬上浮現(xiàn)鮮艷的紅,一左一右,紅的顯眼,紅的不合時宜。 男警兩手拿開余果:「你不能打人你知道嗎?」他掏一串鑰匙出來,指了后面的門:「你先跟我進(jìn)去,把聯(lián)絡(luò)人給我,等人到我再放你出來。」 男警說的那扇門,是有鐵欄桿的小房間,沒有燈,隔音很差,在男警皺眉思考該怎么把鐵欄桿上鎖時,余果清晰聽到女同學(xué)悲愴的哭泣:「她完蛋了,我要叫我男朋友打她,還她好幾巴掌!」吼幾把嗓子沒勁了,滴滴咕咕碎念、啜泣。 如果要說待在小房間是什么樣的,余果會說:很寧靜,再加一塊木板,就像躺棺材。這是她這陣子難得情緒很舒坦的一刻,舒坦到她想跑去草地上大喊,倒地翻滾幾圈,鼻子、嘴巴、頭發(fā)都沾染草皮的碎屑。 應(yīng)該得有半個小時,男警再次踏到這扇灰色門前,鑰匙打開門鎖,張望北的腦袋在后左右探,語氣是有點(diǎn)責(zé)備:「警察先生阿,你怎么把我朋友關(guān)在這里,一個人影我都看不到。」 余果縮在角落,疊放在膝蓋的雙手,不自然握緊,覺得不夠,她右手?jǐn)[正,左手撕手背皮。 一、二、三,三秒,小房間燈開了,張望北的綠色瞳孔,額頭的汗水,背上的吉他,謝圖南也來了,無袖、馬丁靴、紅發(fā),外加緊緊抿上的唇。 「你可以出來了,錢包被人找到掉在草皮上。聯(lián)絡(luò)人一個跟我出去寫資料。」 男警這次沒再把門鎖緊,張望北拍拍謝圖南的背,使了個眼色:「我去吧,警察先生我跟你去哦?!?/br> 明明現(xiàn)在比方才少了譁鬧,她被宣判是安全的,沒有罪,不用被關(guān)在小黑屋度過黑夜,她卻莫名生出害怕。 謝圖南倚靠門框,瀏海被汗水打濕成一絲一絲,他手握門把,關(guān)上,兩個人待在這里,鐵欄桿的鎖頭也在剛剛被一併解開,余果可以出來的,但是她不想動,只是不安地吸氣吐氣。 最讓余果意外的是,謝圖南打開鐵欄桿的小門,彎著身子鑽進(jìn)來,緩慢靠近余果的身體,在她腳尖前蹲下,和余果對視。 爾后,謝圖南摸余果的后頸,要她抬起頭來,余果照做了。謝圖南的臉是什么表情,為難嗎?擔(dān)心?還是厭煩?大半夜被一通電話叫到警察局,連表演完的掌聲都沒聽完整,慶功宴肯定也推遲了吧。 「害怕嗎?」他用手捏了捏后頸那層薄薄的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