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難以違抗3
書迷正在閱讀:神的孩子在跳舞、請不要毆打NPC、他的小兔子(禁忌H,叔侄)、av男主是我前男友、至死靡它(兄妹1v1H)、你是我的單曲循環(huán)、被高官大叔寵愛(1v1)、枇杷雨、再一次選擇、哥哥們被我玩壞了怎么辦(np骨科,女攻)
說是裴櫂的母親柳宗玉是當年被株連九族董尚安的姪孫女,這其實都是幾十年前的案子了,卻突然被翻舊帳,說柳宗玉已經(jīng)死了暫且不論,裴家也幾乎都該去的去,只剩下裴櫂還活著。受陛下之令,裴櫂需以軍法處置。 陸放舟聽完之后直搖頭,有些不敢相信,她猛然抓起玨臨的手,說道:「帶我出去?!?/br> 玨臨早知道事情若是被陸放舟知曉了會有什么樣的后果,堅決果斷的拒絕她?!覆恍?,雖然說你現(xiàn)在應該是要好了,但我發(fā)現(xiàn)你身上的妖力正在逐漸減弱,你連一個剛化成妖的小妖你都打不過,你出冰簾天知道會發(fā)生什么么?」 陸放舟聲音逐漸嗚咽,「我知道我當然知道,但是我無法接受裴櫂就要死了!你讓我去見見他,好不好?」 郁沐兒也要阻攔,「舟兒,與我最親密的就剩你一個而已,你若是遭遇什么不測,我該怎么辦?」 陸放舟道:「那我要怎么辦?玨······東敖公子,你救救他?!龟懛胖鄄徽f,玨臨也是會去救裴櫂的,他大大的嘆了一口氣,「好吧!」 畢竟有求于人,玨臨要求陸放舟先好好的睡一覺,可是一個晚上過去,陸放舟都無眠。 她又再次變回了蟬,偷偷摸摸鑽到玨臨的袖子里,玨臨的鼻子早就聞到了氣味,隨手抓了一把清晨的雪花,放到袖子里頭去,保護她。 他在冰簾天境外一聲狼嚎。 裴櫂從成王軍里的地牢被架到軍營里的練武臺,不少人都站在上面,可裴櫂卻是眾人焦距的目光,像是他才是主角。 袁將軍坐落在一邊,從袖口中抽出一張被蓋上玉璽的紙條,神色凝重,說道:「罪犯之子孫逃離多年,欺君瞞上,故受圣旨令午時三刻處斬?!?/br> 說完看了看天色,直至時間到了,丟下令牌,屠夫在大刀上噴了酒水,舉起。 要落的時候,玨臨縱身躍入,一腳踢飛了屠夫手中的大刀。 「哎呀呀!叛軍收拾好了么?這么急著處理后患啦!」玨臨搖頭晃腦,雙手環(huán)胸,「裴老弟,你可要好好謝謝我呦!」 袁將軍見有人來亂,拍案怒道:「來者何人?擅闖軍營,該當何罪?拿下!」 底下的士兵紛紛拿出武器對準玨臨,玨臨只稍稍伸出食指這么一比,便讓底下的人都沒有辦法靠近,定在原地 玨臨見底下的人不再輕舉妄動,解開綁在裴櫂身上的繩索,還不忘告訴袁將軍,「皇帝做到這個份上太無情了你說是不是呀!人家?guī)湍氵€把人家全家殺光光,袁將軍、眾將士,知你們都是有情有義知曉明理的人,裴櫂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的吧?只花幾天就打敗叛軍,可曾給大家吃過什么虧?通融一下,裴櫂我?guī)ё呃?!」說著就要攙扶裴櫂起來,卻被裴櫂無情的推開?!肝易约耗茏摺!?/br> 「等一下!」一道聲音從別處竄起,一名男子不顧其他人的阻攔也要衝上前,臉上瘀青流血,一拐一拐地走向前。 又有人來亂,袁將軍雖然生氣,卻也讓他上來。眾人不約而同的為他讓出一條路,而那瘸腿男子拿著一個物什,有人問道:「這是誰?」 「我我我記得他!他是裴櫂身邊的下人?!埂笟G!我記得幾天前他不是被處斬了嗎?」 來的人越來越多,袁將軍嚥下一口極大的怒氣,嚷道:「閉嘴?!?/br> 玨臨也是十分困惑,其實剛剛來的時候他便覺得這群士兵汗水又臭又濃,幾度覺得自己要暈厥??善@些汗水氣味里,夾雜著范帶雨的味道。 他以為是自己聞錯了,可是自己的鼻子那樣靈,怎么可能認錯? 可直到自己眼睛里確切的看到范帶雨,他才真的相信。 袁將軍見來者的兩個人,「讓你們說話,可軍中鬧事者該罰還是得發(fā)。」 砍頭的屠夫這時撿起被踢落的大刀回到刑場,大刀明顯被踢凹了,不過不礙事,拿起刀就架在玨臨的頸上。玨臨也不要緊,看向了旁邊的裴櫂,依舊是一成不變的冷峻從容,應該是早就知道了。 玨臨這才意識到裴櫂這次被抓是在他自己的預料之內(nèi),估計范帶雨也是被他用什么方法給救的。 可是玨臨在聞,他還是覺得很奇怪,明明都是范帶雨的味道,可卻存在著一絲絲偏差,或許剛剛的不確定性就在于這里。 瀰漫著一股極細微的死人味。 袁將軍握緊手中的字條,心中的煩躁不自覺地擴大再擴大,他硬生生的壓住自己想要發(fā)狂的衝動。范帶雨此時卻道:「我范家!恆歸教范家!祖上從事事業(yè)可以追蹤到殷太祖,是修道者唯一存留最多的一脈······」 他大聲的道,不畏懼眾人眼光,即使自己喉嚨乾枯,出口便是破音也無所畏懼,他續(xù)道:「我恆歸教衰落至今是天命!我范帶雨要死也是天命!還請袁將軍聽我把話說完,說完了,我自當······自當負天命離去?!?/br> 恆歸教受萬人信仰畏懼的一點是知天命。 他說他天命將盡,又說自己是恆歸教的,要大家相信他說完話立刻死去眾人都會信。 對將死之人有些許憐憫之心是人之常情。 他說得如此堅定,袁將軍不免放軟了態(tài)度,緩緩坐回去。他悄悄的看了一眼裴櫂,說道:「臺下何人?要說何事?」 眾士兵見袁將軍變換了態(tài)度,紛紛回歸自己的崗位,大刀還架在玨臨脖子上的屠夫也不情愿的放下刀來。 范帶雨娓娓說道:「當年罪臣董尚安協(xié)助庶民朱藜逼宮,背判下誅九族的罪。而在砍頭之時,是光宗親眼目睹的,裴大人的外祖母在砍頭之前在刑場當眾生下柳氏,天空泛起紅霞的光芒,且柳氏的胸口上有個佛教的卍字。光宗信佛,特赦柳氏不死,亦不用關(guān)押、流放,地位如同平民。」說到此處,范帶雨攤開手中的圣旨,他的動作不太流利,花費了不少的時間?!高@是光宗親筆寫下的圣旨,成州眾士兵在此!袁大人不妨看一下真?zhèn)?,又或者向史官求證!」 圣旨都拿出來了,袁大人照著程序看了一下真?zhèn)巍K鋵嵰膊欢梅直?,只是看了上頭的玉璽印便信了。雖然如此,想起朱天文不久前捎人傳給他的字條,心里又驚又懼,說道:「雖說如此,但圣旨只寫柳氏因佛祖庇佑故而特赦。你可知,但凡被劃列在董尚安九族之內(nèi)的,都是要死的!裴家這么多年逃過一劫,已是萬幸,裴櫂不能留!」 陸放舟聽到現(xiàn)在,才知道裴櫂當初為什么要去找擅長醫(yī)術(shù)的馬大夫在胸口上刺上卍這個字,就是早就預料到皇帝會利用這個原因置他于死地。 范帶雨笑了笑,沒有聲音,說道:「大人,你可以······把胸口上的胎記顯露出來么?」 此話一出,眾人齊刷刷的看向裴櫂,可裴櫂的雙眼定在了范帶雨那兒,像是木頭一般沒有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