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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歷來皇族間的爭斗都異常激烈,能從里面脫穎而出的成功者自是最優(yōu)秀的人,他們能在最惡劣的環(huán)境里生存下來,已是生命的奇跡,可要繼續(xù)生活得更好,卻有些困難。因?yàn)?,他們的身份地位,和處事立場,注定了他們的一生只能在永不停歇的激烈爭斗中度過。他們身居高位之上,大權(quán)在握,無論是縱橫兵馬,血流成河,還是宮闈爭斗,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都付出了生理上和心理上的極大代價(jià),不但耗盡心神,費(fèi)思冥想,還經(jīng)常透支身體,不顧一切地徹夜忙碌,只要有一點(diǎn)風(fēng)吹草動,都會警惕精明,這些都在不知不覺之中耗損了他們的健康,”裴綠眉拉低低地說著,“另外,皇族中的大多數(shù)男人在強(qiáng)壓之下,又特別愛好放縱的情欲生活,長期下來,即便是再強(qiáng)健的體魄,也會隨著日子的拉長而滲透損害;而且,人族的男女普遍成熟比較早,十四歲就算步入了成年期,同理,他們在生理上衰退得也比較早,大多數(shù)人在四十幾歲以后,便會出現(xiàn)漸漸衰退的跡象。因此,從各方面來看,他們的生存壽命短,也是在情理之中?!?/br> 我呆住了,坐在長長軟椅上一動不動,她說的確是如此,帕斯星就是一個典型,極為早熟的一個男人,之后又是工作狂兼情欲狂,而且長期生活在重壓之下,人比兔子還精明,看起來這么優(yōu)秀的一個男人,卻原來是付出了如此之大的代價(jià),帕斯星,這值得嗎? 裴綠眉拉和我兩人相對默坐良久,誰也沒有再說一句話,整個房間陷入一種詭異的寧靜之中。 我的思緒混亂,仍無法接受這個殘酷的事實(shí),陷入了無法言喻的哀傷和恐懼之中,難怪他曾對我說過,“我還有多少歲月,能夠等你回來?!痹瓉?,如此。 巨大的恐慌將我霎時淹沒。我,原來,不能沒有他。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過去,夜幕降臨,天色暗了下來,冬天的夜晚總是到來得要早一些。貝絲點(diǎn)燃了房內(nèi)的所有燭臺,阿梅濟(jì)端著托盤進(jìn)來,我才驚覺晚餐時間就要到了,帕斯星很快就要到來。而裴綠眉拉,四處張望了一下,不知什么時候竟已悄悄離開了。 “給陛下請安。”貝絲和阿梅濟(jì)忽然朝著門口方向下跪行禮。 “你們出去吧?!?/br> “是?!?/br> 他來到我的身邊,我站起身,與他相對?!敖裉爝^得還好嗎?”他問,原本冷酷的表情露出微笑,把我擁進(jìn)懷里,“外面的風(fēng)雪很大,不要輕易出門?!?/br> “風(fēng)雪大你還來?”我抬眼看向高高的他。 第六十五章 身體禁忌(三) “當(dāng)然,”他揚(yáng)起那張超帥俊美的面孔,“我想你,當(dāng)然會來?!?/br> “外面冷不冷?我記得去年也有這么大的暴風(fēng)雪,我和貝絲連門都不敢出?!?/br> 他吻著我的臉龐,“去年讓你受苦了?!?/br> “帕斯星,”我輕輕對他說,“你能答應(yīng)我一件事嗎?” “什么事?你說。”他的語氣里有隱隱的警覺。 我笑了起來,“你以為是什么事?” 他似笑非笑地道,“只要不是我的王妃又大發(fā)仁慈的為別人求情,我就心滿意足了?!?/br> “我是為我自己求情?!?/br> “哦,怎么說?”他好奇地問。 我輕輕地抱住他寬厚的胸膛,他溫柔地?fù)碜∥业纳眢w,“我想,”我的臉突然紅了起來,“讓你今天晚上留下來,但是……” 聽到前半句話時,他的身軀猛地一震動,然后欣喜若狂地望著我,可又聽到了后面,“但是什么?”他焦急地問我。 “但是請你未經(jīng)我的許可,不要侵犯我,只要你答應(yīng)我,今晚就可以留下來?!?/br> 他頗有興致地看著我,“你想玩什么?” “不玩什么,”我笑著,“只是想平息你宮里的謠言而已。” “好,”他說,“我答應(yīng)你?!?/br> 居然這么爽快就答應(yīng)了,我有幾分狐疑地看著他,有點(diǎn)不大相信,但他笑得那么開心,仿佛答應(yīng)的是一件很小很小的事,對于這個情欲狂而言,實(shí)在太奇怪了。管它呢,我暗想,我還有我的方案,他肯定是想不到的。 晚餐過后,帕斯星又回議事殿忙碌,直到就寢時間才過來。 貝絲和阿梅濟(jì)對于帕斯星的到來及留宿,都十分驚喜和意外。她們和眾侍女很快地鋪好了床,拉上了長長的美麗窗簾,收拾好了一切,然后將銀制燭臺全都拿了出去。 但房內(nèi)依舊昏黃光亮,壁爐里的火苗燃得正旺。 “你先到床上去。”我對他說。 他愣了一下,不解地看著我,但還是乖乖地聽從了命令。我詭笑著,等他躺在床上后,出其不意地拿出兩條小繩子,他好奇道,“你想干什么?” 我嘿嘿笑著,“為了防止不必要的侵犯,當(dāng)然得采取點(diǎn)小措施?!?/br> 他也笑了起來,“好,我就來看看你今天想玩什么。” “把手伸出來,”我命令道,他伸出了一只手,我迅速地將他的手拉到前面,拿出繩子,把他的手與前面一根床柱綁在一起,順便目測了一下,距離剛剛好,應(yīng)該不會影響他的睡眠,我拿起繩子,在他的手臂和床柱間繞了幾圈,打了個牢牢的結(jié),嘿嘿,搞定。然后,又抓住了他的另一只手臂,依樣畫葫蘆,同樣綁在床柱上,我手腳麻利,很快又系了個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 他嘆著氣,“如果綁我的人不是你,而是其他任何一人,恐怕早就被我大卸八塊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