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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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角落里的燈火映照著朱紅色的宮墻,江晨曦仿佛以為她置身于江湖。 當(dāng)今圣上,蕭詢!他竟會輕功! 當(dāng)夜,江晨曦失眠了。 一想到在佛堂蕭詢對她的種種之舉,她便惴惴不安。 此事無法宣之于口,她頭次經(jīng)歷,猶如懷揣一只活蹦亂跳的兔子。 失眠的不止她一人,皇城外,崔府。 書房還點著蠟燭,崔夫人和崔太傅訴苦,“老爺,四國使節(jié)求取大周公主,皇上只說會慎重選擇貴女人選,這人選一日未定,我便一日心緒不寧?!?/br> “早知如此,合蓋當(dāng)初替琳瑯選一上門女婿,也省得被皇上亂點鴛鴦譜?!?/br> 崔夫人舍不得閨女遠(yuǎn)嫁,邊境四國哪有大周繁華富庶,一旦嫁過去,恐一年也回不來一次。 崔太傅一心二用,他展開信封,匆忙一覽,便擱置一旁。 “夫人放心,圣上斷不會從高官之女中挑選,也不會從武將府邸中擇人,此事為夫會妥善處理、從中斡旋?!?/br> 書房門外,崔琳瑯端著宵夜敲門,伺候二老用膳,他們?nèi)嗽谕硌缟蠟榱藨?yīng)酬交際,皆餓著肚子回府。 崔夫人見琳瑯進(jìn)來,便打住了話題。 一碗熱乎的素面下肚,三人皆有了困意。 崔琳瑯示意二老先行回臥房休息,她留下收拾,無意中瞧見書桌上攤開的信件, 瞄到熟悉的字眼,眸光一怔。 “阿父,盧時一案,女兒認(rèn)為暫且碰不得,孝敬皇后胞兄最為護(hù)犢子,此節(jié)點上,恐惹火燒身?!?/br> 崔太傅對自己閨女不設(shè)防,還常常與崔琳瑯說起朝中重要大事,討論一番。 “為父醒得,此案棘手,太子殿下一心想要翻案,哎,難辦。” 崔琳瑯恍然大悟,原來如此,怪不得晨曦meimei憂思過度,太子殿下竟對盧時之女情深至此,妄圖翻三年前定下的舊案。 崔琳瑯唯一能做的,便只有幫忙周旋、拖延此事。 翌日,江晨曦起晚了,因膝蓋傷勢未好,太后免了她早起請安。 她心緒不寧、食不下咽,生怕蕭詢再出幺蛾子,遂打算繼續(xù)去佛堂抄寫佛經(jīng)。 映雪從外邊進(jìn)來,帶來一則消息。 “圣上斥責(zé)了太子殿下,罵殿下堂堂一國太子,國之儲君,秀外慧中、待字閨中女郎多的是,竟不學(xué)無術(shù)與宮女拉拉扯扯,有失體統(tǒng),還罰殿下去太廟面壁思過三日?!?/br> 江晨曦:“……” 說好的約法三章呢?她見了鬼了才會信他! 不過蕭承翊被罰,她暗喜在心,三日太少了,想當(dāng)初她在尼姑庵里一待就是三年! 稍晚,蕭詢還派姜德一送來了怯疤痕的化瘀膏以及宮廷秘方美膚丸。 江晨曦生怕太后察覺昨晚佛堂一事,誰料太后直言,“傻孩子,放心用,哀家特地向皇上要來的。” 她狠狠松了一口氣,試探地問,“所以也是太后向皇上告狀,皇上才罰了殿下?” 太后嗯了一聲,“要不然呢?哀家不為你做主,誰為你做主?” 原來如此,她冤枉他了。 午后,張貴妃等人也陸續(xù)來寶慈宮探望她,帶來不少補身體的名貴補品。 江晨曦如坐針氈,心中受之有愧,她不能再待在宮里,否則早晚要得失心瘋。 作者有話說: 劇透一下,蕭詢信道家。 另,膩不膩?我若說蕭詢存著利用~你們會不會罵我? 第26章 撬墻角 春山船坊。 盧柳從噩夢中驚醒, 今早她被蕭錦儀偷偷送出宮。 蕭錦儀罵她膽子忒大,斥責(zé)她太過莽撞,差一點就被人認(rèn)出來。盧柳理虧, 無顏辯駁,謊稱自己一時心急, 還解釋江晨曦有意潑她茶水。 “那江氏, 本公主最了解不過,她不是那等興風(fēng)作浪之人,十有八九那晚你與殿下私會, 被她意外撞見, 她才懷恨在心, 這段時日, 你莫要再進(jìn)宮,容后再說。” 蕭錦儀發(fā)了話,盧柳再不甘心也不敢不聽。 此番進(jìn)宮白跑一趟,沒見到蕭承翊不說,還惹了眾怒。 到底哪一步出了岔子。 盧柳不能坐以待斃,她派侍女海棠去尋盧春山,盧春山在平京人脈廣, 見多識廣, 定會幫她找到能人異士。 她想占卦問卜。 傍晚時分, 盧春山才回到船坊,聽聞盧柳要尋能人異士, 盧春山頭一個想到的便是相國寺的智空大師。 “智空大師每日只替一人解簽,meimei可去碰碰運氣, 可需堂哥作陪?” “堂哥平日應(yīng)酬已然勞累, meimei攜海棠前去便可。” 盧柳還給盧春山吃了一顆定心丸, 聲稱太子殿下不日會來船坊游玩,殷切叮囑盧春山提前打點。 盧春山喜不自勝,“meimei放心,堂哥一定辦妥此事?!?/br> ------ 兩日后,借口太后壽誕在即,替太后上香祈福,江晨曦特地帶著蘭英去了京郊相國寺,順利避出宮去。 相國寺乃皇家寺廟,皇帝時不時親臨,偶爾來賞燈,偶爾來祈雨。 一年重要時節(jié),朝中官員也會來此進(jìn)香。 寺內(nèi)每月定期開放五次集市,各路商人涌來搶占攤位,稀奇古玩、吃食零碎應(yīng)有盡有,甚至還有占卜算卦的。 江晨曦打扮樸素,戴著帷帽,只帶著蘭英一個侍女,走在集市中間并不起眼。 蘭英雙眼放光,興高采烈地跟在江晨曦身后,小姐長小姐短的。 江晨曦示意她看上什么自己買,不用拘束。 主仆倆逛了一會兒,江晨曦忽然腳步一頓,不是冤家不聚首。 盧柳與其侍女站在算卦攤位前,攤主是一位半瞎,見到盧柳立即念念有詞,“小姐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吶——” 蘭英見狀,不明所以,乖乖等候在一旁。 盧柳身邊的丫鬟一臉驚喜,掏出二兩碎銀丟給攤主,“老先生,麻煩您再多說幾句?!?/br> 攤主眼疾手快抓住碎銀,丟到嘴里咬了咬,臉上笑容更甚,“勞煩小姐撩起帽子,讓老夫瞧一瞧面相?!?/br> 盧柳依言撩起帷帽,攤主仔細(xì)打量了一番,盧柳迅速背過身去。 小丫鬟催促攤主,攤主舔著笑臉,念了一首文縐縐的詩文,“本是溝渠蓮,一朝飛上天,牡丹真國色,天地日月鑒?!?/br> 溝渠? 盧尚書發(fā)跡于開鑿溝渠有功,這老頭有點功力。 未來太子妃,當(dāng)然貴不可言。 盧柳主仆歡天喜地走遠(yuǎn),蘭英替她鳴不平,“哼,盧家庶女臭不要臉,霸占殿下還不夠,竟妄想覬覦主子的位置!” “蘭英,淡定?!苯筷赜蒙茸忧昧饲锰m英的小腦袋瓜,“她想上位,也得我先騰出位置?!?/br> “小姐,你就是太好說話了!” 蘭英憤憤不平,看不慣自己主子被欺負(fù),眼珠一轉(zhuǎn),兀自走道算命攤子前,也砸下二兩銀子。 “嘿,余半仙,您老也替我家小姐算算?” 攤主見到銀子當(dāng)即兩眼發(fā)光,瞬間笑得合不攏嘴,把目光投向蘭英身后的女郎,與女郎的眼睛對上時,攤主笑容一僵。 江晨曦一言不發(fā),等著攤主先開口。 她原不信這些,可重生一回,她的信念動搖,蘭英做事沖動,正好借此機(jī)會,試探一二。 蘭英雙手叉腰,拍了拍桌子,“喂,老道士看啥看?!讓你算命不是讓你想入非非!” 攤主忙不迭回神,連忙搖頭,忽而又點頭,弄得主仆倆一頭霧水。 不待蘭英追問,攤主便開口,“稀奇、真稀奇——假作真時真亦假、花非花霧非霧、置之死地而后生?!?/br> 照舊念了一首打油詩,蘭英立馬變了臉色,“您這老道騙錢!瞎說什么亂七八糟的,還置之死地?” 蘭英不明就里,逮著攤主理論,江晨曦沒有阻攔,兀自沉思。 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確應(yīng)了她眼下的局面。 攤主今日賺夠了銀子,懶得與小女郎計較,忙收拾攤子跑路。 蘭英攆在攤主身后跑了一段路,見實在攆不上,氣呼呼地跺腳,蔫頭耷腦地返回。 “小姐!算命老道的話不能盡信,還不如相國寺的主持大師,智空大師云游去了,若是他在……” 螳螂捕蟬黃雀在后。 遠(yuǎn)處這一幕恰巧被微服私訪的蕭詢納入眼底。 他一揮手,隱藏在四周的黑甲衛(wèi)得令,機(jī)靈地追了上去,不多時就把算命攤主逮了回來。 老道瘋癲,見到蕭詢,卻二話不說跪下。 這一跪令蕭詢笑了,他抬手示意老道起來回話,“那位穿綠色羅裙的小姐,命格如何?” 綠色羅裙的是盧柳,老道聞言一笑,“貴人命,貴不可言。” 蕭詢接著問,“那穿煙灰羅裙的那位,批語又作何解釋?” 老道眼睛陡亮,“此女命格奇特,貴人命?!?/br> 黑甲衛(wèi)排行第二的李一虎目一瞪,“老道,你休要胡言亂語!騙人錢財,天理難容,兩位女郎到底哪一位是貴人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