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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紈绔子弟浪子回頭,江晨曦對此持懷疑態(tài)度。 蕭承翊隔著薄如蟬翼的山水屏風(fēng),頻頻掃向女眷席位。 江晨曦身穿一襲緗色羅裙,梳著溫婉的海棠髻,耳垂上掛著珊瑚色的珍珠耳飾,頭戴一支碧玉色的蝴蝶發(fā)釵,脫俗如仙子,在一眾女眷中格外引人矚目。 她身邊跟著侍女蘭英,還有那個聽說曾經(jīng)救了她一命的夏菊。 蕭承翊淡漠地收回視線,兀自喝悶酒。 坐在另一側(cè)的蕭珞珩幾乎不與太子交談,視線間或瞥向女眷那側(cè),他并未飲酒,只飲茶。 曾少云把二人的動作納入眼底,眉頭不禁微皺。 幾個意思?一個想吃回頭草?一個枉顧輩分單相思? 作者有話說: 第53章 沖著她而來 曾嬛更衣久未回來, 江晨曦不放心,打算派蘭英去看一看,忽然記起蕭詢的叮囑, 便喚來曾夫人身邊的王嬤嬤,請對方去找一下。 王嬤嬤很快返回, 附耳回稟, “啟稟公主,嬛兒小姐在園子里聽?wèi)蚰?,齊侯夫人陪在她身邊?!?/br> 宴席雖已開始, 但戲臺上的戲還在唱著, 貴人們帶來的丫鬟仆從可不用近身伺候, 留在園子里聽?wèi)颉?/br> 江晨曦聞言, 笑著頷首,“有勞嬤嬤辛苦走一趟。” “老奴應(yīng)盡的本份,公主自便,老奴先行告退?!蓖鯆邒哌M退有據(jù),向江晨曦行禮,復(fù)又回到了曾夫人身側(cè)。 宴席過半,屏風(fēng)那一側(cè)有人喝多酒, 開始大聲喧嘩, 嗓門之大, 生怕女眷這邊聽不見。 “世子可有意中人?若不介意,可否容許在下自我舉薦一下舍妹?” 大言不慚要舉薦世子妃人選的乃是刑部侍郎董瑜, 董瑜此人家學(xué)淵源,辦案有些本事, 唯一缺點就是不識相。 董瑜的胞妹董明珠也在宴席上, 對方恰巧與蕭珞央、張元敏等人坐在一處。 江晨曦順著崔琳瑯的視線瞥向董明珠, 喲,巧了不是,董明珠正是先前打馬球時,與蕭珞央一起針對她的貴女之一。 角落里,董明珠聽聞自家大哥向蕭珞珩提親,頓時臊得滿臉通紅。 她局促不安地看向蕭珞央與張元敏,辯解道:“珞央、元敏,我大哥他吃醉了酒,你們千萬別聽他瞎咧咧?!?/br> 蕭珞央端起酒杯飲了一口,絲毫未把董明珠放在眼里,“放心,我阿兄看不上你?!?/br> 董明珠霎時白了臉,礙于蕭珞央的身份,她敢怒不敢言。 張元敏倒是拍了拍董明珠的手背,寬慰她,“明珠,京里愛慕世子的女郎多了去了,你我公平競爭便是。” 董明珠扯了扯嘴角,尷尬一笑。 屏風(fēng)左側(cè),董瑜自薦的話一落下,便有人跟著搭腔,也要推舉自家表妹、堂妹、姨妹等,一時,好不熱鬧。 蕭珞珩正在飲茶,冷不丁被董瑜提親,又見眾人七嘴八舌跟風(fēng),他從容不迫地放下茶盞,不疾不徐婉拒。 “珞珩眼下暫無成婚意愿,再者兒女婚約,蓋由父母做主、媒妁之言,各位大人若著實青睞珞珩,不妨先遞名帖至秦州府。” 秦州府,安親王封地。 據(jù)說王妃護犢子,且脾性大,與人不好相處。 一想到后宅不寧,董瑜笑容一僵,尬笑一聲,而后轉(zhuǎn)移話題,端起酒杯與同僚繼續(xù)飲酒。 曾少云端來一盤梅花糕,遞至兀自喝悶酒的蕭承翊面前,“用些糕點墊一墊,別回頭又醉酒,被御史臺參一本。” 梅花糕剛出爐,還冒著熱氣,軟軟糯糯,香氣撲鼻。 蕭承翊沒胃口,忍不住又把目光投向女眷那處。 曾少云輕聲一嘆,小聲點他,“承翊,你對曦和公主只是心里不服氣罷了,被她搶先提出了和離,事已如此,不如學(xué)會真正放下,這滿屋子的未婚女郎,但凡你勾一勾手指頭,保管朝你前仆后繼。” 蕭承翊掀了掀眼皮,半晌才搭腔,“舅父言之有理,承翊確實存著不服,自尊心作祟罷了?!?/br> “你明白就好,少喝點?!痹僭屏嘀茐仉x席,留蕭承翊自行琢磨。 ———— 江晨曦嫌屋子里悶,與崔琳瑯打了一聲招呼,決定去園子里晃一晃,順便把曾嬛叫回來用膳。 園子里戲臺上唱得正值精彩處,下邊看戲的人紛紛拍手稱贊。 江晨曦環(huán)視一圈,未找到曾嬛,齊侯夫人也不在,估摸倆人走別的小道回了宴客廳。 蘭英與夏菊一左一右跟隨在旁,蘭英問道:“主子,我們還進去嗎?” 江晨曦抬頭看了看天色,約莫快至戌時,“走吧,去和曾夫人打聲招呼,早些回府。” 主仆三人繞過跨院,忽然聽到曾嬛的哭聲,江晨曦怕今晚人多且雜,小姑娘出意外,未仔細深思,忙不迭領(lǐng)著蘭英與夏菊過去。 “嬛兒?” 跨過月亮門,蘭英眼尖,捕捉到一閃而過的鬼魅青色人影,“主子,那是?” 江晨曦心弦倏地繃緊,她抓住夏菊的手腕,緊緊攥住,“夏菊,我心里慌得厲害,待會兒你千萬別離開我身邊?!?/br> 夏菊把江晨曦護在身后,眸光警惕地盯著四周。 蘭英皺眉不解,夏菊正要開口—— “公主,且等一下?!?/br> 背后傳來蕭珞珩的輕聲呼喚。 江晨曦腳步一頓,緩緩轉(zhuǎn)身,只見蕭珞珩從月亮門那側(cè)踱步而來,他身穿月白色長袍,翩翩濁世佳公子。 江晨曦斂起心中詫異,“世子怎在此地?” 蘭英眼含戒備,可沒忘了安親王世子與她的主子傳過謠言。 蕭珞珩不是一人,他身后跟著一位短打模樣的仆從。 蕭珞珩有分寸,過了月亮門便站定,向江晨曦微微欠身,“珞珩離席更衣,遇見公主往偏院而來,便追了過來,無甚要緊事,只想向公主說聲抱歉。” “因珞珩在安州搭了商船,以至于公主被卷入謠言中,是珞珩的不是,珞珩事前考慮不周,還請公主恕罪?!?/br> 江晨曦耐心聽完蕭珞珩的解釋,“世子言重,世人嘴碎,不是你我的錯?!?/br> 說完便向蕭珞珩告辭,示意夏菊與蘭英跟上,她還要繼續(xù)找曾嬛。 “公主可是在找曾嬛?”蕭珞珩令仆從跟上去幫忙,“此地偏僻,不如公主在此等候,我令仆從替你尋找?!?/br> 江晨曦轉(zhuǎn)念一想,蕭珞珩的建議甚可,遂與蘭英留在原地,派夏菊與蕭珞珩的仆從一塊去搜尋。 等待間隙,有只野貓從草叢里跳出來,江晨曦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一時不察便要栽倒。 忽然斜刺里伸出一只手,及時穩(wěn)住了她,搭在手臂上的雙手力道適中,既不顯得于理不合,也不顯得過于輕視。 江晨曦意識到對方是蕭珞珩,忙不迭重新站穩(wěn),誰料蕭珞珩彎腰替她撿帕子,一來一往之間,她的腦袋瓜冷不丁撞到他的膝蓋,痛得她倒抽一口冷氣。 嘶,好疼。 蕭珞珩及時退開,可終究晚了一步,見江晨曦疼得五官皺起,雙手捂著腦門。 他疊聲說道:“抱歉,抱歉,有沒有傷著哪里?” “不礙事,是本宮沒注意?!苯筷匕碘獾姑梗筒辉撆c蕭珞珩多費唇舌。 蕭珞珩自責(zé)道:“公主,要不要珞珩著人去取藥膏給你抹一抹?” 倆人挨靠得極近,此舉頗為曖昧。 江晨曦心里咯噔一下,及時退后幾步,“不——” 恰在此時,一聲慘叫從偏遠西廂房內(nèi)傳來,打斷江晨曦拒絕的話茬。 江晨曦當(dāng)即色變。 蘭英被慘叫聲嚇了一跳,慌忙拽住江晨曦的手臂,“主子,這叫聲似乎有些耳熟……” 聽到慘叫聲的夏菊與蕭珞珩身邊的仆從不約而同從另一側(cè)跑來,倆人膽子極大,立即跑過去推門,只見屋內(nèi)桌子旁一身穿絳紫色斗篷的婦人倒在血泊里。 夜幕下,燭火飄搖,腹部上插著匕首,慘死的婦人睜著大眼,死不瞑目地瞪著門口方向。 眼前的這一幕令江晨曦頭皮一炸,眼前一黑。 齊侯夫人! 仆從膽大,上前探其鼻息,隨后起身,“啟稟世子,齊侯夫人已死?!?/br> 江晨曦與蕭珞珩相視一眼,從各自的眼里瞧出齊侯夫人之死有貓膩,且太過巧合。 有人想陷害他們。 “曦jiejie,是你在里面嗎?” 曾嬛從月亮門外推著輪椅而來,看到倒在血泊里的齊侯夫人,頓時驚聲尖叫,嚇得面無血色。 “啊——” 江晨曦忙伸手捂住曾嬛的眼,“嬛兒別看!” 一盞茶后,宴客廳里的一眾人等聞訊而來,女眷們目睹齊候夫人慘狀,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團團擠在屋外。 “好端端地怎么死了……” “嗚嗚……太可怕了,我想回府……” 竊竊私語不斷傳來,崔琳瑯也怕屋內(nèi)的慘狀,但一想到死的人是生前待人極好的齊候夫人,不禁鼓足勇氣踏進屋內(nèi)。 崔琳瑯走至江晨曦身邊,伸手握住江晨曦的手,見她雙手涼如冰塊,崔琳瑯不禁心疼。 “哎,怎會發(fā)生如此慘事。” 江晨曦回神,仿佛找到主心骨,微微靠在崔琳瑯身上,臉色凝重,“我也不知?!?/br> 江晨宴從人群中擠進屋,疾步奔至江晨曦面前,“小妹,你無事吧?!” 江晨曦見到江晨宴,眼睛一亮,朝他搖頭,壓低嗓音道:“大哥,我沒事,不過有人沖我而來?!?/br> 江晨宴眉頭皺緊,小妹與太子和離,得太后撐腰,被賜封公主,誰會與她為敵?故意拿人命陷害她? 江晨宴環(huán)顧四周,眼下站在屋內(nèi)的總共七八人,大理寺卿曾少云、刑部尚書趙策、刑部侍郎董瑜、安親王世子蕭珞珩,以及太子蕭承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