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他為老不尊 第8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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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不得皇帝要解散后宮,原來是沖冠一怒為紅顏。 “常嬤嬤,曦丫頭身子骨弱,你明日送一名醫(yī)女到含元殿,切不可讓那孩子遭罪?!?/br> 常嬤嬤一點即通,太后擔(dān)心以皇上寵愛江晨曦的程度,江晨曦早晚會懷有子嗣,后宮妃嬪恐嫉妒心作祟,謀害皇嗣。 “老奴遵命,定會辦妥此事?!?/br> “還有——” 太后忽然想起被蒙在鼓里,眼下恐怕已聽到風(fēng)聲的蕭承翊,頗為頭疼。 太子平日里看著冷淡自持,也不知遇到此事會作何反應(yīng),轉(zhuǎn)念一想,太子負(fù)了曦丫頭在先,曦丫頭和離后才與皇帝在一起,也不算違背禮義廉恥。 “太子若是進(jìn)宮,便差人告訴哀家,父子倆免不了一頓吵,哀家不想曦丫頭夾在中間為難?!?/br> 常嬤嬤應(yīng)諾,怪不得后宮妃嬪眼紅嫉妒,太后確實偏心。 作者有話說: 第65章 禍亂宮廷 鳳儀殿。 蕭承翊抱著酒壇, 盤腿坐在殿中間,他仰首灌了一口酒,烈酒下肚, 灼燒了他的四肢百骸。 黃三全跪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勸, “殿下, 您少喝點,喝多了傷身?!?/br> 自打圣上再一次駁斥了主子的折子,主子便一蹶不振, 跑來鳳儀殿枯坐一夜, 還借酒澆愁。 蕭承翊抬頭, 望向掛在殿內(nèi)左側(cè)墻壁上的母后畫像, 畫像上的女之笑容恬淡,眼里卻藏著哀愁。 盧柳懷了他的子嗣,他只替她求一個良娣的身份,要求并不過分,父皇卻拿孝敬皇后的臨終遺言駁斥他,罵他得寸進(jìn)尺、無理取鬧。 “朕本可以背著你,悄無聲息解決那位盧家庶女, 念在她腹中懷有你的骨rou, 朕網(wǎng)開一面, 你卻不思進(jìn)取,一而再再而三替她上書請封!你眼里可有你母后?!” 父皇罰他來鳳儀殿面壁思過三日, 何時想通何時再出宮。 “母后啊,母后, 倘若您還在世, 眼下是不是……” 蕭承翊滿心苦悶無處發(fā)泄, 隨手砸了抱著的酒壇,瓷片四分五裂,碎了一地。 黃三全雙腿一軟,嚇得跪趴在地,不停念叨,“殿下息怒!殿下息怒!” “滾出去——” “小的這就滾?!?/br> 黃三全馬不停蹄爬起來,麻溜地躲到了殿外,不過他也不敢離開,就候在院子里,隨時聽候差遣。 一盞茶后,蕭承翊往后一趟,也不管地上涼,更不怕被凍著。 他闔上了雙眼,好似睡著了。 外間隱隱約約傳來宮女的議論聲,嘈雜刺耳,猶如煩人的蒼蠅,揮之不去。 “胡謅!曦和公主怎會和皇上……定是你聽錯了!” “哎呀,玲兒jiejie,水秀沒騙你!宮里都傳遍了,東華門當(dāng)值的小太監(jiān)親眼目睹皇上把公主摟在懷里,倆人當(dāng)眾親嘴呢!” “什么?!那……公主可是太子殿下的前……豈不是亂……” “噓,聽說貴妃娘娘怒氣大發(fā),這倆日已經(jīng)砸了不少花瓶茶盞,還罰了一眾宮人,真真的城門失火殃及池魚?!?/br> 冷不丁,重物砸向窗戶,墻根下碎嘴的兩名宮女當(dāng)即嚇跑了。 蕭承翊鐵青著臉,大踏步跨過門檻邁出來,宮女早就不見蹤影。 蕭承翊火冒三丈,朝四周怒吼,“黃三全!” 偷溜去解手的黃三全聽到蕭承翊的怒吼聲,忙叫苦不迭,高聲應(yīng)道繞過照壁,“殿下,小的在——” 一盞茶后,蕭承翊領(lǐng)著黃三全出了鳳儀殿,一路上遇到的太監(jiān)宮女,悉數(shù)被他質(zhì)問,是否聽過曦和公主與皇上的謠言。 宮人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個個跪地求饒,“奴婢們也只是聽說,并未親眼見過,殿下恕罪……” 蕭承翊煞神上身,腳步一轉(zhuǎn)去了含元殿。 含元殿內(nèi)當(dāng)值的宮女跪在他面前不讓他進(jìn),“殿下,公主有令,任何人等不可私闖含元殿,否則——” “滾!誰敢攔著吾?!”蕭承翊眼神陰鷙,一腳踢翻擋路的宮女。 這一腳用了十足的力,宮女猝不及防被踢,驟然滾下臺階,暈了過去。 其余宮人見狀,大氣不敢喘,擠擠挨挨靠在一起,渾然不知太子殿下要做什么。 有機靈的宮人見勢不對,悄悄跑了出去,打算去向?qū)毚鹊畹某邒咔缶取?/br> 含元殿內(nèi)陳設(shè)與清茗苑如出一轍,香妃塌、書案桌椅,一整排的書架,擺件精致典雅,放眼望去,并不奢華。 蕭承翊走向書案,案幾上擺著十幾本未翻閱完的賬簿,他隨意撿起一本翻了翻,忽而動作一頓,父皇的字跡他再熟悉不過,朱砂筆圈起來的一處批注,正是父皇的批語。 胸腔內(nèi)的怒火翻涌,他扔掉手中賬簿,繼續(xù)拿起余下賬簿,果不其然,幾乎每一本賬簿上都有父皇的批注。 甚至,父皇的批注下方還有娟秀的字跡,從背面印記判斷,顯然是倆人一前一后書寫。 腦海里不由自主聯(lián)想到那一幕,夜深人靜,父皇坐在椅子上,抱著江晨曦,幫她親自復(fù)核賬簿,二人…… “該死的江晨曦!” ———— 兩日時光一晃而過,江晨曦回宮這一日,不巧被蕭承翊堵在東華門處。 駕車的江平率先出聲提醒,“小姐,太子帶人堵在前頭,可要小的掉頭返回?” 蘭英聞言一驚,忙上前掀起轎簾。 只見蕭承熠坐在馬背上,手里握著劍,他臉色鐵青,瞥過來的那一眼里,憎惡、惡心、嫌棄、失望多得快要溢出來,且還殘存著一絲絲悲傷。 江晨曦收回視線,心里有數(shù),該來的到底還是來了。 她與蕭詢的事在宮里被傳得沸沸揚揚,蕭詢派人提前知會了她,讓她不用搭理,一切交給他處理。 早在蕭詢那日當(dāng)眾吻她時,她便猜到回宮會面臨各方攻擊與刁難。 不外乎罵她不知羞恥,踩著太子上位,借著太后撐腰,爬上當(dāng)今圣上的龍床,再給她按一個禍亂宮廷的罪名。 “江平,不用掉頭,直接過去。” 江平應(yīng)諾,放緩馬速,徐徐向著東華門方向而去。 待至近前,蕭承翊刷地一下抽出劍,直指馬車上的江晨曦,與她對峙,“江晨曦,吾且問你,你何時與我父皇攪合在一起?!” 江晨曦環(huán)視一圈,蕭承翊帶來一隊二十人馬,他們圍成一圈,把她的座駕困成一座孤島。 興師動眾。 明眼人都能瞧出太子殿下正在盛怒中,興師問罪來了。 夏菊眉頭緊皺,攔著江晨曦不讓她下車,“主子,刀劍無眼,還是我下去替你殺出一條生路!” “夏菊,你別唯恐天下不亂!” “主子,您盡量應(yīng)付太子殿下,皇上定會派人來接?!?/br> 經(jīng)歷青州商船夜襲,蘭英膽子大了許多,關(guān)鍵時刻她比夏菊冷靜。 江晨曦拍了拍夏菊的手,“無妨,他不敢當(dāng)眾動手?!?/br> 蕭承熠若是動手殺她,言官便會第一個跳出來諫言太子不夠仁德,朝中定會有人建議蕭詢重新改立太子,無論從誰的肚子里爬出來,只要是兒子便行。 江晨曦在蘭英的攙扶下,不疾不徐下了馬車。 她理了理衣袖,上前兩步,“殿下,你此刻以何等身份質(zhì)問我?若是以晚輩,本宮是你長輩,你便是僭越,目無尊長!且未免管得太寬,你我身份有別,應(yīng)避諱才是?!?/br> “若是以本宮前夫,呵,那更沒道理可言,和離書上寫明,和離后各自嫁娶,殿下若忘了,不妨回去把和離書翻出來仔細(xì)通讀幾遍?!?/br> 蕭承熠氣得牙癢,好話壞話都讓她說了,無論他以哪種身份質(zhì)問,無理取鬧的人都是他! “江晨曦,你心腸惡毒,你以為你這樣做,我就會高看你一眼?我便能心悅于你?” “天下男子多的是,你我之間的事,你為何要牽扯到我父皇?!你瘋了不成,妄想當(dāng)我的繼母?!” 手中的劍不穩(wěn),抖個不停,仿佛隨時都會一劍刺過來。 夏菊眼神戒備,侯在江晨曦身邊,管對方是誰,但凡對主子不利,她必生死相護(hù)! 蘭英一開始還不擔(dān)心,下車一瞧,太子帶來的侍衛(wèi)堵住了身后的東華門,還把她們?nèi)υ趦?nèi),插翅難飛! 這節(jié)骨眼上,她想偷偷溜進(jìn)宮通風(fēng)報信都不行! 江晨曦笑了,笑蕭承熠的天真,誰稀罕他的在意,呵,做春秋大夢去吧。 “殿下,大可不必,本宮沒你想的那么齷齪,且對你的戀慕早已消失,請你別自作多情。” “若本宮對你還殘留情意,又何必與你和離,何不干脆與你一直耗到底,不出意外,本宮將來便是皇后,若無過錯,等閑廢不了我?!?/br> “哦,對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去歲殿下身在曹營心在漢,公然帶盧氏庶女入府廝混,可有問過本宮?” 提及盧柳,蕭承熠臉色一僵,此事他確實有愧于江晨曦,不過他也不是有意為之。 當(dāng)初倆人倉促成婚,蓋因母后臨死旨意,他不能抗旨不尊,否則便是不孝,一想到中間還隔著一層誤會,蕭承熠便心如刀絞。 一廂情愿喜歡的女子不是當(dāng)初遇見之人,如今大錯已經(jīng)鑄成,再談也無意義。 且往深處想,他對盧柳也并非全無感情,若當(dāng)真覺得被盧柳欺騙,他早已厭棄她。 江晨曦把蕭承熠眸底的痛苦與掙扎悉數(shù)納入眼底,覺得頗為諷刺。 她與他早已和離,他現(xiàn)下根本沒資格來質(zhì)問她的私事。 “本宮與皇上兩情相悅,又與殿下有何干系?” 兩情相悅! 蕭承熠雙目通紅,呼吸一窒,好一個兩情相悅! “江晨曦!你恬不知恥、厚顏無恥、坐享其成,且還——” “且還什么?” 一連串的栽贓源源不斷砸過來,江晨曦當(dāng)仁不讓地懟回去,“堂堂大周太子是非不分、不明真相、不明就里,私自定論本宮對皇上的感情,可笑,荒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