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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仰天痛呼。 苑如卻已氣喘如牛,雖然那氣運行的時候,她如有神助。可才這么短的時間里,她一身力氣竟是消耗殆盡,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了。更讓她驚駭?shù)氖?,她本來修出來的那些氣,也消耗一空,半點不剩。 看了一眼那個已經(jīng)轟的摔倒在地,成為眾多尸體一部份的男人,苑如松了口氣。接著卻是突然反應(yīng)過來,連滾帶爬的,又繼續(xù)跑回林子里。 她沒去看那些被她刺眼眼睛的人是死是活,她沖進林子里,林子里有活水,她不管不顧,直接就跳了進去。 一身的血腥,瞬間被水沖刷一半。剩下的,卻是染在衣服上,并不好洗。她皺眉,干脆將身上染了血的衣鞋全都脫了下來。讓它們順?biāo)h走,她自己則爬上岸邊,直接進了空間。 進了空間,沒急著換衣,也沒急著吃東西,更沒急著去思考,擔(dān)心害怕縈繞著她的心頭。動手的時候,她冷靜自制,手健心穩(wěn)?,F(xiàn)在,后知后覺,終于怕了。 她的手在抖,她全都都在抖。抖得像篩子……她跑到放酒的地方,也不管是什么,一壇壇的酒,全都倒進喉間。 第一次,她將酒當(dāng)作酒。想要來個一醉方休,卻失望的發(fā)現(xiàn),酒入愁腸愁更愁,越想醉,卻偏偏越來越清醒。 所幸,她意志堅定,連喝了十幾壇,即便沒醉,心緒也終于平靜了下來。 空間里只她一人,沒有危險。沒有尸體,沒有想要侮辱她的人,沒有想要殺死她的人。她是安全的,絕對的安全…… 害怕慢慢淡去,緊張也隨著酒的作用而消散,擔(dān)心……不是死了就是瞎了,她還是男裝打扮……冷靜下來一分析,她覺得,她也不需要擔(dān)心。 雖心中依舊揣揣,可到底是徹底的平靜下來了。 平靜之后,便有心思開始注意她自身的情況了。之前力氣盡失,現(xiàn)在到是恢復(fù)了些許,卻也不多。甚至還覺得手腳酸軟,竟是勞累過度之象。到是身體里的氣,比之之前更多了些。大概是之前的酒的作用。 盤膝而坐,將之前的酒里的靈氣全都吸收。這才發(fā)現(xiàn),原來不只如此。之前打通的經(jīng)脈,竟有拓寬之態(tài)。這一運功,身上的疲累也消失殆盡。 復(fù)又想到之前打斗時的情形,她不由眼睛一亮。開始將靈氣運行起來,再一次比劃起來。這一比劃,立時便確定,果然,一邊用氣一邊動手,她的力氣和速度都要比平常強上很多倍。只是,能堅持的時間實在太短。如果她每一次攻擊都盡全力,那她身體里的靈氣,最多就支持十五息的時間。 若是之前那場打斗,她再稍慢一點,最后死的,還不一定是誰。 氣力耗盡,她再一次喝酒修煉,恢復(fù)到巔峰的時候,果然發(fā)現(xiàn),靈氣比之前更多了些。經(jīng)脈也更寬一些。立刻,她再一次運氣行功……一如她所想,支持的時間也多了半息。 苑如心中大喜,開始不停的行功,耗盡再恢復(fù),不停的做著這幾件事。隨著經(jīng)脈越來越寬,靈氣越來越多。她的眼瞳也越來越亮,越來越明,亮得攝人??! ☆、第52章 買鋪 苑如回到家里的時候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月,而這一個月,除卻最初在山里晃蕩了四天,剩下的時間,便全在空間里修煉。 修煉無歲月,待她出來,已然遍地落葉。竟是秋了! 她消失一個月,嚇壞了無憂無塵。尤其是無憂,小小年紀(jì),已有了大人的沉穩(wěn)和對這世界的淡漠。如今這世上,能被他看進眼里的,怕也只有苑如這個娘親,以及無塵這個弟弟了。 至于旁人,不論是過去秦大叔,還是阿胡伯,全都不能再讓他看進眼里。 “娘親。”一大早,無憂剛醒,還未睜眼,便已喚人。一個月的分別,讓他更加的依戀苑如,也更黏她。從她回來的這些天里,他天天都與無塵陪著娘親一起睡,就怕一覺睡醒,娘親又不見了。 苑如一聽到他的動靜,立刻就從外面進來,“醒了?娘親今天親自做的早飯……都是無憂愛吃的呢!” “娘親?!睙o憂顧不得穿衣,直接投進苑如的懷抱。膩歪了好一會兒,才在無塵醒來之后,也跟著起身穿衣。 苑如有些愧疚,這一次是真的嚇壞他們了。 母子三人用了早飯,陸大家的來回凜:“夫人,第一窖酒,今兒便要出來了。” 每一窖酒量不多,還是苑如不在的時候,陸大獨自釀的。 她釀酒是要開酒坊的,但之前給耽誤了。連鋪子都沒置,“回頭送些過來,我嘗嘗。”若是好,這第一窖酒就直接窖藏起來。若只是普通,留著以后,一起混賣出去也好,留著自飲也可。 “娘親,要買鋪子么?”無憂隱約知道娘親的打算,而這一個月里,因為娘親一直沒回,他自然也想過,將來要頂起家里的生計。娘親留了酒坊……鋪了開頭,后面的路子,他也是想過的。 他雖小,卻從小幾經(jīng)磨難,看盡世態(tài),心智雖不及成人,卻也早熟。又經(jīng)此番,心中自有成算。 “娘親,馬棚子那里有個不錯的鋪子,店主家兒子生病,想把鋪子兌出去,換錢給他兒子看病……賣的急,價錢不高呢!” 如果娘親再不回來,他就準(zhǔn)備將那鋪子給兌下來的。那馬棚子里都是馬販子,多來自關(guān)外。關(guān)外天寒,性喜烈酒。不拘好壞,只要是酒,基本上就不愁賣,只是價錢需要好好商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