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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宜想,若是這位叔祖真的進了宮,皇帝不知會怎么封他。 國師,還是供俸? 又想,如果她也露出她是修真者的身份,不知道能不能也賺個類似的職務? 但想了想,便又放棄了。這世上,男人跟女人是不一樣的。同樣的實力,做同樣的事,可男人,會被引為高人,好好的捧著。若是女人,皇帝唯一會想到的,就是要怎么把她給綁死。也許還會想著,把她從四爺?shù)母?,弄到宮里去。 哈,別以為兒媳怎么樣。莫說她根本是一個沒上玉碟的格格,便是,滿人也未嘗就在乎這些。 康熙他爹專寵一個寡婦。他的祖母,另嫁了多爾袞?;侍珮O當年更是為了各種條件,娶了多少別人的老婆…… 她這一身的本事,可不像勿虛那樣,都是他自己練來的。她這些,是偷機取巧來的。系統(tǒng)……誰知道系統(tǒng)會不會哪天又給她背后扎一刀。 所以啊,她還是老實的待著吧! 待眾人反應過來,又是一陣唏噓。 幾位皇子視線也落在靜宜的身上,最后還是太子給四爺使了個眼色,四爺這才問道:“真人可有說什么?” 靜宜沉重的搖頭:“回爺,妾給真人行了俗家的禮。真人卻說,他乃是方外之人。妾又言,便是方外之人,也當記得血脈骨rou……真人似乎有些不高興。最后又言,什么天地,什么規(guī)矩之類,真人的聲音太小,妾未能聽清……再后來,真人似乎有些發(fā)怔,呆了一會兒,便將妾攆了出來?!?/br> 眾人有些失望,四爺只是又再三問她:“當真沒有別的了?” 靜宜便再三保證:“再無旁的,妾不敢欺瞞爺?!眳s在旁人看不到的時候,沖著他眨了下眼。至于他是不是會關注這一下眨眼,她就不敢保證了。 “也罷,這樣的高人,想是不能以凡俗的種種來度量的?!碧幼詈罂偨Y,然后一揮手:“咱們就在這里休息一晚,明日了隨孤一起回宮。” 休息,幾個阿哥公子,剛好一人一個房間。靜宜作為四爺?shù)母窀瘢c四爺住在一處。 在這樣的地方,剛看過那樣神乎其神的事,眾人都是睡不著了。 靜宜到是安然,她心知,四爺上次那般出丑之后,短時間內(nèi)不會找她麻煩。而這里,床又硬又破不說,這到底是個道觀。世人敬鬼神,哪里敢在這里行那等事。 故爾,她到是一夜好眠。 只是東方未白,道觀里已燈火通明。幾位皇子,以及他們的屬下,全都起來了。 靜宜無奈,也只得起身。簡單梳洗之后,等著那些下人準備吃食,給他們端上來。 天依舊黑,靜宜卻突的想到前面的那墻上的道字。在這只有她一個女人的地方,她可不敢一人去。于是便小心的拉了拉四爺?shù)男渥印?/br> “有事?”四爺顯得有些不耐,“這般躲躲藏藏作甚?” 靜宜垂頭,“爺,妾想去前面大殿里。不知爺可愿陪妾走一遭?” 四爺眼神閃了閃:“可是有事?” 靜宜臉紅了紅:“這里,這里能讓真人停留駐足,想,想來,定是有什么神奇。妾,妾想去跪拜一回,求,求……”臉憋得更紅了,而未盡之意,想來大家都是明白的。 女人么,求的不過是一個孩子。 眾人恍然,有人怪怪一笑。也有人依舊多想的,比如八爺:“四哥何必生氣。不若我們一起去?” 于是,不管愿不愿意,眾人再一次來到之前那大殿。 ☆、第23章 跟爺回府了 蒲團還在,那個“道”字也還在。 有這么幾位爺在,靜宜自然不敢在他們前面。他們將這里所有物全都研究過一遍之后,靜宜才在蒲團上盤膝坐下,只是靜靜的看著那個字。 她修行了一輩子,卻也未悟過道。她的修行,都是系統(tǒng)所給。有了功法,只需按著功法修行,靈力一點點的集累。到了一定的境界,自然就升上了上來。 有些像是升級打怪一般,枯燥卻順遂。若非升金丹時出事,她怕永遠也想不到道這個字。此時猛一看到這個字,便有一種頓悟的感覺。 冥冥中,似是明白了些什么,再細究,卻又看不到了。一時間,心潮起伏,怔怔而不知所以。 這一坐,便坐到日上三竿。 錯過了早膳,直到要上車了,四爺才派人來叫她。 靜宜想將這個道字給帶走,可惜,那字是寫在墻上的。她便也只能想想罷了! 上得馬車,四爺?shù)伤?。靜宜莫名回望,這位又生氣了? “你跟著爺一起回城,便先回你那院子?!鳖D了一下,又道:“給爺老實些。” “爺,妾一慣都是老實的?!被爻敲矗靠上Я藙e莊的浴池子。 “哼!”四爺哼了一聲,不再搭理她。 只是到了半路上,四爺有些不耐馬車的顛簸,出去騎馬去了。靜宜也想騎馬,但看著那幾位皇子竟全在外面,便打消了這個念頭。 …… 回城,四爺跟著其他人進宮。靜宜回了四貝勒府……去正院跟福晉請安,便回了倚荷院。 院子里依然如故,到是翠兒不見了。 問了一聲,方知小丫頭被福晉給派到大廚房去了。只因大廚房里的一個掌事嬤嬤相中了她,翠兒有一雙巧手,很有做點心的天賦。 至于她曾是武格格的丫頭的事?那也是府里的丫頭,賣身契是掌在福晉的手里的。哪里由得他們愿不愿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