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往事如煙(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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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往事如煙(限 南渡舟在警校磨掉不少衝動的個性,也學(xué)會為自己的行為負(fù)責(zé),他的恣意少年生活也慢慢變得沉穩(wěn),以至于他現(xiàn)在才能暫時壓抑對查子驍?shù)目释潇o地坐在這里和章斌對飲。 都說酒是穿腸毒藥,又一瓶下肚,他忽然有種當(dāng)年被捅一刀的錯覺,當(dāng)時的他就摀住肚子,奄奄一息地倒在翻墻而下的章斌的懷里。 往事如煙,一眨眼就過了這么多年。 南渡舟想到的只有這個,「這些年你過的還好嗎?黃警官人也好嗎?」 章斌不懂他為何要調(diào)來中部,「你該不是躲我才調(diào)來這里的吧?」 「警界就這么大,何必呢?是我老爸太煩人,離他遠(yuǎn)一點耳根也能清凈一些?!?/br> 「叔叔是關(guān)心你的,之前他捐了一批防彈衣給警局,無非就是……」 「錢能解決的事都是小事,他就是這樣認(rèn)為的,我才不會因為這樣子就回家。你呢?怎么來中部了?」 「暫時借調(diào)過來,這案子處理完就走?!拐卤笥X得調(diào)來這里似乎也不錯,如果他們的感情能回到過去。 微黃的燈光落在南渡舟身上,刻畫出他深邃的面容,一如他第一次在警校遇見他的那個黃昏時分。 久別重逢,南渡舟有點錯愕,覺得以章斌的成績應(yīng)該有更多、更好的選擇,怎么會來讀警校呢? 章斌很直白地告訴他,這樣能減輕家里的經(jīng)濟壓力,沒什么不好。 章斌在這「正經(jīng)八百」的校園看見吊兒郎當(dāng)?shù)乃?,他才覺得詭異,后來知道他是因為賭氣才來念警校的,心中不免覺得好笑,但這樣才是他印象中恣意不羈的南渡舟不是嗎? 兩人不是同一組的,但偶爾還是會在校園碰面,章斌一度還認(rèn)為南渡舟如此漫不經(jīng)心的態(tài)度肯定撐不到畢業(yè),但事實證明他看走眼了。 乍看之下沒什么交集的兩人,居然越聊越火熱、越走越近,就在某一次的連假,一個不想回家的人和一個為了省錢而不回家的人恰巧因為宿舍停水,他們只能去另一棟舊宿舍的公共浴室洗澡。 不知道是大家都回家了,還是早早就都洗好了,偌大的空間就只有他們兩人。 章斌隔著一個灰綠的板子問南渡舟,「你的傷疤明顯嗎?」他只記得白襯衫上那一大片鮮血,卻沒看過傷口,想必傷口也是很深。 「要不你過來看看?」南渡舟隨口說。 章斌把身上泡沫沖掉后,在腰際圍上浴巾,敲了門,推開隔壁沒上鎖的門,他的視線落在飽滿的胸肌上,隨著水流來到腹部,銀白色的傷疤像是流星劃過天際──比他想像中好的太多了。然后瞥見他不容小覷的巨物,把視線挪開時卻和南渡舟灼熱的目光撞上。 章斌的心跳瞬間亂了! 他正想離開,卻聽見有人進(jìn)了浴間,這下子進(jìn)退維谷。 南渡舟眼神示意要他安靜別出聲,這事要是傳出去肯定會被退學(xué),退學(xué)也就算了,還要賠償學(xué)費,無疑是雪上加霜。 章斌真的尷尬死了,只能抬頭盯著灰白的天花板,不知怎么地,南渡舟的唇居然碰了他的唇。 章斌愣住了! 調(diào)戲好學(xué)生比想像中還要有趣千百倍。南渡舟死死地堵住他的嘴,慢慢撬開他緊閉的雙唇。 章斌不否認(rèn)自己確實有點喜歡眼前這位放浪不羈的帥哥,緩緩地伸出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和他熱吻一場。 南渡舟扯下他的浴巾,俐落地把人從背后壓制在隔板上,動作有點大聲引起其他的人一陣噓聲。 犯罪的快感,讓他的心臟差點就從喉嚨里跳出來。 他不理會章斌的掙扎,握住他的脆弱的分身,徐徐地taonong起來。 隨時都有可能曝露行跡的情境讓章斌全身的細(xì)胞都變成更加敏感,就算他不斷抗拒這股直竄腦門的快感,終究還是臣服在南渡舟的手里,一股乳白的黏稠物直接射在隔板上。 南渡舟胸膛緊貼著他結(jié)實的后背,腰部不斷擺蕩,又硬又粗的野獸在他的大腿間抽插……。隨后,章斌的大腿間多了一股黏膩的白濁。 悖德的快感讓他們兩人都瘋了! 就連浴間的其他人是何時離開的,他們渾然不知。 章斌轉(zhuǎn)過身看著這頭飢餓的猛獸,沒有說話,只是吻了吻,拾起濕漉漉的浴巾,開門,進(jìn)入隔壁的淋浴間洗凈這不該留下的證據(jù),然后離開。 枯燥無味的警校生活怎么可能滿足血氣方剛的年輕人。接下來很多個假期他們幾乎都是一起度過的,沒有人能保證這段秘密戀情能天長地久,所以誰也沒有挑明說出那句「我喜歡你」。 直到他們畢業(yè)成為警察后的某一天,南渡舟發(fā)現(xiàn)章斌和一個檢察官過從甚密,但他無法質(zhì)問他是不是劈腿,是不是出軌?覺得自己可悲又可笑,于是結(jié)束了他們這段從未被正名的戀情。 警察的工作也沒他想得輕松和順利,和遇見的刁民相比,他覺得自己以前也沒多壞,有時真的恨不得脫下制服,把人暴打一頓,看看是不是能安分點。 他的脾氣已經(jīng)改了很多,但他還是被民眾投訴。每當(dāng)下班一踏出警局,不管走在哪里,總覺得自己快被這個節(jié)奏緊湊的大城市壓得喘不過氣,他想拋下熟悉的一切和回憶,想找一個沒有人認(rèn)識自己的地方重新活過。 調(diào)來中部的前半年,他可是過得平平淡淡,直到七月半抓到了一名「渣」老師,他平靜的小日子才又泛起漣漪。誰知這漣漪一圈一圈向外擴大,掀起了他心中驚濤「醋」浪──舟,傾覆在名為子驍?shù)暮Q罄铩?/br> 想起查子驍,他又是一口酒。 章斌沒想到會這種模式下敘舊,「你和他是不是吵架了?」 「本少爺才懶得和他吵?!鼓隙芍塾悬c委屈地說:「我吃醋,而且還是莫名的飛醋。你說我可不可悲?」 以前在一起也沒見過他為了這些小事就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狽,「你是不是很喜歡他?」 「喜歡啊,怎么能不喜歡。我要是辭了警察去他的學(xué)校當(dāng)警衛(wèi),是不是就能天天看見他了?」 章斌已經(jīng)分不清他說的是實話還是醉話,直接告白:「別理那個渣老師行嗎?我不比他差,和我在一起好嗎?」 「他姓『查』,」南渡舟糾正,「你是挺好的,但我現(xiàn)在喜歡他人是他,想上的人也是他?!?/br> 「我這齣橫刀奪愛的劇碼也甭演了?!拐卤髩焊恢滥俏焕蠋熜丈睹?,但他萬萬沒想到他居然姓「查」,「我讓查老師來接你回去如何?」 「不準(zhǔn)叫他來?!?/br> 「為什么?」 「他受傷,需要休息?!顾恼Z氣里全是寵溺。 「怎么之前沒見你對我如此百般疼愛?」章斌還真有點忌妒這個老師,「如果他知道你背著他亂來,他會不會直接把你踹開?」 「人總是會長大的。」南渡舟拍拍胸脯保證,「我才不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br> 「那如果是我強迫你,他會怎么想?」 南渡舟突然清醒過來,「章斌,你、你別鬧了。如果你還把我當(dāng)朋友?!?/br> 一切都只剩下回憶,章斌不禁感嘆。 「黃警官應(yīng)該明年就退了,如果有回家就順便去看看他?!拐卤蟀驯永锏木埔伙嫸M,「我送你回去吧。」 夜已深,查子驍應(yīng)該已經(jīng)睡下,但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南渡舟還是堅持自己回去就行。他走回租賃大樓前,抬頭看了黑黑的窗戶,然后掏出手機看著被自己無視一整晚的訊息:我現(xiàn)在喜歡的人只有你。 心中的苦澀逐漸轉(zhuǎn)化成微甜的滋味。 南渡舟站在昏黃的路燈下自言自語地回應(yīng)他,「我現(xiàn)在喜歡的人也只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