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啟明,既是日出之前出現(xiàn)在天空的星星,也是開啟充滿光明的日子,對這條灰尾人魚來說是希望,對所有人魚都是。 灰尾人魚眼里流下熱淚,他在哭,嘴角卻是上揚的,啟明,是個好名字,謝謝您。 您要跟我一起走嗎,回大海去。啟明問道。 身后沉默站著的林月寒手指攥緊,內(nèi)心的掙扎無人知道,他帶著許星嶼一起出海,是存了把他也送回海里的念頭的。 但是結(jié)局似乎早就注定在許星嶼說不需要船員的那一刻,林月寒沒有拒絕。 少了能運行船只的許星嶼,林月寒必然不可能自己返航。 許星嶼還沒開口,手就被人抓住了,林月寒低沉的聲音響起:他不會跟你走。 他還欠我十五億一千三百萬,沒還清之前,不能走。 許星嶼瞪他一眼,這才轉(zhuǎn)頭對啟明說道:你先走吧,我會回來的。 啟明點了點頭,翻身躍進(jìn)了海里。 許星嶼盯著那一圈圈漣漪,眼神中有些難以察覺的羨慕。 林月寒抓著他的手不自覺的攥緊,沒還清錢之前,你不能回海里,就算你跑了,我也會把你抓回來。 他不過也才十九歲的少年,說不清楚對人魚的感受,又恐于用愛將人魚留下來,只能疊加一筆一筆的賬目,加到一個人魚還不起的地步,像是這樣就能留下歸屬應(yīng)該是海的人魚。 許星嶼的傷感還沒持續(xù)到一分鐘,淺金色的眸子睨一眼林月寒,咬著牙一字一句的說道:知道了,大債主。 船開始回航,行駛了沒多久,另一艘船出現(xiàn)在了兩個人的視線內(nèi)。 是個私人船,林月寒用望遠(yuǎn)鏡看了一眼,啟明還沒走多久,要攔嗎? 許星嶼搖了搖頭,不用,走吧。 他說不用,那艘船卻已經(jīng)注意到他們,向他們的方向駕駛過來。 林少爺,好久不見啊。兩船距離逐漸拉近,一個有些耳熟的聲音通過喇叭響起。 林月寒也從望遠(yuǎn)鏡里看清楚了那個人的長相,是魏泗。 拍賣場的那個人?許星嶼驚訝的說道。 林月寒手邊又沒有喇叭,也不想去下面用專門的通話器跟魏泗說話,只瞇著眼,看著逐步向他們逼近的船只。 見他不回話,魏泗的表情扭曲了些,林少爺,你當(dāng)初搶了我即將到手的人魚,害得我只能親自來海上找,你的日子倒是安逸。 帶著人魚出海玩?那人魚滋味不錯吧。 許星嶼此時是人身魚尾的樣子,倒是不怕他看到,林月寒眼里有些戾氣閃過,面露危險的看著魏泗。 你知道嗎,我為了抓人魚,船上可都是好東西,你這個是破冰船吧,嘖嘖嘖,魏泗笑起來,你以前就經(jīng)常給我難堪,如今我們倒是可以新仇舊賬一起算了。 林少爺出海遇到海難,不幸去世這個新聞,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魏泗的船只停在了不遠(yuǎn)不近的位置,船身出現(xiàn)了幾個黑黝黝的炮口,直直的面對著林月寒的船。 他旁邊的彪形大漢獰笑著開口:老板你放心,這里一個鳥人都沒有,更沒有監(jiān)控,幾炮下去,死得透透的,不會有人知道是你做的。 魏泗也跟著笑起來,這一趟為了抓人魚,他船上全是水性好的雇傭兵,殺人越貨的事情做起來得心應(yīng)手。 炮彈直直的飛躍過來,那短短幾秒,林月寒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 身體下意識的撲在身邊的人魚身上,牢牢的將他護(hù)在懷里。 火光四濺,炮火轟鳴,船只迅速的沉了下去。 身體落入海里的感受是那樣鮮明,沉重的水包裹著他,窒息感很快襲了上來。 許星嶼著急的看著意識恍惚的林月寒,魏泗還在海面上,他的能力能抗住一兩次炮擊,可扛不住無數(shù)次。 一片寂靜的深海里,藍(lán)尾人魚纏著人類的雙腿,和人類唇貼著唇,墨色的發(fā)絲和藍(lán)色的發(fā)絲在水里糾纏。 林月寒求生的本能促使他大力的頂進(jìn)人魚濕熱的口腔里,吸取著救命的氧氣,他們的舌尖相觸,人魚的舌根被男人用力吮吸,舔舐。 警告警告!與伴侶以外的人接吻屬于嚴(yán)重違規(guī),電擊懲罰X1 經(jīng)檢查,宿主親吻的對象非人。 系統(tǒng)錯誤,系統(tǒng)錯誤,請重試。 申請上報,與動物接吻是否違規(guī)。 上報成功,請等待結(jié)果。 一個光滑的珠子被許星嶼渡進(jìn)林月寒的嘴里,咕咚一下滑進(jìn)肚子里。 那種窒息感瞬間褪去,林月寒意識也清醒過來,他閉著眼,舌尖舔吻著人魚的唇珠,又順著唇縫鉆進(jìn)去,勾住里面的軟舌,迫使它跟自己交纏,大力的舔吻著舌根。 許星嶼困惑的看著他,按道理現(xiàn)在應(yīng)該不會感覺到缺氧了才對啊,怎么還不停下。 他的舌根被吮到發(fā)麻,終于忍不住開始推著林月寒。 林月寒最后用舌尖勾了勾另一根軟舌,才戀戀不舍的從里面退出來。 許星嶼臉上一片潮紅,眼睛濕漉漉的,尾巴還纏在林月寒腳踝上,這副模樣讓林月寒閉了閉眼,不敢再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