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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未霖用靈氣驅(qū)散周遭熾熱的溫度,引導(dǎo)著靈氣進(jìn)。入體內(nèi),內(nèi)門的靈氣果真比外門豐富數(shù)倍,沉浸其中之時全身毛孔都仿佛舒張開一般。 不知過了多久。 江未霖差點完全入定之時,周圍陡然爆發(fā)出一陣驚呼! 快看!是不是那位! 掌門的關(guān)門弟子!最年輕的金丹修士! 是他!他穿的弟子袍都跟我們不一樣! 聽說他才十六歲......好俊氣。 贊嘆驚訝各種聲音冗雜在一起,江未霖被瞬間驚醒,細(xì)細(xì)聽了耳邊的交談后,他意識到自己等的人應(yīng)該來了。 將放在地上的狐貍抱起來拂去上面的灰塵,江未霖帶著他直往比斗場內(nèi)奔。 但是人群實在過于密集了,他們?nèi)加肯蛄艘粋€比仙臺,江未霖過去后也只能留在最外層。 見此,他只好停下腳步,后面的人還是源源不斷得擠上來。 哎!別擠啊!誰踩著我腳了!后面來的別動了! 比仙臺外圍了一圈又一圈,其余幾個臺下瞬間空空如也。 江未霖沒去管擁擠的人群,將目光投向了臺上。 沒一會兒后,身著黑色勁裝的少年從臺下走了上來,一頭黑發(fā)干脆利落的束在發(fā)頂,僅余留幾縷發(fā)絲落在耳畔,英挺劍眉之下是半闔的眸子,漆黑的眼眸一眼瞧去令人如墜深淵,憑添幾分森森冷意。 鼻梁高挺,薄唇輕抿成一條線,冷漠之感如拒人千里之外。 哪怕十六歲的年紀(jì),身型卻已半長開,勁裝之下隱約可見有力的肌rou曲線。 就是他嗎!他是哪年招來的弟子,名什么! 聽說跟張師兄是一批的,一進(jìn)來就被掌門帶走了。 見到人的瞬間,眾弟子都沸騰了,紛紛打聽勁裝少年的來歷。 江未霖隱在人群之中,抬首怔愣地看著上面的人。 這是.......元杉? 他有種如見外人的陌生感,到底十三年過去,當(dāng)時的元杉不過三歲的年紀(jì)什么都沒長開,現(xiàn)在長大了倒是和以前一點都不像了。 那張冷漠的面孔甚至讓他產(chǎn)生懷疑,真的是元杉嗎? 真的是那個會趴在他懷里乖乖叫哥哥的孩子? 江未霖有點恍惚。 小時侯的事情也記不太清了,元杉這孩子似乎也變了很多,說不定把以前的事兒都忘了也可能。 這種突如其來的陌生感讓江未霖對是否相認(rèn)的事情產(chǎn)生了動搖。 是他忘記了,三歲的孩子對小時侯的事兒哪有什么記憶,如他自己也記不清三歲的事兒,而他記得這孩子,對方也未必記得他。 若是這樣的話,相認(rèn)和相見似乎并不是必要的事情了。 對方保不住也會對突然冒出來認(rèn)親的人感到莫名其妙。 如此想著,江未霖心里矛盾,慢慢地往后退了些許。 正在這時,臺上的比斗要開始了。 跟元杉抽到同一個簽的人很倒霉,他目光緊張得盯著元杉,額頭隱約冒出了冷汗,甚至連比斗前的禮節(jié)都忘了。 直到長老宣布開始后。 他緊張地直接提劍就沖了上去!一股腦的將招式胡亂地丟向元杉。 元杉表情無波,只是微微側(cè)身閃掉攻擊,看起來并不打算出手的樣子。 他記得師父的話,比斗中哪怕實力強(qiáng)勁但如若是給對手留些顏面會更籠絡(luò)人心。 元杉對籠絡(luò)人心沒有興趣,他只是想著哥哥在的話,看到他如此表現(xiàn)會不會更喜歡他兩分。 抱著這個念頭,元杉一邊躲一邊用余光掃過臺下。 江未霖擠在人群中,一個不經(jīng)意間,兩人目光就這樣相撞了。 登時,兩人都愣在了原地。 哥......元杉動了動唇,僵在了比仙臺上。 哪怕預(yù)想過這個場景,但是發(fā)生的剎那還是過于突然。 誒,他怎么停住了? 不打了嗎? 可是另一個人要打上來了! 跟元杉同一擂臺的弟子見他愣住,心里一喜以為是天賜良機(jī),他迅速手中蓄力一把利劍兇狠地刺了過去! 怎么回事! 快躲開啊! 他真的是金丹嗎! 眾弟子見此議論紛紛,焦急中有了懷疑,就連高臺上的掌門也慢慢站起身眉頭緊擰。 對手的劍鋒轉(zhuǎn)瞬間就要刺入胸口! 江未霖也回過神,心頭一跳,正要呼出聲時。 只見元杉僅僅是抬了下手兩指便直接夾住了帶著強(qiáng)勁劍風(fēng)的劍刃! 瞬間,前一刻還氣勢洶洶的招式瞬間化為烏有,帶著凌厲敵意的劍鋒仿佛瞬間從野獸變成了被馴服的家寵,徹底安靜了下來。 這下,周圍一片寂靜。 剛才一直躲閃的元杉,直接一腳將對手踹出了擂臺。 幾乎一瞬間的時間就結(jié)束了對局。 難怪他之前不出手,只要他想,對方根本沒有出招的機(jī)會! 在金丹面前筑基根本沒有可比性。 高臺之上,掌門也緩緩松了口氣,慢慢坐了回去。 剛坐下,旁邊其他宗門的長老紛紛調(diào)笑道:哈哈哈哈你這弟子,要說不給別人顏面也是讓人出了好幾招,要說給別人顏面,那可是一腳就將人踹下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