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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江暮雨接過肖瀟遞給他的玉佩,玉的質(zhì)地溫潤澄澈,一看便是非凡之物。白玉國向來追捧白玉,玉越白價格越高,只是真正無暇的白玉向來都是有市無價,多為皇室貴族所收藏。劉自明送給肖瀟的這塊白玉不愧是皇家之物,純凈的白色如同天上的云彩,一丁點雜色都沒有。江暮雨把玩一番又還給了他,沖著肖瀟點了點頭。 上面雕的應(yīng)該是是我們白玉國小孩子的守護神龍和鳳,不過這一塊兒只有鳳。 肖瀟一拍桌子氣呼呼地往嘴里塞了一個點心:所以我還以為他是因為被江湖人追殺才不告訴我們真實姓名,沒想到他居然也是皇子!話說難道他是練功走火入魔了嗎?看上去完全不像二十多歲的人啊! 江暮雨噗嗤一下笑出了聲,他完全沒想到肖瀟居然得出了這么一個結(jié)論!他師父那張臉說四十歲都是往年輕了說,怎么可能是當(dāng)今皇上的兒子。 師父他今年五十了。 那他玉佩哪里來的?肖瀟奇怪地反問??偛豢赡苁腔噬系男值馨?好好的親王不做,跑到江湖上闖蕩? 正好這時邪劍仙翻墻進來,肖瀟盯著他的臉左看右看,確認(rèn)他的皺紋的確不像說謊之后臉色愈發(fā)古怪起來。 徒媳婦兒這是怎么啦?劉凱澤摸摸自己的臉,我臉上沾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江暮雨知道肖瀟這是又在發(fā)呆,無奈地給劉凱澤端上一杯茶:肖瀟知道玉佩的事了,正在問我你的身份。 劉凱澤這才松了一口氣,大大咧咧地坐到了肖瀟的對面。他還以為自己胡子上沾了早飯呢,惹得人怪尷尬的。不過身份這件事也的確得好好跟肖瀟解釋清楚,別含糊不清的反而讓肖瀟胡思亂想。 做個親王固然好,但是哪有現(xiàn)在這樣自由自在呢!劉凱澤將自己的身份原原本本地告訴了肖瀟,老頭兒我還是更寧愿做個江湖人! 親王有什么不好,至少不會連酒錢都掏不起。肖瀟一副羨慕嫉妒恨的樣子,要知道多少人夢想著穿越過來就是王爺啊!記得當(dāng)年那一本《穿到當(dāng)王爺》可是打開了他新世界的大門,如果他要是穿過來就是王爺該有多好,他就不用天天給某個人當(dāng)老媽子了 江暮雨感受到肖瀟若有似無的嫌棄視線,不動聲色地轉(zhuǎn)移了話題:師父,肖瀟做了一個新奇玩意兒,你要不要看看? 又有好玩兒的啦?劉凱澤將茶杯一放,急切地看著肖瀟,快拿出來給老頭兒看看! 三個人就著肖瀟新做出來的炭筆談笑風(fēng)生,其樂融融。殊不知還有一個月,他們就要迎來真正的別離。春天是萬物復(fù)蘇的季節(jié),但同樣也是青黃不接的時節(jié)。西邊草原部落聯(lián)盟經(jīng)歷了難熬的冬天之后便迎來了物資匱乏的窘境,這時長青派人過來接觸,兩國便一拍即合,達成了暫時聯(lián)手對付白玉的協(xié)議。 第71章 聽說那虜疫預(yù)防之法便是從白玉國傳出來的,長青國的皇帝下朝后便將親近的幾位大臣叫進了御書房,瞇著眼睛深沉地說道,虜疫之后,那白玉由于先一步控制住疫情,軍中并沒有大量士兵染上虜疫,因此如今兵力已經(jīng)是長青的兩倍。如果我們不先發(fā)制人的話,朕怕這江山便要易主了 說易主的話有些夸張,不過他的確是有不得不出兵白玉國的理由。因為父皇突發(fā)心疾仙逝,作為太子的他順理成章地成了皇帝,可是他的皇位坐得并不安穩(wěn),底下的幾個皇弟花了他好幾年的功夫才將人都給打發(fā)去了封地。如今他迫切地需要一場勝利證明自己才是長青的王,向來被他視為對手的白玉國便成了目標(biāo)。 可是與那些蠻人聯(lián)手,無異于與虎謀皮 若是能搶先一步找到異客,還怕那區(qū)區(qū)聯(lián)合部落?左相眼中精光一閃,老臣已得到線報,據(jù)說那虜疫預(yù)防之法是從白玉安城一個叫肖瀟的人口中傳出,但是老臣的人并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人的身份有甚異常,想必這肖瀟只是白玉使的障眼法罷了。可他身邊有一個叫江暮雨的十歲孩子根本不是江家的后代,而且所有人都說是個傻子。然而據(jù)老臣派去的人觀察,那個孩子不僅不是個傻子,而且是個練武奇才 左相的意思是,他在裝傻?皇上一挑眉,但是這也不能說明他便是異客。要知道七星連珠可是一年之前的事情,那個時候他早就出生了吧? 左相一臉神秘地?fù)u搖頭:可是皇上知道他一年前拜了個師父是誰嗎? 那人號稱邪劍仙,江湖上也的確有這么個人物。如果不是老臣年少時有幸見過一面,也絕對想不到這人竟然是白玉國皇上的親兄弟傳說中早逝的澤王爺,劉凱澤。 如果不是異客,一個親王又何必隱瞞身份留在那江暮雨身邊?如果不是異客,那肖瀟又怎么會每個月都往宮里寄信?老臣的人無論如何也查不到江暮雨的身份,說不得這次異客便是先一步來了,直到七星連珠的時候才開了心智 皇上陷入了沉思,他覺得左相說的的確沒有問題。自從那一封封書信送進宮里之后,白玉國先后推行了許多新奇卻有效的政令,一下子成為了天下有志之士心中的圣地。如果再這樣下去,恐怕都不用白玉國發(fā)兵攻打他們長青,這長青的有用之才便紛紛投效那白玉國了。若是能夠?qū)惪褪諡榧河?,那么這天下還不遲早是他的?這樣一想,將那江暮雨搶回來似乎便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