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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凱澤一下子皺起眉頭。不過他還沒有說話,聽出什么不對勁的江老爺奇怪地開口:你和暮雨吵架了? 肖瀟和劉凱澤這才意識到這兒還有個不明真相的人在場,于是不約而同的尷尬地咧嘴笑笑,然后露出一言難盡的表情。畢竟江老爺恐怕也以為兩人之間一直都恩愛得很,哪里會想到肖瀟從來都是在養(yǎng)兒子?于是肖瀟吞吞吐吐地解釋著:算是吵架吧 劉凱澤卻是不想肖瀟糊弄過去,翻個白眼開口接著說:對,要和離那種。 和離? 江老爺一愣,他連忙問發(fā)生了什么竟然鬧到這種地步。肖瀟自然是沉默,劉凱澤將這些時日兩人的問題一一道出,江老爺聽得簡直是目瞪口呆。 暮雨已經(jīng)不小了,像他這么大就是成親的年紀(jì)啊?江老爺不解地看向肖瀟,不知道他為什么會覺得江暮雨再大一些會后悔,況且他早就懂事了,怎么可能連是否是喜歡都分不清?什么雛鳥情結(jié)我不懂,但是我知道他對你肯定不是對長輩的濡慕,這我成了親的人還能看不出來嗎! 江老爺原先對于肖瀟這個男弟媳自然是不喜的,可是一來他對江暮雨有愧,二來敬佩肖瀟為人處世,于是也就當(dāng)起助攻、不遺余力地為自家弟弟說起好話來。肖瀟原本就動搖的心竟然生出不如就答應(yīng)的念頭,也免得總有人在自己耳邊叨叨??墒堑降讻]有接觸過同性之間的情愛,肖瀟想到什么菊花殘,想要屈服的念頭瞬間灰飛煙滅。 我再想想吧,肖瀟苦惱地表示,現(xiàn)在連人都見不到,說再多也沒用。 劉凱澤一聽就知道有戲了,臉上神色輕松許多,想著一會兒就跟江暮雨說。實話說他還真擔(dān)心江暮雨做出什么極端的事情來,因愛生恨的事劉凱澤還真沒少見。不想這兩個未來一片光明的少年因為感情糾紛而毀了彼此,劉凱澤此時見肖瀟松動了簡直恨不得喝上幾壺酒慶祝慶祝??上г缇徒渚屏说膭P澤腰間早就沒了老伙計,于是他腳步一轉(zhuǎn)便往軍營去。 劉凱澤到了江暮雨的主帳時,榮裕正好出來。劉凱澤進(jìn)去后發(fā)現(xiàn)傻徒弟一臉的凝重和若有所思,不禁眉毛一挑問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事。 的確有大事要發(fā)生了,江暮雨并不瞞著劉凱澤,嘴角泛著冷笑,有人竟然算計到我的頭上,真是不要命。 劉凱澤以為是草原軍又要作妖,不禁打算問一問詳情。可是沒等他開口,江暮雨卻是先出聲,問劉凱澤怎么又風(fēng)風(fēng)火火跑回來了。 肖小子可沒有放棄你,不僅如此,現(xiàn)在的他可是松動不少!劉凱澤當(dāng)即便把想問的事拋到腦后,興奮地手舞足蹈,而且江老爺現(xiàn)在也在幫你說好話,我估計要不了多久他肯定會再找你好好說一說這婚約的事! 江暮雨的瞳孔瞬間放大,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不敢置信地又問了劉凱澤一遍,得到一樣的答案之后他當(dāng)即便打算去找肖瀟攤牌。 你現(xiàn)在去豈不是胡鬧?劉凱澤無語地攔下他,要知道現(xiàn)在只是稍稍松動,你若是貿(mào)然出現(xiàn)逼迫他做出選擇,說不定倒叫他為難著說聲抱歉了! 江暮雨一聽劉凱澤說肖瀟可能拒絕,這渾身沸騰的血液才息了聲響,不再叫囂著現(xiàn)在立刻馬上就想見到肖瀟。按壓著砰砰作響的心臟,江暮雨惶然問道:那我該怎么辦?我不想等我想立刻見到他 這么些日子都等了,還在乎這幾日?劉凱澤沒好氣地嗆聲,況且你別當(dāng)我不知道,每天夜里你可是都要去看他的,這會兒急什么! 劉凱澤當(dāng)初還以為是刺客,差點沒揚出一道劍氣要了這擅闖總兵府的賊人的性命。幸好后來聽出是江暮雨的呼吸聲,于是他無語地看著傻徒弟像做賊一樣偷偷潛入肖瀟的房間,然后繼續(xù)睡覺了。 江暮雨倒是沒有一點不好意思,畢竟他也知道自己的潛入肯定瞞不過劉凱澤的眼睛。江暮雨聲音低沉地說道:這不一樣,我想光明正大地見他 劉凱澤撇撇嘴,放開了拉住江暮雨的手。 那你去啊,劉凱澤嗤笑一聲,你信不信你去了,以后你們就真的只剩一紙婚書? 江暮雨怎么不知道?于是他默默走了回去,坐在椅子上生悶氣。 所以你等著就是了。劉凱澤說道,隨后問起剛剛江暮雨說的算計是怎么回事。 還能是什么?江暮雨有些懨懨地說道,就是跟以前一樣想弄死我啊 江暮雨跟劉凱澤聊了一下午的大事,等到夜深之后終究按耐不住了,像往常一樣輕車熟路的摸到肖瀟的房間。肖瀟早已睡下,桌子上還攤著幾張信紙,江暮雨大致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說什么快遞站點之類的。不懂快遞是什么,江暮雨也沒有心思研究這個,徑直走到肖瀟的床邊。 你什么時候會來找我和好呢?江暮雨呢喃著,用手撫摸著肖瀟的臉頰,我真的好想你。 以前一年半載見不到肖瀟也想念,但是卻沒有現(xiàn)在這時候猛烈。大概是因為以前心底知道沒機會,如今卻是人就在眼皮子底下,所以這思念的苦便變得難以忍受起來。尤其是現(xiàn)在這局面,江暮雨真是一天見不著肖瀟便會茶飯不思,心里瞬息就滋生出千萬種黑暗的念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