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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會兒,酒店送來了早餐。 史寧默不作聲地去吃飯,吃飽后心情稍微平復(fù)了一下。 他跟甄凱楠的開始是酒后亂性。之后幾次也是發(fā)泄居多,遠遠夠不上談情說愛。因此甄凱楠之前提出向何意坦白時,史寧想也不想地拒絕了。 當然,他內(nèi)心還有別的想法。 我一直覺得你才是最適合何意的。史寧看著窗外,徐徐道,一來何意喜歡你這樣的類型,成熟穩(wěn)重,能給他帶來安全感。二來,你跟米家沒有交集,他跟你在一塊,很容易脫離那家人的影響。 但他已經(jīng)選擇了賀晏臻。甄凱楠說,他倆之間的牽絆很深。我們早就沒可能了。 那是因為賀晏臻行動力強,他根本沒給何意反悔的機會,這人的占有欲太強了。史寧道,但他跟米家關(guān)系太密切了,何意只要跟他在一塊,就會一遍遍地被拖到米家的陰影里你不覺得對何意來說太殘忍了嗎? 甄凱楠的神色也凝重了一些,他嘆了口氣,拿餐刀敲打著桌上的面包。 我知道。但我做不了救世主。 史寧問:當初你為什么沒早點表白? 你確定要在我們事后的清晨討論這個?甄凱楠幾乎氣笑,你對何意的關(guān)心有點過度了,不過你問,我可以回答,我怕以后米家事發(fā)影響我的前途。 史寧怔了怔,隨機明白過來,好笑道: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跟前男友分手也是因為你的前途? 是的。我這人特別自私。沒有人能比自己的前途更重要。感情說不定會破裂,身邊人也總會離開,只有自己才能對自己負責。 甄凱楠把餐刀重重往桌上一擱,你放心,我這么自私的人,肯定不會糾纏你,免得給自己惹麻煩。昨晚的服務(wù)滿意嗎?滿意我就走了。 史寧: 手機嗡嗡作響,倆人往屏幕上看了眼,果真是何意來電。 甄凱楠冷著臉去穿衣服了,史寧嘆了口氣,硬著頭皮接了起來。 寧哥,何意小心翼翼地在那邊喊了一聲,聽到史寧答應(yīng)后,他興奮地小聲呀了一下,你跟老大那個那個了? 說完嘿嘿直笑。 史寧無奈地捂著臉,聽他這種孩子氣的問話又忍不住逗他:哪個啊? 何意臉皮薄,立刻臉紅起來。 到底哪個?史寧反客為主,笑著問他,怎么不好意思說啊?你跟你家賀晏臻那個多少次了? 何意:不是在說你嗎?不要扯到我的頭上! 不逗你了。史寧笑了笑,隨后嘆了口氣說,我跟老大是約了幾次。 何意頓時想起了甄凱楠那天說的正在了解,以及當時那個意味深長的,看向史寧的眼神。 再往前一琢磨,去年在雪場,史寧鎖骨上的吻痕當時史寧說是炮友干的,何意還想著雪場里的人個個穿著裝備,臉都擋得嚴嚴實實,怎么能這么迅速的找到人,沒想到是熟人作案! 他發(fā)出恍然大悟的一聲喟嘆,忍不住問:那你倆不打算談一下試試嗎? 沒。史寧斬釘截鐵地回答,想了想問,你不介意嗎? 何意咦了一聲:我介意什么? 史寧:你跟老大不是差點就成了嗎?你不覺得別扭? 怎么會!何意笑道,老大是很有魅力,別人對他心動太正常不過了。但心動和戀愛不是一回事。而且我也希望你能幸福,你開心比什么都好。 史寧笑起來,想了想,溫柔道:我也希望你能快樂。何意,你再考慮下我之前的提議如何? 好的好的,我考慮一下。 何意滿口應(yīng)著。不料當天下午,米忠軍便讓司機來接他,說今晚跟王叔叔一起吃飯。 王越的那兩句話像是吊在何意眼前的胡蘿卜,在他猶豫時便會散發(fā)出誘人的氣息,告訴他或許再努力一步便可成事。 何意揣摩著米忠軍的喜好換了衣服。晚上,司機將他送到了一處會所包房。 包間里除了王越父子外,還有另外幾個略有些眼熟的面孔,何意琢磨了一會兒,想起去年老太太大壽時見過他們。 他從腦子里搜刮出這些人的名字和當初聊天的內(nèi)容,在酒局開始后,又以晚輩身份一個個敬過去。 何意能準確地喊出對方的稱呼,甚至在個別話題上,偶爾穿插兩句自己的見解其實不過是拾人牙慧的東西,但言語觀點正好投人所好,因此賺足了好感。 對在座的各位人物來說,他們跟何意只有過一面之緣,能被何意認出來已經(jīng)覺得十分驚奇。 何意今晚的表現(xiàn),于這幾位來說也只有兩種感受要么覺得這孩子投緣,干凈清爽的名校學子,談吐有致,禮節(jié)周到,將來一定比他爹有出息。 要么是覺得米忠軍十分重視這位長子,私下里沒少對何意進行提點。否則這孩子的觀點怎么跟大家的如此接近? 無論哪種猜測,都讓何意受到了眾人的青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