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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爹瞪了祁飛星一眼,轉(zhuǎn)頭對解頤和藹道:小解快進來。 十一月底,錦川已經(jīng)入了冬,這時候外邊不到十度,伴隨著輕微的風,簡直能把怕冷的祁飛星凍成冰。 一到家里,感受到空調(diào)的溫度,祁飛星立馬感嘆:活過來了。 他本來就怕冷,這時候已經(jīng)里三層外三層,秋衣秋褲齊全了,于是跟祁飛星站在一塊兒,就穿了內(nèi)搭和外套的解頤,就看著特別凍人。 祁mama見狀,立刻轉(zhuǎn)頭兇了祁飛星一下,道:怎么當主人家的,人小解穿這么薄,肯定都冷死了,你都不知道給人家拿衣裳? 祁飛星大感冤枉:你不知道,他看著乖,實際上特別野,就這外套還是我半個多月前讓他穿的,再讓他多穿一件,他就老不愿意了。 祁mama才不管他說了什么,一拍手掌,想起來什么似的說:哎呀,前段時間給你織毛衣,剛好尺寸織大了點,拿來給小解穿剛剛好。 說完就轉(zhuǎn)身上樓:我去找找。 她從樓上下來后,不僅給解頤拿了毛衣,還給祁飛星也拿了衣服,最后祁mama如愿把兩個少年都裹成了球。 祁飛星倒還好,怕冷不怕熱,即使是穿這么多在空調(diào)房里,也覺得能行,但解頤就不行了。 視線隨著解頤額頭上滲出的汗水轉(zhuǎn)了幾圈,祁飛星咂咂嘴:有這么熱嗎? 面對那邊眼神殷切的祁mama,解頤牽動唇角,伸手扯了扯領口,稍微散散熱。 還好。 祁mama立刻滿意地回到廚房,去給做飯阿姨打下手了。 等自家mama離開后,祁飛星才充滿同情地說:有一種冷,叫做我媽覺得你冷。 解頤呼出熱氣,雙頰也因為發(fā)汗而透紅,他眼珠子看向祁飛星:呵。 晚上吃飯倒是其樂融融,準確的說,只要祁飛星他媽不親自下廚,就很其樂融融。 吃完結(jié)束的時候,一家人在沙發(fā)上躺尸,兩個沙發(fā)上,一邊躺著祁爹祁mama,一邊躺著祁飛星,解頤猶豫了一下,最后入鄉(xiāng)隨俗,跟著躺在了祁飛星身邊。 把解頤掙扎的表情都看在眼里,祁飛星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 邊上祁mama遺憾地拍拍老公的啤酒肚,道:晚上本來準備親自下廚的,結(jié)果你爸車壞了,硬要讓我跟著一起去修。 瞬間明白過來這都是老爹的計謀,祁飛星一想到他媽比瀉藥還靈光的番茄炒蛋,頓時用充滿贊賞的目光看著祁爹,還伸手比了個大拇指。 聽我說謝謝你,因為有你,溫暖了四季。他無聲對爹道。 祁爹從鼻孔里發(fā)出不屑的氣息。 吃了飯更熱,眼見解頤已經(jīng)熱到悶不吭聲,祁飛星深深擔憂他會不會在十一月末到初冬,因為中暑暈過去,于是消完食就跟爸媽打招呼:我倆去房間里寫作業(yè)。 說完,拉著解頤就鉆進房間。 他媽十分貼心,就連房間里都特意提早開了空調(diào),祁飛星拿到空調(diào)遙控器趕快關上,轉(zhuǎn)頭又去剝解頤的毛衣下擺。 解頤伸手按住他,眼神看過來:干什么? 毛衣脫了唄。祁飛星感嘆:你都熱成這樣了。 解頤淡定地把他手推開,自己脫。 不讓他給脫就算了,祁飛星伸手在解頤額頭上呼了一把,指腹上沾了不少汗珠,他嫌棄地用紙巾擦干凈。 見解頤向上脫掉毛衣,手還沒掏出來,祁飛星就又抽紙出來,往他頭上招呼。 一頓cao作,汗是擦完了,但祁飛星沒輕沒重的,收回手的時候,解頤腦門上也擦紅了一片。 祁飛星臉一紅,對上解頤的視線,決定惡人先告狀:你怎么這么嬌弱? 解頤沒理他,他身上只穿了件短袖,到書桌邊掏出作業(yè),于是祁飛星也跑過去坐下。 兩人并排坐著,背影看上去就像美少年和球。 過了會兒房門被敲響,兩個少年從作業(yè)里回神,面面相覷之后頓時一陣兵荒馬亂,立刻給解頤又把毛衣穿上。 隨后祁飛星開門,祁mama端著水果進來,抱怨:怎么這么久才開門。 說完轉(zhuǎn)頭,對上解頤半邊毛衣下擺卡在褲腰上,長發(fā)凌亂不斷喘氣的模樣,她忽然沉默了。 祁飛星也一驚,他咽了下口水,見解頤這樣莫名老臉通黃,在他媽開口之前想辯駁。 然而沒來得及,祁mama轉(zhuǎn)頭臉一黑,指著解頤,問祁飛星:你是不是打人家了? 祁飛星要解釋的嘴一頓:啊? 最后解頤開口解圍:不是,我在我在做運動。 祁mama把祁飛星一陣數(shù)落,臨走前還貼心地給他們開了空調(diào)。 聽著空調(diào)運轉(zhuǎn)徐徐吹風的聲音,祁飛星捂臉:我媽其實比我還怕冷。 呼。解頤脫掉毛衣,又把頭發(fā)理順,認真道:看出來了。 好在小插曲不多,兩人做作業(yè)時候,祁家爸媽也沒有過多打擾,只有最后到了晚上十點,祁mama才來敲門。 開門后聽她說:客房收拾好了,但那邊熱水器有些問題,等會兒小解在星星這里洗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