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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仙君又跪了 第75節(jié)

    等一切都平息下來,藥王鼎里的眾人仿佛都得了抖抖病,身子還在情不自禁地顫抖著。

    白卿衣打開了鼎蓋,外面的空氣里,還含雜著一絲雷電劈過后的氣味。

    “關(guān)兒!”秦明月第一時間鉆了出來,看向四處,“你在哪兒?”

    白卿衣也傻了眼,她明明記得之前他們是在自己的院子里,但是被天雷橫掃過后,哪里還有什么院子?只有一堆破瓦廢墟……

    “咳咳咳!”這時,破瓦廢墟下,一個漆黑的身影鉆了出來,狼狽不堪。

    “關(guān)兒!”秦明月焦急地跑了過去,還沒跑幾步,忽然停下腳步,捂著臉大聲叫道,“呀,你的衣服呢?”

    “姐……”秦關(guān)虛弱無力地笑道,“天雷耍流氓,強(qiáng)扒了我衣服呢!”

    天雷:我沒有!別胡說!我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云彩……

    天上的烏云散盡,落下一地金黃,在這片金黃色的光輝下,萬物又欣然生長,之前被雷劫波及的靈植妖精們,傷口漸漸愈合,又一次活蹦亂跳了。

    秦關(guān)的傷勢也化解了去,只是他這會兒光著屁股蛋,也不好意思出現(xiàn)在jiejie和胖jiejie的面前,著實(shí)有幾分羞愧。

    突然,一套萬靈宗的弟子服從天而降,落在了秦關(guān)的腦袋上。

    秦關(guān)抬起頭來,就看空中一人站立于劍刃上,面色清冷,宛如玉人。

    “師尊……”白卿衣拱手一禮。

    “掌門……”長孫健等人也拱手一拜。

    “嗯……”寧譫從空中盤旋而下,站在了白卿衣的面前,伸手摸了摸白卿衣的腦袋,“你沒事吧?”

    “徒兒很好!”白卿衣別扭地讓了讓。

    今天的寧譫膽兒肥了?。烤谷挥謥黼S意sao擾她,她不發(fā)威,就當(dāng)她病危了嗎?

    “你這里……我會讓他們?yōu)槟阒匦虏贾茫@幾日你且隨我吃住便是。”寧譫淡淡地道。

    “那怎么可以?”白卿衣驚呼,她才不想跟寧譫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呢!

    “你是我徒兒,有何不可?”寧譫反問,白卿衣啞言。

    別的徒弟,好像都是隨師父吃住,并恭敬地服侍師父的……

    白卿衣沒了理由,皺起了眉頭。

    這個寧譫,果然大大地狡猾!什么老實(shí)人、可靠踏實(shí)……都是假象!

    白卿衣環(huán)顧四周,忽然看見了李丹圣,頓時心上一計(jì):“李師父年齡大了,按道理,徒兒更應(yīng)侍奉于他老人家膝下?!?/br>
    “哎,對……”李丹圣笑瞇瞇地剛要接話,便看見寧譫沖著自己放出了頗具殺傷力的眼神,像是在警告他過界即死一般。

    李丹圣頓時打了個哆嗦,又恍然改口:“對、對不起啊卿衣,老夫素來喜靜,受不得吵鬧。老夫那地方只夠老夫自己住的,你還是另尋他處吧?!?/br>
    白卿衣:……

    突然覺得自己拜了一個假師父,怎么破?

    當(dāng)天,白卿衣為數(shù)不多的行李就被寧譫搬進(jìn)他的居室旁的一間空屋里去了。

    寧譫覺得自己十分英明,入浴更衣,洗去一身塵滌,渾身散發(fā)著淡淡清香,然后便緩緩叩響了白卿衣的門。

    白卿衣見他這陣仗,手都有些癢癢,但想著對方現(xiàn)在的身份,只得按捺住性子沒好氣地問道:“這么晚了,師尊有什么事嗎?”

    “我……我想與你深入討論一下《九玄劍法》,你我秉燭夜談可好?”寧譫臉皮guntang,雙頰通紅,也不知是剛剛洗澡熱的還是無地自容羞愧的。

    “哦?”白卿衣上下打量著寧譫。

    這素來品性不錯的寧峰主寧掌門,怎么今日化身為登徒子了?

    她眉眼帶笑,讓開了身子,放了寧譫進(jìn)屋:“那師尊請上座?!?/br>
    寧譫得償所愿地進(jìn)了屋,白卿衣立即為師尊端來了太師椅,然后放出了小雪為師尊沏茶,又喚出小舞小cao來為師尊捏腿,還讓瑤瑤在旁邊給師尊扇扇子降降溫。

    寧譫:……

    “師尊,您要怎么和徒兒探討《九玄劍法》?請指教!”白卿衣蹲在下首,抬頭仰望著寧譫,笑瞇瞇的,看不出半點(diǎn)玩笑之意。

    寧譫捏緊了懷里的玉牌,心里懷疑這話本所描述的到底靠譜不靠譜。

    此處應(yīng)當(dāng)逼近“徒兒”,捏起她的下巴,強(qiáng)硬地吻下去……

    可是寧譫卻發(fā)現(xiàn)自己辦不到!特別是對上白卿衣那雙仿佛什么都看透了的雙眸,他底氣不足,更是沒來由的心慌。

    “卿衣……”寧譫有些氣餒,眉頭也皺了起來,“當(dāng)真不能原諒我了嗎?”

    他耷拉著腦袋,白卿衣從那張?jiān)?jīng)驕傲無比的臉上,看見了失落與懊惱。

    但是她不能不狠心,畢竟這寧譫還是要回到天上去的,她可不想重蹈覆轍。

    “師尊說笑了,徒兒哪里敢對師尊有所怨言的?”白卿衣?lián)u了搖頭,冷笑道。

    寧譫望著她,她也回望著寧譫,一時間屋子里鴉雀無聲。

    “罷了,你且休息吧。”忽然,寧譫收回了視線,又踱步走出屋子,在門口他停頓了一下,“但我不會放棄?!?/br>
    說完,他便奪門而出,只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

    白卿衣臉上的笑容也逐漸凝固,她低下頭,輕輕合上了屋門,眼里波光粼粼。

    約莫一個月后,寧譫的掌門繼任大典終于開始,各大門派、世家的首要人物幾乎全部到齊,一同來祝賀,堪比當(dāng)年南天邱執(zhí)掌正道同盟時的威風(fēng)。

    作為寧譫唯一的弟子,白卿衣自然是要到場當(dāng)一塊活招牌的,她跟在寧譫的身后,亦步亦趨地跟著,吸引著來自各方的眼球。

    “聽說沒,寧譫這個小徒弟可厲害了,劍、丹、陣三修??!”

    “三修?她哪里來的這么多精力?這樣恐怕什么都修煉不好吧?”

    “修煉不好?呵呵,你怕是不知道,這小徒弟上個月煉出了一顆圣階丹藥,而且還是丹王!她現(xiàn)在可是丹圣!”

    “何止啊,聽說這小徒弟自己發(fā)明創(chuàng)造了不少陣法,早已跨入陣法宗師行列了?!?/br>
    “哦,那她的劍道呢?”

    四周頓時一陣尷尬的沉默,好像身為劍修的寧大掌門這徒弟,唯獨(dú)劍道不太為人所知啊……

    白卿衣偷偷勾起了嘴角,這些日子,寧譫夜夜造訪來與她探討《九玄劍法》,起初兩人只是相見無言,蜜汁尷尬,到后來竟然真的探討起劍法來了,甚至還請來了劍法原創(chuàng)人的天擎青鳥一起加入激烈地論劍中。

    于是她這劍術(shù)突飛猛進(jìn),《九玄劍法》的九招已經(jīng)被她徹底掌握,在玉劍峰的排名蹭蹭蹭地爬到了前十列。

    若是能使出全力,她如今已經(jīng)可以與元嬰期的大佬們不相上下。

    “南某代表陵水宗,恭祝寧兄弟升任萬靈宗掌門!”

    “秦某攜子女,恭祝寧兄弟升任萬靈宗掌門!”

    “蕭某……”

    陵水宗、秦家、天南山等諸多門派的首要,齊齊向?qū)幾d祝賀,場面甚為浩大,隱隱中到有一種萬靈宗為正道之魁首的感覺。

    寧譫一一謝過眾人,便看見秦飛將獨(dú)自站了出來,還領(lǐng)出了自己的兒子秦關(guān)。

    “秦某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寧掌門應(yīng)允!”

    第91章

    “犬子原本經(jīng)脈不通, 無法入道?!鼻仫w將笑道,抬眼看向了寧譫身邊的白卿衣, “秦某要多謝白姑娘出手煉制了續(xù)靈丹,讓犬子得以入道, 且如今已是金丹修為?!?/br>
    秦飛將這話一出,臺下一片嘩然。

    續(xù)靈丹?金丹期?這么說來,這小姑娘的確是丹圣,而且煉出的丹王就是那顆續(xù)靈丹了?

    “秦家主過獎了, 弟子不過舉手之勞?!卑浊湟轮t遜地行了一禮。

    “哎!”秦飛將豁達(dá)地笑了起來,“你與小女已是結(jié)拜姐妹,喊我一聲秦伯伯便是?!?/br>
    白卿衣微微一笑, 接下了秦飛將的好意:“是, 秦伯伯?!?/br>
    從此以后, 自己出門去, 便有萬靈宗和秦家雙重后臺, 誰敢得罪?

    “白丫頭, 秦伯伯這請求還是與你有關(guān)?!鼻仫w將抬手將秦關(guān)推了出來, “你給看看,以這小子的資質(zhì), 是否有資格成為你們?nèi)f靈宗的弟子?”

    臺下頓時又一片嘩然!

    秦家家主之子, 竟然要給萬靈宗當(dāng)徒弟?這……不亞于過繼了!難不成秦家家主真的不打算讓兒子承擔(dān)起家業(yè)?

    白卿衣自然也想到這些, 眉毛微微蹙起:“這恐怕不合……”

    規(guī)矩兩個字還未說出口, 秦關(guān)便搶道:“胖jiejie,是我自愿的!”

    說罷, 他沖過來跪在了白卿衣的面前,高聲道:“懇請師父收了徒兒!”

    師父?白卿衣看了看自己身后左右,才不可思議地指著自己:“你要拜我為師?”

    “嗯!只有你才有資格當(dāng)我的師父!”秦關(guān)偏頭笑道。

    坐在上面的寧譫忍不住捏緊了椅子扶手,他記得,師兄的那堆話本里,除了《師尊霸寵》之外,還有一本叫《師尊腰軟易推倒》的大逆不道的話本。

    回頭一定要把那本給銷毀!

    白卿衣回過頭,注意到了寧譫那十分不爽的表情,頓時起了頑劣之心。

    她親昵地摸了摸秦關(guān)的腦袋,笑道:“那好,那我就替我?guī)熥鹗障履氵@個徒孫了!”

    “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秦關(guān)大喜,當(dāng)眾行了一個拜師之禮。

    木已成舟,寧譫再怎么生氣反對都無用,只能默默地掐緊了自己的手。

    掌門繼任大典,持續(xù)了數(shù)天,等寧譫好不容易能夠從繁雜的應(yīng)酬中脫身時,卻發(fā)現(xiàn)白卿衣已經(jīng)和她的新徒兒相處得十分融洽了。

    晚上的論劍,也不再只有他和白卿衣,又多出了一個秦關(guān)。

    白卿衣美其名曰,讓徒孫也受一些師祖的教誨和熏陶。

    寧譫簡直想要直接把秦關(guān)捆起來丟出去!

    所幸沒過多久,他們便從玉劍峰,搬到了主事峰。

    這下寧譫便充分利用了職權(quán),將白卿衣的住處安排在他眼皮子底下,墻挨著墻,而徒孫的住處則分得遠(yuǎn)遠(yuǎn)的,要多遠(yuǎn)滾多遠(yuǎn)。

    防火防盜防徒孫,寧祖師爺也算是cao碎了心。

    而白卿衣對此只有兩個字:呵呵。

    “師父,師祖是不是特別特別討厭我???”這一天,秦關(guān)終于忍不住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