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盛宴 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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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文玉也不例外。 不…… 不如說,這種和普通人差不多的習(xí)慣,是他來了日本之后才染上的。 我以前的生活是什么樣子? 秦文玉忽然有些忘記了自己以前的樣子。 他心中悚然一驚,過去的二十年的記憶,真的在變模糊。 為什么? 難道曾經(jīng)的二十年比不過這短短的幾個月嗎? “秦先生!” 就在他要陷入沉思的時候,高橋卯月的聲音從對面?zhèn)鱽怼?/br> “請你不要走神,秦先生?!?/br> 高橋卯月提醒道。 秦文玉點(diǎn)點(diǎn)頭:“抱歉?!?/br> “如果秦先生覺得疲勞的話,我可以陪你聊聊?!备邩蛎碌穆曇簦鋈挥行┖桶滋觳灰粯恿?。 秦文玉很明顯地感覺到了這種變化。 更加自如,更加平靜,也更加……真實。 “你想聊什么?”秦文玉看著她。 高橋卯月直勾勾地看著秦文玉:“你不是一直有問題想問我嗎,秦先生。” 秦文玉頗感意外地睜大了眼睛。 高橋卯月……竟然像是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無論氣質(zhì)還是說話的方式。 這樣的她,更符合秦文玉對大小姐這個身份的預(yù)期。 “對,其實你一直知道吧,玉木一攔下了關(guān)于青木原的消息。”秦文玉也沒有隱瞞,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 高橋卯月笑了笑:“對,沒錯,我知道,而且,我知道的比他告訴你的更多。” “那你……” “為什么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對嗎?”高橋卯月說出了秦文玉想問的話,讓他只能點(diǎn)了點(diǎn)頭。 “從很小的時候,我就明白一個道理,”高橋卯月雙手抱著膝蓋,安靜地說道:“親人,朋友喜歡的你,和真實的你是有很大差別的。” “我的心臟有先天性的疾病,不能進(jìn)行高強(qiáng)度運(yùn)動,所以,我學(xué)習(xí)的大多是相對靜態(tài)的藝術(shù),比如我之前的工作,一名小提琴演奏者。 “其實我一點(diǎn)也不喜歡音樂,但我的家人喜歡那個演奏音樂的我。我也一點(diǎn)都不遲鈍,但玉木一……好像更喜歡遲鈍和天真的我?!?/br> “我的面具是蟬丸,你知道蟬丸嗎?” 高橋卯月似乎變得健談起來。 秦文玉回答道:“知道,他是盲人,日本平安時代的琵琶師。” “對,”高橋卯月的聲音有些不解,“我一直在思考,面具和我們究竟有哪些聯(lián)系,為什么偏偏是這副面具出現(xiàn)在了我的臉上?” “之前的我認(rèn)為,蟬丸的琵琶,和我的小提琴一樣,象征著音樂,也象征著我和他的共同點(diǎn),這也許是蟬丸面具選中了我的原因?!?/br> 秦文玉意外地看著她,問道:“我得到的信息是,能面代表的是我們的某種性格特質(zhì)。” 高橋卯月?lián)u搖頭,說道:“誰能確定呢?都只是猜測而已,我也一直在猜,直到……我看了蟬丸的故事后,忽然明白了一些。” “有一首能樂謠曲,寫的是蟬丸的故事,內(nèi)容大概是他與從小失散的jiejie多年后重逢,又各奔東西?!?/br> 高橋卯月的神色有些古怪:“很奇怪吧,我明明是出生在大財閥的小姐,可是在我的記憶中,卻總有一些狼狽不堪的畫面?!?/br> 秦文玉沉默片刻,說道:“以我和你的交情,遠(yuǎn)沒有能讓你和我聊到這些事的地步?!?/br> “那是你的感覺,”高橋卯月的眼睛很亮,“在我的感覺中,今天你潛入河底救我的時候,我的一切就都可以告訴你了?!?/br> 秦文玉啞口無言,想了想后,像是解釋般地說道:“我只是答應(yīng)了一個人,我會盡全力地救你,這只是利益交換?!?/br> “是玉木一吧?”她真的什么都知道,“他總是一臉嚴(yán)肅的樣子,但其實他什么都寫在臉上,就像這次祭宴的結(jié)局一樣,我比他知道的,要更多更多……” 秦文玉不解地看著她:“這次祭宴的……結(jié)局?” 高橋卯月點(diǎn)點(diǎn)頭:“他果然沒有全都告訴你,那個唯一從山中湖活著回來的人,我比他要先一步見到,其實……那個人在山中湖看到的,遠(yuǎn)沒有那么簡單?!?/br> 第一百七十三章 驚異 “他還看見了什么?”秦文玉追問道。 高橋卯月也沒有隱瞞,她會主動提起這件事,就證明她已經(jīng)做好了把實情告訴秦文玉的準(zhǔn)備。 秦文玉也心知肚明。 也許這種轉(zhuǎn)變,就是從他今天潛入河底救了她那刻開始的。 “尸體,歷年來所有在青木原森林中自殺的人,進(jìn)入山中湖的十人小隊,還有……我的尸體?!?/br> 高橋卯月直勾勾地看著秦文玉。 “他們剛穿越山縫,就發(fā)現(xiàn)了在河水里漂浮著的自己的尸體,”高橋卯月的聲音不疾不徐,“他們很慌張,然后,十個人都被忽然暴漲的湖水淹沒,一瞬間九個人被吞沒,只有一個人因為死死抓住了巖石而活了下來。” “他就是那個瞬間老去了幾十年的,唯一活下來的人。”高橋卯月注視著秦文玉,說道:“所以,我能猜到玉木一的計劃,十人小隊的尸體都出現(xiàn)在了湖水中,他們似乎是必死無疑的,但有一個人活了下來。” 高橋卯月眨了眨眼睛:“我仔細(xì)地問過那個活下來的人,他應(yīng)該也在湖水里看到了你們的尸體,但因為不認(rèn)識你們,所以只提到了我,我想……我們和十人小隊的命運(yùn)是一樣的,一定會死在那片湖中,而玉木一的計劃,就是逆轉(zhuǎn)我們必定死亡的未來,先一步……殺掉你們六人?!?/br> 她毫不掩飾地說出了自己知道的一切:“十人小隊能活下來一人,我們也可以。他一定是這樣想的,所以,他會采取這樣的行動我一點(diǎn)也不感到奇怪。” 秦文玉思索片刻,問道:“為什么把這些事告訴我?” 高橋卯月?lián)u搖頭:“不知道,也許……是因為我知道他做的一切都只是徒勞,為了一個本來就命不久矣的人,把自己變成和祭宴詛咒一樣的殺人惡鬼……實在太不值得了?!?/br> 秦文玉看向她的心臟位置,高橋卯月忽然開心地笑道:“你和雨宮真的很像,在我說出自己命不久矣之后,她也是這樣看著我的心臟。沒錯,我的心臟快要負(fù)擔(dān)不住了,要想活下去,只能進(jìn)行換心手術(shù)?!?/br> “以高橋家的財力,換心手術(shù)不是一件難事?!鼻匚挠裾f道。 “也許吧……”高橋卯月的情緒忽然有些低落,“總之,忽然告訴你這些,是因為火男和安達(dá)女的失蹤,可能是玉木一做的,我能保證他也在這片森林里?!?/br> 高橋卯月認(rèn)真地看著秦文玉:“我只是想拜托你一件事,如果……我是說如果,玉木一在做一些違背人性的錯事的話,請你一定要阻止他?!?/br> “你高看我了,”秦文玉回應(yīng)道:“我阻止不了任何人?!?/br> 更何況,玉木一那里,有秦文玉非常想知道的消息。 至于人性? 也許高橋卯月是誤會了什么。 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漆黑的森林里只有這一處火光。 就算是沒有厲鬼和詛咒出沒,這個地方也讓人生理性地感到不適。 剛才聊過之后,兩人都沒有再說話。 視線也一直照顧著所有人,雖然不知道“視線”的規(guī)則到底存不存在,但約定好的事至少應(yīng)該完成。 時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過去,白天一天的疲勞隨著夜色的深沉越來越濃。 高橋卯月的眼皮變得沉重起來。 她拍了拍自己的臉,清醒了一下。 秦文玉還能看著地上睡著的人,但她如果不用“視線”維持著秦文玉的存在的話,他很有可能就此消失。 雖然高橋卯月猜測過火男和安達(dá)女的消失是玉木一所為。 但在頃刻間悄無聲息地弄走兩個大活人,還是有些太過勉強(qiáng)了。 雖然不是說完全做不到,但相對于是玉木一所為,還是厲鬼和詛咒更有可能性。 就在這時候,高橋卯月忽然感覺到了一股寒意。 她眼睛的余光隱隱約約看見……秦文玉身后的黑暗里,好像站著什么東西? 那是……樹嗎? 又細(xì)又高…… 不對……這一塊巖石附近不是沒有樹嗎? 高橋卯月忽然感覺有些毛骨悚然。 “怎么了?” 秦文玉注意到了高橋卯月的異常,低聲問道。 “你的背后有東西。” 高橋卯月壓抑著嗓音說道。 有東西?! 秦文玉心中一緊,一股強(qiáng)烈地扭轉(zhuǎn)過頭的沖動涌來,他極度地想看清楚背后的是什么,可是他很清楚,自己轉(zhuǎn)頭去看的話,高橋卯月很可能會直接消失! 而高橋卯月一旦消失,能讓他保持這“生存狀態(tài)”的視線也會消失,除非把睡著的那三人喊起來。 那是什么東西? 高橋卯月的心跳越來越劇烈,恐懼這種情緒,是無法習(xí)慣,也難以壓制住的。 也許她的心臟情況越來越糟,也和被祭宴選中了有關(guān)。 長時間經(jīng)歷這種精神折磨,就算是心臟沒有問題的人,估計也會被嚇出問題。 高橋卯月還在注視著那個詭異的輪廓,它像極了人,但人又沒那么細(xì)……那么長。 “我們還是叫醒他們吧?”高橋卯月說道。 “嗯?!鼻匚挠褚贿呁饬怂脑挘贿吷炷_踢向了天狗。 天狗挨了他一腳立刻就睜開了眼睛。 接著,雷神和獅子口也被叫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