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懼盛宴 第1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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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紅色的涂料還是真正的血……如果是血,為什么沒有聞到血腥味? 她不敢去深想,但人體就是這樣,越是主觀地不讓大腦去想,大腦反而要去想,根本就不聽命令。 不行…… 要趕快離開這個房間。 鋪天蓋地的血色仿佛一個腥紅的沼澤,快要將夏江的意識吸進去了。 她跌跌撞撞地沖出了房間,還好房門并沒有上鎖。 然而剛離開房間,夏江的心臟就猛地一停! 腳下是一條走廊,走廊的盡頭,有一個渾身鮮血的女人站在那里! 是鬼嗎? 夏江頭皮發(fā)麻,立刻摸向自己腰間,想要把槍舉起來。 可是……槍呢? 夏江略一低頭,看向腰間,槍不見了! 再次抬頭,一張恐怖的,滿是鮮血的臉湊到了她的眼前! “?。 ?/br> 夏江猛地一聲尖叫,從床上坐了起來。 她大汗淋漓地看向四周,大腦神經(jīng)緊繃,是……是夢嗎? 可是…… 墻壁,天花吧,地板……依舊都是紅色。 那么逼真的夢嗎? 她下意識地看向了房門,這次,她不敢出去了。 因為她不知道那扇門外的走廊盡頭,到底是什么…… 萬一真的是那個恐怖的女人呢? 忽然間,夏江感覺自己的腳背癢癢的,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 很快,這種酥酥癢癢的感覺爬滿了下半身。 她立刻掀開被子,仔細一看。 竟然是密密麻麻的蟑螂! 夏江的呼吸差點停止了,她強忍尖叫的沖動,立刻跳下了床。 一只只肥大的蟑螂在她的腳背,小腿,褲管里爬來爬去,夏江拼了命地拍打,蟑螂掉在地上,她立刻用腳去踩。 滿地的蟑螂很快就被她踩死了一片,留下了一地惡心的粘稠漿液。 夏江才松了一口氣,卻猛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喉嚨里像是有什么東西忽然出現(xiàn)了。 鼓鼓脹脹,麻麻癢癢的,像是有什么東西在爬…… 第兩百二十七章 疑惑 “嘔——” 她難以抑制住干嘔的沖動,喉嚨里那鼓鼓囊囊的東西在往外爬,她阻止不了。 噠噠噠噠噠—— 密密麻麻的蟑螂從夏江的嘴里爬了出來,像是吐也吐不趕緊,夏江絕望又惡心地張大了嘴,只能任憑蟑螂從她的喉嚨里往外涌。 正在這時。 “砰砰砰——” 門外響起了砸門聲,不是敲,是砸。 “嗚——嗚——” 夏江飽含著淚水,她說不出話,恐怖的蟑螂群已經(jīng)占據(jù)了她的口腔,她的舌頭甚至能感覺到那些細小蟑螂腿爬過的觸感。 “砰!” 房門被一腳踢開了。 出現(xiàn)在夏江門前的是林斷飛,那個三十多歲的,打扮得像個荒野求生的特種兵一樣的男人。 他二話不說,上前直接一拳擊打在了夏江的側下巴上。 夏江兩眼一白,立刻暈了過去。 再次清醒過來時,她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地板上,旁邊站著幾個人。 夏江意識模糊地搖了搖頭,從地上爬了起來。 注意到她醒來之后,其余幾人也低頭看向了她。 “昆侖八仙,你真是不懂得憐香惜玉,我們的警察小姐竟然暈了一夜?!苯鸷鼛е{侃的聲音在一旁響起。 夏江徹底回過神來,她想起了自己之前遭遇的事,趕緊張開嘴扣了扣,發(fā)出一陣干嘔。 其他幾人神色各異地看著她,張語年忽然問道:“夏江,你最害怕什么?” 夏江扣著自己嗓子眼兒,眼泛淚花,聞言看了張語年一眼,沙啞地說:“當然是蟑螂!” 回答完后,夏江的動作一停,像是忽然明白了什么,看向其余人。 “你們……遇到蟑螂了嗎?” 張語年搖頭道:“沒有,幻覺而已,這艘船放大了我們的恐懼,我們每個人恐懼的事物都不一樣,所以,反應過來的速度也不一樣?!?/br> 夏江半信半疑地看了其他人一眼,問道:“那……是誰最先清醒過來的?” 俊秀的獄卒笑了笑,有些害羞地舉起了手,說:“是我,我在船上醒來后,打開門看到了一個人,然后我立刻明白了這是幻覺,然后我開始尋找你們……” 是他? 不得不說,優(yōu)秀的外貌是獲得好感最快的方式,哪怕已經(jīng)知道這個名叫獄卒的家伙在進入祭宴之前就是個反社會人格的瘋子,但見他輕聲細語地說話時,還是很快就讓夏江放松了警惕。 “是誰呀?讓你立刻反應過來的人……” 獄卒扭頭看向她,無奈地說:“是我的主治醫(yī)生,我一開門就看到了他,所以……” 獄卒最害怕的……竟然是他的主治醫(yī)生? 夏江忽然有些委屈,為什么我要害怕蟑螂啊…… “真是的,我還以為自己喉嚨里真的出現(xiàn)了蟑螂,都快惡心死了?!毕慕f道。 林斷飛看了她一眼:“當然是真的,我在破門而入前,聽到了你的呻吟,打開門看到了滿屋密密麻麻的蟑螂,你的嘴里也是,說是幻覺,可是在你認為它是真實存在的時候,它就是真實存在的,你無法主觀停止這種幻覺,我只能采取暴力手段,暫時讓你停止思緒?!?/br> 他說到這里時,看了一眼夏江的下巴,那一拳好像打得確實有點重了…… 夏江這才覺得自己的下巴沒什么力氣,下意識地一碰,疼得她眼淚都快出來了。 她的下巴竟然被林斷飛一拳打歪了? “總而言之,上船后的初步考驗,我們算是都通過了,現(xiàn)在天已經(jīng)亮了,要不要四處看看?”林斷飛問道。 他雖然像是在問所有人,但主要還是在征求張語年和夏江的意見,畢竟其余三個人都是有可能背后捅刀子的家伙,林斷飛并沒有把他們的意見考慮在內(nèi)。 現(xiàn)在還能呆在一個房間里,只是因為他們暫時還算正常。 “當然!我認為我們應該先去甲板看看,然后去駕駛臺,這艘船是人還是鬼在開,我很好奇呢……”金狐興致勃勃地說。 張語年看向林斷飛,點了點頭,其他人也沒有拒絕。 探索這艘船的最好時機就是現(xiàn)在,趁著這幾個瘋子還沒發(fā)瘋的時候。 一行人離開了房間,夏江一進走廊就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想起了那個一身鮮血的女人。 “你們昨晚除了看到自己最害怕的東西之外,有做夢嗎?” 她立刻問道。 張語年側頭看向她:“你的意思是,在陷入蟑螂帶來的恐懼之前,你還做過一個夢?” 一聽張語年的說法,夏江就知道他和其余人都沒有做夢。 這讓她心底的不安越發(fā)濃重。 她點了點頭,說:“我夢到自己從床上起來,房間的構造,陳設,四周的顏色都和之后我醒來時看到的一模一樣,然后……我打開門去了走廊,然后一個渾身都是血的女人突然在走廊的盡頭出現(xiàn)了?!?/br> 說到這里,她抬頭看了一眼走廊的盡頭。 其余人也跟著她一起看去。 紅色的地毯一直延續(xù)去的地方,是一面紅色的墻,上面掛著一幅平平無奇的風景油畫,沒有什么渾身鮮血的女人。 “她一眨眼就出現(xiàn)在了我的面前,再然后……我就醒了。” 大家注意著夏江的神色,如果她不是騙人的話,那她那個奇怪的夢是什么意思? 為什么偏偏是她做了那個夢,而其他人一醒來就陷入各自恐懼的幻覺中了? 這里面一定有問題,甚至說不定是解開這次祭宴生路的關鍵。 “夢啊……”金狐摸著下巴,“你還記得那個女人的樣子嗎?記得的話,留意一下這艘船上的照片和畫之類的東西,也許會有收獲哦。” 平太忽然一拳砸向走廊的墻壁,怒氣沖沖地說:“它不遵守規(guī)則!這次祭宴的要求是在四月二十日,晚上十二點,前往北海道根室市靈丸碼頭,乘坐雪光號前往遺失之島,存活三天。為什么會在船上就開始發(fā)生詭異事件?” 獄卒輕聲說道:“不,仔細想想,祭宴要求是乘坐這艘船前往遺失之島,存活三天,是讓我們在船上存活三天,還是在島上存活三天并沒有確切地說法。從現(xiàn)狀來判斷,我更傾向于在船上生存三天,那座遺失之島應該只是個目的地。也就是說,接下來的三天,我們會在船上度過?!?/br> 第兩百二十八章 大霧 說話間,一行人已經(jīng)順著走廊走到了一樓大廳,外面就是甲板。 “這艘船長度超過三百米了吧,相當驚人呢……”金狐嘀咕道,“不過,和昨晚一樣一個人都沒有?!?/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