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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穆用吐蕃語問道:“你在這里還有家人嗎?” 孩子搖頭。 “你有能去的地方嗎?” 孩子的頭搖得像個撥浪鼓,似乎生怕簡穆不要他了。 簡穆無奈,繼續(xù)問:“你會說漢語嗎?” 孩子繼續(xù)搖頭。 “你會說話嗎?” 孩子這次終于點頭了。 “說一個來聽聽?!?/br> 何平能聽懂簡單的吐蕃語,聽了這幾句,實在沒忍住,撲哧笑了。簡穆瞥了何平一眼,何平趕緊肅穆了神情,做了個閉嘴的手勢。 這一通話獨白說得簡穆心累,但煩躁的情緒總算緩和了一些,簡穆重新看向?qū)γ娴男『ⅲ骸澳憧偟谜f話啊,難道我問一句,你就點頭或搖頭?” 孩子張了張嘴,聲音猶如蚊吶,但總算說話了:“主、主人?!?/br> 簡穆放在膝頭的手一抖:“別這么稱呼我,你叫我簡郎君或者簡少爺都行?!焙喣旅碱^輕皺,“你有什么打算沒?我們馬上就回大齊了,你如果想去什么地方,我可以送你去,也可以給你一些銀錢?!?/br> 孩子急忙搖頭:“我跟著您,請、請您讓我跟著您。您、您送我回去,我會沒命的,我不想回去,我會唱歌,也會跳舞,我可以給您表演看,我跳舞很好看的,求您別送我回去,求求您了?!?/br> 一邊說,孩子一邊又跪在了地上,拼命給簡穆磕頭。 簡穆頭疼得要命,偏偏這時,門外響起敲門聲:“簡穆?!?/br> 簡穆心氣不順,也沒注意來人的聲音,沖口問道:“誰!” 站在門外,正等著簡穆開門的昭景澤:簡穆說完,瞬間想起剛剛的聲音,心里暗罵一聲,還是快速揚聲道:“昭侯爺,您稍等一下?!?/br> 簡穆示意何平把孩子扶起來,自己吸口氣,親自上前打開門。 簡穆住的房間就是個單人間,連遮擋的屏風都沒有,所以昭景澤就看見屋里除了何平,還有一個把頭埋在胸口的少年人。 雖看不清面容,但昭景澤仍然一眼就看出這少年的身份,昭景澤挑眉,意有所指:“你這是忙呢?” 簡穆也沒想著隱瞞,實在是正如何平所說,他們這些人中收到類似「禮物」的人真不在少數(shù),瞞也瞞不住。 簡穆擺出愁苦的模樣:“沒廬嘉措那個腦子有問題的送來的。不說他了,您怎么有空過來?”簡穆在邏些玩耍了大半個月,也邀請了昭景澤兩次,結果他一直在忙公事。 昭景澤瞥了那少年一眼:“你之前不是說想出去逛逛嗎,我的事忙完了就過來看看,不過,看來我來得不是時候,你先忙吧?!闭丫皾烧f完就要走。 簡穆以迅雷之速,一把拽住昭景澤的手腕:“忙什么啊,走走走,我?guī)€好地方?!焙喣律抡丫皾烧孢@樣走了,都沒來得急給何平使眼色,二話不說拉著昭景澤就往驛館外走。 簡穆帶著昭景澤和格桑以及驛館派來的另一位官員去了一家食鋪,簡穆特意選擇了路線,雖有些繞遠,卻會經(jīng)過臥堂湖,還能看一看正在修建中的祖拉康。 一路上簡穆的嘴就沒停,吧啦吧啦地給昭景澤介紹邏些的風景與軼聞,格桑都沒插上嘴,一直到了小店,簡穆停了話頭,格桑才說:“您比我還像本地人吶?!?/br> 簡穆選的這家店,店面雖不大,價錢卻不低。 等到店家送上餐食后,簡穆笑著為昭景澤介紹:“這家的羊rou湯做得最好,昭侯爺,您嘗嘗,這可是我吃了三家比出來的?!?/br> 格桑和簡穆早就混熟了,此刻聽簡穆如此說,也搭腔道:“是啊,簡郎君把我們邏些最好的美食都吃了一遍,最喜歡這家。他們的湯底里加了珍貴的草藥,不僅美味,還能補氣養(yǎng)血、壯陽益精,大人您一定也會喜歡的?!?/br> 昭景澤嘗了嘗,放下湯碗后,點頭說道:“是不錯,怪不得沒廬嘉措要給你送禮呢。” 簡穆一口湯差點兒嗆進鼻孔里,簡穆慌忙放下碗,掏出手帕抹嘴,兩只眼睛瞪得溜圓,從手帕上方看向昭景澤。 昭景澤眼神很淡,對上簡穆的視線,問道:“怎么?” 還問怎么?簡穆有些抓狂,昭景澤怎么還想著這破事吶! 簡穆整理好自己,和格桑說了聲抱歉,表示自己和昭景澤有些私事要講,格桑很體貼,帶著另外一人換到了稍遠的地方。 雖不是正經(jīng)飯點,但店中客人也不少,而且這邊的人說話都很大聲,所以很是嘈雜,也正是因為如此,才特別適合談話。 昭景澤這期間也沒動筷,就靜靜看著簡穆安排,顯然也有話對簡穆說。 既然糊涂沒裝過去,簡穆索性坦白:“那孩子是沒廬嘉措給我送過來的,提前也沒跟我打招呼,吐蕃奴隸的地位比大齊的樂籍低得多,所以這對他來說,就是送了我一個物件?!焙喣伦焐辖忉?,心里也有些憋屈,忍不住堵了昭景澤一句,“昭侯爺,我不是唯一一個被送人的,您肯定也收到了!” 昭景澤姿態(tài)無比坦然:“確實有人給我送了兩個人?!?/br> 簡穆一呆,脫口道:“一個還不夠???” 昭景澤涼涼地看著簡穆:“幾個我也送回去了,你以后也注意一些,不要隨便收人,這些人的底子都不一定干凈。” 簡穆沒昭景澤的陰謀論,那少年的問題不在于背景干不干凈,問題都出在他那張臉上:“我和您不一樣,那個孩子純粹是沒廬嘉措和我開的一個玩笑。不過我不能送那小孩回去,他明確說了,他被送回去會沒命的,我覺得沒廬嘉措不至于,但那個孩子似乎很害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