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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以前的陽晨,不是他。 陽晨腦袋一陣劇痛,閃過無數(shù)奇怪的畫面。 一個陰暗的地xue中,擺放著半人高的黑色祭臺。 祭臺邊緣刻著四條深深的溝渠,裝滿暗紅的鮮血,上面飄著拳頭大小,艷麗如血的花蕾,散發(fā)出腥甜的香味。 祭臺周圍擺放八個尸首搭建的塔樓,鮮血匯聚而下,在地上蔓延成一個個神秘符咒。 穿著白色祭祀服的俊美男子,閉目躺在黑色祭臺上。 他的皮膚瓷白如玉,長長的睫毛猶如鴉羽,波光瀲滟的臉龐精致漂亮,卻不帶絲毫女氣。 一截小手指頭粗的褐色rou塊,就放在他的肚臍眼中。 骨頭相互擊打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呢喃的咒語,仿佛來自遠古的呼喚。 一道微光從遙遠天際而來,照亮陰暗的地xue。 無數(shù)白金色的羽毛從微光中出現(xiàn),像是雪花落在那截褐色rou塊上面。 褐色rou塊慢慢活過來,從小指頭粗,變成嬰兒拳頭大的rou球球,拼命往俊美男子腹部鉆去。 俊美男子眉頭緊皺,波光瀲滟的臉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祭臺上的花蕾吸干溝渠的血液瞬間開放。 層層疊疊的暗紅花瓣,眼珠子似的黑色花蕊,散發(fā)出香甜凝神的氣息。 俊美男子平靜下來,安詳?shù)奶稍诩琅_,接受褐色rou球進入腹部。 一片羽毛飄出祭臺外面,光影流動中,閃過克陽完美得不像是人類的天使面容。 接下來的畫面飛快的轉(zhuǎn)動,就好像老舊的電影,黑白顏色不停變幻,發(fā)出雪花一樣的麻點。 陽晨腦袋痛得像是快要爆裂。 他痛苦的錘著腦袋,卻絲毫不能緩解這令人發(fā)瘋的疼痛。 就在陽晨想拿腦袋撞墻的時候,帶著暖意的手掌蓋住他的額頭,把他的意識從痛苦的黑暗抽離出來。 陽晨大口喘著粗氣,像是剛從水里撈出來,冷汗把身上蓋著的被子都打濕了。 你想起了什么? 猶如大提琴般悅耳的聲音在陽晨耳邊響起。 陽晨茫然抬頭,看著克陽寶石一樣的血瞳。 他想起第一次見面,瓜瓜像是碰見天敵,一直喊著害怕爸爸,不愛爸爸。 當時他只覺得莫名其妙。 現(xiàn)在終于知道,眼前這個美麗殘酷,外號瘋子的殺神,正是瓜瓜的爸爸。 一群神秘人,不知道用了什么辦法,把克陽的氣息融入褐色rou塊,種入他的身體,最后變成了瓜瓜。 克陽想要的答案就是瓜瓜。 如果這是一本帶球跑的文,那他現(xiàn)在就是跟克陽久別重逢,歡喜相認,從此過上幸福生活。 可惜這是一篇充滿痛苦絕望的未日文。 瓜瓜本能的害怕克陽,說明克陽會帶給它傷害,落在他手里不會有好下場。 雖然陽晨很想救龍中華,但絕對不會犧牲瓜瓜。 我的頭很痛,什么都想不起來。 陽晨聲音嘶啞,就好像沙子在玻璃劃過,透著疲憊虛弱和茫然。 你確定嗎? 克陽猛地靠近,溫熱的鼻息噴在陽晨臉上,帶著淡淡的太陽花香味。 我真的想不起來,我的頭好痛,求你別逼我了。 陽晨把臉埋進膝蓋瑟瑟發(fā)抖,就像一只被嚇壞的雛鳥。 克陽大大,他肯定是被那群邪焦土封印記憶了,你要是硬來會害他變成傻子的。 金剛鸚鵡連忙阻止主人的逼迫,叼起一件白色的睡袍,飛到床上遞給陽晨。 謝謝! 陽晨抬頭朝金剛鸚鵡露出感激的笑容。 他漂亮的薄唇?jīng)]有一絲血色,幾縷黑發(fā)黏在光滑的額頭,微紅的眼角還帶著幾滴淚光,看起脆弱美麗,令人升起保護的念頭。 金剛鸚鵡小眼睛閃閃發(fā)亮,終于感受到美人這個兩字的含義。 就算陽晨不是救世者,他也很討人喜歡! 嗯,也討鸚鵡喜歡! 你的回答讓我很不滿意,所以我不能答應(yīng)你的請求。 克陽表面高冷,心里卻非常懊惱。 難道自己猜錯了,陽晨并不是救世者,也不是邪胎的創(chuàng)造者? 我會自己想辦法救人的,就不打擾你們了。 陽晨手指發(fā)抖,好不容易才把睡袍穿好。 他全身虛弱無比,胃部一陣陣絞痛。 昨晚打到現(xiàn)在,吃的那些rou早就消化了,必須需要進食補充能量。 美人快過來吃rourou。 金剛鸚鵡拍著翅膀,熱情的邀請陽晨來餐桌用餐。 華麗的白色餐桌上面,用白瓷金邊的盤子裝著一盤盤美味的rou食,散發(fā)著迷人的香味。 陽晨很想拒絕,可他實在太餓了,只能接受金剛鸚鵡的好意。 克陽坐在雕花的白色宮廷椅子上,用銀色小勺子攪拌著褐色咖啡,直直的看陽晨大口吃rou。 能從實驗室逃出來,陽晨絕對不是簡單人物。 他現(xiàn)在對自己戒心太強,不可能吐露真話,還是繼續(xù)看看。 陽晨被克陽看得渾身不自在,小聲的問旁邊的金剛鸚鵡,請問,我的衣服去哪了? 你的衣服又臟又破,哪里還能穿,我給你找一套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