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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溫以遙真的覺得,可以拋棄自己的執(zhí)著了。 分不分清,不再重要。 反派們和陸盡洲之間,從來沒有誰更好誰更壞,沒有天差地別到讓溫以遙幡然醒悟。 相反,溫以遙早就發(fā)現(xiàn),他從頭到尾就沒有把他們當成兩個人。 他從最初,就已經(jīng)聽信了直覺。 這一刻,好像有什么答案呼之欲出。 溫以遙不是一個合格的賭徒。 這是他回到現(xiàn)實世界以來,第一次不敢確定自己的輸贏。 他抓著陸盡洲的肩膀,仰著頭在陸盡洲的脖子上狠狠咬下一個牙印,用了十二分的力,即便是在游戲里,也有明顯的痛感。 聽到陸盡洲輕聲抽氣,溫以遙才松口。 無數(shù)問題在嘴邊,像喉嚨里點了把火,燙得他呼吸間都發(fā)痛。本來應(yīng)該仔仔細細,徹徹底底地問個明白,但溫以遙開口時,嗓子啞得厲害。 他只問陸盡洲:究竟,是不是你? 作者有話說: 段克危:謝邀,想當反派,但一直被無視。 感謝在20220801 21:03:3120220802 21:09:1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桐秋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嗑cp到頭暈?zāi)垦?nbsp;5瓶;宰宰宰 2瓶;某七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3章 你想清楚再回答我。 這樣說的時候, 溫以遙并不比陸盡洲輕松。 他受身高所限,只能雙手撐在陸盡洲的腰上,很用力地仰著頭, 才能作出生氣的表情。 溫以遙看上去很兇,紅著的眼睛瞪著陸盡洲,好像如果沒有得到想要的答案, 就要把陸盡洲就地正法。 可比起憤怒, 恐嚇,他更多的是緊張。 這一刻,他比任何時候都軟弱, 問出這個問題就無路可退。 如果陸盡洲的答案不能盡善盡美,那他們腳下的一切將立即崩塌。 沒有人可以再假裝懵懂地全身而退。 當陸盡洲自以為悄無聲息地躲開視線的時候, 他側(cè)過臉, 溫以遙忽然看見了陸盡洲的耳朵的那枚很小的痣。 在耳舟靠內(nèi)的位置,不仔細看發(fā)現(xiàn)不了。 溫以遙第一次看見的時候, 是電視劇里的一個特寫鏡頭, 焦點在陸盡洲的側(cè)臉,他卻注意到了他的耳骨。 溫以遙以為陸盡洲戴了耳釘。 但位置那么古怪, 他一直想要看個清楚, 于是從此后總在關(guān)注著陸盡洲的耳朵。 后來確定了那不是耳釘, 他引以為傲。 他在所有陸盡洲的周邊海報里找到那個小黑點入鏡的瞬間,把它圈起來。仿佛是他對陸盡洲這個人有了深刻的了解。每次看電影或是偶爾的采訪里, 別人都顧著欣賞陸盡洲的臉或是他的演技, 只有溫以遙在找那枚長得像耳骨釘?shù)酿搿?/br> 他覺得這是他們的秘密。 后來溫以遙了解到,其實很多陸盡洲的粉絲都知道這件事。 只是陸盡洲的粉絲不是那種狂熱追星族, 他們喜歡陸盡洲的形象, 卻不太會反復(fù)觀察那雙眼睛, 那對耳朵,那枚痣。 這么干的只有溫以遙。 他將陸盡洲對公眾展露出的冰山一角看了又看,不放過任何細枝末節(jié)地去了解陸盡洲。 他明明和陸盡洲素不相識,卻仿佛知道他的很多。 溫以遙憑借自己對陸盡洲和「他們」的了解,他確信,自己的直覺沒有錯。 他們和他是一樣的。 無論是長相,亦或本質(zhì)。 溫以遙試圖放輕松,他認為他和陸盡洲之間有不用言說的默契。 給出一個提示,對方總能接下的。 之前陸盡洲沒有告訴他真相,可能是因為,沒有接收到準確的提示。 正因為溫以遙這樣和自己和解,心里存著這種站不住腳的期待,所以當陸盡洲摟住他的腰,在沒有正面回應(yīng)的情況下卻想要吻他的時候,他忽然就覺得鼻子一酸。 委屈,不甘,心頭堵得慌。 他覺得陸盡洲拒絕了他的提示,就像否定了他們那些年的相遇。 溫以遙不想在這種時候哭,容易落了下風。 于是他偏過頭去,躲開了這個吻,也推開了陸盡洲。 溫以遙想,陸盡洲不肯回答,只知道用接吻來討好他??伤皇瞧蜇ぃ皇┥嵋粋€吻就忘了正經(jīng)事。 我懂了,那就這樣。 他說了,不想承認,那就永遠別認。 他可以當自己沒看出來,當陸盡洲就是陸盡洲。 演戲誰不會? 溫以遙表情管理滿分地轉(zhuǎn)身,心里痛下決定,再也不要管陸盡洲。 可就在將要拉開距離的時候,陸盡洲又拉住了他的手:不要走。 行,我不走。你還要演什么,我配合你。 溫以遙沒有回頭,就只是垂著腦袋,說話的時候帶著一些自嘲,放心,我肯定不會和段克危一樣逼著你承認什么,他是個神經(jīng)病,擅長把人逼瘋,但我還想當個正常人。 溫以遙,你講道理,我可是在這兒看你們卿卿我我了半天了,誰逼瘋誰。一旁屏住呼吸觀察他們的段克危沒忍住說了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