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2) 谷內(nèi)採藥,山外遇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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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蘭走后不久,隔壁廂房傳來兩人間談的話語聲—— 「迷藏谷的鎮(zhèn)谷圣花要開了呢!」一名商人雀躍地說著。 另一名身著官差服的人回:「就不知這次拾魂會不會去偷?」 「你傻?。∫皇俏覜]本事,我就去搶了!那可是療傷極品!雖不能生死人rou白骨,但對于止血化瘀、治癒傷口、緩解疼痛那都是頂尖的!」 「可是這次還有小盟主要來呢!她偷的到嗎?」 那位小盟主雖然年紀輕輕,但是武功高強,又有智有謀,已經(jīng)抓了不少江湖中的毒瘤了。 「你怎么知道小盟主要來?」 「這你不知了吧,我家大人跟小盟主可是有交情的!」 「哦~假採花真捉賊嗎?那這次拾魂,可不妙了!」 「是呀!所以你可別跟人說小盟主要來的事??!要是拾魂得知,恐怕就逃之夭夭了!」 隔壁廂房麻夫人聞言,心里暗笑,這隔音也太差了! 蝶兒表情也有些隱忍。該說這殷豐馭人不佳,還是千容運氣太好?這情報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小聲地用氣音說:「看來他們追過來了,走?」 麻夫人點頭示意。 麻夫人心想,沒想到小盟主要來摘圣花,那這次我就不偷啦~ 不是她怕?lián)尣贿^,而是那可是她崇拜的小jiejie呢!就當(dāng)送給她了! 百匯如果知道她這么想,肯定驚訝不已,圣花值千金,她就這么送人了?這還是她認識的千容嗎? 更讓百匯想不到的是,往后千容還不惜重本的往一個人的身上涂去…… 而殷豐這里,還未等到劉姑娘來,卻意外來了一名男子。 「表哥~你怎么沒告訴我拾魂去皇城了?」江饒一得知拾魂現(xiàn)身了,就一副興師問罪的跑來找殷豐。 自從星辰珠失竊后,他四處奔波,煞費苦心,就盼望能再見拾魂一面,然而卻求而不得。 結(jié)果殷豐有消息,卻沒有告知他,教他如何不埋怨! 這小子消息倒是靈通?!高€看不夠?」殷豐的口氣一如往常的平淡,就像是告訴他——這還需要通知你嗎? 「這不是我爹想看嘛~」江饒有些心虛地辯解著。 「我不相信姑丈還想燒宅子!」殷豐像是看穿了他只不過是找藉口罷了。 「呵呵~這次不會了啦~據(jù)我所知往年圣花開,拾魂都會去,這可不能燒,燒了就沒的採了?。 菇堖@回可是自信滿滿。 「你倒是了解她?怎不考個官?」殷豐都有些懷疑,他手下的能力了,怎么感覺表弟對拾魂的調(diào)查還比較深入? 「唉唷~表哥你就別打趣我了,你也知道我沒那個文采,我不過是錢多好辦事而已。」要什么消息,用錢打聽一下就有啦! 聽聞江饒的話,他便坦然了,正規(guī)的查案自然比不上金錢的快速?!改悄氵€知道她什么了?」 江饒自懷里拿出一本不薄的冊子?!缚纯催@本就知道了!」 只看上面清楚的記載了拾魂的身形打扮、犯案經(jīng)歷、竊取物品,不僅如此,還有…… 拾魂其名的由來——拾遍珍寶,令人失魂。 拾魂一改夜行衣樣式——以區(qū)別真假拾魂,避免再有他人借她名字犯案。 拾魂意外洩漏女扮男裝的原因——為救同伙,奮不顧身。 ……卻唯獨身世成謎?! 還有個問題…… 「這案件數(shù)比官府紀錄在冊的多一倍以上?」他翻了一頁又一頁,這拾魂也太能偷了!不只偷荷包、值錢物,連吃的、用的、養(yǎng)的、種的、玩的……,簡直無所不偷。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人家拾魂可是個義賊!」江饒?zhí)嫠亮四稠?,示意殷豐看看。 那處羅列了拾魂諸多義勇舉動——比如替小女孩偷回遭人搶奪之物、替老年人偷回地方勢力收取的保護費…… 「義賊?什么都偷是正義?在她眼里官府算什么?」殷豐倒是不認同,若偷是合理的,那腳踏實地的豈不是傻? 「你不懂啦~你知道為什么有的案件沒被官府紀錄?」江饒可不允許他人指責(zé)拾魂,就是表哥也不行,他對拾魂的狂熱傾慕,早已成了一種執(zhí)念。 「被人抹去了紀錄?」除此之外,他想不到還有什么原因。 「錯!那是拾魂事后送回了贓物,你看,既然重獲失物,那么原主還報什么官嘛~」 「送回失物?你說笑嗎?這樣何必要偷?」 「所以說人家是義賊啊!偷不在物,而在于偷!那是一種成就,一種神不知鬼不覺、替天行道、無所不能的感覺啊~」 「你想多了!你星辰珠回來了?」依殷豐看來,那些可能只是另有所謀。人多是自私的,無利益之事,誰肯去赴湯蹈火? 就像他也是,人人以為他殷豐是清廉勤政為民服務(wù)的好官,殊不知他真正的目的,卻是為了私慾…… 這么說來,被官府紀錄在冊的皆是所求之物? 「……沒有。」江饒有些洩氣,倒不是心疼失物,而是他也不得不承認拾魂肯定愛財。 「所以這還不是偷嗎?!」 「呵呵~你看看我這不是不缺錢嘛~」 當(dāng)他是散財童子嗎?「不缺錢就該被偷?」殷豐實在快無力指正他了,真的難為姑丈了…… 「唉唷~反正你別把人家拾魂想的那么壞!」 這可由不得他了,公道自在人心。 「這本紀錄就先上繳給我了,待我理出拾魂意圖再歸還。」殷豐霸道地說。 「???為什么?能有什么意圖?」不過是為了活著罷了!想她一名女子能在江湖走跳已屬不易,又如何能跟我這種從小錦衣玉食之人相比呢? 若能走正途,誰不愿意呢? 江饒自顧在心里替拾魂辯駁著,卻看殷豐已帶著紀錄拾魂的冊子慢慢走遠。 這可是他的珍寶啊~早知道他就不隨身攜帶了! 殷豐才不管他的心里活動,兀自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