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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染軒當(dāng)然沒有答應(yīng),但是之后也沒有堵在高中部的教學(xué)樓,而是選擇在校門口等。 初中部比高中部早一小時放學(xué),所以沈染軒放學(xué)之后也不急著走,先留在教室里把作業(yè)寫完。然后在顧嶼放學(xué)的前十分鐘準(zhǔn)時到學(xué)校對面的那顆銀杏樹下等他。 沈染軒雖然看似對什么都漠不關(guān)心,但其實意外的執(zhí)拗,尤其是自己認(rèn)定的事輕易不會改變決定。于是反抗了幾次皆無果后,顧嶼就認(rèn)命了。 從此之后,高中部的學(xué)生每次放學(xué),都能在學(xué)校門口看到一個長得又高又帥的初中部學(xué)弟站在對面那顆高大的銀杏樹下,用一種宛如在拍畫報的帥氣姿勢面無表情地用雙眼搜尋著如潮的人群,然后在找到目標(biāo)之后迅速脫離拍畫報模式,逆行穿過人群,徑直朝著某一個人走去。 后來,銀杏樹下年輕帥氣的男孩還成了一處名場景,引來很多人爭相拍照。但這個名場景只持續(xù)了短短兩個月就消失了。 兩個月后,這轟動了一時的帥氣學(xué)弟倚樹圖隨著沈染軒升入高中部而畫下了最后一筆。 時至今日,已經(jīng)沒多少人記得那一段往事了,但是顧嶼猶記在心。雖然說沈染軒的高調(diào)多少給他平靜的校園生活產(chǎn)生了一些漣漪,但不可否認(rèn),他很喜歡那種被人重視,被人記在心里的感覺。 不遠(yuǎn)處,成熟英俊的沈染軒逐漸與多年前那個青澀稚嫩的沈染軒重合,他不得不承認(rèn),沈染軒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任何人都無法取代的。 他輕輕合上眼睛,長長地吐出一口氣,整理好心情走了過去。 沈染軒早就發(fā)現(xiàn)他了,但是見他似乎在回憶往事便沒有出聲驚擾。等他走到面前了,他才出聲問:“決定認(rèn)真了嗎?” “嗯。”顧嶼輕聲回答。 “是因為喻冉?” “不止是因為他,”顧嶼頓了頓,并不決定把顧斐然的事告訴他,便含糊地解釋了一句,“我和一個朋友做了一個約定。” 沈染軒眼底快速掠過一絲陰霾,但面上平靜地鼓勵道:“那就好好加油吧,其他的事情等比賽結(jié)束再說?!?/br> 顧嶼心尖一顫,其他的事情……是指他們兩個的事情嗎? 沈染軒的語氣很冷淡,全然不似之前。所以他最終還是退縮了嗎?顧嶼無法控制地胡思亂想,一邊怨恨沈染軒放棄得太迅速,一邊又覺得這或許不失為一種解脫。 “好?!彼銖姷爻读顺蹲旖?,答應(yīng)地很冷靜,然后近乎逃跑地離開。 沈染軒在顧嶼離開后的五分鐘才回到了訓(xùn)練教室,這一次他沒有往顧嶼的教室走,而是去了余楊所在的訓(xùn)練教室。 他站在門口沒有進(jìn)去,但很快就被里面的人發(fā)現(xiàn)了,于是一個兩個都轉(zhuǎn)過來跟他問好。 沈染軒冷淡地點點頭,直接點名:“余楊,出來一下。” 正在努力假裝和導(dǎo)師不熟的余楊:“……” 幸好其他人并沒有覺得不對勁,見余楊遲遲不出去還熱心地催促他,別讓沈老師等久了。 余楊腳步沉重得走出了教室,關(guān)上門,偷偷摸摸地把人拽到了角落里,二話不說先撅著嘴小聲埋怨:“你干嘛把我叫出來,要是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們關(guān)系了怎么辦!” 沈染軒面對弟弟和顧嶼完全是兩副面孔,面對顧嶼有多溫柔多耐心,面對弟弟就有多冷漠多不耐煩。 “閉嘴!”沈染軒冷酷打斷弟弟喋喋不休的抱怨,直白問,“你是不是偷藏了支手機?” “是啊,你問這個干嘛?”余楊表情一凜,警惕地問,“你該不會是想大義滅親,舉報我吧!” “……”沈染軒捏了捏拳頭,極力忍耐著動手的沖動,冷酷命令道,“今晚回去把手機給顧嶼。” “給顧嶼?”余楊嚴(yán)肅著臉問,“這個給是指暫借還是給出永久使用權(quán)?” “比賽結(jié)束之前的使用權(quán)。” 余楊不干了:“憑什么!這是我辛辛苦苦藏起來的!憑什么給他??!” 沈染軒板著臉,冷靜解釋說:“我以后需要和他頻繁聯(lián)系?!?/br> “那你干嘛不直接給他買一個?!庇鄺钹洁洁爨炜棺h。 沈染軒不解釋,淡定地說:“五千塊,買你手機兩個月使用權(quán)?!?/br> “成交!”余楊一秒變臉,喜笑顏開道,“嗨呀,你早點談錢多好,省了我多少口水啊?!?/br> 沈染軒揉了揉隱隱作痛的額角,提醒道:“記住,晚上把手機給顧嶼。” “沒問題!”余楊爽快答應(yīng),但正經(jīng)了不到一秒就有破功了,湊到自家哥哥身邊八卦地問,“哥,你給我透個底,你讓我把手機給顧嶼究竟是想干嘛???” 沈染軒冷靜地把自家弟弟靠過來的腦袋推遠(yuǎn),毫無兄弟情地說:“你不需要知道?!?/br> 余楊繼續(xù)八卦:“你剛剛說你們以后會頻繁聯(lián)系,什么情況啊,難道在我不知道的時候你們偷偷搞一起了?!” “……” “不過真這么著急嗎?就不能等到比賽結(jié)束之后再面對面聊,非得抱著手機聊?”余楊想入非非地猜測,“難不成是必須借助手機才能完成的聊天?那是什么……不不不會是luoluoluoluo……” 在哥哥冷冰冰的眼刀威懾之下,余楊沒敢把那個yin蕩的詞說出來,但是腦海里卻不由自主了幻想起了各種馬賽克畫面。 “啊——不能想!我的眼睛!”余楊捂著眼睛大呼小叫,內(nèi)疚地覺得這種猥瑣的想法簡直就是對哥哥的玷污,緊急住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