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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看來大學(xué)同學(xué)也不管用。咱們魏總只認生意往來,都沒時間和閑雜人等聊天。” 這位王總顯然被掃了興致,似笑非笑的跟身邊幾位同行朋友說:“對了,你們雖然是魏總的大學(xué)同學(xué),但還沒我跟魏總來往密切。是不是都不知道?你們魏總有個小男朋友?!?/br> “是嗎?” 一個昔日大學(xué)同學(xué),如今已混成金融圈大咖的妹子驚訝捂嘴,“以前上學(xué)的時候可沒看出來,魏總居然喜歡男生。怪不得當(dāng)初那么多女孩追,?;ㄗ范紱]結(jié)果。” “而且應(yīng)該就在家。” 王總篤定十足的往樓上瞅,結(jié)果沒瞅到二樓,反而被身邊人一個冷厲帶刺的眼風(fēng)殺回來。他很識趣的沒再多嘴,擺手:“走吧走吧,不打擾人家小男生休息?!?/br> 但眾人還是好奇。 臨離開前,幾個人站在門口,都注意到二樓有個打開的窗戶,底下還擺著折疊梯。屋里明顯有人,而且這么別致的設(shè)計,肯定是住著非同尋常的人。 “諸位,再見?!?/br> 魏洛南只送到院子里,半步不多走。 王總?cè)滩蛔☆┮谎勰巧却埃€想再八卦兩句。但八卦的話剛說出口,一道更清亮歡快的歌聲蓋過他的聲音,配合他伸出手道別的動作,天衣無縫: “啊爸爸再見?!?/br> “啊爸爸再見?!?/br> “啊爸爸再見吧再見吧再見吧~” 作者有話要說: 魏總:? 待會修一下文! 第50章 相親 院子里的棕樹經(jīng)冷風(fēng)吹過, 細枝條的葉片摩擦。 沙啦沙啦。 …… 歌聲落下,幾人之間同時也陷入一種詭異氛圍中。 顯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聲音的來源。比如剛才那位金融系大咖的妹子,她很困惑的看過來,想忍笑但又忍不住的表情, 真誠發(fā)問:“王總, 您為什么要叫魏總爸爸, 還唱歌???” 王總臉色如鍋底, 收回手:“不是我,我沒有?!?/br> “那還能是誰, 剛才就您張了嘴。我們可沒進修過什么腹語, 總不能這房子大白天鬧鬼。” 活幾十年都沒有過這么冤枉的時候。王總憋著氣, 想讓面前這位魏董事長幫他說兩句, 結(jié)果一抬頭,見這人偏著頭往樓上看,不知道在看什么。一副好奇又困惑的表情。 “魏總?”他忍不住提醒。 男人這才注意到他, 冷淡點頭:“是,跟王總沒關(guān)系。今天就這樣吧, 各位自行離開, 恕不遠送?!?/br> 也沒再注意門外人的反應(yīng),魏洛南反關(guān)上門,立即邁步往樓上走。 孔叔恰好迎過來, 準(zhǔn)備把新鮮切好的水果餐盤端到阮先生房里,便一路跟過去。他老胳膊老腿,差點都要跟不上魏總,也不知道董事長走這么快干什么—— 孔叔喘著氣抬頭, 在阮先生房門前站定。 然后就明白了。 一根錄音筆被擱在大敞的窗戶邊, 衣柜明顯被人翻過, 丟了幾件阮先生從前最喜歡穿的淘寶衣服。還有那人時時刻刻不忘隨身攜帶的十元帆布包,也不見蹤影。 面前人背著身, 他看不到魏總的表情。 但只邁進屋這幾步, 男人步伐重而急促,握住窗戶上那根錄音筆時帶著股恨不得吃人的狠勁。微側(cè)身時,下頜線便被光影描摹,緊繃又筆直的一條線。 修長冷白的手按住錄音筆開關(guān),如同霸總文里時常描寫的畫面一樣,冷酷無情的按下: “阿巴阿巴阿巴爸爸爸。” “債——” “bi——” 孔叔:“…………” 他僵笑著接過錄音筆,“沒電了,魏總您別急,我去換個電池?!?/br> “不用,我聽過完整的。” “?” 魏洛南瞥眼窗邊的折疊梯,在想這條人魚會不會是又跑哪里去拯救世界了。思索幾秒后掏出手機,因為考慮到這人經(jīng)常性離家出走,況且上天入地、甚至有鉆進海里的風(fēng)險。 以防萬一,他在阮黎手機上安置了定位。 地圖上的小紅點已經(jīng)跑遠。路上知道買票、知道打車, 最后顯示在火車站。 因為車票買的太倉促,只能買到綠皮火車的硬座。阮黎一時半會也想不到去哪,只能回老家。 老家最起碼還有他從小一起玩到大的朋友。 他擠在人潮擁擠的車廂,抱著自己的小帆布包憂神,在想董事長有沒有聽到他留下的錄音? 爸爸,象征著他對董事長的尊重。再見,象征著他對董事長的告別。 至于他對董事長感激涕零的恩情,化作歌聲融進每一個音調(diào)里。不知道董事長有沒有聽出來,這可遠比那些長篇大論的感謝信要真誠許多。 阮黎默默攥緊拳, 不要擔(dān)心! 像董事長那么優(yōu)秀的人,肯定能感受到他的情感。 車程五小時,傍晚七點到站。 這種綠皮火車很容易晚點,他下車的時候天都黑了,在荒郊野嶺的火車站打到輛網(wǎng)約車,準(zhǔn)備直接回家。 本來以為老家的房子里應(yīng)該沒有人,他記得阮恩已經(jīng)帶著爸媽進城了。 阮黎推門的時候毫無防備,見到院子里正在吃飯的爸媽和阮恩后,更是直接僵在原地。一家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彼此,完全沒搞清楚狀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