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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星淮笑笑,依舊背著手,走到他床邊:你需要的。 葉修忱不知想到了什么,挺著腰背坐直了些,聲音有些不自然,并且隱隱透著點期待:我需要的是什么? 沈星淮眨了眨眼,把手從背后拿出來,東西遞到他面前:喏,枸杞水你沒喝,我?guī)湍隳眠^來了! 葉修忱眼里的小期待死了,死無全尸。 沈星淮也看出來了:怎么了,你不想要這個? 葉修忱悵然若失地舒了口氣,接過杯子:想要,謝謝。 沈星淮拍拍他肩膀:不客氣! 說完繞到床的另一側(cè),蹲在床頭柜前,偷偷摸摸地從睡衣口袋里掏著什么往柜子里放。 葉修忱注意到:你在放什么? 小雨衣。沈星淮把最后一盒丟進去,關(guān)門,完活! 葉修忱眼里的倒地不起的小期待長捯一口氣,死而復(fù)生:你放進床頭柜了? 沈星淮掀了被角,鉆進被窩:嗯,把它們放在應(yīng)該放的地方,就算打掃衛(wèi)生時發(fā)現(xiàn),尷尬的也不是我。上一次套裝社死事件,他不想再經(jīng)歷一次。 不是要丟掉?葉修忱眼中藏著深意,也帶著試探。 沈星淮向下一滑,躺在枕頭上,被子拉到胸口:收著吧。 不知道是不是沈星淮看錯了,他說這話時,葉修忱似乎看上去很開心:嗯?你有什么高興的事? 葉修忱把水杯湊到嘴邊,遮住自己忍不住上揚的唇角:今天很好。 沈星淮轉(zhuǎn)身對著他:很好?哪好?這人還真是喜怒無常。 葉修忱對上他探尋的眼神:餐廳很好,超市也很好。以后應(yīng)該經(jīng)常去。 但沈星淮沒覺得好,想起柜子里的一堆盒子,使勁兒又翻身都另外一側(cè):睡覺。 沈星淮閉著眼睛躺了會兒,身旁的位置空了又很快下沉,葉修忱送杯子回來,關(guān)滅了床頭的燈。 沈星淮等了一會兒,身側(cè)卻始終沒動靜。 每天關(guān)燈以后,葉修忱都會把他擁進懷里,今晚卻遲遲沒動。 沈星淮扭過身子。 關(guān)了燈的房間昏暗一片,只能看到身形輪廓,看不清他的表情。 沈星淮伸手輕輕戳戳他:不睡嗎? 葉修忱似乎猶豫了下才伸手攏過他的腰,把人帶進懷里,低頭抵在他后頸:睡吧。 沈星淮習(xí)慣晚起,要不是被手機鈴聲吵醒了,他還能再睡一會兒。 是他的靠譜好朋友田園遠同志來電。 田老先生離開后,田園遠的好日子也到頭了,每天在他爸的公司715。 接起電話,靠譜好朋友的聲音壓得很低:淮淮你在哪,現(xiàn)在方便嗎? 他似乎是在著誰,又很著急。 沈星淮被他帶得也很緊張:怎么了,方便的。 田園遠的聲音又低了幾度,只剩氣音:給你看兩個人,我給發(fā)視頻,你別出聲。 嗯。好。 田園遠掛了電話,視頻立刻發(fā)過來,屏幕里的他對著豎起手指放在唇邊,然后把頭微微偏開,露出身后的位置。 應(yīng)該是在咖啡廳或者西餐廳一類的地方,他在卡位,身后左側(cè)對著一間包房的門。 門是關(guān)著的,門口有服務(wù)員在守著。 沈星淮看了一會兒,并沒有什么動靜,但是田園遠囑咐他不要出聲,他又不敢問。 大概又過了有五分鐘的時間,包房的門終于開了,里邊走出一個身穿黑色襯衣的壯漢,看身形體格應(yīng)該是哪家的保鏢。 這人走出門,很謹慎地左右看了看,田園遠的鏡頭一轉(zhuǎn),又對著自己,口型對沈星淮說來了。 然后又將鏡頭偏過去,繼續(xù)對著包房門口,只是這次角度沒敢偏的那么大,黑襯衣只露出半個身子。 但沈星淮依舊看清壯漢對著包房比了個手勢,一個穿著運動裝的中年男人走出來。 男人似乎怕被人認出來,出門時下意識地把頭頂?shù)陌羟蛎眽旱土艘恍?/br> 沈星淮還是一眼就認出這個中年男人,是葉鼎。 他還是第一次見葉鼎這身打扮,要不是見面的次數(shù)多,恐怕還真認不出來他。 在認出他的一刻,沈星淮眉毛跟著皺了起來,葉鼎一定是在這里見了什么人,不然田園遠不會神神秘秘地給自己轉(zhuǎn)播。 果然,葉鼎身后還跟著一個男人,是陸衍! 他們兩個竟然搞到一起去了! 兩人出門后沒有任何交流,甚至沒有看對方一眼,分別從兩個方向離開。 人消失在鏡頭里,視頻也終斷。 沈星淮拿著手機又等了會兒,田園遠的電話再次打過來:淮淮,看清了嗎? 嗯,你剛剛是在哪?咖啡廳? 田園遠這次說話音量已經(jīng)正常:嗯,在我爸公司附近的咖啡廳,我出來偷個懶,沒想到遇到了他們倆。 沈星淮有些擔(dān)心田園遠:他們剛剛沒發(fā)現(xiàn)你吧? 沒有,我已經(jīng)回公司了。田園遠頓了一下:這兒離葉氏和陸家的公司都很遠,他們倆這么偷偷摸摸的見面肯定有問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