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6頁
書迷正在閱讀:良森好景成真【GL】、【華文】拂曉之刻(ABO)、夜晚有三年、千年、結局不是你、這Omega又兇又野[全息]、她好像有點甜、莫非定律(NPH 產(chǎn)乳)、頭頂馬化云光環(huán)去致富、清冷學神最后要成為我的狗
雖然不是大半夜,但這個時間點兒 陛下要去哪里,需要更衣嗎? 白晝沒好氣的道:當然更衣了,難不成,你要讓朕穿著寢衣去樂兮堂聽曲兒嗎? 第82章 朕又不虧心。 有了上次遠寧王做不速之客的經(jīng)驗,文煦這回被皇上突然襲擊應對頗為從容。 他眼見皇上只帶個小太監(jiān),便十分聰明的有了猜測皇上跟王爺鬧別扭了。 心里得意呀。 這倆人之間鬧了不痛快,便往自己這兒跑,可真是太好了。 皇上說睡不著,想安靜聽會兒曲兒。 文煦麻利兒的把夏司星請來,酒菜備好,囑咐了姑娘幾句,識相的退避了。 樂兮堂最尊貴的一間屋子里,白晝對面只有夏司星一人。 就連小可兒,也被安排到門外伺候著。 姑娘輕施粉黛,手抱琵琶,淺笑著站在皇上對面。 白晝指了指眼前的椅子,給自己和夏司星各滿上一杯酒,笑道:姑娘坐吧,別拘著。 夏司星從來都文雅大方,謝恩坐下。 白晝道:姑娘隨便雅奏兩曲就好,朕洗耳恭聽。 夏司星想了想,指落冰弦,如玉珠走盤。 白晝聽了幾個音,便覺得這曲子似是而非像是《夕陽簫鼓》。想來畢竟是在書里,也不知對應現(xiàn)實里是什么朝代,或許是古譜。 摸下掛在腰側的紫竹簫,隨著她的旋律,淺和起來。 夏司星一直知道皇上是會奏簫樂的,卻沒想到,他的曲技已經(jīng)頗有名家風范。 尋常的樂匠演奏,流暢準確,再融入些情感,已經(jīng)算難能可貴。 可皇上吹奏出來的曲子,雖然同為《夕陽簫鼓》,音節(jié)節(jié)拍都與琵琶和諧,卻帶出一番灑脫,自有特色。 就像名家書畫,一看便知是出于何人之手,他人難仿。 起初,簫音只是低聲附和,漸漸的,主客便反過來了。琵琶聲輕和簫音,本來暮鼓送夕陽的春江花月,無形中蘊出淺淡的漂泊之意來。 皇上的簫聲一直都沒有咄咄逼人,但夏司星越發(fā)覺得,自己無論如何彈奏,琵琶音調都不符合白晝營造的意境。 便止了琴音,靜靜的聽。 白晝一曲吹罷,把簫輕放在桌邊,看向對面而坐的姑娘。 微笑不語,兀自喝酒。 夏司星好一會兒才從樂曲中回神,忙放下琵琶,跪倒道:小女子樂技粗陋,陛下白公子恕罪。 白晝笑了:姑娘說哪里話,是朕簫音太獨了,讓姑娘難和,說著,杯中酒一飲而盡,才道,姑娘快起來吧,坐。 夏司星再次起身坐好。 白晝笑瞇瞇的道:姑娘以兇刀為由引朕相見,朕來了,不知夏姑娘有何事要與朕說? 初衷被直言挑破,姑娘剛坐下,又要站起來。 白晝嘖了一聲:行啦,剛才朕就說了,不用跪。 這位年輕的君王果然與傳聞中不一樣。 他曾經(jīng)就問過她,當年舊事是否有內(nèi)情要訴說,當時,她不敢。 一旦翻案,便是讓皇上打自己親爹的臉。 而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終是讓夏司星決定賭一次。 陛下她剛開腔,便紅了眼眶,強忍著淚水,繼續(xù)道,求陛下給小女子的爹爹做主,爹爹他定然是被冤殺的。 回憶勾動心緒,陳年舊事沁染的情緒就再難控制,眼淚滑落,勾了出姑娘面龐玲瓏柔和的輪廓。 白晝其實是看不得姑娘哭的,他覺得書里寫的什么梨花帶雨、紅妝闌珊都是屁話,好好的姑娘就該笑靨如花,以她人傷心為美荒唐至極,竟還有人要去化什么啼妝,著實吃飽了撐的。 只不過若是不論心情,眼見夏司星這模樣,確實也是好看的。 在心里默默一聲嘆息,暗罵自己一句,他道:從前朕就說過,你父親的事情,朕可以去查問,說著,倒上一杯茶遞在姑娘面前,朕仔細查探過,舊事幾乎沒有線索,你到底知不知道實情? 白晝私底下一直沒有皇上的架子,因為他本來也不是皇上。 但夏司星不知道,她只覺得皇上這樣和顏悅色的跟她問話倒茶,受寵若驚,沾干了淚水,道:當年的事情小女子確實不知內(nèi)情。 白晝皺眉:那你為何一口咬定,夏大人是被冤的呢? 只論為人正直可站不住腳啊。 夏司星抿了嘴唇,思緒又墜入舊事里,道:小女子的父親,當日是被急召入宮的,就再也沒有回來,他從來都沒有瘋病,怎么會突然就病發(fā)了? 在夏司星簡單的敘述中,白晝初見當年宮廷之亂的端倪。 事發(fā)當日,皇上白落擺家宴,請幾位王爺近臣喝酒賞花月,但不知為何,夏嘉在席間突然發(fā)瘋,砍傷數(shù)人,更是將一位王爺重傷至死。 夏嘉終于被侍衛(wèi)斬于御前。 白落一怒之下抄了夏家。 只怕重傷至死的王爺,便是白袁。 夏嘉真瘋的概率微乎其微,他要么是收密令斬殺白袁,而后被兔死狗烹;要么便是個被白落選中的替罪羊,替斬殺白袁的兇手頂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