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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把四哥心疼的…… 見無事,蔣校尉繼續(xù)往前走,安四又回頭看了眼山神廟,他不敢再握羽哥兒的手了,抓著根粗樹枝。 只聽“咔嚓”一聲,季羽剛邁出腿,又一頓。 四哥這是將手腕粗的樹枝活生生地掰斷了? 他連忙將要去拉四哥的手縮了回來。 還是等四哥消火了,再牽手吧! 真怕四哥控制不住,一把將他的手給掰斷了。 走了不到一炷香時間,果然見前頭有個村子。 燈火星星點(diǎn)點(diǎn)一眼望不到頭,看規(guī)模,比桃花村大多了。 蔣校尉指著村子介紹道:“這里住的都是軍營的家眷?!?/br> 家眷?季羽心頭一喜,越發(fā)急切地想去蔣校尉家了。 等到了村子中間一處亮著昏黃燈光的磚墻小院子,蔣校尉推開院門走了進(jìn)去,踢了踢搖著尾巴轉(zhuǎn)圈的黃狗,又對屋子喊道:“娘,我回來了?!?/br> 一位四十出頭的婦人迎了出來,笑瞇瞇地道:“兒?。∧慊貋砹??” 見后頭還有人,婦人一愣:“這是來客人了?” 蔣校尉笑道:“是,我朋友?!?/br> 蔣嬸子又笑瞇瞇地招呼季羽安四:“快進(jìn)來,快上里頭坐……” “小六也來了?” 蔣嬸子十分地?zé)崆椋质菑埩_著泡茶,又是張羅著做飯。 季羽不好意思等著人侍候,進(jìn)了灶房幫蔣嬸子做飯。 小六也沒閑著,幫著燒火。 灶房里燈光昏暗,可蔣嬸子的眼睛比那油燈還要亮,盯著季羽打量著。 這小哥兒長得可真俊…… 可等小六告訴她,季羽和堂屋里那位高大漢子是夫夫,蔣嬸子眼中的光亮頓時暗了下去,輕嘆一口氣。 可惜了。 季羽沒注意到這些,只專心剁著菜板上的風(fēng)干兔。等剁完了,才狀似無意地問道:“嬸子,怎不見蔣校尉的娘子?” 蔣嬸子唉聲嘆氣道:“他哪有娘子???” 季羽心頭一喜:“蔣校尉未成婚?” 蔣嬸子愁眉苦臉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 季羽詫異地道:“嬸子,蔣校尉這般出挑,為何還未成婚?” 第七十八章 失敗的媒婆 蔣嬸子嘆了口氣:“先前有訂婚,只是那姑娘……沒了,勇兒從此對婚姻大事再也不上心了,就這樣單著,單成了老光棍?!?/br> 嘆了會氣,又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季羽:“勇兒很少帶人回家,你家夫君必定與勇兒關(guān)系不一般,你們能不能勸勸他,早日娶門親成個家?” 季羽一拍胸口:“嬸子,放心,這事包我身上了。” 蔣校尉既然未成婚,那和莊姑娘豈不是天生的一對? 兩人皆是俠義仁心…… 蔣家情況并不怎么好,雖然有棟磚屋,可家里幾乎沒幾件像樣的家具。 飯桌上除了一只燉風(fēng)干兔,也沒什么葷菜,但季羽吃得津津有味,笑得人比桃花美。 難怪有人愛做媒,一想著能將蔣校尉和莊姑娘湊成一對,他心里比吃了龍肝鳳髓還開心。 這兩人都是他的恩人啊!要是在一起了,他定要包個大大的紅包。 吃過飯,小六帶著車夫回自己家住去了,季羽和蔣嬸子睡一屋,安四和蔣校尉睡一屋。 東屋里,蔣嬸子將家里的事說了個底朝天。 西屋里,兩個漢子說了半宿的邊疆大事。 季羽這才知道,蔣校尉的未婚妻是怎么沒的。 原來是外出時遇上了歹人,被欺負(fù)了,羞憤欲絕上吊死了。蔣校尉那時不過十四五歲,一怒之下,便將那歹人殺了。 本來要坐牢的,可那歹人本就是一方惡霸,蔣校尉將人殺了,算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了。又遇上了淮山軍愛才的將軍,這才平安無事,還入了軍營,一步步熬成了校尉。 季羽聽得唏噓不已。為了未婚妻敢手刃歹人,都過去這么多年了,仍不提成婚。蔣校尉這樣的才是真漢子,有血有rou有情有義。 東屋這邊,季羽感慨不已。 西屋那邊安四也是心情彭拜。 他本來就關(guān)心邊疆戰(zhàn)事,他之所以突然改了主意考科舉,也是為了更好地報(bào)效國家。 一聊之下竟發(fā)現(xiàn),他和蔣校尉竟如此投機(jī),皆有顆征戰(zhàn)沙場為國效力之心。 只覺相見恨晚,恨不得說上三日三夜。 翌日一大早,季羽他們又得走了。 蔣嬸子拉著季羽的手絮叨個不停:“羽哥兒,你可一定要記著答應(yīng)嬸子的事?。∫膊灰喑錾墓媚?,老實(shí)就行……” 蔣校尉無奈地看著他母親。 又請人做媒? 去軍營的路上,季羽挨著安四,小小聲地道:“四哥,你問問蔣校尉,問他想找什么樣的姑娘?” 安四一臉的無奈:“你真要做媒?” 蔣校尉就在前頭,季羽不敢說莊姑娘的事,只道:“答應(yīng)了蔣嬸子……” “好吧!”安四自然是唯夫郎是從,羽哥兒讓他去問,他便去問。 幾步走上前,與蔣校尉并肩走著,好一會兒才憋出一句話:“蔣校尉想找什么樣的姑娘?” 蔣校尉正納悶他要說甚呢?結(jié)果說的竟然是這個。 頓時無奈地嘆了口氣:“子硯,你這般英雄人物,竟也學(xué)那些無聊的婦人?” 但他也知道,這必定是季羽逼著來的,又笑道:“子硯,我暫時沒這心思。不是敷衍你,實(shí)在是萬一打仗,我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著回來,若是戰(zhàn)死了,豈不是害了人家姑娘?” --